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柯南]我的竹马不可能那么可爱——纸上舞
时间:2022-01-11 09:07:48

  交朋友这种事对于降谷零来说,其实并不是经常发生在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事。
  日本社会的排外风气从幼稚园就存在了。发色和肤色是天生的,并不是他能主动选择的事情,从小在学校里,他就是备受排挤的那个。
  也许不懂事的孩童们恰恰会将人心中的恶意表现得格外直白。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只不过是看他长得不一样,就足以构成欺凌的缘由。
  除了用拳头反抗恶意之外,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的长相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也没有办法改变异样的眼光和孤独的处境。
  而与诸伏景光的相遇,让书本里对“朋友”这个词的定义终于落到了实处,让他第一次对友情有了切实的感受。
  上了中学后,他彻底融入了集体。比起幼时的恶意外露,中学时代每个人似乎都变得友善起来。
  很容易就能想明白——人只要懂的事情多了,视野随着教育变得开阔,自然也就知道混血的外貌并不算什么,交往看重的应该是性格和品德。
  但降谷零依然不是个圆滑的人。童年的遭遇并没有让他变得谦逊,也没有让他变成会刻意伪装自己讨好他人的类型。所以他的朋友依然不多。
  也因此,他对能在警校里遇到几个默契的朋友感到喜悦和珍惜。
  关系变好之后,便自然地玩在一起。互相聊天打趣讲冷笑话,打扫卫生的时候一组,中午也会坐在一桌吃饭。
  不过——
  友谊的小船似乎也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稳如巨轮的。
  事情的起因是某天中午,五个人照常坐在一起干饭,隔壁桌的男同学忽然调侃他的外表,说他长得像外国人,英语肯定也很好。
  这种嘲弄从小就伴随着他,虽然不爽,但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结果被护短的伊达班长上前,凶神恶煞地警告了一番。
  有点哭笑不得,但胸腔里有种被无条件维护的温暖和感激。
  只是没想到,此举让某位名叫萩原研二的情感专家八卦雷达响了。
  正在埋头吃饭,听到萩原笑嘻嘻地问班长是不是喜欢降谷,把他惊得一口饭喷了出来。
  伊达航一脸懵逼:“啥?”
  萩原露出了“我什么都懂”的微笑,还用安慰的语气说没关系,自己不在意这种事。
  性向受到了质疑,班长有点急了,大声辩驳:“怎么可能啊?!我是有女朋友的!”
  瞳孔地震。
  “咦?——诶?!”
  他、萩原和景光三人异口同声。
  不过惊讶声貌似少了一个人。
  “哼,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也有啊。”说这话的是松田。
  “诶诶诶!!!???”
  ——这次是他、班长和景光。
  “啪嗒”一声,筷子掉在了桌上。
  但他除了发出无法理解的惊讶声之外,无法做出任何其他反应,只能任由筷子孤零零地掉落在桌上。
  他想,任何一个有着正常人类情感的人都会对他的惊讶表示理解吧,而且一定会像他一样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怎么可能呢!?
  这种家伙……这种人居然会有女朋友?!骗人的吧!!!
  而他对面的臭屁小鬼,此时此刻脸上挂着和气氛完全不相称的笑。那笑容显出近乎邪恶的得意,让围观者无不精神遭受重创。
  若是在此之前采访一下这位可怜的降谷零同学,在场五位里谁最不可能有女朋友,他一定会斩钉截铁地回答松田阵平。毕竟这小子幼稚又傲娇,怎么看都是注定单身的德行。
  其次可能是班长吧。毕竟班长虽然人很好,但是长得太威严了,甚至会被女生误认为是教官,怎么看都不是很受欢迎的类型。
  结果一眼望去这桌上最不可能有女朋友的两个人居然有女朋友!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降谷零:我裂开了。
  说句题外话,松田的情商我是真的要被笑死。
  我记得看警校篇漫画里,貌似联谊的时候,女孩子找他聊天,他一脸凶神恶煞,搞得人家女生当场退缩。
  然后女生对零感兴趣,他就说人家没戏,零只喜欢比自己大很多岁的女医生。
  女生很气,说他再这样讲话就要逮捕他了。
  松田:哦,你这个笑话挺有意思的。
  女生当场气结。
  说真的,换我是那个妹子的话,也觉得这人没救了。
  不过我觉得他是潜力股,以后工作了肯定会成长的。
  在社会上接触了人情世故,特别是警察会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人,时光洗礼之后,大概就会慢慢长成白月光男神的样子了吧~
 
