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杀死一只侦探的虚——岫夕
时间:2021-12-30 14:08:57

  浅绿色裙摆下伸出一截漆黑的蛇尾,盘旋在河边微湿的草地上,尾巴尖一翘一翘。
  “没事你一直看着我干嘛?”西九条薰抱起手臂,审视地望着他。
  七海建人淡定地一颔首:“很漂亮。”
  西九条薰:“……”
  靠谱的成年人不会喜欢人外吧?噫——
  “因为事情紧急,我们临时放下了[帐],附近500米的居民也疏散完毕——”
  几乎是等着要打七海建人的脸,刚说到此处,便有一只可爱的小白狗咬着项圈上的绳子蹦蹦哒哒地从桥洞下跑出来。
  “狗……不算居民?”
  七海建人:“……”
  小白狗戴着项圈,明显是有主的宠物狗,看这样子,马上就会有追来的主人跑出来。
  “哈罗,不要乱跑!”
  看吧,我就——
  等等。
  西九条薰瞪大了眼睛:“零?”
  从桥洞后跟出来的男人,金色碎发,蓝灰色的温柔眼睛,抬手擦了下额头的薄汗,轻喘着气,半蹲着抱住停下等他的小白狗,声音微微有点哑:“突然这么黑,看来是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咳咳!”
  “你认识的人?”
  没功夫答七海建人的话了,真人也认识到突然闯进的普通人是他唯一的突破口,手臂像橡皮一样伸长,抱着狗的降谷零本能意识到不对,朝旁边滚去,一人一狗掉进河里,很快湿淋淋地扒着岸爬上来。
  “什么人!”
  这时候他看到了七海建人。
  降谷零避开真人的同一时刻,西九条薰的残夏之钟也砍上了真人的手臂。“你果然还是赶紧死掉比较好。”
  一种熟悉的淡淡失控感笼罩了她,握着斩魄刀的手因为气愤而颤抖。假如降谷零刚刚没躲开,假如那只手碰到了他的灵魂……
  “这脏手不想要就别要了。”
  西九条薰不断砍着真人的手臂,再生就再砍,不停地生就不停地砍。真人意识到他的灵魂也禁不起这么消耗,终于放弃了再生手臂。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面前这女人的逆鳞。
  西九条薰抬起手指朝向他眉心,双眸射出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寒箭。
  “王虚的闪光。”
  不再保留实力的大虚,倾注着庞大能量的一击之后,河堤旁的这片土地眨眼间变成了荒芜的废墟,特级过咒怨灵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理智回笼,大爆炸激起的尘烟弥漫中,西九条薰茫然地望着自己的手。
  又来了——第一次同五条悟打起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好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似乎不是特别清楚的感觉。
  难道是年纪大了?
  “被祓除了吗?”七海建人走过来问。他环视了一圈惨不忍睹的犯罪现场。虽然代价有点大,但是能将这个危险的特级祓除——
  “没有。”
  “你怎么知道?”七海建人挑了下眉头。他可是亲眼看到刚才那一击威力如何强大,估计不会比五条悟的虚式[芘]差。在这样的攻击下,他似乎不觉得特级能跑掉。
  “你见过少年漫里一次就完全死掉的反派吗?”
  “……”
  这种理由明明跟五条悟一样扯……为什么会有种有道理的感觉?
  西九条薰看向河岸边的降谷零。刚从河水里出来的男人浑身都湿透了,金发黏在脸颊上,水滴沿着下巴往地上落。被他抱在怀里的小白狗和主人一样惨兮兮的,呜咽着享受主人的抚摸。两双眼睛都湿漉漉的,像是瞳孔也染上了河水的水汽般。
  不知道咒术界对这种看到了祓除现场的普通人会怎么处理,不过五条悟和七海建人姑且还算正派人物,交给他们应该没问题。
  西九条薰对七海建人说:“他就交给你处理了。”
  [帐]之下,天色昏暗无光,好似真的要下雨了一般。七海建人走到降谷零身边,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需要先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刚才的大爆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种地方会——咳咳——有……炸.弹?你又是什么人?”降谷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反客为主地问道。比七海建人更公事公办的口气。公安警察上线了。
  “这与你无关——”
  “我是公安警察,有责任保护市民的安全。”
  公安警察?七海建人朝西九条薰看了一眼,又与降谷零对上视线。
  “我们与公安也有合作,你可以问下同事。不过我想这应该不是你负责的部分。”七海建人有些失去耐心,这次搞出的动静不小,后面还有不少事要处理,他没空满足一个公安警察的好奇心。“不想去医院的话,我安排人送你回家——”
  “小薰——”
  降谷零忽然叫道。七海建人顿住,看向他。
  刚才男人就在不住咳嗽,这会儿好像更严重了。或许是本就有生病的苗头,又在河水中一泡,被凉风吹得加重了。
  “小薰,咳咳……是你吗?”
