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暧昧又危险,昭昭对危险感知敏锐,当即想跑,荆沉玉立刻反手抓她。
两人动作忙乱之下,他外袍被她拉下来,胸膛和肩膀全都暴露在外,桌子也被带着晃动起来。
桌上摆着的龙凤烛跟着摇晃,燃烧化了的蜡油溅起,有几滴落在他白皙的胸膛上。
瞬间,仿若雪里绽放了几朵红梅,那美丽惊人的画面让昭昭忘了跑。
她愣在那,看着他雪白胸膛上那几滴蜡油,蝶翼般的睫飞快扇动。
她心虚般瞟了一眼荆沉玉的脸,不敢多看,很快又见视线转到了他胸前。
龙凤烛红色的蜡油在他雪白胸膛上缓缓凝固,雪里红梅……透露着银靡。
昭昭心跳加速,她再次抬眸,这次没再闪躲,瞪大眼睛直视着一剑皆斩,杀伐利落,所向披靡的剑君。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他依然明月清风,像没有情绪欲望的画中仙人。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比她更像引人堕落往生的魔。
“荆沉玉。”
她开口,声音有些哑。
荆沉玉看着她,纠正:“叫夫君。”
昭昭从善如流,笑着唤:“夫君。”
荆沉玉眼皮跳了跳,低低应了一声。
昭昭笑得更开心了,跳起来环住他的脖颈,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帮我把发髻拆开吧,我不要别人帮我,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四个字仿佛世间最强大的咒,让荆沉玉无意识地遵从她的一切吩咐。
他认真地帮她摘掉所有钗环,细心地替她解开发髻。
柔顺的黑发散下来,昭昭笑意更深,酒窝里盛满了甜蜜。
荆沉玉低下头里,亲了亲她的酒窝,好像吃了一颗甜蜜至极的糖。
“疼吗?”她的手落在他胸口,轻柔替他一点点除去凝固的红色蜡油。
他摇摇头,没有言语。
昭昭说:“也对,这点小疼算得了什么,你那样能忍。”
他还是不说话,好像突然不会说话了一样,任她摆布,任她言语。
昭昭心里更乱了。
她将他的胸膛清理干净,望着月下雪神般的仙君,轻咬了他的下巴,留下浅浅的牙印。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她眼睛亮晶晶的。
荆沉玉望向窗外,月色温柔,夜色美丽,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他将她紧紧抱住,力道之大像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胸膛。
“今夜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昭昭攀上他的肩,在他耳边柔柔低语,“你不用控制的,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害怕,不用担心吓到我呀。”
她好像笑了一声,笑声悦耳清泠:“其实我也很想看看,你完全不控制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的手在他胸膛上勾来划去:“你好像习惯了克制,万事冷静,我真的很想看看你不冷静是什么样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是个名正言顺的好机会。”
昭昭注视他的眼睛:“想要试试吗?肆无忌惮,彻底放开,毫无保留,你要抓住这个机会吗?”
玉琢冰雕般的仙君轻轻扳住她的下巴,漆黑俊美的眼睛深邃幽暗:“你真的,不会怕吗。”
昭昭摇头:“我不怕。”
“你真的想看。”
“想看。”
“如此。”
荆沉玉抬头望着屋顶片刻,突然将昭昭横抱而起,她惊呼一声,赶紧紧紧抱住他。
“不准求饶。”
他转瞬到了床榻边,放狠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像说今夜吃了什么般随意寻常。
昭昭这时一点都不觉得会有多可怕。
在她看来哪怕荆沉玉说要肆无忌惮,照他那个性子也不太可能真的全部放开。
之前在星流彩的别业,他们日夜缠绵的半个月,每次喊着“再来”的可不是他,是她啊。
所以他凭什么这么嚣张??
昭昭奇怪的胜负欲再现,她被他放到床上,抬手扫开满床的“早生贵子”,手撑在身后高傲地抬着下巴道:“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若是皱一下眉头,便……”
“便如何?”他站在床榻边,慢条斯理地褪去身上剩余的衣裳。
昭昭看着他漂亮的身体咽了咽口水:“便……便……”
她想不出要如何。
他也没再给她机会说出来。
昭昭发现她错了。
她从来没有错得像今夜这样离谱。
她满心以为荆沉玉的底线她了如指掌,可其实……
他真的还有很多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最后的最后,昭昭的手几乎捏碎了床沿的雕花木。
可那爱意始终不曾停歇,将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宠溺了个遍。
昭昭觉得自己好像焕然一新了。
她再也不是从前的她了。
从前的昭昭孤身一人。
现在的昭昭从里到外沾满了属于荆沉玉的味道。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她曾经是他的心魔。
现在她是他的心爱。
她始终占据着他的心,永不改变。
天亮起时,天道依然没什么表示。
一切都美好而真实。
昭昭明白这代表着,她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意外不会再来。
她和他达成了难度最大,却也最幸福的结局。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