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黑瞎子说,哑爸爸其实吃过这种德国食物,但吴邪说出了第一天他们几个一起试吃,哑爸爸就没再碰过那种面包。但胖子悄咪咪散播谣言,说有一天隐约看到他闻了闻鸡屎。
过了一个星期,又是吴邪给我打视频电话的时候。
“丫头,你们失败了。”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奇怪,好像在憋笑。
我当时已经考完了,在回福建的高铁上,其实已经看到他发的朋友圈——下面黑瞎子哈哈哈哈肆意嘲笑,被秀秀抓包交房租,解老板表示不理解我们这些穷逼肥宅——于是乐不可支道:“胖子是不是把那玩意和鸡屎弄混了?”
吴邪还没来得及说话,胖子就闯进了镜头,画面剧烈摇晃,肉眼可见溢出的怒不可遏。
“阿莫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胖爷我怎么可能把面包当屎吃!”
胖子当然只是一时口误。事实情况是,他在早上被云彩安排吃过代餐面包之后很悲催的去喂鸡,出来的时候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打了个嗝。
不明真相的路人张某灵看见,出于善意和担忧,举报给了当地奸商吴某邪。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我确实在二次修文,改了不少。但是这学期比较忙,先更新个小段子。
第126章 番外3·雨村日常
——————床头的香囊——————
“你站床上去。”吴邪对我道。
我看不见他的脸。因为这被子太长,我提着两个角为了不拖地只能双手举过头顶。
“噢。”我蹬掉拖鞋踩上床,这下总算能把手放下来了。
“嘿嘿,比你高了。”
我居高临下俯视他。吴邪在家就穿了个衬衫短裤。这件衣服好像穿好几年了,领口日渐往深V发展。这个角度都能看到胸。
“是是,高啊高啊。”
吴邪压根没看我,眼睛盯着被子,估计在想他看了一半的苯教文书。
鼻梁上都给眼镜压出痕啦——
这厮一边敷衍我,一边拎着刚刚套好的被套两个角,道,“三,二……”
“哈!”我抢跑!我快乐!
一个被浪,吴邪一手没抓稳被我糊了满脸。
“哎哎?”
我眼瞧着被子忽然鼓了一大块儿,接着吴邪连人带被子就给我放倒了。
要说人年纪大了还真是下手温柔很多,再早些年和他开个玩笑过过招动辄给我留个小淤青大牙印……
“好玩不?”
吴邪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都有点乱了,表情有点佯装的愠怒,“套个被套都给你套出花来了。”
我扭动了一下,感觉他这是用了什么黑瞎子教的手段,我给缠得死紧。
“你这是什么招数?”我啪叽翻了个身,“以前冬天抢被子没见你用过啊?”
吴邪也不回答,反而似笑非笑的侧躺在了我边上,“想学啊。你属什么的?”
我气结,扭得像个蚕蛹,“你说我属什么的?”
“这招只有属蛇的能用,”吴邪不知道动了哪,我一下子被拖得离他更近,而且这被子都要把我勒死了,“叫现原形。”
噢,吴邪是1977年的,确实是蛇年。他出生的第二天就是惊蛰,传说中蛇虫横行的季节。
我小声哼哼,“大威天龙!”
吴邪眯了眯眼,凑过来。我一缩头把脸往被子里埋——有一股好闻的蛋白质灼烧味道。
他叹了口气,亲了亲我的眼皮,“女施主,要不要我助你修行?”
不要不要,我闷在被子里说,修什么行呀一堆家务没做呢。
“哦呦,”他干脆贴着我说话,“那刚刚是谁偷袭我?”
这男人粘起人来真要命……脸颊贴着我还故意隔着腮拿舌头舔人……
我抬脸和他贴在一起,奋力舔回去,含糊不清道:“谁呀?反正不是我。”
看这大蛇妖拿余光打量我,多半是没心情看书了。我有点得逞的快感。
“我动不了啦,你去把蚊帐架子擦一下,快去。”
吴邪哼一声,“报酬?”
