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亦宴
时间:2021-12-27 15:33:23

  对于督主翻天覆地的变化,申帝和周宛晴这对盖棉被纯聊天夫妇还不明所以,太后却看出点什么,她忍不住询问,“你们何时成亲?”
  面对婆婆的灵魂质疑,越长溪有些沉默,她都忘了,这辈子两人其实还没成亲。
  毕竟在她心中,两人不仅接受过百官朝拜,还是几十年的老夫妻了,怎么会有再次拜堂这件事?
  顶着太后一言难尽的眼神,越长溪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个把人睡了却没想过负责的渣女。
  当天晚上,她把这件事和卫良提过后,对方却罕见地一言不发。
  越长溪:“你难道不想成亲?”
  “不想,”卫良老老实实回答,“王爷的正妃要记录在玉碟上。”
  “所以?”
  “你若是后悔,怕是不好改嫁。”
  越长溪噗嗤一笑,这种时候,他也没忘了给她留条后路,原来这么多天,还是白睡了!
  她笑着吻上对方的唇,“你这样说,我还偏要嫁呢。”
  话虽这样说,到最后,这个亲也没结成。一是卫良太别扭,二是她自己觉得两人成过亲,没必要再来一次,三是哪怕真成亲,她也要带着人.皮面具,毕竟理论上,她还是林公主呢_(:з)∠)_
  所以为了减少麻烦,他们没有大办,而是在王府办了一个小型婚宴。参与者有申帝、周宛晴、还有太后。
  虽说参与的人少,但步骤一点没少,拜过天地后,这对小夫妻在众人哄笑下进了洞房。
  拿着交杯酒,还没喝的越长溪已经醉了,她眼中亮晶晶,像是繁星坠落,她道,“我很高兴。”
  卫良拿着酒杯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对上了对方略带惊讶的脸。
  越长溪笑着,将自己这半杯渡到他唇中。
  她问,“明白了么?”
  越长溪本意是想问对方,明白如何喝交杯酒了么。卫良却严肃地点点头,“明白,从此以后,无论什么都属于我们两个。”
  他虔诚地握住她的手,像亲吻玫瑰那样亲吻她的指尖,“但我只属于你一人。”
  越长溪看向卫良,眼中闪过促狭的光,“可是本宫不懂,卫厂公教教我?”
  卫良蓦地僵住。
 
 
第38章 .  37诱引   公主,臣要开始了
  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越长溪顿时惊了。
  越长溪:!!!
  越长溪:我踏马疯了才会这样想,斯德哥尔摩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上,有毒吧!
  小姑娘刚才还萎靡不振,如今终于有了精神(?),督主一路绷紧的思绪也随之放松,“你没事就好。”
  “……”
  越长溪后退两步,唇微微张开,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野猫,全身汗毛都恨不得炸起来,“督主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督主:“无事,只想看你是否还活着。”
  越长溪用尽前十六年所有演技,才控制住自己没有露出‘见鬼了’的表情,她用力掐下自己掌心,“谢督主关心,我要前往集合点了。”
  对方又露出奇怪的笑容,督主眉头微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语气中的不悦,“你去吧。”
  距离规定时间只差十几分钟,越长溪福身后迅速离去,在她转身的瞬间,脸上所有笑容都消失,化成一个无法言喻的表情。
  她心中想,‘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女孩身影消失后,督主蓦地出手挥向身旁的树木,十几棵参天大树轰然倒塌,如同多米诺骨牌般一个接一个倒下,绿色海洋烟尘四起,隐于暗处的侍卫显出身形,“不知督主有何事?”
