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总攻大人
时间:2021-12-29 15:09:34

  她还真把那团灵气的模样看全了,也看到了他如何将灵气纳入体内。
  “尚可。”他做出评判,“今日虽时辰短,但较之往常深入了些,是以尚可。”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其实意思两人都明白,就是时间虽然短,但火烧得大了,炼化得深入了一点,所以不会比平常炼化的灵力少太多,还算可以。
  但被荆沉玉这样说出来就觉得怪怪的。
  昭昭摸摸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哪怕她计划里有一环要把他酱酱酿酿,但……
  她瞄了一眼荆沉玉,他可能本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被她这么充满深意地看着,迟钝地意识到什么,面色难看地消失了。
  他消失了,昭昭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来是觉得,很难想象荆沉玉这种设定的人会真被谁睡了,二来是想到,一旦她得逞了,他方寸大乱神魂受损走火入魔,她得以逃脱,可她恐怕并不能杀了他。
  他是男主,他死了这里还存不存在都不知道,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干掉。
  他不能死,那就会有好的一天,要是他好了,肯定不会放过她。
  罢了,那也不能就这么等死,不会放过再说不会放过的事吧。
  对抗男主最好的就是拉来女主,书里女主被作者写崩成了恋爱脑,既然她穿书了,就得帮女鹅好好搞事业,走男主的路,让男主无路可走。
  这样一来,昭昭也就不用再怕荆沉玉了。
  身上已经不那么疼了,昭昭振作起来,回想着荆沉玉方才的动作,想在掌心汇聚灵力,可什么都感觉不到。
  曾经那股奇妙的力量怎么都找不回来,任凭昭昭怎么集中精神都不行。
  长久集中精神也对自身有所损害,昭昭很快开始头疼。
  她不得不停下来,气急败坏地在冰屋里来回踱步。
  想来荆沉玉也不会那么轻易暴露什么,肯定是万无一失才会在她面前展示,那她要感知那股力量,和他一起吐纳修炼,和他一起变强,就还需要什么。
  还需要什么呢。
  昭昭在灵府内苦思冥想,荆沉玉在灵府外看着手中灵力静默着。
  明明眼中看的是成团的灵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抓住昭昭手时的画面。
  那样举止浪荡言语轻佻的心魔,手却柔弱无骨,软软的一团,像这灵力的光团一样,透露着脆弱无害之感。
  荆沉玉半阖长眸,眼睫轻颤,速度有些快。
  他周围金色的八卦符文结界,它们不停旋转,从清静咒转到九华真经,从九华真经变成坐忘录,念咒念经,这是他最擅长也最常做的事,总能让他静心凝气,但今日收效甚微。
  这就是心魔的力量吗?
  别人的心魔也是这般吗?
  灵气光团里好像又出现了昭昭最后的神情,带着些揶揄的清浅笑意,荆沉玉倏然松手,灵力散开,他微微抿唇,双手合十结印,闭上眼睛将灵力一点点吐纳吸收。
  灵府内,昭昭终于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就是有感应。
  立刻坐下入定,这是昭昭跟荆沉玉学得最好的事,又因着此刻精神集中,不过片刻便入定成功。
  仿佛进了一片无尽黑暗的海,海的尽头有一道刺目的白光,光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自己一样,她没着急,知道自己现在最不能的就是着急。
  她平静了一下,定睛看着白光,它在扩大,并不需要她靠近,当它笼罩她身上时,自头顶蕴起一股暖意,暖意驱散了体内因炼化残存的痛和艰涩,一点点顺着经脉流淌到身体的各个部位,昭昭用心感受,神思清明,极为畅快。
  舒服了。
  入定结束的时候,她分辨不出昼夜,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但明显感觉哪怕没有魔气滋养,她也没之前那么虚弱了。
  成功了。
  但契机是什么?
  难道是需要荆沉玉配合?
  他那个时候恐怕也在炼化吐纳。
  这可以理解,毕竟作为他的心魔,他们其实能算是一个人,他有什么她就有什么,他在做什么,她也能感应到。
  玉简里说,当她强大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操控他的神智。
  昭昭倒没有别的心魔那样志向远大,要摧毁修真界或者杀什么人,这也是她可能与他这样“配合”暂时修练缓解自身的原因。
  如果她是真的土著心魔,才不会有这样的耐心,也不会止步于此,那样的她估计会每日想着夺取他身体,操控他神魂,以宿主之强大去毁天灭地,生灵涂炭。
  荆沉玉也会全神戒备,还炼化什么呢?那么危险的心魔,他肯定分分钟就干掉了,不会给钻空子机会的。
  一切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昭昭她能屈能伸,所以活得长,机会多。
  她也只有活下去一个目的。
  离男主远远的,哪怕变不回人,永远得做魔,她也做一个长命百岁的魔。
  不对,这里是修真界,百岁等于早死,是长命千万岁才对。
  ……
  此刻的九华剑宗山门道场前正热闹着,此次前来商议夜月眠之事的仙门中人,今日都要到了。
  眼下道场上聚集了众多弟子,为首的是善宁长老,这种需要对外交际的活儿一般都是他来,谁叫他能言善辩又爱笑呢?
