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道:“我不是想一个人逃,我去把水给你装来......”
“滚啊......”茶鸢哭得连气都喘不上,身子又热得不得了,她将里衣脱掉,只着一件轻薄的小衣。
叶景酌别过眼,有些不知所措。
她抖着手,将段洛灵给她的传音符拿出来,带着哭腔说:“洛灵,呜呜,你......”
叶景酌阻止了她:“你要干什么。”
“你走开,我不要你了,我让段洛灵来帮我,他比你好一百倍,好一千倍。”
他将传音符中段,眼中有一丝妒火:“你要我怎么帮你。”
茶鸢躺在床上,如云的乌黑发铺开,眼中泪光点点:“过来,亲我。”
她一脸娇媚,眉宇间写满了魅惑,红唇微张,发出诱人的邀请。
叶景酌挣扎了许久,终是如她所愿,双手撑在她肩头,俯下身,吻上那令人神往的地方。
他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轻轻的覆上去,茶鸢却感觉心脏都快要停止,仿若被拽入云端,久久无法平静。
他的吻很克制,连舌头都不敢伸,只是轻轻的触碰,唇间却蔓延着极缠绵的温柔。
呼吸间,全是他清冷的气息,像一坛清酒,初品时很温和,后劲却很大。
茶鸢在这纯洁的吻中,软得不成样子,她闭上眼睛,将主动权全交给他。
亲了许久,叶景酌才停下,白皙无暇的皮肤上透着淡淡的粉,他将茶鸢抱在怀中:“我不走。”
他浑身都在轻颤,显然被难受得不行。
茶鸢靠在他怀中,没有动,没再逼他,他能做到这一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61章 你听话
两人的精神都很亢奋, 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静静的抱着,直到天微微亮, 茶鸢才短暂的睡了一会儿。
叶景酌望向窗外, 动作轻柔的起身,即使这般小心翼翼还是将茶鸢惊醒了。
一双光洁的玉臂,环住他的脖子, 将他勾了下去:“你要走了吗?”
两人挨得很近,她眼眸柔和又多情, 长睫轻颤如蝴翼般翩跹,连呼吸的都缱绻在他脸上掠过。
体内的药劲明明已经消失,却又浮上了心头,连心尖都微微战粟:“嗯,需要去广场汇合。”
他刚说完,两片娇嫩的唇贴了上来, 犹如熟透了的樱桃,入口甜软水润。
叶景酌心里一紧, 脑中一片慌乱, 昨晚亲她之后, 他一直很后悔,正魔不可两立,没有结局就不该开始。
现在两人已经清醒, 不能再这样......
茶鸢见他眼中挣扎,在他离开之际,勾着他的腿,和他互换位置。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小衣,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莹白的娇躯上, 两条藕臂也都露在外面,特别晃眼。
叶景酌连忙垂下眼,喉间有些干涩:“茶鸢,你先外衣穿上。”
茶鸢坐在他身上,垂下头,覆在他耳边:“让我亲一会儿,我就去穿,不然我将最后一件也脱了。”
他没说话,玉色的耳尖却泛了红,气息骤乱,浑身紧绷不已。
茶鸢咬住他耳垂,用牙齿轻轻碾磨,甜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动:“可以吗?”
耳边一阵轰然,炙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又酥又痒,连耳后都一路泛红。
“......不行。”
茶鸢果断起身,拿起搭在床边的外袍,默不作声的穿衣。
没有再看他一眼,神色淡漠。
身上一轻,一切旖旎戛然而止,叶景酌平躺在床上,目光虚无,心中忽然有一丝失落。
这种感觉令他很羞耻,他之前竟然还在期待,她离开得正是时候,他不能再沉沦下去。
他调整好情绪,坐起身整理衣袍,对着她背影说:“茶鸢,我先走了。”
“嗯。”茶鸢连头都没回,轻飘飘应了一句,语气冷淡。
叶景酌心中有些不舒服,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推开窗,离开让他心乱的地方。
他走后,茶鸢叹了一口气:“真难搞。”
她不禁想,若是真将他搞到手,是何等感觉,身心都会得到巨大的满足吧。
她添了添唇,回味方才短暂的吻,很甜,很软。像夏日的清风,干净,美好,令人怦然心动。
茶鸢坐在镜子前,将发髻挽上,插上几只白玉珠钗,简单收拾了一下。
她离开房间,坐在大堂的椅子上,起了的弟子纷纷给她行礼。
没过一会,得到弟子通知的穆音,从外面匆匆赶回,她行礼道:“掌门。”
“嗯。”茶鸢问道:“大比结果如何。”
“回掌门,进入筑基前十的弟子有一名,万博敏,进入练气前一百的有两名,阎子平和魏妙。”
“不错,万博敏现在何处。”茶鸢猜到了,果然只有他一个独苗能入围,其他人只是来见世面。
“他在青云广场,等人聚齐,然后前往沧海一粟。”
“待万博敏回来后,他赢得的奖励,由他支配不用上交。”
穆音有些惊讶,忙问:“若不上交,今年门派的......”
