驸马爷的掌心宠——玄以时
时间:2021-12-22 13:49:56

 
 
第39章 小气不得已才离开,否则就算是等到天……
  “那您不喜欢为何不同那些东西一起埋了去?”
  彩云双手递上柜子的钥匙,她疑惑地看着姜昭昭问道。
  姜昭昭开了柜门,动作轻柔地取出盒子,闻言道:“放在我这里不合适。”
  如果不是祁憬舟同她说了那样的话,这镯子留着便留着,她全当一个普通的镯子;可他说的话,再让这镯子放在自己这儿,她心里过意不去。
  她已经拒绝他了,这镯子随意找个理由退给他就是。
  沉甸甸的盒子放在掌心,姜昭昭多看了几眼,然后收回目光。
  不理解这辈子的祁憬舟如何执着于她,也不想理解。
  待出了掌珠殿,她傻眼了。
  祁憬舟人呢?
  柳树下的身影没了,姜昭昭左边绕绕,右边转转,掌珠殿附近都叫她走遍了,还是没见到他人。
  看来是早走了。
  至于吗!
  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她早知道便让彩云回去取了。
  还亏她走这么多路找他,跟被人耍一样。
  人没找到,姜昭昭拿着盒子站在宫墙边,腮帮子气的鼓了鼓,紧接着往回走。
  “公主,要奴婢去找祁大人再来么?”
  “不找了,明日涉猎有的是时间,不用你为了他来回再跑一趟,不值得。”
  姜昭昭走在前面,声音气哄哄地。
  “等一下怎么了!小气鬼!”
  彩云失笑,祁大人喜欢公主,又怎么可能收回送出去的东西。
  大概目送公主离开后就走了。
  御书房里,祁憬舟垂眸坐在皇帝另一侧,中间桌面上摆着棋盘,棋子布满了一半。
  黑白交错间竟是陷阱,纵观似排兵布阵,暗藏玄机。
  他本是在柳树下等着的,可皇帝身边的太监找到他,说皇上在御书房等着见他。
  不得已才离开,否则就算是等到天黑,他也会等。
  心里想起姜昭昭的脸庞,祁憬舟思及此,眼眸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
  她大概见不到自己,一定是气着离开的。
  可当时他只身一人,太监又候在一旁,没人能转告给她,也只能先离开了。
  心乱,棋子就乱。
  这棋子一落,叫皇帝看出他的心神不定。
  “爱卿在想什么?这棋子落的位置可不是好位置。”皇帝看他一眼,淡声说,随后专注地看起棋盘,执起黑子落在了另一处。
  棋局胜负已定,祁憬舟颔首道:“是臣棋艺不精,叫陛下见笑了。”
  皇帝摆手一笑,他挥手,一旁侍候的太监重新收拾了棋盘。
  棋子相撞投进盒内,叮叮当当响着,黑白棋子各被整理好。
  “恐怕不是棋艺不精,是心不在此。”皇帝拂了拂衣袖,“听闻爱卿跟朕的昭昭颇有往来?”
  祁憬舟不意外皇帝知道这个,但意外皇帝怎么在这个时候问他这个。
  试探?还是什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太监收了棋就又退去一边,祁憬舟面色平静,手指捻着衣袖的边没有急着回话。
  思虑许久,他点头回:“臣的确跟公主偶尔有往来,不过也是最近才有的事情。”
  “爱卿对她有何看法?”
  祁憬舟一笑,毫不掩饰地道:“臣初见公主便倾心于她,这就是臣的看法。”
  太监听了这话,身子低了几分,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看着这位眼神坚定的少年,哈哈一笑,“好,倘若朕定你为驸马,你可愿意?”
 
 
第40章 出发镯子还回去了?
  祁憬舟垂眸,他多想说好。
  可他目前好像没资格,开口应下。
  “怎么,不愿意?”
  皇帝打量着祁憬舟,语气沉重起来,带着威压。
  他手里捏着的佛珠手串不断滚动,听得人心神不安。
  小太监屏息凝神低头看地板,一动也不敢动。
  不论谁成了驸马,在外人看来都是天大的福分。
  皇帝赐婚,更是天大的恩赐。
  叩谢陛下都来不及,谁敢拒绝?
  小太监悄悄看了一眼少年,只见其脸上毫无欣喜之意,只淡淡微笑道:“臣谢过陛下,只是臣希望遵从公主的心意,不怨强求她。”
  在不知道姜昭昭重生前,他的确是打算直接向皇帝请婚,就当是两个人新的开始;可现在知道了她是重生的,还怎么当做是新的开端?
