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酸奶好喝
时间:2021-12-23 16:37:51

  “那又如何?”
  “你说那又如何?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苏南被他折磨得要疯了,她也顾不得宁白还在掐她脖子,抹了一把眼泪后忽然站起推开他,脸全红了,喊着:“你这个疯子!我不会陪你发疯的!”
  “看来阿姐并不爱他。”宁白平静看着苏南走到离他很远的地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苏南倏地顿了下,后握拳反驳他:“这和爱不爱没关系,我不会让你羞辱我的,不会让你把我拉下深渊的,宁白。”
  “我不会的,不会的……”
  苏南哭腔深重,一边喃喃一边往后退着远离宁白。
  到最后,她终于出了这亭子,远离了这让她窒息的的深渊。
  宁白没去追,一双黑眸沉沉,目光阴冷又疯狂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
  像是野兽在盯自己的猎物,蛰伏黑暗,最后……一口吃掉。
  良久,宁白收回目光,唇齿间还残留着她的血和粘腻。
  “你会回来找我的,阿姐。”
  他轻笑低语,在这四下死寂的夜里,这笑声格外幽冷,令人胆寒。
  ---
  后面,在生辰宴一事结束后,宁白作为皇帝钦点的主审,开始着手处理科举舞弊案一事。
  在一日下朝后,他直接去了刑部大牢。
  那关押着苏南夫君——文清安的大牢。
  专门去问候了下……他阿姐的夫君。
 
 
第24章 .已修改,可重看夺臣妻(已改,可重看……
  宁白去了刑部,同刑部尚书赵明怀说了几句,便有狱卒恭敬领着宁白去了大牢。
  大牢阴暗而湿冷,满是血腥味,老鼠四处乱窜。
  文清安的牢房在最末,狱卒开门后还尤为谄媚地建议:“慕王殿下,要不要给您搬张椅子来?”
  宁白挥挥手,那人便很懂眼色退下了,周围没有留一个人。
  “文大人,好久不见,不知你在这大牢住得可还习惯?”
  宁白冷声问,他一身绣着金线的玄色锦衣,腰束翡翠玉带,头束白玉发冠,看上去骄矜无上,清贵至极。
  文清安艰难抬头,看到是宁白后嗤嗤笑了下,好似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九皇子。”
  他被绑在靠墙的刑架上,许是刚刚才用过刑,囚服上满是新添上去的血痕。
  鞭伤,烙伤遍布全身,甚至脸上都有伤口在汩汩流血。
  宁白停在他面前,轻蔑而视,像是在看蝼蚁。
  “刑部和大理寺都是你的人了吧。”文清安声音艰涩,仿佛每说一句,喉咙里都要流出血来。
  宁白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借用这场无中生有的科举舞弊案,将朝中与你敌对的官员悉数逮捕关押,凭空捏造罪名,再动用私刑,威胁恐吓,屈打成招,最后定下罪名……”
  文清安冷冷嗬了一声:“你如此不择手段,残暴狠毒,竟还妄想坐上皇位吗?”
  “文大人,看来你还不蠢。”宁白一声华贵之气,轻描淡写道,“四皇子一党已成强弩之势,父皇又病重奄奄一息,这皇位不久后便会在我之手。”
  “届时你们四皇子一党之人……”他淡淡道,声音平静得可怕,“都将被清算。”
  文清安忽地瞳孔放大,身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你……你,你对皇上做了什么?皇上前段时间还身体康健,怎么如今就病重了?”
  “我做了什么?”宁白眼瞳黑暗无光,忽就大笑了起来,在牢房内不停踱步,“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文大人,你们难道以为当今皇上是一位仁君?”
  “你篡夺皇位,弑父杀兄,继位后难道会是仁君吗?”文清安双眼已是血红,反唇相讥。
  “那又如何?”宁白挑挑眉,浑不在意,眸子里写满了阴狠。
  弑父?
  他早就该做了。
  皇位,他也一定要夺。
  宁白走至文清安面前,薄唇勾起,甚是愉悦地看着文清安这副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模样。
  “文大人,本王想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我皇兄是必败之势,却还要与我为敌,成为他的党羽,这是为何?”
