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条先生更希望把闲暇的时间用在看电影和摸鱼上面吗？”
五条悟：可、可恶，明明很想反驳但是她说得好有道理。
五条悟很快败下阵来，又在自己头上乱擦了两下，觉得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便拿过玛奇玛搭在头上的毛巾。
白发的男人指着毛巾示意了下：“那轮到我来帮你擦了。”
所以最终目的还是要给她擦吗？
“来嘛来嘛，玛奇玛放心好了，我已经学会了哦，不会伤害发质的，毕竟我是最强嘛。”
玛奇玛笑了笑：“那好吧。”
她转过身子，背对着五条悟，光洁的后颈暴露无遗，他这才发现对方的衣领已经被滴下来的水打湿。
咒术师一般不会将后颈这种脆弱的地方对着别人，除非是十分信任的人。
五条悟蹙眉，真不知道是他被她信任，还是她压根就没想过这种事。
他将她的头发放下来，皮筋直接套在手腕上，学着她之前的动作，轻轻地擦拭着头皮和发根，然后再到发梢，不紧不慢地拍打，让毛巾一点点吸收水分。
觉得差不多了，五条悟又问：“接下来做什么？”
玛奇玛接过毛巾：“现在开始不用五条先生来了，用毛巾把整个头包起来就好了，不过五条先生应该不用。”
毕竟头发太短了。
包好头发，玛奇玛又看了眼时间，七八点钟，她平时因为要办公，一般都睡得很晚，现在不用工作倒不知道做什么了。
一时间，房子里静得出奇。
半晌后，五条悟首先打破了寂静：“时间可真快啊。”
像是在感叹什么。
玛奇玛又想了想，原来距离他们第一次见面，也就是在轻井泽的花火大会上那个有些糟糕的初遇，才过了不到一天。
这一天中，她从轻井泽到东京，又遇到了诅咒和咒术高专的咒术师们。
可以说是与在原来的世界时，三点一线的生活截然不同。
五条悟伸了个懒腰：“好无聊——玛奇玛继续陪我看电影吧！”
玛奇玛没有先回答对方的话，反问道：“明天几点出发？”
白发的青年整个人瘫在沙发里，像是化成了一滩水：“几点都好啦，只要能保证把任务办完。”
“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没有别人了吗？”
五条悟坐直：“啊，这么说来悠仁和七海海好像也要出这个调查。”
玛奇玛：？
七海海她知道说的是谁，但悠仁这个名字属实耳熟，第一次听到是在昨天新干线上五条悟的电话里。第二次则是……
特级咒灵漏瑚的嘴里。
当时的第二个条件：「使两面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加入我们。」
第14章
第二天一早，五条悟和玛奇玛一起来到高专，玛奇玛也第一次见到了“两面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是咒术高专的学生，明面上似乎已经被判定死亡，不知道是不是两面宿傩的原因，他没过多久就又活了。
少年一头粉色的短发，在见到她的时候回了个大大的笑容，看起来像个太阳，又像只又乖又识时务的狗狗。
玛奇玛的心情蓦地好了不少。
“初次见面，额……玛奇玛小姐？我叫虎杖悠仁！”
玛奇玛注意到他在称呼她之前犹豫了一下，便开口：“直接叫我玛奇玛就好了。”
虎杖悠仁挠了挠头：“啊不会很失礼吗？”
玛奇玛刚想回答他不会，五条悟却强行插.了进.来，一米九的个子让他说话的时候不得不弯下腰：“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失礼，因为玛奇玛之后就要成为我的助教了。”
五条悟拍了拍巴掌：“也就是说以后她也是你的老师！”
虎杖悠仁立刻附和道：“噢！那就玛奇玛老师！”
强行被定成了助教的玛奇玛：“……”
虎杖悠仁不是抓住一件事不放的性格，见没人再提了他便问：“说起来五条老师和玛奇玛老师也要参与这个调查吧？到底有没有我出场的余地啊。”
五条悟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啊，其实准确来说是玛奇玛一个人，我算是随行人员，防止玛奇玛做出什么可疑的举动。”
“诶？可疑……？”
“对哦，因为玛奇玛身份特殊，就像悠仁你一样，所以其实七海跟去也有监视的意味的……”五条悟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讲鬼故事。
虎杖悠仁信了：“！！怎么这样！”
五条悟大笑着拍了拍粉发少年的肩膀：“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啦，高专里的大家都已经完全信任悠仁了，七海也只是去工作而已。”