  她不愿意,他自不会逼迫。
  即便他很想。
  “祁家已扶持朕多年,朕一切都看在眼里。”皇帝周身的气压松了些,语气又轻松起来,他叹息说:“罢了,一切还早。”
  “是。”
  这试探过去,皇帝拾起盒子里的黑棋,落在一处;祁憬舟顺着落在另一处。
  新的棋局开始了。
  ***
  夜色悠然,风声四起,彩云小跑着进掌珠殿找姜昭昭。
  “公主。”
  姜昭昭瞌睡的眼睁开,略微无神地看向来人。
  她又是看着书睡着了。
  怀里的书随着身子起来,“啪”地掉在地上。
  揉揉眼打个哈欠,她捡起书后才问:“什么事?”
  人一困,思考就要缓慢许多。
  “祁大人在外面等着您呢,您要不要见一下?”
  “谁等我?”
  “祁大人。”
  “哦,见见吧。”
  姜昭昭强睁开眼皮,又打了个哈欠,手上的书要递给彩云时才反应过来“祁大人”是谁。
  “等等,谁?”
  “祁大人。”
  递出去的书本被姜昭昭收回,刚合上一瞬的书本被重新打开。
  她面无表情地躺回去,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撑着书又看起来,没了出去见人的动静。
  “您不去了吗?”
  “不去了,告诉他明天等着领罚吧。”
  他让她出去她就得出去?那她让他等着他怎么不等?
  笑话,谁爱见他谁见去吧。
  “算了,不想见他了。”她指指柜子,“你将他送我的那个锦盒小心地拿出去还他。”
  祁憬舟站了一刻,才见到从掌珠殿里出来的彩云。
  对方手里捧着盒子,见到他往上递,“公主歇下了,托我将这个交还您,祁大人。”
  周围沉静,能听见树叶碰撞声,簌簌作响。
  他看了几眼,就推拒开,一手将盒子按了回去。
  “不喜欢就扔了,再来还给我可不像她的作风。”
  “这……”彩云沉默,这话说得倒是。
  除了祁大人的东西,公主总要想着还回去;其余的哪个不是不喜欢都扔了,或者直接干脆不收。
  按公主说的,就是不想亏欠。
  可她不懂,不想留着扔了哪里来的亏欠一说?
  他一笑,看出彩云的进退两难,但他不予理会,又道:“今日离开事出有因,还望姑姑替我传达一声。”
  “既然公主已经歇下,祁某也不作久留,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
  祁憬舟转身离开,彩云原地捧着盒子茫然。
  这两人怎么都这么奇怪?只有她夹在中间两难。
  唉。
  待她回屋,姜昭昭看见她手里的盒子,皱眉。
  “这也不要?”
  “祁大人还是那句话,若您不喜欢就扔了,奴婢实在没办法,又带回来了。”
  “……”
  他怎么想的?!这东西也是能扔的?
  姜昭昭冷着脸放下手里的书,“他不收直接送回祁府,交给祁老夫人。”
  什么东西她都能扔,也能留;唯独这镯子。
  彩云掐指算了算时间:“今晚么?”
  “现在去吧,趁着还没宫禁,能赶得回来。”
  明日宫外狩猎,不一定回得来,带着镯子又不方便,她生怕镯子出个意外。
  不如趁着这个功夫还出去。
  “奴婢知晓了。”
  第二日清晨,姜昭昭被早早的喊醒,彩云给她更衣。
  她迷糊着问:“镯子还回去了?”
  “嗯。”彩云点头,给姜昭昭系着扣子,“祁夫老人什么也没说,不过表情看着是有些遗憾的。”
  上辈子祁老夫人对她很好,一直把她当亲女儿来疼。
  祁憬舟外出办公的时间里,她除了买酒饮醉,就是在陪祁老夫人了。
  祁老夫人同祁憬舟冷淡的性子不同,会亲和地拉着她手讲过去的趣事,会在她跟祁憬舟闹得不愉快时站在她这边,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把她当高高在上的公主相看,是德妃去世后姜昭昭最亲近的人了。
  上辈子是有缘无分,这辈子是无缘也无分。
  如果说她希望祁憬舟能找到好的姻缘,那么她就更希望祁老夫人能长命百岁,安享晚年,免战乱之苦。
  “对了,今日狩猎母妃去么?”