  “我不能让你登上皇位,南南她……”
  身上伤口已尽数裂开,不断往下淌血,文清安受着锥心刺骨之痛,但在想起苏南时,他嘴角漾出了一丝笑。
  “南南是我的妻子,我得护她,绝不能让你夺走她。”
  文清安早就知道了,在苏府他第一次看到这少年时便知道了。
  这个少年浑身上下都透着阴郁之气,看苏南的眼神深得可怕,那里面深藏渴望,赤|裸裸的爱欲,病态的痴迷。
  他行事狠毒,心狠手辣,若是让他登了皇位,那夺臣妻这件事,他定然做得出来。
  “看来你也不蠢。”宁白无意再和他多说,手抓着他头发便往墙上砸,“我今日来便是告诉你,继位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立阿姐为后。”
  文清安额头上开始流血,脖子青筋爆出,声嘶力竭:“宁白!你……”
  只是后面的话还未喊出,文清安的头便又被宁白残忍地砸在墙上,一时间他身上各处的伤已经令他无法言语了。
  宁白则面无表情,脸隐没在监牢的阴影中,令人胆寒。
  “你当初娶阿姐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如此下场。”
  “阿姐是我的阿姐,你抢了过去玷污,便只有死。”
  文清安眼皮微阖,额头上的血顺着他脸流下,将要滴在宁白手上时,宁白脸上的厌恶一闪而过,懒懒抽回了手。
  “和离书本王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识趣就赶紧写,写完或许能保你全家,否则……”
  宁白低声笑:“诛九族。”
  *
  京城另一处,文府。
  自苏南那日回府后,她便整日心绪不宁。
  那日发生的事情犹如噩梦,宁白说的话更是让她害怕。
  他真的会害文清安吗?
  苏南担心文清安,想要去监牢探视,但被各种理由拦了下来。
  她问狱卒,文清安明明只是例行询问,怎么就不允许探监了?
  狱卒却含糊其辞,什么都没说明白,总而言之就是不让她探监。
  苏南各种打点都没用,她心里忽地又想起了宁白,她怀疑是宁白从中作梗。
  但她又不敢再去找宁白。
  他是疯子,苏南现在根本预料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若她再去找,她知道,不会再只是亲吻了。
  宁白很会拿捏她,折磨她,她根本……承受不住。
  可是,文清安该怎么办……
  苏南纠结痛苦,两月里,她又上上下下地找人,想要打探文清安的情况。
  但没想到,一时之间,所有与他们文府有来往的朝臣皆是闭门不见,躲之不及。
  苏南欲哭无泪,一日,在去拜访朝中一大臣时,苏南差点就跪下来求了。
  那大臣甚是欣赏文清安的为人,见此不忍,便好心同她说了两句:“文夫人,你别来了,唉,这朝堂都要变天了,文大人先前是四皇子一党的人,这次九皇子将要继位,四皇子一脉的朝臣怕是都要保不住了……您别来找在下了,时局动荡,我还想多活两年。”
  话落,砰的一声,大门应声关上。
  苏南浑身发寒,眼前一黑,差点没站住倒在了地上。
  她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幅局面。
  短短两月,波云诡谲,风起云涌,这朝堂竟是要变天了。
  而且,宁白当真是要杀文清安么。
  很快,皇帝驾崩,新帝登基的消息传遍了整座京城。
  自然,文清安被定罪的消息也传到了文府。
  苏南不知道该如何,该如何才能救文清安。
  她要去求宁白吗?
  若是,她答应了宁白,他真的会放过文清安吗?