  今日天气不错,风和日丽,是个迎客的好日子,他刚到不多时,天枢阁的人便到了。
  作为发现镇魔渊结界松动的源头,天枢阁自然要早些来。
  空中落下一架八匹雪白玉马拉着的宝车,车身周围挂着印有天枢阁星宿图案的白绸,宝车前盘膝坐着一名紫衣男弟子,他正一手托另手,竖着食指用法咒御马。
  见善宁长老朝这边望来,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善宁长老露出非常职业的笑容,微微颔首道:“许久不见,采衣小友又精进了。”
  元采衣收势而下,宝车停稳后玉马化小进了乾坤袋,他抬脚走到善宁长老面前,恭敬施礼道:“见过善宁长老。”
  善宁长老笑意真诚了几分:“听说你师尊这次亲自过来了?”
  元采衣点头道:“是,师尊就在车上。”
  语毕,宝车纱帘飘起,先下来的是一身紫衣的熟人,善宁长老不由一挑眉——江善音,剑君曾经的未婚妻,正是天枢阁大司命的弟子。
  今日来的就是天枢阁大司命曲春昼。
  江善音无视了善宁长老讳莫如深的表情,回身低声道:“师尊请下车。”
  她侧身躲开,宝车的纱帘飘得更高了些,很快,车上下来一位戴着雪色幂篱的紫衣锦袍男子,他个子很高,比旁边的江善音高一个头还多,也高过善宁长老。
  善宁仰视他,神情郑重,上前几步说:“大司命。”
  曲春昼透过幂篱白色的轻纱扫了扫他,轻轻“嗯”了一声。
  善宁挥了挥手:“齐光,你带人在此迎客,为师先送大司命进去。”
  齐光应是上前,善宁领着曲春昼进去,江善音走过时,他不经意多看了一眼,她没有表情地回望过来,善宁一笑,再没看她。
  无上峰,太素宫,荆沉玉闭死关,并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反正他也不会去。
  解决心魔之前,他不会过问任何事。
  可这心魔总是出乎常理,连他都难以摸透。
  他不允的时候,她什么都想做,他准备接受一切的时候,她什么都不做了。
  每次炼化完,他主动离开,她也不做任何挽留。
  她之前可每次都不愿他离开,生怕做不了什么的。
  心魔果然飘忽不定不好对付。
  不能任由她继续这样下去,直觉告诉他,这样下去会出事。
  这日炼化结束,荆沉玉迟迟没有离开。
  昭昭却不像往日那样用眼神暗示他:你怎么还不走?
  她今天也不太一样,看上去精神很好,连长发都特地梳理过,不像平时满是碎发。
  那支芙蓉玉簪戴在她乌黑的发间,似乎比戴在江善音头上时更合衬些。
  她在门边等了等,见他的确没有要走的意思,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她每走一步,裙摆下的鞋面便露出来一些,荆沉玉垂下眼眸,恰好能看见她软底的白绣鞋,鞋面上是漂亮的银线芙蓉,在冰屋的光线里像在闪着光。
  芙蓉,到处都是芙蓉,他心里微妙的不舒服,再抬眼时,昭昭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她突然朝他面上吹了一口气,带着他已经有些熟悉的清甜之味。
  荆沉玉紧紧蹙眉,对于她跳脱的行为,他面上只有疑问,没有紧张也没有抗拒,很是平静。
  昭昭见此,又吹了浅浅的气,幽幽说道:“脱衣服。”
  她语气很轻,可却是命令的语气。
  荆沉玉觉得可笑,他是选择接受考验,可不代表他会顺应这种要求。
  旁人随口吩咐便宽衣解带,那和娼夫有什么区别。
  可哪怕他心明眼亮,奈何手不听使唤,恍惚间竟照做了。
  等他回过神,道袍纱衣已经半褪。
  他猛地停下,眸色冰冷地望向她,昭昭嘴角笑意加深,得意地摸了摸鼻子。
  ……
  他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真的要出事了。
 
 
第15章 
  昭昭花费了宝贵的一个月时间摸到了做心魔的门路,早就想实战试试看了。
  但荆沉玉每次炼化完就走,她心里也有那么点打怵,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算算时间,再不动手,各宗门的人就要离开九华剑宗前往镇魔渊了,他们一走,她出宗就会变得很麻烦。
  九华先祖设下的护山结界如果不是主动开放,她以魔的身份很难闯出去,哪怕出去了也得元气大伤,就更躲不开荆沉玉的追杀了。
  恰好就在她不得不动手的日子,荆沉玉主动留了下来。
