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总攻大人
时间:2021-12-29 15:09:34

  荆夫人不由捧住了心,怨念地瞥了一眼荆家主。
  荆家主:很好,我又被比下去了:)
  忽然,荆沉玉问:“母亲来时星流彩可从习剑阁离开了?”
  “还不曾,怎么了?”
  荆沉玉没来得及回答。
  他直接瞬移离开,一阵风似得刮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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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剑阁内,星流彩刚给昭昭把完脉。
  “一切安好,你放宽心,等着孩子出生就行了。”星流彩自信地说,“有我在,别说你这一胎好得不得了,便是不好,我也能扭转乾坤。”
  昭昭点点头:“是是是,流彩道君最厉害了。”
  见她态度敷衍,星流彩有点不高兴,理了理裙摆:“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是我吹,如今出了事的花藕夫人你知道吧?她生前可是天下第一的炼器大师,不知多高傲的一个人,来寻我保下她那一胎的时候态度可比你现在好多了,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上赶着来给你安胎你却敷衍我!”
  昭昭听到“花藕夫人”的名字不由抬了抬眼:“帮花藕夫人保胎……保的该不会是秦夜烛吧?”
  “是。”他捋了捋头发,“说来惭愧,其实我早知道秦家大公子不能修炼,只是一直没告诉任何人,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完全替患者保守秘密。”
  昭昭眯眼看他,眼神意味深长。
  星流彩尴尬了一下,有些无语道:“好吧好吧,是她给的实在太多了,我不能不心动啊!”
  他连珠炮似的说:“你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秦夜烛压根没机会出生,秦家主那个炉鼎妾侍真是心狠手辣,给孕中的花藕夫人下了死阴灵这般阴狠的毒咒,差一点就一尸两命了。”
  他比了一个在韩国要被封杀的手势。
  昭昭斜倚一旁,单手撑头说:“现在全天下都知道秦家的事了。”
  星流彩叹息一声:“是,我来之前还跑去看了一眼,毕竟是老主顾。谁能想到花藕夫人和秦家主最后会如此陨落呢?要我说男人就不该找那么多女子,一个就够累得慌了,找那么多,直接把自己玩死了吧?还白白连累了孩子。我去时秦家大公子正被其他几房围攻逼着放权,甚至连秦姓都不准他用了。”
  秦夜烛的母亲与秦家主同归于尽,让秦家没了家主,将秦家搅得鸡犬不宁,秦家人认为秦夜烛该滚出秦家,没资格姓秦,一方面是利益驱使,一方面也是觉得这理所当然。
  昭昭意兴阑珊:“这些人就知道怪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好像把最大的罪责怪在女人身上就可以顺理成章继续耀武扬威了。当然,花藕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她可没忘记她如何暗算的荆沉玉,如今她死了一了百了,至于秦夜烛,星流彩也说了他如今的处境,也不需要她再去浪费力气做什么了。
  “你说这算不算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昭昭转眸望向窗外,看着外面随风摇动的青竹。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宿命轮回吗?是天道吗?如果真是,那我会不会也会有类似的一天?”
  曾几何时,无数的巧合组合在一起,都只有一个目的——让荆沉玉杀死她。
  那现在呢?
  日子过得太安逸,昭昭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件事了,但只要一想起来,心里就十分不安。
  一直没得到回应,她忍不住回头:“你怎么不说……”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身后的人已经不是星流彩,而是荆沉玉。
  他似乎来得很急,腰间禁步和玉佩还在撞击,发出悦耳的响声。
  门外,星流彩气愤的声音传来:“荆沉玉你太过分了!我是来帮你夫人安胎的,你不将我当贵客招待就算了,居然还把我丢出来!你简直不可理喻!”
  昭昭缓缓睁大眼睛,撑起身朝外看了看,正看见星流彩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有些无奈地勾起嘴角,“这是做什么,人家是来帮忙的。”
  荆沉玉往前一步,弯下腰与她对视。
  “你方才在想什么。”
  昭昭:“……”
  “你脸色很难看,定是他说了什么惹你心烦,我没给他一剑已是仁至义尽。”
  “关老子屁事,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修为高了不起吗,你这混蛋——”
  星流彩喋喋不休在外骂他,荆沉玉懒得听,直接化出般若双指并拢朝外一点,剑光瞬间弹射出去,尖叫声随之而来,且越来越远。
  “现在没人可以惹你心烦了。”荆沉玉认真道,“不要理他的胡言乱语,明日就要成婚,我不想看到你不高兴。”
  昭昭沉默了一会说:“和他没关系,是我突然想到那日在诛魔台的天雷。”
  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天道肯定是不希望你娶我的,这可能扰乱原有的轨迹,甚至是逆天而行,结果也许不会太好,你会怕吗?”
