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爷妻控成狂——老郭家的饼饼
时间:2021-12-27 14:25:21

  在花朵儿的心里,这样的日子,是那般鲜活,那般滋味,那般叫人心向往之。只是有时,这玩笑也开得叫她又羞又怒,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八天的傍晚,离百凤城,剩下仅有三个山头的路程了。
  花朵儿他们没有走官道,而是沿着十莽山绵延到百凤城城郊的边缘线一路往前,大多荒山野岭,人烟罕至。
  原因无他,他们所骑的牛角马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且花家的马,马蹄处都有入微的标记,若走官道,碰到有心之人,徒增麻烦。花朵儿早与爹娘商量好,再翻过两座山的路程就将几匹牛角马放走,步行进城。
  “再走上那么两天就进城了!”何兰蕙慨叹了一声,“可惜了这几匹牛角马,要是卖了,能换不少银钱哪。”靠近花朵儿,何兰蕙压低声音到:“朵儿,咱么进了城后再偷偷把这几匹牛角马卖了不成么?”
  “典型的要钱不要命,”花朵儿嗔怒地敲了一下何兰蕙的脑袋,“是不够你穿还是不够你吃,老纠结着这些身外之物做甚?”
  花朵儿系好马,“好好休息一下,吃完午饭我就把马牵到附近放了,你呀,就不用瞎操心,兰叔又在给你做好吃的了。”
  这是一片天然的树林,林子里还有条清澈的小溪。
  捧着溪水洗了洗脸,那股清凉之意,着实减去了不少疲惫之感。
  虽说脸上的妆用的是特殊的药水,不容易掉,花朵儿也不敢用力擦拭,轻轻拥布捂了捂脸。
  花朵儿抬头,发现龙少爷拿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粗布,铺在林子里一块平整的岩石上,脸上满是殷勤的笑意;“来,来,花兄,坐这里。”
  被溪水洗过的清凉的脸颊瞬间又热了起来,轻咳一声:“你我男子不拘小节,不必如此讲究,兰蕙,你坐吧。”
  兰蕙挑衅一笑,喜滋滋地走过去,就看到龙少爷双臂抱于胸前,明明一脸清朗笑意,何兰蕙却觉得有点头皮发麻,感觉那放在岩石上的布垫是不亚于针毡刀床,一旦坐上去,断然没有好果子吃。
  犹豫间,就听到龙少爷懒懒的声音传来,“这垫子太小,只怕何大小姐威武雄壮的身躯搁不下。”
  花朵儿扶额,又来了又来了,果不其然,何兰蕙一听这话,像炸毛的猫一下子蹦了起来,“姓墨的,你当我稀罕你这块破布。我还怕坐了屁股长疮!”
  何兰蕙脸一红,在男子面前提起屁股二字实在不甚妥当,支吾了下,看着兰软软在不远处忙着搭架子生火切肉,声调一下又高了起来:“姓墨的,你懂不懂的什么叫尊老,成天饭来张口,不晓得帮忙干活不是?”
  龙少爷不为所动,坐在石头上依旧一副闲散模样,挑着眉指了指兰软软的方向,“尊老,你懂,你去。”
  “我去,我去。”花朵儿打着和场。
  龙少爷闻言眉梢挑了挑,玉玉不知道何时已经停在他的手臂上,湛蓝色的眼珠滴溜溜看着何兰蕙,翅膀不经意地扇了扇,若有若无的寒气让何兰蕙一颗躁动的心冷静了下来。
  何兰蕙只觉得屁股有点发凉,挺了挺胸膛,一拂袖,转身向兰软软的方向走去,虚张声势地道:“本小姐还不乐意呆在这,人仗鸟势的胆小鬼,有本事来跟本小姐单挑!”
  “墨兄,”花朵儿摇摇头,无奈地道:“兰蕙她心地善良,对你并无任何恶意,你莫再捉弄于她。”
  “我知道,”龙少爷咧嘴一笑。如果有恶意,她现在还能脸色红润地活蹦乱跳?道行太浅,修为不精,整人反被人整,有什么毛病?没有,很正常!