  虽然七海建人还不确定西九条薰到底是个什么物种,但可以肯定她身上有跟咒灵相似的地方,按理来说,普通人是看不到她的。可是降谷零的目光此时确实朝着西九条薰的方向望去。
  在西九条薰的视角,那视线几乎是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她能感觉到降谷零没有看见她,可他好像就是确定她正处于视线的彼端。
  西九条薰轻轻叹了口气,恢复人形态。她朝七海建人说道:“七海先生,这边还是交给我吧。”
  七海建人点点头。
  “哦,对了,这个——”西九条薰从口袋里拿出“鸡爪”。七海建人脸色忽然变了,西九条薰便知道这东西果然很重要。
  想了想,她说道:“这个可以给你,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我之后会告诉你,安心,不是过分的请求。”
  七海建人接过宿傩手指,离开前看了降谷零一眼,对西九条薰低声说:“需要帮助的话,可以联系我。”
  讨厌打工的社畜居然主动说了这种话,西九条薰讶然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好的,谢谢。”
  河边只剩下西九条薰、降谷零和一只小白狗。
  经历了一番打斗,西九条薰的发丝稍显凌乱,浅绿色长裙上沾染着真人喷溅出的血液,像是刚从杀人现场逃出来一样。那双黑色的眼睛仍是像黑曜石般,宛若最名贵的宝石似的美丽。
  她朝降谷零走过来时,凉风拂动裙摆,纤瘦的身影好像马上会被吹到天边。
  降谷零又开始猛烈地咳嗽,仿佛要把肺脏全咳出来。
  西九条薰走近了,他忽然抱住她,或者说比起拥抱,那更像是支撑不住地向她倾倒。下巴抵在脑袋上,湿漉漉的衣服下身体滚烫似火。
  “你发烧了。”西九条薰轻轻说。脑袋偏移了,往下搭在她颈侧,热乎乎的气打在脖颈上。
  “嗯。”他含含糊糊地应着,低低叹气:“果然是你。”
  过了一会儿,西九条薰感觉到湿漉漉的温热触感在脆弱的颈侧徘徊,缠绵悱恻地留恋,试探般一触一触。周围没有人,西九条薰还是立马红了脸。“你疯了吗?”
  她敢肯定这家伙烧迷糊了,绝对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小薰,好难受——”毛茸茸的脑袋在脖子那里蹭,湿乎乎的唇瓣贴着脖子不断啄来啄去。
  又不是啄木鸟,西九条薰无奈地想。
  小白狗绕着两人脚边转圈,好奇地抬着眼睛看着难舍难分的二人。
  ……丢人都丢到狗面前了。
  “我真的好想你。”话音带着委屈,吻也加重了力道,沿着血管轻轻地咬。滚烫的热气吹得颈侧,连带脸颊都薄雾濛濛的,晕红了。
  西九条薰被他吻得有点站不住脚,轻轻说:“好了,乖,我先带你去医院。”
  降谷零顿了下,撒娇似的说:“不想去医院。”
  西九条薰想到自己满身的血,也确实不太适合去医院。
  “那就先带你回家。”
  这次可容不得他再撒娇了。
  这是西九条薰第二次到降谷零的公寓。上一次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并未仔细观察过。不过十几叠榻榻米大小的公寓,只有一间起居室、一间浴室、一个小厨房和一个小阳台。起居室的床侧放着一把吉他。
  西九条薰将降谷零放到床上,替他脱下湿衣服,换上浴室挂的白色浴袍。
  得亏她现在力气大,不然一个大男人发着烧,又老往她身上黏,抱住就不想撒手,换个衣服不要把她累死。
  “我现在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是个杀人狂魔,杀掉五条悟一家后又把你的满门屠尽了。”西九条薰嘀嘀咕咕地抱怨着,“来,先把药吃了。”
  在起居室的柜子里翻出药盒,找到退烧药,又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西九条薰跪坐在床边,托起降谷零的脑袋。
  似乎是烧得更严重了,男人淡金色的睫毛半垂,雾濛濛的眼睛茫然地望过来。“小薰……”
  “我在,听话,张嘴——”
  乖乖地张嘴。
  “喝水——”
  配合地把水灌进去,鼓着腮帮子。
  西九条薰无奈地说:“咽下去——”
  这才听话地把水混着药片咽进肚子里,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西九条薰给他测了□□温,39.6度。半个小时后还没退烧的话就去医院,这么想着,西九条薰找到吹风机把降谷零半干的头发彻底吹干。或许是手指插进发间的感觉很舒服,睡着的男人在她掌心蹭了两下,又呢喃着叫她。
  吹完头发,又给他额头敷上冰毛巾,西九条薰抱起一直乖乖待在一旁的小白狗。
  “小不点,你叫哈罗对吧?你主人现在需要休息,我去给你吹吹毛,可不能两个家伙一起感冒了。”
  哈罗像听懂了似的呜呜附和着。
  给哈罗收拾完,天已经全黑了,窗外的夜空闪着亮晶晶的星辰。累了一天,饭也没怎么吃,西九条薰在冰箱里找到了剩下的意大利面。
  说起来,今天本来就是要到这里吃意面的。
  将意面随便热了下,西九条薰盘腿在榻榻米上坐下。
  “真好吃。”吃了一口眼睛便亮起来。
  明明是剩饭,居然也这么好吃,可恶,好后悔中午没吃到刚出锅的!