  督主摇头,“太碍眼。”她的笑太碍眼。
  侍卫应了声“是”默默离开,他后背的衣服已经破成一条一条,透过褴褛的黑衣还能看见里面的鲜血,都是被刚才督主内力所伤。
  他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丝丝委屈。
  ——我就是站在这而已,究竟哪里碍眼,我真是太难了。
  *
  因为刚才耽误片刻,越长溪是所有人中最后到达的,和她来的时候一样,五个女孩排成一排,不过她们的身影多少都有些狼狈,看来是经过激烈的打斗。
  她刚在末尾站定,神出鬼没的五先生就出现在身前,他手里举着托盘,示意女孩们上前将战利品放在里面。
  宫茗颜第一个行动,她一如既往地表现优异,从袖口中拿出7个鸟蛋,五先生挨个检查后赞赏道,“不错。”
  小橙脸色灰败,身体控制不住颤抖,若不是梦阁严令禁止,她几乎要当场哭出来。在五先生严厉的目光下,托盘上仅仅增加1个鸟蛋。
  小黄和小绿同时松了口气,她们都只有2个,但至少意味着不用死。小绿回来的路上,还迎上越长溪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一偏头,好似嘟囔句什么。
  越长溪:我就知道,这帮人都是套路。
  最让人震惊的是周宛晴,她交上去的足足有3个,不过那三个蛋,越长溪怎么看都好像非常熟悉的样子。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最后一人身上,特别是小橙。她望向越长溪,仿佛垂死之人祈祷上帝,越长溪微微耸肩,放上去5个,“今天运气好。”
  小橙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五先生的右腿已经迈向小橙,可就在这瞬间,细微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场都是练武之人,听音辨位对他们来说很容易,顿时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托盘上,越长溪挑眉——这是破壳的声音。
  宫茗颜、周宛晴和越长溪都只是微微惊讶,因为她们三个哪怕少一个鸟蛋也不必担心;而小黄和小绿则明显开始紧张。
  五先生也稍微有些意外,他沉思片刻,“距离巳时还有一炷香时间,我们等。”
  一炷香时间就是五分钟,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但此刻却能决定一个女孩的命运,周宛晴凑到越长溪身边,小声说,“是乔西。”
  在这里小声,等同于所有人都能听见。小绿听见自己的名字,表情马上从紧张变为惊恐,倒是小黄,露出了极为短暂的笑容。
  越长溪其实也能听出来,她没点名是因为心中感慨。
  这种鸟破壳大概需要一天时间,感受到外界颤动则会稍稍停顿。这意味着,小绿在找到鸟蛋的时候就应该发现此事。哪怕当时没能察觉,如果她没有动歪心思,而是安安静静等在集合点,也能提前发现,就可以隔着蛋壳杀死幼鸟。
  又或者……
  越长溪转向周宛晴,用口型问道,‘要不要?’
  周宛晴目光在小黄和小绿之间游移许久,身上散发出的难过气息几乎要凝成实质,可她最后却回握住手,轻轻摇头。
  越长溪有一点诧异,但她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小蓝在谋略方面远胜于自己。因此非常听话地安静下来,没有焦距的视线散在远方。
  距离巳时还有一段时间,其实她们的考核并没算完全结束。按照她的想法,五先生不该这么快出现,他可以让大家厮杀一会。不仅如此,哪怕是现在开始比拼,也完全有效。
  所以她刚才问小蓝,要不要提醒乔西,她仍然可以把里面的鸟杀死,避免被杀掉的命运,而不是站在这里,等待命运的审判。
  因为命运从一开始,就没有站在过她们这边。
  就在紧张的时刻,小黄忽然开口道,“乔西别紧张,你绝对不会死的,放松,我们说好要一起活下去的。”
  乔西听到死字,明显身体开始颤抖,视线也更焦虑地黏在蛋壳上面。
  小黄犹在那里劝慰,“你不会死的,你绝对不会死的。”
  众所周知,人在面临困境或者抉择时,旁人话越多,他就会越紧张,反而无法平静下来。况且小黄句句都带着“死”字,愈发不能让人放松。乔西刚刚还能站住,此刻已经彻底靠在小黄身上,需要借助她的力量才不至于倒地。
  越长溪在心中叹气,那个称之为“朋友”的人,你永远都不知道她巨大的笑容下,藏的是人还是鬼。
  不愿再面对这样的剧情,越长溪将目光移向其他人。五先生面无表情,紧盯着蛋壳;宫茗颜显然也看出小黄的森森恶意,向来冷酷的眼中划过厌恶;小橙已经放弃,目光一片死寂;倒是周宛晴不知为何,紧盯着乔西。
  她的目光扫了一圈,距离巳时只剩一分多钟,乔西心脏跳得几乎要蹦出来,小黄依旧在唠叨,小鸟的嘴在不停啄着蛋壳,规律的声音像是黑白无常的脚步,眼看时间愈来愈近,乔西几乎要露出笑容,就在此时,
  咔嚓——
  蛋壳破了。
  啾啾啾的清脆鸟鸣顿时在山林中响起,等鸟儿叫完,六个女孩也只剩下四个,五先生平稳地端着鸟蛋,
  “下次是你们最后一次考核,好好准备。”
  彩色粉末散在森林里,两个女孩存在过的痕迹,也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
  无论经历多少次,失去同伴的痛苦都无法消减,倒不是说多喜欢对方,而是难免生出几分感同身受。
  回家的路上,越长溪和周宛晴都没有用内功,而是慢慢走回去,仿佛这样就能减少心中钝痛。
  周围太过寂静,越长溪随意地开口,“你的鸟蛋是督主送来的那三个?”
