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这么说你这是快好了啊?怪不得中气十足,若真是如你所说,拉得形状都如同汤状了,那定然是都没力气起来的了,更不要说还能如此大声地和我理论了。”
叶安荷含着笑,手一供,“恭喜恭喜啊!”
可他没有半点的喜意,满脸地灰白,“那你的意思是我来讹你了?”
叶安荷忙耸了耸肩,“我可没这么说,但如果你真的是来讹诈的,我也不会放过你,自是要拉你去见官的!”
“见官?谁还不知你们官商勾结,那日开张郭县令过来给你剪了彩的!”眼见着事情败露,闹事者又开始引导舆论。
叶安荷冷眸一扫,“你还知道郭县令过来剪彩了呀!那你觉得郭县令为何来剪彩?官商勾结?你究竟是对我不满还是对你的父母官有什么误解?”
“反正我就是拉肚子了,你就要给我陪钱,不然我就砸了你这摊子!”
这是要来硬的了,可她叶安荷就不怕硬的,太叔江直接站了出来,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
“你敢砸一下试试!”
那闹事的顿时就哭喊起来,往地上一躺:“打人了,打人了,辛甜百味的老板打人了!大家快来瞧一瞧快来看一看呀!”
叶安荷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忙掐人中,这还真是一块滚刀肉啊!
要想把他收拾了,一个不一不小心还可能把自己手切到,一时间她竟也犯了难。
“啪啪啪!”
叶安荷正为难,却听一阵拍手之声响起,她循声望去却见一张让人十分厌烦的脸。
她嘀咕了一声:“他怎么来了?”
太叔江忙往叶安荷身边靠了靠,身上的那种杀伐之气顿时释放。
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气息,孟长佩感觉一阵牙酸,怪不得苏墨白敢放小美人一个人出来,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后手。
不过他的诧异也就那么一瞬,便又恢复如常。继续看着地上打滚的那个无赖,朝景贤招了招手,“这么好的杂耍,快看赏啊!”
景贤便摸出一块碎银子来,然后忽然一想这钱是他自己的,以自家主子那性子未必会想起这事来,他又不能追着主子要回来,便将那银子又放了回去。
手在怀里掏了半天摸出两个铜板来,很不情愿地丢在了地上。
闹事的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你什么意思?”
孟长佩无所谓地道:“看杂耍啊!我觉得你比那些耍猴的好看,要么你再给我表演一个扭屁股吧!”
“你把老子当什么人?!”闹事的立时从地上爬了起来。
“哦,不愿意表演扭屁股啊!那就胸口碎大石吧!景贤,去找块大石头来!”
景贤又犯了难,“主子,这石头不太好找,况且咱们也没大锤啊!”
孟长佩顿时脸色一沉,“废物,要什么没什么?那本公子还怎么尽兴?”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请你喝奶茶
景贤不敢怠慢,但这大石真心不好找,他只能提议,“要么主子您换一个玩法,挑您擅长的。”
孟长佩被这么一提醒,顿时又喜笑颜开起来。
“这个好!拿弓来!”
弓箭景贤是随身背着的,忙将弓递了过去。
孟长佩便搭弓上箭,对准了那闹事者。
闹事者顿时就傻了眼,连连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孟长佩道:“你最好不要乱动,万一一动我射歪了怎么办?”
不动,不动那是傻子,他调转头拔腿就跑。
同时“嗖”地一声,一支箭也随之而出,正插在那闹事者的发髻上。
闹事者吓得脚下一个趔趄,同时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裤裆而出。
他也顾不上羞臊,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哈哈哈!”
身后传来那人放肆的大笑。疯子疯子,这一定是一个疯子。
这时他哪里还想着自己身具要任,恨不能自己生出一对翅膀来,要多快跑多快。
孟长佩将弓箭放下,嘟囔了一句:“扫兴!”然后转头看向叶安荷,大喇喇地坐在她面前,“要么小美人儿陪我玩会儿如何?”
此话一出,辛氏和辛安平都朝叶安荷的身边围去。
太叔江更是挡在了叶安荷的面前,“要么,我陪殿下玩玩?”
孟长佩立刻摆手,这太叔江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萧逸云那般猖狂,不还是说被打断腿就打断腿。
“别了吧,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玩的!再说,我可是奉命来向叶女师学习的。”
“二殿下既知是讨教的,便要虚心一点,用玩的态度可是不行的。”叶安荷趁机教育道。
孟长佩撇嘴,“我刚刚可是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你就这么上纲上线回报我?”