  哈罗从阳台上叼着什么东西跑过来,在她脚边吐出。是个小番茄。西九条薰把它捡起来擦干净,试探性地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这个也好吃,是你主人种的吗?”
  哈罗欢快地绕着她跑了两圈。
  还真是厉害,西九条薰舔了下手指染的番茄汁,这个世界上还有降谷零做不到的事吗?
  开始退烧后,降谷零出了很多汗。西九条薰重新换了条毛巾给他擦拭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哈罗乖乖地卧在床脚,月光从窗户处透了进来。
  屋里没有开灯,但月光已足够明亮。
  降谷零微微睁开眼,一双装着大海与天空的水晶般的眼睛像蒙着水雾,没有焦距和落点地望着。
  “小薰——”他伸着胳膊抱住坐在床侧的西九条薰的腰,纤弱的腰肢被浴袍袖子里伸出的鼓着肌肉的手臂箍住,满含占有欲的姿势。
  西九条薰的身上很凉,愈发显得他身上灼烫。
  “小薰,我好像梦到你了。”他闷闷地,低低地说。声音因为发烧的缘故粘连在一起,可怜兮兮的。
  “梦到我什么了?”西九条薰将凉水浸过的毛巾重新敷上他额头。
  “梦到……梦到你在往河里坠去,穿着最喜欢的浅绿色长裙……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睁眼……”
  隔壁似乎有人回来了,西九条薰听到开门的声音,随后是女孩子满含元气的“我回来了!”钝钝地敲响了玻璃窗。
  降谷零又半睁着濛濛的眼睛注视着她,眼皮上下打架还硬撑着,哑着声音说:“我竟然梦到你死了,太过分了是不是?明明小薰好好地在这里……”
  西九条薰深深凝望着他,轻轻问:“假如我真的死了呢?”
  降谷零猛地将她拉到床上,自上而下俯视她,脸颊泛着烧起的薄红,一双眼睛执拗地注视着她。浴袍半敞的领口处垂下刻印“四时平安”的吊坠。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持续不断地,像怕眨一下眼就要不见了似的望着她。身上还是烫得像烧着了一般。额头敷着的毛巾掉到西九条薰左耳处。
  西九条薰先忍不住了。“还发着烧,快躺下歇着。”
  降谷零听话地躺下来,却不肯再放她下床,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脑袋又开始在颈后磨蹭。
  “我没事了。”
  骗人,把他呼出的热气收集起来都能拿去烧开水了。
  “奇怪,小薰没有来过这里,我怎么感觉……好像在这里见过你。”喃喃自语。
  那是因为确实见过——西九条薰神经一紧,赶忙转移话题:“你记错了吧……我再去给你换条毛巾。”
  降谷零手臂一勾,将要起身的女人重新勾回怀里,抱得更紧,又热又湿的吻落在颈侧。
  “不要走——”唇舌间溢出请求。他像是怕怀里的人不高兴似的努力取悦她,对她身体的喜好刻在骨子里,哪怕是高烧状态下也能凭本能找到。
  西九条薰咬牙忍着差点滑出来的呻.吟。
  ……真的不怪她意志力太差,实在是……实在是……他太会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