  “我知道你一定会去森林里找,而不是回去拿鸟蛋。”周宛晴顿了顿,“但我还是认为拿着比较好,本想在集合前给你,但你来得太晚。”
  两人很有默契,所以越长溪瞬间明白对方的弦外之音。小蓝认为督主定是提前知道考题,所以想给她作弊的机会,鉴于督主的身份,她最好还是接受这份好意——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想到督主刚才莫名其妙的出现,越长溪觉得头都大了,她现在还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很自然地转换话题,“刚才为什么不救乔西?”
  两人恰巧途径一条小溪,清澈的河水映出女孩们年轻的面孔,周宛晴褪去鞋袜,任由河水冲过脚面,“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你永远都能用善意来看待别人。”
  这个评价……
  越长溪:“这明明是我对你的评价。这一切,她没说,我突然也不想提出来。”
  周宛晴蓦地笑起来,她抬起脚打碎河面上的倒影,开始解释,“乔西的内力不如你,她并不能保证杀死鸟的同时,还不弄碎蛋壳。”
  “这个行为一旦失败,等同给她提供了一个思路。”
  越长溪秒懂——淘汰其他人的思路。
  “所以你只想到这个方法能救人,却忘了它也能害人,”周宛晴继续道,“用这个方法之后失败,乔西立马就会醒悟。你知道人在将死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所以她有可能转头去攻击别人,甚至可能想和大家同归于尽。而且一旦她动作,谁也无法保证自己的鸟蛋不受到波及。”
  越长溪回想起刚才的场景,突然诧异地问道,“小黄肯定也想到这点,那她为什么不让乔西试一试,哪怕失败了,她们也能联手弄碎小橙的蛋。”
  这次没用对方回答,越长溪很快比较着刚才的思路得到答案,“因为如果小橙知道了这个方法,她也可能反击,拖着大家一块死。”
  周宛晴点头,“你说得对,所以小黄只能扰乱乔西的思维,也是扰乱小橙的思维,维持当时的平衡。”
  这一环套一环未免太复杂,越长溪很佩服周宛晴瞬间就能想明白这么多,“没想小黄还挺聪明。”
  周宛晴露出个古怪的表情,越长溪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讽刺或者怜悯的混合,她听对方道,“小黄的名字是乔南。”
  越长溪微微睁大眼,“她们竟然是姐妹?”怪不得她总分不清她们几个。
  “这也是我不救她的另外一个原因,”周宛晴叹息,“我一直在观察乔南,她几乎和我同时想明白这一切,她没说,我突然也不想提出来。”
  虽然这个行为没什么逻辑,但是越长溪却懂了,如果亲姐妹都不愿意救对方,外人做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她想的很明白,向来通透的小蓝却仿佛绕进死胡同,“可我现在却觉得,我和乔南又有什么区别?”
  她们都因为非常小的概率,放弃了一个女孩的性命。
  越长溪想说你和乔南区别很大,比如你俩又不是姐妹;在这种情况下帮忙只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以及你又没有像小黄那样,催着她姐姐去死。但她什么都没说,因为越长溪明白小蓝害怕的不仅仅是相似与否的问题,她害怕的是这个游戏本身。
  ——它在削减她们身上所有的正面感情,信任、善良、良知……
  越长溪不答反问,“你知道乔南为什么不和她姐姐联手,一起淘汰小橙或者你?”
  迎着对方困惑的眼神,越长溪握住她的手。两个女孩子肩靠肩坐在岸边,风将她们的衣摆吹叠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区别。
  “因为乔南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你永远都有我。”
 
 
第39章 .  38诱引   公主,别怕。
  粗粝指腹顺着唇向下滑动, 滑过细长脖颈,轻而易举挑开襟带。
  往日复杂的衣衫好像变成叛徒,彻底投敌, 轻巧被勾开, 敞在两侧, 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
  越长溪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礼物,被慢条斯理抽下绸带,极尽耐心准备享用。
  即便加了火盆,冬日的寒气依旧萦绕左右, 温热的身躯骤然接触空气, 不自觉地小幅颤动, 烛火下, 莹白肤色像是镀上一层光, 光与影在起伏与陷落处交织,勾勒出未知的秘密。卫良眼中的暗色几乎看不见底, 他凝望许久, 缓缓落下一吻。
  不知是冷,还是羞怯, 越长溪忽然抖了一下,她莫名想后退, 未等动作,卫良已经看穿她的意图, 掌住她双手的手臂骤然用力, 双手被重重按下,不仅没后退,反而像是迎接。
  略带冷意的沙哑在耳边响起,“公主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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