“那请你喝奶茶!”
叶安荷一招手,李氏顿立刻端来一杯奶茶。
孟长佩狐疑地看着面前这杯奶不奶茶不茶的东西,只觉得诡异,并且这杯子也不是寻常饮茶的杯子,这要大上很多。
这一杯里面要是掺了什么东西进去,一杯下肚,能直接死吧?
“怎么?殿下不敢喝?”
“谁……谁说我不敢了!”
他拿起来便一饮而尽,等喝完才回味过来这味道,甜甜的,很香,茶香顺着浓郁的奶味在口中扩散。
忽然他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东西这么好喝他就应该慢慢品尝。
“那个,我帮你解决这么大一个麻烦,你就想用一杯奶茶打发我?”
叶安荷想笑,看不出来二皇子还是一个死傲娇。
她马上道:“奶茶管够如何?”
二皇子下意识点头,忽然觉得不对劲,马上又正色道:“本殿下就是口渴了!”
叶安荷也不戳破,便叫李氏又泡了一杯。
“不过我也提醒殿下一声,奶茶虽然好喝,但却是高能量高甜的饮品,喝多了可能会稍微引起胃部不适,长期大量饮用会引起发胖。”
她这话是对二皇子说,却也是给周围的人提一个醒,别日后身体出现任何不适也来闹一通。
介时她必定是要离开的,苦的还是她舅舅。
孟长佩鼻子轻哼了一声,算是知会了。
至于其他人,也不是谁都有这条件来喝的,大多都是浅尝辄止,岂会有喝多的情况,并且大多数人还都没尝过这奶茶是什么滋味呢!
叶安荷便顺水推舟,“今日扫了大家的兴,影响了大家用餐,为表歉意,每人都可以免费领一份茶饮,请到那边排队领取。”
众人自然是欢呼鼓舞,都去排队了,孟长佩的第二杯奶茶也送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再牛饮,而是细细品味,还别说,这东西还真好喝。
“这怎么做的?”他不禁出声询问。
叶安荷却道:“商业机密。”
孟长佩“切”了一声,“就这小破摊子,我随随便便就能支起来一百个!”
“你厉害!”叶安荷恭维着,却没有半点夸赞之意。
他顿时将奶茶一放又不喝了,叶安荷知道这位皇二代难伺候,却也不理他。
转而走向辛安平那边,“舅舅,今日之事应该是余氏弟弟搞出来的,日后你还要小心些。”
辛安平愤然,“我也猜到是那个狗杂碎了,你放心吧,你舅舅我再没有点立足的本事,也不配当这老板了!”
“那我就放心了!”叶安荷点头。
辛安平道:“那你这是要走了吗?”
叶安荷看了看坐在长椅上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那位大爷,“是啊,得走了,你呆会儿去和我娘说一下吧,我也见不得离别,我就不和她道别了。”
辛安平只好点头,他也看得出来,那个帮他们解决大麻烦的阔少爷就是奔着外甥女来的,那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再留下来怕又不知搞出什么事来。
却也担心叶安荷的安危,便嘱咐道:“你也要小心啊!”
说罢,极为隐晦地看了那位爷。
叶安荷笑了笑,“放心,有江哥在。”
太叔江的确是一个可信赖的人,在与辛安平道别之后,便低声询问叶安荷:“姓余那个小杂碎要不要我去修理一下?”
叶安荷正有此意,“不过想要一绝永患还是要从根源斩断,那杂碎上不得台面。”
叶家,叶员外被老娘罚守了三日祠堂,酒肉不能吃,女人没得碰,更是禁止他去赌场。
他自然将这一切的过错算在了余氏的身上。
“以往还以为她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却不如辛氏那般听话!”