  荆沉玉反问:“你怕吗。”
  “我当然不怕。”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于是他说:“那你又何须担心我。”
  他抓住她的手:“我非但不怕,更不会容许任何人危害到你我。”
  “哪怕是天道所指?”
  “天道为何非要来插手我这般寻常修士的人生。它若非要来插手。”
  荆沉玉直起身,表情冷静,语气理智,显然说的话都是心中所想,并且深思熟虑过要如何实施的。
  “那就换一个天。”
  昭昭扬起嘴角,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上。
  “荆沉玉!”她大声喊他。
  荆沉玉低头看她,用眼神表情询问。
  昭昭笑得甜蜜:“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嚣张的样子有多帅。”
  荆沉玉:“……”
  “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荆沉玉,而是荆傲天!”昭昭想了想,“不对,是荆日天!”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太胡闹,挂在他身上笑得前仰后合。
  听着她的笑,荆沉玉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昭昭大约觉得他刚才那些话只是随便说说吧。
  可其实,他已经想了很久这样的事该如何实施。
  但她不用知道这些,也不需要有任何压力。
  抱着她坐下,荆沉玉轻抚着她的发丝,情绪内敛,人很安静。
  昭昭靠在他怀里笑够了,就懒洋洋地说:“你去见家主,都说了些什么?”
  荆沉玉手上动作一顿,情绪有些变化。
  昭昭捕捉到,后撤身子直视他的眼睛,想了想,问:“是关于夫人当年的伤?”
  荆沉玉怔了怔:“你猜得到?”
  “还真是?”昭昭有些讶异,她笑着说,“我当然猜得到!我是不是很厉害?我是你肚子里的虫,所以以后别想骗我什么。”
  荆沉玉看着她许久,点头说:“我不会骗你任何事,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
  “昭昭,明日你就要嫁给我了。”
  昭昭知道的。
  但他这样严肃正式地说了一遍,她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了。
  “明日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荆沉玉再次将她揽入怀中,闭上眼睛道:“我会好好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绝对不会让她和孩子,再经历他经历过的事。
 
 
第120章 
  明日就要成亲了,昭昭今夜注定无眠。
  按照习俗,荆沉玉今夜本该和她分开,待明日行礼时两人再见。
  但昭昭不想离开他,他也不想与她分开。
  想了想,他放下房中纱帘,将自己隔在帘后,与榻上侧身而眠的昭昭也算是“不见”了。
  夜很深了,他闭着眼睛在打坐,昭昭翻来覆去许久,还是睁开眼深深叹了口气。
  “我睡不着,我太激动了。”她自暴自弃地坐起来,“以前就总是这样,每次第二天早上有重要的事,我都会激动得睡不着。”
  荆沉玉倏地睁眼,眸色清正,哪怕隔着一层纱帘,她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清明。
  “你也没办法专心入定对吗?”她倚在榻上,失神地注视着阻挡视线的帘子。
  荆沉玉没说话,但点了一下头,她看得见晃动的人影。
  昭昭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叹息声很长,她手抚上脸颊,自己捏了捏自己,憋闷地说:“之前问你家主寻你什么事,你好像还没告诉我。”
  荆沉玉放下手,随意地搭在膝上,凝着身上玄色的衣料和金色的缠龙剑刺绣看,好像能看出花来。
  昭昭激动,他又何尝不激动。
  这一天终于来了,从知道自己心意开始,他就在盼望着名正言顺这一天。
  虽然哪怕没有什么名分,他也不介意陪在她身边生生世世,可那般注重礼数的一个人,若可以名正言顺,怎么会不高兴呢?