  怜香惜玉这个词,在龙少爷的认知里,是用在自己喜欢的女子身上,其他无关人等,香吗?闻不到。像块玉吗?没看着。
  略微低着头,花朵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你们相互之间这般有趣,我其实,”花朵儿脸上有些许向往之色,“我其实还是挺羡慕的。”自嘲一笑,“我当真是一个无趣之人。”
  花朵儿实在羡慕他们二人的性格,嬉笑怒骂任意随心,开心时喜形于色,欢歌笑语,生气时横眉竖眼,咬牙切齿,从来不会像她一样,好的坏的都堆在心里,一个人暗暗欢喜,默默承受。
  花朵儿打从心底的这番话,听在龙少爷的耳朵里可完全不是这回事。
  沉浸在话本里描述的爱情故事里不可自拔的龙少爷,自然而然想起了话本里的桥段,若男子与其他女子接触太多,心仪的女子总会那么阴阳怪气地说上几句貌似大方的话语,追根究底哪,那是吃醋了!
  龙少爷好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整个人飘飘然犹如踩在云端。
  “吃醋了,吃醋了。”龙少爷心里沸腾,虽说不像话本里某些女子那般揪着男子的耳朵,“死鬼,要再敢多瞄其他女子一眼,我跟你没完。”但是不着急,慢慢来,慢慢来,以后就有揪耳朵捶胸口这种待遇了!
  花朵儿转过头来,正好对上龙少爷那波光潋滟的双眸,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整个人莫名其妙散发着一种叫做幸福的光芒。
  我这般说,有何好笑之处?花朵儿甚是费解。
  可还没等花朵儿想明白,龙少爷就略带羞涩地把头靠近了,轻声轻语地道:“你哪里无趣了,与你相处,我甚是欢喜,有句话说得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你不说话,我也知晓你心里想什么。”
  花朵儿脸又是一热,这厮到底在想些什么,怎的为何每次说话总要往那,那男女之情上面扯。不,不对,她如今男儿装,他此举,难道,难道真如兰蕙所言,亦或许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身?
  强行按下自己心头的乱麻,花朵儿轻咳一声,赶紧换了话题:“墨兄似乎懂得驭兽之法?”
  “略知一二。”龙少爷回道。总不能说自己指东这些禽兽不敢往西,自己说站着这些禽兽不敢趴着,那也太吓人了。
  龙少爷心思随着花朵儿的问题又活络了起来,难不成这是要深入了解我的节奏?总算不是小爷我一个人唱独角戏了,龙少爷内心的潮水又开始拍打心灵的海岸,整个人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全神贯注,一脸期待地等着花朵儿的下一个问题。
  可事实是,花朵儿只是为了转移一下方才尴尬的话题,只是这么定眼一看,旁边的龙少爷带着媳妇熬成婆的满足笑容,孩童般嗷嗷待哺的迫切眼神,嘴里殷勤地说道:“花兄若有疑问,尽管提来,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一说,花朵儿反倒不好就此作罢,只能沉吟片刻,再度抬头时略带一丝犹豫问道:“墨兄当日在十莽山提到所遭变故,如今看来,”顿了顿,“不尽全是,墨兄的出身该是不一样般哪。是我唐突,只是心有所感,墨兄不必在意,也无需回答。”
  这几日墨非龙的表现,着实让她心中无比好奇。
  比如墨非龙竟然拥有空间法器。要知道空间法器在这片大陆,就算天元阶的高手也将其视若珍宝。
  再比如说这几日他们在野外过夜,墨非龙提供了令她欣喜非常的物件,帐篷和睡袋。她初见这两件物件时真的被震撼了,细细端详研究了一番。
  要知道行军打仗,若要长期驻守,建造简陋的驻地,往往需要大量的木材,石料,人力物力,且费了老大功夫建成的军帐一旦结束之后也尽被废弃。墨非龙所提供的所谓帐篷和睡袋,材料新奇,重要的时省时省力又可重复使用,只要稍加改良研究,对以后的行军打仗,绝对大有裨益。
  花朵儿所说的空间法器,自然时墨神尊放在幺儿身上的紫玉戒,而墨非龙的娘亲兰酥酥,曾经时从一个奇怪的异世界穿越而来,她所制作出来的一些物品,确实十分新奇实用。
  正因为墨非龙这种对她无所隐瞒的态度,才让花朵儿一时冲动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只是问出来她便后悔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未深到可以试探对方秘辛,寻根究底的程度。
  岂料到花朵儿这个问题一问出来,龙少爷的龙心肝又颤了一下,一股喜气从脚底往上冒到天灵盖。
  话本里男女相爱,通常还要媒人上门提亲,把双方家世条件,讲得清清楚楚。此时花朵儿问了这样的问题,莫不是,莫不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家世如何?