他又想到了那日的惊鸿一瞥,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辛氏,那当真是水灵灵的一个小丫头,性格柔柔弱弱的,被他欺负了也不敢声张,总是默默做事,任他驱使。
如此想着便又心痒难耐,看到面前一个瘦弱的小丫头经过。
恍惚间便被他看成了是当年的辛氏,于是又上演了当年的戏码,将小丫头给拖进了房。
叶安荷经过正好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想到了辛氏。她便要上前去阻止,却被太叔江一把按下。
此时他们两个都是一身夜行衣,来此自然不能声张,可眼见着一个无辜的女子落入虎口,哪怕是破坏原来的计划她也要去阻止。
第一百二十章 解决后顾之忧
太叔江看出了她的意图,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示意她朝那女子被拖走的地方看。
但见叶员外托着人走后,还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过来。
一人轻声道:“小翠得手了,快回去汇报夫人。”
叶安荷只觉自己刚刚的那一颗善心被狠狠哆了一口,生生地疼。
小翠得手了,而非是老爷得手了,看来这是余氏精心步的一个局,那看似可怜的女子哪里无辜了,是她自己甘于成为权色的交易品。
她的脸色一沉,只觉胃里一阵翻腾,真是令人作呕。
“走吧,那余氏此时定然很得意!”
余氏得意吗?在听到了这个消息时她的确露出了那么一瞬的兴奋,可随即便是失落。
为了留住一个男人,用第一个女人去勾引,本就是最劣质的手段。只怕那小娘皮之后又要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因而叶安荷投过窗户看向她的时候,她便在那里一副伤春悲秋。这是颐指气使的余夫人很少露出的表情。
她冷哼了一声,给太叔江打了一个手势。
一阵风起,门窗猎猎作响,一股寒风吹了屋子里,寒意顿时打遍余氏的全身。
“小翠,把窗户关上。”
说完她才意识到小翠已经被她打包送给了自己的夫君,此时应该是一片春色。
秋月走了过来,“夫人,我这就去!”
叶芷瑶去了奉阳,她可是没有权利带着自己的丫鬟去的,因此秋月便留下来伺候余氏了。
而在秋月关窗那一瞬,太叔江从门而入,悄声到了秋月身后,秋月却置若未闻,关完一扇,她便去关另外一扇。
太叔江一路跟在她的后面,一闪身溜进了余氏的卧房,在梳妆台上放下一封书信便又转身而出。
这时秋月已经将窗关完了,还差门没关,太叔江又一路跟在她的身后,直至门边。
在秋月即将关门的那一瞬,他轻吹了一口气,秋月只觉身后一股冷风。
她狐疑地回头,又细细地看了一遍,窗子已经都关了,不知这风是从何处来的。
查看一番无果,待她再回头关门,太叔江已经溜了出去,与叶安荷交换了眼神,二人便就此离去。
“夫人,门窗都关好了。”秋月回来汇报。
可余氏还是觉得冷,不知是天气的问题还是心境的问题。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钻进被窝,到了梳妆台上刚要卸妆便发现了一封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信。
她忙喊:“秋月,秋月!”
秋月忙过来,“夫人,还有何吩咐。”
余氏指着梳妆台上的信,有些畏惧道:“那是什么?”
秋月也吓了一跳,因为夫人要回来,一刻钟前她才打扫的,自然没有看见这封书信,而她本人并没有离开房间,更是没有人进来,那么这封信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呢?
她只得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仿佛那书信会咬人一般,费了好半天的事,才将其打开。
但见上书:久违了余夫人,今日给你留书,就是想奉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小心会有报应,毕竟你女儿不还在我手里吗?
书信没有落款,但余氏一下子就想到了叶安荷。
“是她,一定是她,她来了!快来人,一定要给我抓住那个小贱人!”
但此时叶安荷和太叔江已经有悠哉悠哉离开了叶宅。任余氏将叶宅搅了一个底朝天,还险些坏了叶老爷的好事儿,但人是不见半个人影。
回想起来更是可怕,秋月声称自己在收拾房间时并未发现此信,而之后也并未离开过。
那么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送进屋里来的呢?
她想要查出个蛛丝马迹,可一连查了好几天,仍是于事无补。
这封信真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的,这也让她开始后怕。
若叶安荷真的有如此本事,只怕自己的女儿讨不到什么好处。
这封信是在警告她,若是她再去找辛氏和辛安平的麻烦,那么自己的女儿就一定会遭到报应。
她可就指着女儿翻身了,又怎么会允许女儿出事呢?固此就真的消停下来了。
辛安平并不知外甥女再与他告别之后去帮他解决掉了这个大麻烦。倒是辛氏在忙碌之余,一回头便不见了女儿的身影。
抽了一个控过来询问,才知女儿已经走了。
她有些责怪:“走就走嘛!干嘛不和我道个别,难道我还能拦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