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吐出一口血,驱使巨青蟒攻击黑羽。可是黑羽的速度太快了,几乎肉眼无法捕捉,更不用说巨青蟒笨拙的攻击。
就在他要射出毒针结束青黛性命时,台下敲了认输锣。
毒针在即将刺入青黛面门时,一股红色的力量将其包裹,慢慢化去威力,落在地上。
黑羽目光阴鸷地看向青诀,自己的每一步都落入了她的算计。
不过还好,团队赛他们不是自己的对手。
御毒宗的速度,绝对是青雀宗的克星。
青诀将青黛扶下台,看她嘴唇发紫,浑身发抖,才发现她中毒了。
“宗主……”青黛哆嗦着,“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感觉身体,又冷又热。”
她将青黛交给邹子彦,面色阴沉来到御毒宗帐篷里,将手一摊:“解药。”
黑羽躺在众位弟子之间,故意绕她的话,“哟,这不是我们高贵的青宗主吗?怎么也屈尊于贵来我们御毒宗了?你可要小心了,我们御毒宗浑身上下都是毒,这不小心碰一下都是要命的,你现在踩在我御毒宗的地盘上,不害怕吗?”
青诀皱眉,摊手:“解药。”
按照比赛的规则,比赛结束之后确实不能不给解药。
黑羽心头憋着一口恶气,他故意将解药扔在脚下,想看她低头弯腰的姿态。
青诀伸手去捡,他立马用脚将她的手挡住开,俯身阴鸷地看着她。
“青宗主,你在台上算计我的事,我会慢慢跟你算。”
青诀握紧药瓶,嗤笑道:“成王败寇,多说无益。”
她捡起药瓶,头也不回地离开帐篷。
邹子彦赶来的时候,只看到青诀沉着一双脸,帐篷里传来哄然大笑的声音。
他紧张,“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青诀没将那些事放在心上,只说:“青黛可能上不了场了。御毒宗太过阴险,下次对上他们只怕还要吃亏,倒不如直接赢下团体赛,让他们和万经宗打个你死我活。”
邹子彦微怔,这才想到如果下场比赛青雀宗胜了,御毒宗的计分正好和万经宗一样。
那他们之间就会有一场加赛,争夺第二个出线名额,势必会争抢得头破血流。
到时候,青雀宗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比赛终于开始,这是一场万众瞩目的比赛。
如果御毒宗赢了,将会和青雀宗一起出线。如果御毒宗输了,将会和万经宗打一场加赛。
“输?我们怎么可能会输。”黑羽阴鸷的脸上充满着自负,嘲讽青诀:“怎么,就你们两个人?你们已经确定晋级了,还不弃赛保留点体力吗?”
就连裁判也询问青诀:“队伍少一人,你们可以选择弃赛。”
青诀摇头,“不弃。”
比赛继续,黑羽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三人布好点位,将他们围在中间。
御毒宗的团队赛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们的速度奇快,很好打配合。
再者就是阴招太多,不好防,也不好守。
在比赛开始的初期,青诀和邹子彦就已经被他们的小花招扰得烦不胜烦,被迫进入合灵之境,形成保护屏障。
而黑羽就是要逼出他们的绝技,耗光他们的灵力。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化作黑雾,四窜而开。
顷刻间,脚下已经布满毒雾,只看到他们在其中穿梭的身影,根本看不清楚战况。
邹子彦冒险潜入,几个对招之后,被迫退回。
他拔出手上的毒针,手臂已经瞬间麻痹了一片,赶紧运转蛟珠的力量逼出毒素。
“师父,这样下去会输,得逼他们正面对抗。”
青诀结印,将蛟珠的力量蕴含入其中,光球冲入黑雾之中暂时驱散邪魅,就这短暂的一刻清明,让青诀看清了底下有多惊险,密密麻麻全是毒针,藏在毒雾之中。
她冷笑,“御毒宗也就这点本事了。”
青诀运转灵力,趋势身后的噬月兽灵体,张开血盆大口,将所有的毒雾吞入腹中。
邹子彦也顺势驱动焱兽,吐出大火,将毒针全部融化。
两人同时落地,不给对面喘息的机会,几手攻击就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黑羽三人好不容易布下的阵,居然瞬间就被堪破了。
他们再次化作黑雾,时不时出手,让人防不胜防。
青诀收手,不打算跟他们打持久战。
她其实昨天就想过了,想要解决御毒宗,必须得有像万剑不复那样的必杀技,否则会被御毒宗纠缠致死。
唯一的办法就是,逼他们打正面战。
怎么才能打正面战?
