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走出大杂院——女王不在家
时间:2021-12-28 16:20:49

  任竞年扬眉,疑惑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后,眸中泛起一丝古怪,之后便忍不住笑。
  顾舜华:“什么?”
  任竞年压下笑:“你认为他找我,是想质问我咱们房子占地的事?”
  顾舜华不懂了:“不然呢?他找你干嘛?”
  任竞年笑声清朗。
  顾舜华不高兴了,捏他的手:“你说话啊!他到底说什么了!”
  任竞年停下笑,认真地看着他:“舜华,你回来后,他没和你提过什么吗?”
  顾舜华狐疑:“提过啊。”
  当下就把遇到苏建平的事说了。
  “看起来他倒是对我有点那个意思,但现在估计什么都不剩下了。”
  毕竟先是把他的风花雪月变成了大小手,又抢了他的皮靴子,把他坑到了狗屎坑里,最后还把他家想用的那块地占为己有。
  经历了这些事,再有点什么,也早吓得没影了吧。
  任竞年听了这些,却越发肯定了,看来苏建平觊觎自己的妻子,然而自己的妻子,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房子,以为苏建平觊觎她的房子。
  顾舜华不高兴了,斜看着任竞年:“任竞年,你得给我老实交代,不然我饶不了你!”
  任竞年却抱住她,低头亲她的脸:“好了好了,那我给你说啊——”
  他眸中含笑:“苏建平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觊觎咱们家的好东西,想找我,被我噎回去了。”
  他当然不会告诉自己的妻子,外面那个男人惦记的不是那块地,而是她。
  至于这个苏建平,既然敢来找自己,那就等着吧,最好是等到猴年马月,等到自己家的房子盖好了,等到黄花菜凉了。
  顾舜华狐疑:“我怎么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任竞年一脸认真:“苏建平那种人,能有什么特别的事呢,无非是鸡毛蒜皮,舜华,你觉得我能瞒着你什么?”
  顾舜华想想也有道理,也就不问了。
  反正苏建平本身就是无关紧要的,只要以后别招惹自己,她也懒得搭理呢。
  当下便道:“下次他再啰嗦,你就吓唬吓唬他,他在电力局上班,一心盼着升官加薪呢,吓唬他一下,他保准什么都不敢说了。”
  任竞年很听话地点头:“行,我来点狠的,把他吓唬跑,以后再也不敢在你跟前凑了。”
  顾舜华:“我看行。”
  任竞年的本事她知道,打架厉害着呢,八个苏建平都比不上,才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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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了一番话,时候已经不早了,顾舜华匆忙上班。
  过去上班的路上,顾全福又和顾舜华耳提面命,细细讲了将要做的那些菜,以及每个菜的讲究和由头,顾舜华自然仔细听着。
  到了公司,牛得水来找顾全福,顾全福直接带了顾舜华过去,由顾舜华和他一起拟定菜单。
  菜单乍看并不出奇,大碗中碗各四品,另有看碟六品,火锅两品,光看这排场,别说是宫廷宴席了,就说是大宴,都有些不够看了。
  牛得水略有些犹豫:“顾师傅,您瞧,这样可以是吧?”
  顾全福笑了:“我家老爷子当年在西安,凭着一手绝活儿得了慈禧老佛爷青睐,您知道凭得哪手菜吗?”
  一听顾家老爷子,牛得水马上脸露尊敬:“这个倒是不知道。”
  顾全福道:“白菜包。”
  牛得水微愣,之后拍手叫好:“白菜包,这个可以!”
  白菜包是什么,其实最初是清朝满人关外的一种吃食,那时候满人狩猎,祝鸠也就是野生鸽子是口粮,后来为了纪念先祖,便把祝鸠用白菜叶子包了,当做祭祀的食品。后来满人入关,白菜包祝鸠就成了御膳房御用菜品了,时候长了,就叫做白菜包了。
  当时八国联军进中国,慈禧带着小皇帝避走西安,却因为不习惯那里的火炉子,口舌生疮,为了这个,身边宫女太监没少挨骂。
  也是顾家老爷子胆大心细,做了大白菜包鸽子松,算是替代白菜包祝鸠这一道菜,谁知道慈禧吃了后果然便清了火,从此喜欢上了这大白菜包鸽子松,而顾家老爷子在慈禧跟前也得了青睐。
  当然顾家老爷子那性子,也不爱这伴君如伴虎的事,所以后来小皇帝出宫过去东北,他寻个空档子,总算溜了。
  只是谁想到,多少年后,竟有人喜欢这满汉全席的名头了,在宫里头当过御膳,这也是一面旗了。
  顾全福:“这菜单拟下去,您这里怕是也觉得身上担子重,所以我想着,得做一道菜,回头让大家伙都尝尝,也让徒弟跟着开开眼,学一学。恰好我家闺女打小儿就学会了这道菜,就让她来做吧。”
  这话说得,正中牛得水下怀:“行!”