“还报酬,”我瞪他,“报酬就是你今晚可以睡在蚊帐里,小麒麟竭。”
吴邪赤着脚给我擦架子,我好容易把自己从被子里弄出来,重新抖落抖落,从我这边铺到他那边。
“香囊可以换了,”吴邪把蚊帐架子西南角挂着的一个橙色硬纱香包拿了下来,在鼻底象征性过了下就递给我,“你闻闻。”
我嗅了嗅,确实没什么味道了,上次换可能还是去年。
我把香包打开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一眼看到一张字条。
这丫头不是那鸭头,头上哪讨桂花油。
吴邪低头看着字条和我就笑。他刚认识我的时候爱喊我“丫头”,前几天我还拿“丫头文学”嘲笑他,起到了成效斐然的反作用。
“丫头?”他拐着弯儿叫我,“小丫头?我的小丫头哎——”
“难为你学二爷长情噢。”我故意不吃他这套。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傻笑了一阵。
“哎,”我坐着戳他小腿,“你什么时候写的?”
“去年吧,”他眉眼还弯弯的,看着就在想什么坏事,“你重温红楼那会儿我顺手翻了一下。”
“那今年写新的吗?”
“写呗,你想我写什么?”他咧了咧嘴,“丫头,眼神骗不了人?”
我翻了个大白眼,心说让你看看我诡谲莫测的眼神。
“不要啊,不要的话咱换一个啊。”
吴邪在那挖空墨囊造句,我倒了倒香囊,竟然真是桂花干。
想当初这人一手楼外楼的桂花糕给我骗上了贼船……
“哎,今年秋天还去不去山上摘桂花呀?”我拉他裤腿。
“去呗,”他一副都依你的样子,但嘴上还在调笑,“给你熬个桂花油,抹在我的小丫头——哎哎,别扯了,裤子要给你扯掉了……”
算啦算啦,还是就写这个吧。爱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谁不羡慕红夫人呢……沾点名字的福分也是好的。
——————半夜饿了会在厨房遭遇什么——————
那天晚上一点钟左右,我和吴邪在厨房相遇了。
我们前一个晚上通宵做他那个狗屁工程。工地回来的时候晚上七点,饿过了劲,只觉得困。
吴邪好像问了我一句要吃什么,但我很快就睡着了。可能他一个人也懒得弄,熬到现在跑出来找吃的,我刚好醒了。
“关老师——”我扒拉他,“饿饿,饭饭。”
“我也饿饿,”吴邪学着我的语气揶揄我,“太太,饭饭。”
我锤他,他拉着我的胳膊作势要咬,“啧啧,好嫩的肉。”
才不怕他真咬我。我拿另一只手戳他肚子,隔着腹肌按了两下,就听到“咕噜”一声。
我当场笑翻了,“吴邪!宝宝踢我了哎!”
“宝你个头!”吴邪就怒了。我已经笑得人都滑下去了,他一把把我捞起来就要以牙还牙。
我赶紧抱住他,“别动别动,再让我听听动静呀。”
估计是我笑的太猖狂了,这下吴邪没理我,直接把我拎起来放在台子上手就往我衣服里伸。
我才不要他掐我肚子上的肉,有腹肌了不起啊。
我捂着肋骨就开始“哎呦”,“岔气了岔气了……”
吴邪看我蜷成个球,只能在我脸上揉了几把,“死丫头,脑子里什么奇了八怪的东西。你这就是饿的,叫你回来先吃饭也不听。”
“错了,错了。关老师你大人大量,下次饿了你先吃嘛……”
吴邪打开冰箱门,闻言看看我,眼神很明显是“呵呵,不和你计较”。
“没剩菜了,煮泡面吧?”
“好啊好啊。”我没意见,垃圾食品使人快乐。
村子里这会儿安静的很,完全没有城市里那种扎眼的夜灯光。窗子透着凉风,能听到虫鸣声和竹林那边时不时拔节的炸响。
我盯着炉子,炉子上咕嘟咕嘟,吴邪正在往里面敲鸡蛋。
他们管着叫什么来着?很治愈?