七海建人冷哼了一声：“工作就是狗屎，五条你的性格也是狗屎。”
五条悟又被cue：“诶？”
最后还是回归了正题，改造人最近的线索便是在几天前的某家电影院，与使用术式的诅咒唯一可能见过面的人——吉野顺平。
“总结下来就是，悠仁他们先去找到吉野顺平，尽量要问到一些线索。玛奇玛则是另找路径，最高的标准是找出那只诅咒然后祓除。”
当然，所谓的最高标准是面向玛奇玛的，按照术式等级以及残秽的稀少程度，对面恐怕是未登录的特级咒灵，刚刚接触诅咒的虎杖悠仁自然是无法祓除的。
毕竟这是玛奇玛的咒术师等级测试，还是要由她来祓除。
虎杖悠仁犹豫地问道：“所以就是要兵分两路了吗？”
“是哦。而且吉野顺平是里樱高中的学生，可以先去看看，如果不在就顺着家庭地址找过去。”
粉发少年握起拳头：“呦西，我明白了。”
虎杖悠仁坐着伊地知的车出发之后，玛奇玛和五条悟还留在高专门口。
半晌，五条悟开口：“不走吗？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玛奇玛抬头看了五条悟一眼，不语。
“其实咒术师的等级评判看的不只是实力，还包括行动力和判断力之类的种种，综合能量是必要评判因素。所以这样浪费时间的不可取的诶。”
此时白发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凑到玛奇玛面前弯下了腰。他今天并没有穿平时的那件通体黑色的制服，而是穿了一身轻快的便服，看上去像是出来度假的。
橙粉发的女人抬手将过长的鬓角别到耳后，又开口道：“我在想交通工具要怎么解决，还有我们究竟要去哪。”
比起虎杖悠仁那边有明确的目标——吉野顺平，玛奇玛这边就要漫无目的多了，只能靠着现场还能察觉的一点点残秽慢慢寻找线索。
五条悟想了想，答道：“去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交通工具还是有的，玛奇玛来开车吧。”
“请问为什么是我来？我认为应该是五条先生来开车。”玛奇玛疑惑。
另一边都有伊地知洁高这个专属司机，怎么到她这里就只剩下车还有一个大型累赘了？
五条悟摆摆手，推脱道：“嘛嘛，反正你会开的吧，比起我来开，玛奇玛自己开就想去哪去哪了。你来开嘛，这样你开车的时候我就可以在后座睡觉了。”
明白了，所以说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可以说是明目张胆，毫不掩饰。
玛奇玛又说：“可我的驾照在这边不能用。”
五条悟：“……”
五条悟又败了。
——
在五条悟问要开到哪里的时候，玛奇玛果断地报出了昨天那家商场所在的商业街的地址。
五条悟脚下踩着油门，大抵是因为腿太长了的原因，开车的时候总有些别扭，他又动了动大腿，试图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其实他很想死命踩油门狂飙一路，然后问玛奇玛有没有生气，但奈何现在是早高峰期，堵得要死。
五条悟心不在焉地盯着此时跃动的红灯，食指百无聊赖地敲着方向盘：“呐，为什么去这个地方？因为昨天那里出现过改造人吗？”
他从车前镜上看到玛奇玛先是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突然有些疑惑。
“不完全是。”玛奇玛想了想，又说，“昨天的那家商场因为破损还在翻修，即使进去也没什么意义，诅咒不可能会留在那做建筑物中。”
“而且之前在资料上的照片时，出现过改造人的电影院似乎也在那家商场不远的地方，所以我猜测施术诅咒的游走领域大抵就在这附近。”
玛奇玛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五条先生是在明知故问吧？”
她并不觉得对方没有发现这一点。
白发男人见信号灯变色，便又踩下油门，边开车边说道：“啊，发现了吗？我还以为玛奇玛会对自己推理出来的结果抱有一点点骄傲的心理呢，看来没有。”
他又想了想，觉得也对。
毕竟是那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但对于玛奇玛发现他的想法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该说她脑子聪明还是太信任他的头脑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后座的女人薄唇轻启，声音并不大：“那当然是因为我信任五条先生了。”
五条悟挑眉，又暗自记下：玛奇玛很奇怪的一点，有时候貌似是能够看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