  而顾全福,自然是高兴,借着这一出,算是把女儿引出来了,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估计女儿转正也有指望了。
  *
  因为刚过年,老百姓自然都舍得,玉花台的生意就格外好,这天后厨忙得脚不着地,等到终于关了火,天已经很晚了,父女两个都有些累。
  顾舜华回到家里,两孩子已经睡了,任竞年正和顾跃华在灯下学习。
  顾跃华见自己姐姐回来,便道:“姐,你不在家,姐夫可是干了不少事!”
  顾舜华嘴角泛起笑:“那不是他该的?”
  顾跃华:“得,你上下嘴皮一碰倒是轻松,你瞧门外,那些煤球还有砖,全都给收拾妥当了,我姐夫还过去潘爷那里说定了,赶明儿一起找人丈量尺寸,这是马上就得动土。”
  顾舜华:“那敢情好。”
  顾跃华:“不过今天陈璐又来了,她还凑过来说话,被我姐夫不小心甩了一裤子煤球渣子,她差点哭了。”
  顾舜华挑眉,看向任竞年。
  任竞年无奈:“跃华,你少说两句吧。”
  顾跃华便哈哈一笑:“行行行我不说了。”
  等回到自己屋里,顾舜华自然问起来,任竞年老实交待过了,其实也没什么事,无非是借着亲戚的名义凑过来,他哪里敢让她近身,生怕她有什么手段,正好他用铁锨收拾煤渣子,直接那么一撒手,陈璐委屈地哭了。
  顾舜华听着也是好笑,不过对于任竞年的表现当然很满意,只是越发觉得陈璐臭不要脸了。
  如果说自己真离婚了,她去把任竞年拾起来,表姐妹前后嫁一个男人,虽然说出去难听,但也无可厚非,可现在,自己明显和任竞年还好着呢,就算还没复婚,但大家伙心知肚明的事,你至于吗你,竟然眼巴巴地往跟前凑?
  这名声传出去,毁的是她自己,活该!
  正说着话,就听到窗户外头动静,却是苏映红在喊她。
  苏映红自从离开家,过去宿舍住,顾舜华还没见过她,现在看到,忙出去了。
  也是生怕她有什么事,姑娘家的不好当着人面说,便干脆拎了脏土去倒,顺便路上和苏映红说话。
  两个人走出去,在月亮底下,顾舜华才道:“映红,你最近怎么样,今天这么晚了怎么在大杂院,你是回来住了?”
  苏映红才说:“舜华姐,今天这不是过年,我想着好歹过来看看我爸,便回家了一趟,结果和我妈吵吵起来了。”
  顾舜华一听,也是对乔秀雅不知道说什么了,苏映红虽然离了家,但过年后回来看看,这就是良心,她给一个台阶下,母女关系还不至于太生分,结果她竟然能和人吵吵起来,这就是把人往外赶了!
  当下蹙眉:“你妈也真是的,要说她真彻底不要你这个闺女也不是,就是死要面子。她从来就这样,面子比天大,就喜欢听别人说句好听的。”
  苏映红嗤笑:“也没什么,我要是在意她怎么说,我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咱不提这个,我现在这会儿来找你,是有句要紧话给姐说,怕回头没时间了。”
  顾舜华:“什么?”
  苏映红:“姐,今天我回来,我妈闹腾了一会,骨朵儿姐就把我领过去了,我和骨朵儿姐还有潘爷说了说话,姐夫人真是不错,大家伙都夸,潘爷也觉得他人好,潘爷平时很少夸人吧,他这么夸一个人,我还是头一遭听说。”
  顾舜华听着心满意足,笑道:“我也不求他有多好,只要大家伙别觉得他烦就行。”
  其实本来多少有些担心,毕竟她是“离婚”办的户口,虽然现在户口已经办下,不可能给退回去了,户口铁板钉钉了,但万一有哪个眼红,非要找事,过去举报什么的,这也是节外生枝。
  苏映红却道:“不过姐夫太好了,也得防着那些骚蹄子浪货,没事就勾搭别人男人!”
  顾舜华一听,便明白了:“你是说陈璐?”
  苏映红很有些不忿:“可不就是她,全大院都看到了,趁着你不在家,她有脸跑来,我当时和骨朵儿姐说话,正好往外看,就看到她穿着一身新棉袄,梳着两个辫子,还戴了两朵花,假模假样地笑,走路扭扭捏捏,倒好像自己是大家闺秀,就那么去和姐夫搭讪,姐夫没搭理她,还摔了她裤子上煤渣子。”
  顾舜华:“这人怎么跟牛皮糖一样,黏着人还不放了!”