“我自会解决,我离开两日去办件事情,大比结束也要好生约束弟子,莫要惹事。”
“是,掌门。”
万博敏进入沧海一粟,快则几天,慢则十几天才会出来,所以星陨门还需在青云门住一段时间。
茶鸢决定去齐唔山的灵脉,去弄点灵石回来,星陨门太穷了,穷到将弟子的奖励充当门派经费,说出去都丢人。
而且,她也想见识下灵脉是什么样的,还想在灵石堆里打滚,感受灵石扎堆的感觉。
茶鸢没急着找最后两个攻略者,这事急不得,反正他们迟早会出现在她面前。
离开青云门,茶鸢御剑下山买了一张修仙界地图,她脑海中只有齐唔山的大致方向,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齐唔山离青云峰并不远,快的话,下午就到了,但是茶鸢不赶时间,并没有忙着出发。
山下很繁华,近日大比城中汇聚了许多人,比赛刚结束,所以今日来逛街的灵修非常多。
灵器店和丹药房的灵修最多,其次是卖符咒和阵盘的店。
茶鸢在街上买了许多吃食,她来幻境的这些日子,除了昨日吃了一块烤肉,便什么都没吃过。
嘴里寂寞得很。
食店中练气修士居多,筑基少一些,金丹及金丹以上的基本没有。
所以,他们看见茶鸢来买吃食,都有些惊讶。待她走后,一位筑基灵修对其师妹说:“看见方才哪位没有,她就是戒不掉口腹之欲,才这般修为。”
小师妹一脸懵懂的说:“她修为很高啊,我瞧着她比师兄的修为还高。”
“她都骨龄都三百了,怎么能和我比,我还没到百岁。”他将餐盘往他身前拉了一下,“所以你少吃点,师兄帮你多分担一些。”
她一脸纠结:“可是师兄我好饿啊,师父每天只让我吃两个馒头。”
“你饿个屁,师兄我这些年一直吃辟谷丹,嘴里淡得跟鸟似的。”
小师妹低头一看,盘中少了一大半,不敢再说活,筷子夹得飞快。
茶鸢吃饱喝足后,还在储物袋里存放了些食物,才御剑上天,往齐唔山飞去。
一开始,茶鸢还兴致勃勃的在空中炫技,后来就有些炫不动了。长时间御剑飞行极耗精力,一点也不能分神,掉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枯燥,乏味,打瞌睡。
茶鸢有些怀念魔界的传送阵,过程很眩晕,但是只难受一会儿,非常快。
修仙界地貌广阔,传送阵有,但是只在设置在重的地方。
御剑除了方便出行,还多用于逃跑,若不慎从剑上掉下去,就只有被当成靶子打。
所以,灵修的御剑技术都很好。
飞到齐唔山,茶鸢快累死了,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这具身体以前是苦修,连续飞一天都不在话下。
齐唔山笼罩在淡绿色的结界中,结界的威力非常强,常人不能进入。
她飞得不快,所以到齐唔山已是傍晚,晚霞红艳艳的,连绵的云烧了起来,非常耀眼。
茶鸢坐在树下休息,吃了几块糕点,欣赏了一会晚霞,才御剑飞向山中。
结界并不拦她,她像是穿过了一层水帘,有微弱的触感,很快消失不见。
齐唔山的范围很大,连绵的几座山都是,其中有两座被采空。
第一座空山下有一个小门派,周围还建了几个府邸,他们专门负责开采灵石,虽说这灵脉给了晏生,这里居住的人依然是段霁月以前安排的那一批。
每年都有人专门将灵石送到青云门,交给晏生,并不需要他费时间打理,以免耽误修行。
茶鸢没见过灵脉,但也知道有专门的人采灵石,这灵脉山开采有些年头了,采矿人应该是晏霁月安排的。
茶鸢并不想让他知道,他儿子将灵脉都给她了,所以没惊动任何人,决定晚上去矿里采一些。
星陨门现如今的规模很小,每年所消耗的灵石并不多,她挖一晚上,应该就够了。
夜幕降下来后,矿中挖灵石的人,慢慢离开,因为外面有一层结界,一般人进不来,硬闯也会有动静,所以矿洞外的守卫很少。
茶鸢用神识将守卫控制后,将其敲晕,找了个山洞将他们关进去,用结界封住出口。
她进入矿洞,用神识探查,发现洞中还有人的气息,有一个是凡人和有一个修为很低,堪堪练气的灵修。
她照例释放神识,将他们控制住,这座灵山已经挖掘到了中央。矿洞很深,矿道时窄时宽,周围是用夜明珠照亮,泛着幽幽的白光。
两个立在原地,一人拿着专门用挖掘灵石的铲子,一人在地下捡包裹在砂石中的灵石。
他们穿着挺好,不繁华却十分贵气,从背影来看一点也不想矿工,倒像是贵公子。
茶鸢纳闷,这是遇见了小偷?