  更不要说,他从来不希望自己与她的关系必须遮遮掩掩。
  他素来期望的,不过是与她的正大光明。
  所有期待都要落成了,荆沉玉比昭昭其实更激动。
  只是他很擅长克制自己,隐藏情绪,所以她并没怎么看出来。
  问起荆家主说的那些事,倒也可以拿来打发这漫漫长夜。
  荆沉玉耐心地将一切都复述给她听,说完便道:“我与父亲皆是天生剑骨,我们的孩子很可能也是,我会保护好她,绝不让她被人伤害。”
  昭昭明白过味来了。
  “也就是说,天生剑骨固然很好很难得,但在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也很容易成为惹人觊觎的负担。怀有天生剑骨的孩子,就和唐僧差不多,有数不清的妖魔鬼怪来分上一口。”
  她从榻上爬起来,踩着月光来到纱帘前。
  “可我是魔,我们的孩子真能继承到你的天生剑骨吗?”
  荆沉玉隔着纱帘与她对视:“不确定,但早做准备不会有错。”
  的确,未雨绸缪最好,总不能真等孩子有剑骨之后再仓促准备。
  昭昭开始来回踱步,看上去很烦恼。
  荆沉玉站起身,手放在纱帘上,低声问:“为何烦心。”
  身姿窈窕的姑娘停下来,跑到他面前,手与他隔着纱帘相贴。
  “仙魔结合,真的会平安无事吗?”
  昭昭感受着纱帘那边他手上的温度,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不必担心,星流彩在这里。”
  ……是了,星流彩可是登仙境的医修大能,他在这里,哪怕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平安解决。
  大概吧……?
  昭昭还是无法安心。
  荆沉玉看了她一会,又说:“我也在这里。”
  他在这里,就不会让她和孩子有任何差错。
  星流彩没让昭昭安心,荆沉玉却让她安定下来。
  她点点头,往前靠在,隔着纱帘扑在他怀中。
  “……要不然你过来吧。”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这样也没什么用,干脆就不要忌讳那么多了,我想要你抱着我。”
  荆沉玉迟疑着,没有立刻应下,昭昭直接拉开了纱帘。
  毫无阻碍地四目相对那一刻,昭昭朝他张开手臂,他弯弯唇角,将人拉进了怀里紧紧抱着。
  “还是这样踏实。”昭昭满足地闭上眼,“我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什么艰难险阻都经历过了,还忌讳这些小习俗做什么?我要你抱着我,一直这样抱着我,一辈子不能放开我的手。”
  荆沉玉喉结动了动,为她话里的感情失神片刻。
  昭昭忍不住晃了晃他:“好不好呀?你怎么不回应??”
  被如此催促,他很快回应了。
  用实际行动回应了她。
  一个不清纯到了极致的吻。
  按理说,过了午夜,现在已经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了。
  今夜该有一个美妙的洞房花烛——虽然他们都洞房了不知道多少次,可今夜意义非凡。
  所以在荆沉玉情不自禁的时候,理智打败了本能,他还是非常努力地把持住了。
  他别开头深呼吸了一下,将昭昭抱紧,一下又一下地轻抚她的长发。
  昭昭回抱着他,有些奇怪:“怎么了吗?”
  ……亲得那么热情,居然不是要做什么吗?
  荆沉玉没法回答,他用了全部的力量在控制自己,已经没力气再回答她了。
  他只能把她抱得更紧一些。
  天色渐渐亮起时,荆夫人带人前来给新娘子梳妆。
  荆沉玉被赶了出去,到其他地方洗漱更衣,走得很不甘心。
  “行了荆沉玉,有那么看不够吗?又不是分开这一会儿以后就见不到了,至于吗至于吗?”星流彩作为“女子”,自然也被荆夫人请来帮忙,正打算进昭昭的房间,还不忘挤兑他两句。
  荆沉玉蹙眉道:“你去做什么。”
  “当然是帮新娘子参详妆容了!”星流彩理直气壮。
  “你不能去。”别人不知他是男子,他可知道,昭昭梳妆完要更衣,怎么能让男子入内。
  “你能拿我怎么办?是你母亲邀请我来的。”星流彩故意气人,“你难不成还要在与昭昭大喜之日与我这样一个‘女修’在众人面前拉拉扯扯吗?”
  他特别加重了“女修”二字,完全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荆沉玉无奈跳脚。
  可荆沉玉很冷静。
  “无需我与你拉拉扯扯。”
  他直接拿起身份玉牌,双指并拢输入灵力后,华倾声音毕恭毕敬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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