  一时想着,估计这玩意儿在促进剧情发展,想唤醒任竞年这个男主的意识,那自己还真得小心,她这么折腾下去,任竞年意志再坚强,可万一哪次中招了了?这种事就怕个万一,真被她做成了,自己哭都没处哭去。
  苏映红:“舜华姐,这件事,别说你恼,我都看不过眼,你放句话,要怎么对付她,尽管说,我来想法,保证让她吃个教训。”
  顾舜华赶紧制止:“得,少提这个,你正儿八经上你的班,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里面道道深着呢。”
  苏映红很有些不服气,她觉得顾舜华小看了她,要知道顾舜华对她好,她是恨不得掏心挖肺报答,就愁没个机会呢。
  谁知道这时候,前面一个人翘头往这边看,借着冬天的月亮头,对方穿着一身深蓝棉猴,中不溜的身材,可不就是陈璐吗?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苏映红当下便想劈头给她一耳刮子,没办法,她混圈子混的,做事就这风格。
  顾舜华看出来了,赶紧握住她的手制止她。
  她其实不想让苏映红牵扯进来,苏映红才工作,正经工作走正道才是,毕竟以前名声不好。
  可谁知道,陈璐却走上前来,她轻蔑地扫了一眼苏映红。
  她自然是没把苏映红放眼里,就一圈子,女流氓,名声不好,在她的书里,是连提都懒得提的角色,就随便给她吃一个烂饭盒就行了。
  苏映红本来就气不过陈璐,现在见她这么瞧自己,那眼神里的鄙视,就算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她脸就更冷了,眼睛也眯起来了。
  陈璐却毫无察觉,她蹙眉望着顾舜华:“姐,今天你不在,我过去找跃华说话,恰好看到姐夫正在那里拾掇煤球。”
  顾舜华挑挑眉,有些惊讶,心想她这么厚脸皮,还好意思和自己提任竞年?
  陈璐继续:“姐,我姐夫是一个好人,他这个人踏实能干,做事也靠谱,他现在追着你过来,这都是为了孩子,为了家庭着想。”
  顾舜华听这个,实在是太熟悉了,她一想,便意识到了。
  对,那本书中,写自己抛弃任竞年,在陈璐安抚了任竞年那“痛苦脆弱的心”后,她就跑来找了书中的“顾舜华”,告诉“顾舜华”任竞年怎么好,说希望顾舜华珍惜任竞年,不要那么对待任竞年。
  书里的“顾舜华”便泼妇一样莫名其妙给了陈璐耳刮子,陈璐哭着跑出去,之后去找任竞年,说了自己的委屈,任竞年就心痛啊,难受啊,对陈璐愧疚啊。
  陈璐还要红肿着脸说:“姐夫,为了你,我怎么都行,不就是被她打一巴掌吗,如果她打我一巴掌出气,能换她回心转意和姐夫在一起,我就算是被打死都心甘情愿。”
  想起书中这些话,顾舜华也是来气,你大爷的,先不说那本书中的“顾舜华”莫名其妙反复无常薄情寡义,里面那些事完全不是自己应该会干的,就说这什么陈璐的话吧,人家两口子的事,关你屁事!
  你是人家爸还是人家妈,用你一个没出嫁的小姑娘从中间两边挑,什么玩意儿!
  顾舜华想起这剧情,心里冷笑,想着好啊,你竟然还来找打了,需要一个耳刮子是吗,行,姑奶奶赏你!
  于是她故意道:“他就算再好,可那又怎么样?”
  陈璐看顾舜华这样,倒是像极了书中所描写的,当下大喜,忙道:“姐夫那么好的人,今天却被你指使着干这干那的,你知道他多不容易吗?我听说连早上的马桶都是他倒,你就这么对他?”
  顾舜华:“他是我男人,是我孩子的爸,他干活不是应该的吗?我就是姑奶奶,我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咱就是这么霸气,我们两口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陈璐听这话,心花怒放,说得太好了,就是要这种泼妇的样子!
  她便不敢置信地望着顾舜华,嚷嚷道:“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夫,姐夫是人,不是你的奴隶啊,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旁边苏映红早忍不住了,这个时候拳头都咯吱响了,冷笑一声,嘲讽地道:“欺负人怎么了,人家关起门来两口子,关你xx事,你是不是皮痒了,仔细姑奶奶给你一板儿锹!”
  说着就要挥拳了。
  顾舜华硬是拽住了苏映红,她自己却招手,让陈璐距离自己近一些。
  陈璐心里生疑,提防地说:“你想怎么着?”
  顾舜华笑了:“陈璐,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惦记着我的男人?”
  陈璐见顾舜华说破,拧眉挑衅地看向她。
  她其实一直不明白这个顾舜华是怎么从她的剧情中扑棱出去的,但是看着现在顾舜华那满脸笃定的笑,她满心的不喜欢。
  太讨厌了,简直太讨厌了!
  这甚至让她想起那个她见过一面的顾舜华,想到那个人占据着任竞年,她就充满了厌恶和反感。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道:“姐,不要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他不是你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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