今天的吉野顺平没去学校，也没有待在家里。
没人的巷子内，灰蓝色发的青年坐在黑发少年旁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顺平，还记得我说过的咒术师吗？”
吉野顺平想了想：“嗯，真人先生说过的我都记得。”
真人又说：“现在有两个很强的咒术师就在这附近，顺平想不想见见他们？”
吉野顺平闻言一愣：“诶？”
真人看见，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咒术师最强五条悟，另一个是女人，但是气场很强烈，还是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
最重要的是从漏瑚嘴里唯二打听出来的两个关键词，粉色的长辫，一丝不苟的西装。
灰蓝发的青年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这不是对上了吗？
第15章
刚到达目的地，玛奇玛便感受到了诅咒的气息。
如果说人类的气息是普通的，很难分辨出差别的，那么咒灵的气息便是让人不适的，像是在下水道里滚过一圈的感觉。
当然也就是说，极其易分辨。
而越是强大的咒灵，气息则是越为强烈。
玛奇玛与五条悟并肩走在街上，开发了咒力后，玛奇玛也算是咒术师了，于是咒灵对于她的感知则会更加明显。
况且他旁边还有个最强咒术师，两个人可谓是明目张胆，蓄势待发，就等对面自己送上门来了。
吉野顺平被真人派了一个奇怪的任务，他要把那两个人之中的白发男人支开，越远越好，他不明白真人的用意，却也只能听话地去做。
如果是真人先生要我这样做的话，肯定不会错的，真人先生绝对有自己的理由。
他这样想着。
其实此时这条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若是平时，现在的早高峰时期人群应该是摩肩接踵的情况，可因为连续两次发生了可怕的案件，就连每天必经过这里上班上学的人们都尽量绕开着走。
毕竟谁也不想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家都在趋利避害，不过这里没了人类，真人的生活倒是无趣了许多。
他想着也许之后换个地方下手也是个好主意。
与此同时，五条悟接了个电话，是虎杖悠仁打来的。
“喂，悠仁？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五条老师？”电话另一边的虎杖悠仁应了声，“是这样的，我和伊地知先生去了趟吉野家，但他的家人说他今天没去学校，现在出门了。”
虎杖悠仁的声音听上去很是苦恼，那么吉野顺平若是没去上学也没在家，现在是去哪了？
五条悟微微歪头，道：“嘛，不在就算了，我联络一下夜蛾校长，上面应该查得出来他的行踪，悠仁先等等哦……”
玛奇玛看着五条悟并没有挂断电话，随后点开了Line，刚想给夜蛾正道发消息，手指又一顿，玛奇玛下意识地想问他怎么了，却听到他说：“悠仁，你们回去吧，我们找到他了。”
电话对面的虎杖悠仁一怔：“诶？找到那个……吉野顺平了吗？”
玛奇玛闻言抬头，黑发少年正独自一人站在巷子口，也没往前多走一步，像是在等他们主动过去。
“是啊，所以悠仁你们就先回去吧，任务玛奇玛会完成的。”
“哦，好的！”
她知道吉野顺平并不是在等其他人，一是这条街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二是就算是约人也不可能约在这条街上，肯定会被以风水不好的原因被驳回。
夏天的阳光刺眼又燥热，少年所在的巷口是为数不多的完全照不到阳光的地方，阴暗得很，这让玛奇玛看不清他的表情。
此时的五条悟已经挂断了电话，问她：“不过去吗？”
“吉野顺平？”
“不然呢？”
也是。
从现在开始，五条悟便意外地安静了下来，可能是觉得既然是她的考核，就不要有他插手。
“语言交流能力在算在考核范围内？”
五条悟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啊是啊。”
玛奇玛：“那五条先生的考核应该还蛮多灾多难的吧。”
五条悟：“？”
咋感觉被她嘲讽了似的？
“顺便一提，我是特级哦！现阶段的特级咒术师只有三个人啦。”五条悟自满地炫耀道。
现在咒术界的特级咒术师只有三人，最强咒术师五条悟，被派往海外的乙骨忧太，还有常年出差在外的九十九由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