那就是耗光他们的灵力。
几番下来,青雀宗占据有利的位置,只防守不进攻,黑羽也很快就停下来了。
不过他丝毫没有忌惮的神情,反而一脸得逞,挑衅地看着他们,“邹子彦,你不觉得那枚毒针有古怪吗?”
邹子彦查看伤口,才发现有一大一小的两个洞,他只拔出了其中一根,另一根已经顺着他的经脉流入他的身体中。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合在一起,他压制的狐毒瞬间冲破禁锢。
那不是毒针,那是九尾狐毛!
御毒宗和盛如玉那只狐狸在合作!
邹子彦无法再动用灵力,一旦动了,体内的狐毒就会彻底爆发。
青诀脸色骤变,终于知道黑羽为何如此自信。
因为他解决了青黛,再解决邹子彦,接下来只需要对付她一人就足够了。
“黑羽,你真是卑鄙。”
“彼此彼此。”
青诀平静的神情下已经动了怒,她握住邹子彦的手将他拉起来,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赌一把?”
邹子彦没有一丝怀疑,直接抓住她的手。
他愿意陪她赌一切可能。
青诀握住他的手,运转灵力,两个半枚的蛟珠竟然融合在了一起。
噬月兽和焱兽的灵体,并肩而行,一个烈火熊熊,一个雷鸣电闪。
在喷涌出的瞬间,两股力量竟然交错联合,形成了雷鸣之火!
黑羽躲过攻击,可是雷火在落地的瞬间就像雷电一样炸开,毫无规律地闪过,瞬间刺穿他们三人的身体,落下倾盆大火将赛台包裹。
在场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这是,群攻范围的必杀技!
台下只能听到一片片凄惨的声音,火焰褪去,御毒宗三人皆受到不同程度的烧伤,倒地呻吟。
而青诀和邹子彦却被护在蛟珠的屏障之下,丝毫未损。
铜锣敲响,“青雀宗,胜——!总分,记四分!”
这反转,简直让人意想不到!
两人对阵三人,前期没有丝毫劣势。
后期还在一人中了暗算的情况下,逆风翻盘!
人群爆发出一片掌声。
反观御毒宗宗主,简直要气炸了!黑羽这个蠢货,竟然被青雀宗拿去了四分!
回到帐中,他抬手打在黑羽脸上,“废物!竟然就拿到一分?明天的加赛再输,你就给我滚出御毒宗!”
黑羽也被打傻了,他捂住受伤的腿,上面焦黑一片。再看自己的另外两个队友,也是到处被烧伤,躺在病床上呻吟。
明天的加赛只怕……
黑羽害怕地跪在地上,“师父,我……”
他的师父抬脚将他踹翻在地,还觉得不解气,抓起旁边的凳子狠狠砸在他腿上,“气死老夫了!我御毒宗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如果连上七宗都进不去,岂不是要被人耻笑万年!”
黑羽疼得抽搐,却是敢怒不敢言。
“师父,再给徒儿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以为你打得过齐陵?之前的比赛你还没看清自己吗?”宗主越想越气,砸了账里的烛台。
油火落地,让那被烧伤的三人都瑟缩了一下。
目光所及处停下一袭青色的衣袍,青诀站在门外,目光冷清地扫过帐内所有人。
“狐毒解药,给我。”青诀见他们不吭声,又道:“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到察管会,解药给我。”
御毒宗宗主眯起阴冷的脸庞,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黑羽,给她。”
黑羽不甘心,他在给她的时候,瓶子上抹了毒药。
可谁知青诀竟然猜到了他的想法,手中亮起金色的光芒,瓶身上的毒顿时显露出来。
她冷笑着用衣袖卷入怀中,“原来所谓的上七宗,都是腌臜之辈。”
她走后,帐里传来砸物声。
还伴随着:“你这蠢货!”
青诀揣着解药赶紧回去,这御毒宗实在是太过阴险狡诈,明天加赛她希望万经宗获胜,她不想再对上这个恶心的宗门。
服下解药,邹子彦昏昏沉沉睡去。
青诀替他逼出体内的毒针,果然是九尾狐毛。
她甚至能猜到,多半是小奴隶背后的人买通了盛如玉,得到了九尾狐毛。
想到这里,身侧乖巧的小奴隶瞬间变得面目可憎,她将衣袖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忍着郁气问他:“青寒,你觉得我对你好不好?”