  他这些时日都直接走,今天却不走了,肯定有什么问题,可不管是什么问题她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还好结果不错,虽然只成功了几秒,但这说明她走的路子是对的,那卷玉简不是什么陷阱,说不好是怎么误入她手中的,反正对她有用就行。
  心里实在高兴,昭昭有点喜形于色,连看荆沉玉都顺眼了不少。
  她捧住他俊美的脸亲昵地贴了一下额头,像看着自己杰出的作品般叹息道:“真好。”
  荆沉玉觉得一点都不好,特别不好,非常不好。
  他长而浓密的眼睫不停颤动,气息时快时慢,低垂的眼神冰冷刺骨,目光能杀人的话,她手早断了。
  奇怪,他这么不高兴,这么不喜欢,为什么不反抗。
  昭昭都做好准备被他推开了,他居然什么都不做,任由她捧着他的脸。
  他的脸好凉,和他的人一样冷,但他的肌肤却很柔软,性格那么冷硬的一个人,她还以为他浑身和冰块一样都是硬的呢。
  “你怎么不反抗。”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越是这样昭昭越警惕,她瞬间躲到了冰屋外,透过窗户打量周围。
  “你在搞什么鬼?”
  荆沉玉没回答。
  他淡漠地化出一条绣着银色芙蓉花的丝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被昭昭碰过的脸颊。
  手帕的边角擦着他的唇瓣过去,他俊秀的五官中最美的就是唇。
  唇瓣薄薄的,嘴角微微抿着,显得压抑而严肃。
  唇色淡而清透,泛着珍珠般莹润的薄光。
  单看他的唇,有一种让人想要侵犯的迷人,但合上其他部分,便凌俊清冷,厌世苛刻,让人瞧见只剩害怕,哪里还敢产生欲念。
  昭昭现在就很害怕。
  在她的观念里,荆沉玉的人设绝对不是现在这样,作者都没能搞定他,她不认为自己只花了不到七十天就能拿下,他现在这样反常,让她有种吃断头饭的不祥之感。
  他不回话,昭昭只能开了窗再问:“荆沉玉,你为什么不反抗不生气了?”
  她比划了一下:“我那样摸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荆沉玉还在擦脸,这好像也不是没反应,但反应和她想的不一样。
  昭昭不安极了,荆沉玉也终于擦完了脸。
  他直接用地火烧了帕子,斜睨她道:“为何要反抗。”
  他反问:“为何要生气。”
  昭昭一怔。
  他继续:“为何要给你反应。”
  “你……”昭昭有些无语,“我摸你了啊,摸你脸了,还让你脱衣服,你中招了,难道不该给点反应吗?”
  荆沉玉平静道:“心魔的手段罢了,早在预料之中。”
  ……
  怎么说呢,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在给昭昭传递一个讯息。
  任你使劲浑身解数,我自岿然不动。
  昭昭想不通:“我之前对你这样你可是反应很大,特别抗拒的。”
  荆沉玉站起身,一丝不苟地整理方才弄乱的外袍,语气冷淡:“越抗拒反越成魔障,今日起,本君会任你蛊惑,不动一丝心念。”
  他竟然是这样想的。
  昭昭瞪大了眼睛,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窗内的男主。
  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如果他是这么想的,那简直是天都在帮她。
  她接下来的计划将会进行得非常顺利——他都任她蛊惑了,难度降低了百分之五十,这要是还失败,那是她没本事,她也认了。
  荆沉玉是不是觉得他一定能坚守道心?
  昭昭难以想象他得有多自信,费解地问:“你真觉得你能完全不动一丝心念吗?”
  她指指上方:“修道之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刚才那些话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你觉得本君是说说而已?”
  荆沉玉走到窗边,两人一内一外,一高一矮,于风雪中静静对视。
  昭昭认真点头,表达自己的怀疑。
  她不是江善音,搞了四百多章只换了个柏拉图。
  哪怕书里设定的他无法攻克,她也不信自己拼尽全力,连他一丝心念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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