  苏南不知道,宁白是疯子,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苏南能确定的事情只有这一件。
  在苏南犹豫不决时,一日,文府的老夫人开始痛哭流涕地哭喊,甚至还跪在了苏南面前求她。
  “南南,我知道你与当今皇上曾是姐弟,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替清安求你,求你救救清安,救救我们文府吧,清安待你这么好,现在,你也该回报些……”
  “回报吗……”
  苏南心里一阵刺痛,却仍是抹了抹眼泪,笑着应下:“好。”
  第二日,她便去了皇宫。
  是冬天,白雪飞落,纷纷扬扬,很美。
  就跟她第一次见到宁白的冬日一样,天地间纯白皎洁,虚幻如梦。
  苏南让人通报,她只说出自己的名字,守宫门的侍卫便如获大赦,赶紧领着苏南去了宫内。
  苏南走了有一会,直到冰冷的空气里有熟悉冷香袭来,她忽地心里一沉,颤着睫毛抬头,看到宁白站在白玉台阶之上。
  雪落在他发,茫茫飞雪间,他冷冷遥望她,笑道:“今日落雪很美。”
  “阿姐,你又来找我了。”
 
 
第25章 “阿姐,他不要你了,你……
  在落雪里,他一身白色大氅,内里着绣着龙腾图案的明黄龙袍,薄唇勾笑,目光锐利深邃。
  曾经的少年成了如今的年轻帝王,他昳丽如初,仍是俊美惑人,只是一双黑眸越发深沉冷厉,垂眸看她时威严毕现,压迫感横生。
  轻而易举便使人两腿发软,不敢直视。
  苏南此刻亦是。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她只希望宁白当了皇帝后少发些疯,放过文清安。
  也放过她。
  “苏南恳请皇上彻查科举舞弊案一事,我夫君他……是冤枉的……”
  苏南声音发着抖,即使知道这冤案本就是他所为,她也不得不说这些场面话,直接在台阶之下跪了起来,伏在地上行礼。
  她求他。
  但四周仍是一片寂静,静到苏南只能听到飞雪落在地上的声音。
  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苏南无奈,想着文清安还在牢里,只能再求他,声音又大了一点。
  “我家夫君当真……当真是被冤枉的,求皇上……放过他吧……”不知为何,越说到后面,苏南越觉得有一股股的寒气直往她心里钻。
  不是雪的寒气。
  宁白一直不应,没有半点表示,苏南只好再说,甚至一狠心,在落了层薄薄积雪的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砰砰砰——磕头声是如此清晰,在四下宫殿间不停回响。
  苏南的额头慢慢渗血,滴滴血染红了纯白,令人心惊。
  可苏南不觉得疼,她甚至都没发现自己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她的心似崩紧的琴弦,不知什么时候受到刺激就会断裂。
  苏南现在只想救出文清安,她自觉欠他太多。
  就如老夫人说的那样,文清安待她如此好,她该回报些吧。
  这是她该做的,也是必须做的。
  白雪漫天卷落,寒风重了些,苏南在这这雪里显得愈发单薄,弱质纤纤,可她还在不停地磕头,一下一下……直到,她听到宁白走下台阶的声音,听到他脚踩积雪的声音。
  直到那淡淡的冷香气息变得浓郁,萦绕她周身……
  宁白缓缓走下,停在她面前。
  有白雾呵出,面前之人弯腰,抬起了她下巴。
  苏南身体僵了一下,被迫抬头凝视他。
  飞雪飘落间,苏南看到宁白那淡成雪的眸子染了红,一张脸俊美无比,却比雪还要白,还要冷。
  苏南的手撑在雪里,极力遏止了自己想要往后退的动作。
  “流血了。”他如此道,声音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南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宁白接着又问了一句:“流血了,阿姐,你不知道吗?”
  他指尖似有若无地滑过她脸颊,后停在了苏南额头上的伤口处,他碰了一下,指尖染上了她的血。
  苏南皱了下眉,她刚刚光顾着磕头求他了,现在才感受到伤口处的疼痛。
  “阿姐不知道吗?”
  “你流血了啊。”
  宁白指尖又摸了摸她伤口,后突然笑了起来。
  苏南愣了,心里空了一瞬。
  她无法形容这种笑容,有种破碎感,里面还夹杂着令人颤抖的疯狂。
  “我……我知道……”
  苏南担心文清安,没心思去细想宁白此刻的情绪,只顾着求他,唤他阿白,让他能念着点他们一起长大的感情。
  “阿白,我就是想求求你,你放过文清安好不好,你现在已经是皇上了,你放过文清安好不好啊……”
  苏南声音细细的,带着丝丝抑制不住的哭腔,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间显得极是凄凉。
  宁白听到了,收回了抚她伤口的手,歪着头又凑近了她一点,两人睫毛擦过,呼吸彻底缠在了一起。
  雪是冷的,空气是冷的,只有他们的呼吸是热的。
  苏南被突然靠近的宁白吓到忘了眨眼。
  她看到有飞雪落在他眼睫,霎时融进他眼里,化成潮湿的雾气。
  雾气仿佛透过空气也蔓延到了她眼里,苏南的眼睛也跟着潮湿起来,面前的宁白逐渐模糊。
  后,当有雪花落在苏南唇上时,苏南看到宁白眸子里大雾茫茫,气息变得急促。
  她越发看不清了,嗅到一丝危险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