小奴隶拼命比划,示意对他很好。
青诀缓缓伸手,冰冷的手指慢慢覆上他的面颊,声音里没有一丝热度:“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我,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小奴隶微微僵住,又恢复楚楚可怜的模样。
有一瞬间,他觉得青诀看穿他了。
回到房中,他犹豫不决,要不要将信传回去。
门外有人敲门,是一笼热腾腾的点心。
“这是青宗主让小的给您送来的,公子慢用!”
小奴隶接住点心,热腾腾的气息熏得他想哭。他抓起一个塞在嘴里,是小时候从未尝过的甜味。
如果早一些遇到她,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他握着手中的信,最后还是选择了销毁。
邹子彦昏迷了整整三天,青诀一直陪在他身边连比赛都没看。
后来据观赛的青黛回来说,御毒宗换了替补上场,还是被齐陵血虐,拿下三分,抢占了最后一个名额。
听说御毒宗长老们气得当场离开,御毒宗宗主勃然大怒,将所有参赛的弟子毁去修为,逐出师门,
后来黑羽修为被废,重伤难愈,第二天就被人发现了尸体。
他是被仇家砍死的,一块好皮都没有。
青黛说起这事,就觉得解气,“黑羽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早就该逐出师门!昨天阿修和他们的比赛,还被下了毒,他们非说不会伤及性命,不用解,害他白白疼着!”
青诀却觉得不止是黑羽的问题,而是御毒宗整个宗门就有问题。
今年没让他们晋级真是痛快。
正说着,气愤的青黛又准备走。青诀将她叫住,“你去哪?”
“我去看看阿修啊!他还没醒!”
青诀:?
无语道:“你这么大一坨少主躺在这,你不看,跑去看一个外人?”
“宗主你这么厉害一个人,还看不住少主吗?阿修多可怜啊,我看他去了!”
“……”
这蠢东西,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
她还记得盛柳宗的小公子吗?
青诀拿热帕子擦着邹子彦额头上的汗,身侧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她没注意,俯身替他擦脖子,柔软的长发落下他身上,呼吸间尽是她身上的清香。
身下的人忽然抓住她的手,瞳孔中一片漆黑。
那是青诀从来没见过的眼神。
下一秒,就被他拽入怀中,翻身压在床上。
青诀刚想说话,被他低头用嘴堵住。
他突然变得强势偏执,用她难以抵挡的攻势,步步深入,吻得她晕晕乎乎。
青诀企图唤醒他:“子彦。”
可是邹子彦一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都魔怔了。
他俯身轻轻磨蹭着她白净的脸,手指伸入她衣物中,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睁开的双眼中只有一望无际的黑色,他的意识已经被黑雾吞噬,完全入了魔。
她轻拍他的脸,叫他:“子彦,醒醒!”
她不知道她的声音,只会让他更加无法清醒。
他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坠,奇怪的感觉让青诀红了耳根。
“子彦!”她的声音带着怒气。
邹子彦仿佛听懂了,微微推开,双目无神,迷茫地看着她。
“你生气了吗?”他伸手摸着她的脸,又笑了,“真好,还能看到你生气。”
邹子彦双目无神,捧着她的脸喃喃自语:“青诀,我想你了,想了好久,想得骨头疼了……”
他埋头在她脖间,无意识地呢喃着。
门外传来敲门声,好像是小奴隶。
青诀抬脚踹下帘子,掀起被子裹住两人,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门被推开了,小奴隶走进屋。
青诀心跳轰鸣,生怕被人发现。
可是身上的人却丝毫不理会,他拿下她的手,细细亲吻着她。
他不甘心浅尝即止,而是攻城掠池,滚烫的手捧住她的脸,吻得认真又仔细。
小奴隶来到了床边,透过床帘往里看。
外面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隐约感觉被子里的人在动。
青诀按住他的头,不让他动弹。可他却不愿,仍旧含着她的嘴唇,依依不舍地咬住。
他不仅咬她,甚至还伸她衣衫中,微微按了按她的后腰。
青诀唇间溢出一丝声音,面颊变得通红。
身上的人被她的反应引得心火焚烧,用力将她按进怀中。
那个声音……
小奴隶微微伸手,犹豫着要不要掀开。
床帘忽然被打开,露出邹子彦盛满情/欲又怒火中烧的侧脸,“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