  只是,想到自己和舅舅如今孤零零赤条条浪迹天涯闯荡海角的情形,龙少爷眉头微蹙。难不成说他爹娘是神不是人,他人兽合体,他家哈一口气整个大陆刮飓风,打个喷嚏整个大陆降暴雨,不合适呀,说出来谁相信?
 
 
第20章 各自脑补   龙少爷望天垂泪,心里默默为……
  龙少爷略带幽怨,可惜,小伤心地看着花朵儿,若是他爹娘知道他已经心有所属,得乐成什么样。他爹也不用隔三差五挑个由头跟他干架,为的就是让他累得想不起他的童子身,她娘也不用每天绞尽脑汁地煮汤煮水,为的是给他降降火。
  龙性本淫,可人家最最专情。看看我家朵儿,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耳朵是耳朵,凑起来是那般好看舒服。这种拥有宝山却又无人可以显摆的感觉,实在是太憋气太可恶了!
  总有一天,他要把朵儿带回天元大陆,挨家挨户地敲门,“这是我媳妇,来,夸两句给爷听听!感情要真诚,词汇要丰富,说不好,哼,小心出门被兽咬!”
  花朵儿哪里知道龙少爷这一瞬间念头转了个十万八千里,只观察到他神情多了几分抑郁难受,心里不由一震,又悔了几分,“墨兄,是我唐突了。”
  “不唐突不唐突,”龙少爷回过神来,看到花朵儿一脸懊悔之色,轻叹一声,“我是不知如何说起。我家确实略有薄底,只是,”龙少爷摇摇头,“现如今就只有我甥舅二人了,当日你在十莽山所见到我二人的狼狈之状,绝非伪装,确确实实是流落他乡,不复归家。”
  花朵儿闻言却联想起自己父亲的遭遇,同样出身名门,却因遭变故而狼狈出逃,背井离乡。这么一想,心中对墨非龙的同情愈增,声音越发柔和:“墨兄无须难过,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一二,好好活着就是对至亲之人最好的安慰。”
  “当日我见墨兄胸膛上的纹身甚是奇怪,墨兄怎么会将,”花朵儿笑了笑,“将其绘在身上?”
  她注意到我雄壮威武的身躯了,龙少爷不自觉挺了挺胸膛,一下子小傲娇了起来。只是随即一想,你说要是带着玄皇龙或者血狼王也好哪,我这精壮的胸膛上纹上一条龙,一匹狼肯定颇为神勇无敌,偏偏带上的是玄武龟。你妹的,小爷我追个女人容易吗?