不应该啊,那几个守卫修为高的都筑基了,而这两人修为最高的才练气,不可能躲过守卫的探查。
虽然茶鸢有些疑惑,但是她时间不多,只有一晚的时间,她走至两人身后,一手刀将练气灵修劈晕。
他倒地后,茶鸢将手对准另一人的后颈,余光却不经意扫到那人的脸,顿时她人和手都愣住了。
茶鸢将手刀下那人的脸转过来,他长而卷翘的睫毛下,那双琉璃般透亮的眼眸盯着她,满是惊恐。
他和躺在地下的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他眼尾稍微有点上翘,看起来更加有韵味,更媚。
茶鸢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云幽和云亓,这就意味着,剩下的两个攻略者是他们。
她看了一下躺在地下的云亓,还未认识她就将人敲晕了,还怎么攻略,云亓的脾气有点狗啊。
她抬起头,望着云幽五官深邃的脸,他那双茶褐色的眼眸,像波斯猫一样性感漂亮。
茶鸢威胁道:“我将你放了,但是你不要出声,不然我立刻将地下人弄死。”
茶鸢将他身上的威压降低了一些,让他能活动部分躯体:“同意就眨眨眼。”
他眨了眨眼,眸中顿时起了水雾,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茶鸢将威压收回,他身子一软,一时没稳住向后倒去,茶鸢连忙将他接住。
他看起来并不瘦弱,长身玉立,看着很挺拔,却意外的轻,意外的软,却像猫儿一样是水做的。
云幽一脸惊慌,忙不迭的从她怀中离开,扶起云亓,防备的往角落里退了几步。
他检查云亓的伤势,发现只是晕厥,提起了心放下了一点,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是来偷灵石的?”
茶鸢翘起嘴角,有点想笑:“怎么,你想告发我?”
他道:“我不敢,我给你保密绝对不会说出去,你能不要伤害我们吗?”
云幽身子有些抖,似乎害怕极了,但是却故作淡定的同她谈判,看起来非常有趣。
茶鸢不想吓他:“你听话,我就不伤害你们,我是来拿灵石的,不是偷。”
他低眉顺眼,顺着她说:“嗯,我听话。”
茶鸢将他们之前挖出来的灵石全都装进储物袋中,连地下散落的都没有放过。云幽看了灵石一眼,抿着唇,有些发白,却什么也没说。
他不是心疼灵石,是心疼他们的心血。
茶鸢拿着铲子,用力一挖,石体很硬,一铲子下去只掉了一些砂石。
她将铲子上附上灵气,继续挖,灵气被砂石吸收,依然和上次一样,只掉了一点。
茶鸢有些泄气,她以为像挖土一样,很快就能挖出来,没想到这么难。
茶鸢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幽。”
“晕着那人叫什么。”
“他叫云亓。”
问出名字后,茶鸢将铲子递给他:“云幽你过来,告诉我应该怎么挖。”
他将云亓放在地上,接过铲子,顺着灵石分布的脉路,找好角度,一下子掉了两块灵石下来。
“不错嘛,很有经验,我瞧你们的穿着,不像是矿工倒像两名小公子。”
云幽继续挖,回答道:“我们虽为嫡出公子,但是父母亲都不喜欢我们,双生子生来不祥。前日,云亓和堂兄们打了一架,父亲让他认错,他不肯,父亲便将我们罚来矿洞,挖够一万块灵石才能回去。”
“云亓同别人打架,为什么连累你也要受罚?”
“此事因我而起,堂兄们欺负我,我哥哥为我打抱不平,所以是我连累他,不是他连累我。”
茶鸢这才注意到,云幽脖子上有一些红痕,不知身下还隐藏着多少伤口:“云幽,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他顿来一下,犹豫了片刻将铲子放下,主动将外袍褪去,露出白皙的身子。
他背后布满了伤口,有鞭子抽的,有用木棍打的,有些伤口很新,有些是暗色的痕迹。
茶鸢有些心疼:“他们为什么打你。”
云幽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她说了,要听话才不会伤害他和哥哥,他垂下屈辱的眼:“他们喜欢的女子,每次来府中都只看我和哥哥,他们心里不爽。所以要我在地上当狗爬,当众羞辱我,我不同意所以他们想将我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