  “德妃娘娘不去,昨儿我去看,身子又是着凉了,太医说娘娘最好不出门,娘娘就消了出门的打算。”
  姜昭昭点头,心里叹息一声。
  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德妃身子好过的时候。
  虽然德妃疼爱她,但也跟她接触不多,怕这毛病传染给她。
  故而姜昭昭一个月只允许过去看她一两次,其他时间都靠丫鬟们传话。
  对德妃的感觉,倒不像其他孩子对母亲的感觉,更多的是敬爱。
  她惹了祸德妃不会批评她,顶多教育几句,从没跟哪个妃子戒训儿子似的;
  她生病了德妃也不照顾她,而是守在一旁,不同皇后亲自照顾太子一搬悉心。
  德妃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又不同她亲密相处,皇帝虽然宠爱她,但也每日要忙朝政。
  长久之后,姜昭昭心里不免失落,可她看见养病的母妃,就知道自己不能强求太多。
  直到遇见祁憬舟,当年一挥剑,他眉目间的清冷像月光洒进她心间,桃花迷人眼,姜昭昭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从那之后,祁憬舟就成为了她心中所求。
  虽然这所求现在看来是错误的。
  “不过她让您玩乐后回来同她讲讲这次的趣事。”
  “二皇子去么?”
  “他不去,秦公主是去的,刚还托人来请您共乘一辆马车呢。”
  姜昭昭穿完衣服收回手,她问:“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彩云一笑,跟着姜昭昭走到梳妆镜前,随后拿起梳子梳姜昭昭的黑发。
  “您不觉得秦公主对您跟儿时不同了吗?奴婢现在觉得她还是挺喜欢同您相处的。”
  “不觉得。”她只觉得秦悠月一心拿她取乐觉得好玩。
  “那马车还同秦公主一起乘坐么?”
  ……
  “你可真慢,我等你好半天了。”秦悠月坐在马车里见车帘被来人掀开一面嫌弃道一面给人让了座位。
  姜昭昭钻进车厢,听此呵笑一声,她扬眉作势要转身离开,被秦悠月一把拉住。
  “你这人怎么不爱听实话?”
 
 
第41章 特别就觉得,你二哥他……蛮特别的。……
  “是你早到的,这也要怪我不成?”
  姜昭昭被拉到座位上,挨着秦悠月,后者笑,“开个玩笑。”
  “说吧,找我一起什么事儿?”
  “没事儿不能找你?”
  秦悠月坐得直,她哼笑一声,递给姜昭昭几本薄册子,“这是我二哥托我给你的。”
  册子封面是空白的,姜昭昭好奇接过翻开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字。
  几本都是这样。
  “这是什么。”
  “我二哥写的话本子,也不对,不能这么说。”秦悠月想了一下回道:“是他自己记录的趣闻。”
  秦温瑜多年混迹大街小巷,闲的没事在酒楼坐上一天,见到好玩的都会提笔记下来。
  有时美人在怀,来了兴致,他还能现场给美人杜撰出故事来,逗美人开心。
  薄册子不大,纸张有的已经泛黄,掀开看,字体飘逸,同人一般潇洒,不拘束地展露在人的面前。
  姜昭昭拿起一本,其余地放在腿上,她看到了第一篇的题目。
  《记朝光三十二年元月初五》
  “今朝遇一钓鱼的老翁,其静坐河边,双目半阖,似醒似眠……”
  她又往后翻。
  《胡美人与她的俏郎君》
  “夜间胡美人来访,烛火黯淡,眼泪婆娑伏我膝,话语呢喃……”
  每篇都描写的绘声绘色,她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继续看下去。
  秦国的地理环境跟人文风俗都与姜国迥然不同,她没有去过秦国,看到秦温瑜记载的这些,很是感觉新鲜。
  秦悠月凑过来,姜昭昭下意识地后仰。
  “他为什么给我这个?”
  “还不是怕你路上无聊,昨儿听你喜欢看这类的,便翻箱倒柜找出来了。”秦悠月看了册子几眼就没了兴趣,回到自己位上给姜昭昭解释。
  “不过不是给你,是借你看,他可宝贝这些东西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他有这个癖好。”
  一刻后,姜昭昭侧眼,看到了枕在自己肩膀上的秦悠月已经睡着了。
  她稍稍动一下肩膀,就见秦悠月烦躁地蹙眉,于是作罢,任由对方睡去,自己拿捏着册子津津有味继续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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