  这该从何道起哪,龙少爷望天垂泪,心里默默为自己点蜡。
  龙少爷有点支支吾吾,“一时不慎被人涂上,颜料特殊,只能慢慢将其抹去。”龙少爷想要拼命修炼,把玄武弄出来的念头从未像此刻这般强烈。
  看着龙少爷颇为沮丧的样子,花朵儿不自觉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自己果真不会说话,原来是想开个玩笑说点轻松的话题,偏偏哪壶不提提哪壶。
  这样的图案,怎么可能是自己选择了纹在身上,定是被人强行纹在身上,以示侮辱。这么一想,心底对龙少爷又同情了几分。这个男人果真胸襟豁达,就算遭遇如此欺凌羞辱,依旧活得如此潇洒恣意。
  带着一丝内疚,花朵儿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方才的话题放下,引导龙少爷展望未来,憧憬新生,轻咳一声,再度开口:“墨兄以后有何打算?从军之路不易,墨兄虽不曾修习元力,但这驭兽之法在军中还是颇有用武之地。”
  全中,全中,龙少爷内心的小兽在转着圈咆哮,谈完家世自当要论及前程打算。龙少爷的一颗心,粉红泡泡咕咕直冒,“这个,我只是暂时无法修炼,再说我有几分蛮力,尚有自保之力。至于以后的打算,”龙少爷羞答答瞄了花朵儿一眼,“自然是娶妻生子,把妻子哄得水水灵灵,把儿子养得白白胖胖。”
  “若生的是女儿呢?”这话一出口,花朵儿羞得差点咬断自己的舌根,人家生儿生女关你何事。
  论完前程马上就是生儿育女了。又中,又中了有木有!话本里说只有真心喜欢一个男人,女人才会想到为其生儿育女。龙少爷的心里,一千只喜鹊在唧唧叫。小爷这几日在马上展现的风华绝代,知识渊博,谈笑风生朵儿果然受用了!
  他是天地异种,承载着无数气运与福泽,而同样的,作为代价,他想要诞下子嗣,却难上加难。
  只是看着眼前的朵儿,原本只想要找个心上人卿卿我我的龙少爷突然非常非常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有一个闺女。怀里搂着一个如心如肝的女人,肩上骑着一个如珠如宝的女孩,比起什么兽族之王,什么神尊天下,这才是人生赢家哪。
  “女儿自然是好,若是跟花兄这般,”龙少爷亮晶晶的眼眸看得花朵儿手足无处安放,“这般温柔懂事,就再好不过了。”
  本就不善言辞的花朵儿不知不觉礼尚往来了一句,“儿子也不错,如墨兄之般高大威猛,也令人艳羡不已。”
  话刚说完,花朵儿嘴巴一抿,看着龙少爷笑得春光灿烂,春情荡漾的模样,把自己大腿根的肉都拧红了。怎生聊着聊着又回到男女之情,甚至还结婚生子。
  龙少爷和花朵儿,两个人各自脑补着对方的意图和经历,一时间竟聊得貌似十分融洽。
  远处拾着柴火的何兰蕙一个劲念叨,时不时还斜着眼角恨恨地瞪着远处一脸如沐春风的龙少爷,“等本姑娘以后嫁给盖世英雄,本姑娘非叫他把你扁得你娘都认不出你不可。”
  此刻的龙少爷若听了她这句话肯定笑她痴人说梦话,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兰软软一边手脚麻利地烤着肉,一边对何兰蕙这个伟大的理想寄以深切的同情。要把墨非龙扁得他娘亲都认不出他来,这难度不亚于摘星,揽月,填海。这丫头真傻,握着一手好牌,也不懂得曲线救国,像本大爷,只要讨好了花朵儿的胃,还愁有办不成的事?
  兰软软一声开饭了犹如救命稻草,解放了花朵儿如坐针毡的屁股。再聊下去,花朵儿觉得,要么是自己溺死在龙少爷诡异的温柔似水的双眸里,要么是自己将他的脑袋瓜子直接按在不远处的小溪里让这厮溺死算了。
  天色渐晚,考虑到修为最为浅薄的龙少爷和何兰蕙,花朵儿决定今日就地过夜,养精蓄锐,明个儿双腿赶路,快一点的话傍晚时分也能赶到城郊。
  夜沉如水,天空犹如被墨色浸染一般,浓稠的黑,连一丝星光都看不见。
  花朵儿和何兰蕙一早钻进睡袋里休息,正直勤劳警醒如花朵儿,说好了自己轮下半夜的守夜。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