上桌吃我就知道吴邪是真饿了,啧啧,鼻尖都冒汗了,也不嫌烫。
吃的差不多,我一抬眼,和吴邪对视上。我立即就知道这厮在考虑谁洗碗的问题。
只见吴邪拿筷子在锅里搅了搅,夹了一块午餐肉片放在我碗里。
“媳妇儿,啷个这些年跟着俺受苦咧。也莫钱带你吃好的。知道俺欠这么多债还不离不弃,难为你了。”
这是昨天工地那个和我们对接的老头的口音,感染力极强,我跟他讲了两句话口音就守不住了,赶紧让吴邪去交涉。
那老头属于有点小聪明但没什么文化的,吴邪沟通的还算顺利,就是回来路上一直在和我炫耀他的语言天赋,搞得我表达系统都有点紊乱了。
看了看他的碗和锅。大概是真的吃饱了,这都开始跟我飙戏了。
我一口把午餐肉咬成两段,换了个中年丧偶的漠然表情。
“少讲两句,老实搬你的砖。明儿我还要和隔壁王婶打麻将呢,别说不吉利的害我输钱啊。”
没说完我就笑了。好凶呀,我什么时候能真这么凶他。
吴邪也笑,说好好,老婆钱我都放鞋柜里了,你省着点啊。明天中午工地盒饭能不能给我五块啊,我不拿去买烟。
五块够个屁的伙食嘞,你就是想去抽一根。
我在桌子下面用脚蹭他小腿,吴邪也没看,就蹭回来。
蹭了两下他忽然皱眉,“是不是又没穿拖鞋。”
没有啊我穿了……被我踢哪去了……
吴邪走过来拎我,看我还没找着,就作势要在我脸上擦嘴。
“小丫头,我还不清楚你,鞋没了老子总不能让你去洗碗是不是?”
我一边笑一边躲,说明天吧明天,哪有大半夜洗碗的嘛。
想起来了,鞋在厨房呢。
——————如果假扮成别人被他认出来——————
“自从我从西藏回来,就很少看错人了。”
吴邪笑了笑,指着我对女经理道:“她留下就行。”
切,没意思,又被认出来了。
我一屁股坐在他边上,端了个架子,捏着嗓子道:“吴老板,我陪你喝一杯啊?”
我一边给他端酒,一边暗地里掐他大腿。
谈生意?谈你妹的生意谈到夜总会来啊?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哟,吴老板喜欢这一款的啊?”那个杜老板坐在沙发里,两边各一个妹子,笑呵呵的打量我。
吴邪被我掐了,脸上不为所动,“嗯,长得像我爱人。”
我愣了一下。像个屁咧!我今天可是连□□都用上了,完全走的另一种风格好不啦!
杜老板也愣了一下,大概是不知道偷-/情的理由竟可以如此光正伟。
“那——那真是缘分啊!哈哈哈哈!”
吴邪从我手里接过酒杯,指尖相触,他低头看了看我,“啊,是啊,缘分。”
过去我认为我们之间是算计、阴谋、执念的边缘产物。现在嘛,把这种东西叫做缘分也无妨。
我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左三圈右三圈……困了,什么时候回家睡觉?
“你困了?”吴邪搂了搂我,“眼睛都直了。”
杜老板好像觉得我们的互动很有意思,一直捏着边上女孩的腰盯着我看。
“那是因为看到……”我故意在他大腿上摸了一把,“好吃的东西。”
吴邪笑了一声,仰头把酒尽数倒进喉咙里,手指夹着空杯子递到我面前。
大爷哦。我暗地里翻白眼,又给他倒了一杯。
“既然吴老板这么有兴致,我今天也不多打扰了,”杜老板按铃叫了服务生,“给吴老板留一间客房。”
“不用了吧,我家还有人等呢。”吴邪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了我大腿上,嘴上这么说,笑得倒是一点也不抗拒。
杜老板只是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搂着那两个妞走了。
我眯眼看着吴邪,他扬了扬下巴,“走啊,开房。”
“吴老板家里不是有人等吗?”我哼哼,“怎么不回家呀?”
“我胡说的,”吴邪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我和胖子给他每一条裤子口袋都塞了棒棒糖,免得他摸烟摸不着尴尬,“我老婆出差了,要不,去我家也行啊。”
他叼着糖,这会儿表情倒是不咸不淡的,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是在想别的事情,因为反正我会答应。
“好啊——”我凑过去,捏住纸棒,不轻不重用糖在他嘴里顶了几下,“那吴老板要替我付车费噢。”
“嘶……”吴邪关上门,还没换鞋就对我道,“我嘴里溃疡。”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让他张嘴给我看看,但是随即想起来总账还没算,顿时又是一口气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