第15章 番外:时雨
 
设定:原世界线的一些故事小片段。
  正篇有点卡文,就先写点番外吧。
  正文是没有经历过伤痛的少年版松田,番外还是想贪心一下,写写那个让我一见钟情的白月光男人。
  ————————————————
  (一)
  二十二岁那年,我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我的竹马萩原研二,在一次处理爆/炸物的时候殉职了。
  因为是危险性很高的特殊职业,葬礼上有专门的英雄表彰。
  熟悉的追悼仪式,我在五岁那年已经亲身经历过一次了。没有想到还有第二次。
  在一片痛哭的亲属队列中,我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另一个竹马,松田阵平。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脸色很差,但看起来情绪平稳,冷静得不像我记忆中的那个冲动少年。
  上一次见面还是好几个月前,那会儿他和萩原才刚从警校毕业,为了庆贺他们顺利入职一起吃了顿饭。
  中学时代我和松田是邻居,又是同班同学,天天都会见面。但上了大学之后就渐渐疏远了些,工作之后不知为什么,他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没有许久不见的客套寒暄,他看到我之后,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只说了一句:“眼睛肿得跟桃子一样。”
  然后递了纸巾给我。
  他好像变了很多。我模模糊糊地想着。明明是青梅竹马,相识了十五年,此时此刻的松田阵平却让我有些陌生。
  他的眼睛,像死过一次似的。
  …………
  葬礼过后不久,我收到了千速姐寄来的快递。
  那是一张照片。
  在游乐场的旋转木马前拍的。照片上的少年搂着少女的手臂,亲密得像一对情侣。
  我看着这张合照,衣服领口湿得一塌糊涂。
  没课的空档,我借着拜访老师的缘由回了一趟高中。
  走在熟悉的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穿着白衬衫,胸口处打着领带和蝴蝶结。
  冬日的太阳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学校中庭花坛里的花已经凋谢零落,树枝光秃秃的,看起来格外寂寥。
  走廊上的墙壁和窗户的玻璃框上,都有用油性马克笔画下或用刀刻下的记号或图案。
  有毕业纪念,也有运动会上哪个班获胜之类的。学生们用这样孩子气的方式纪录着这座校园里发生过的事。
  边走边摸着这些刻痕,我不知道刻的人是谁,只知道是和自己经历过同样青春岁月的校友。
  然后我在高中一年级曾经待过的教室墙壁上,看到了相合伞的图案。
  一把伞下,男孩和女孩。
  天空下着雨。两个人的脸颊上都泛起了红晕。
  也不知道是别人戏弄刻的,还是本人刻的。
  研二君……
  那一天,我在酒吧喝多了,起来时头晕目眩,差点倒在别人身上。
  一个背着不知道是吉他包还是贝斯包的男人扶住了我。
  我醉意上头,眼前发花,浑浑噩噩,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记得他身材修长高挑,穿着连帽外套,下巴上留着胡茬。
  他似乎面露困扰之色,但还是动作温柔地扶着我坐好,还递了纸巾给我。
  我沙哑着嗓音道了声谢后,默默坐了很久,直到纸巾湿透。
  桌椅和酒柜在暗色的光线下泛着朦胧的光泽,酒吧里的乐队演奏着不知名的歌曲。我和身边不认识的男人安静地坐在吧台上。
  我不知道他是谁,在等谁,又有着怎样的故事。
  我只知道我想等的那个人,永远都等不到了。
  酒劲缓过之后,起身想离开。
  身边的男人跟着起身,和我一起出了酒吧大门。
  外面夜色深重,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雪,我仰起头,纷纷的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水,和脸上的泪糅成一片。
  男人直到看着我坐上巴士,才转身离开,隔着巴士的窗玻璃,我看到他又回了酒吧。
  后知后觉,他大概是不放心独身女子在鱼龙混杂的酒吧喝醉。
  感谢温柔的陌生人,陪我坐了这么久。
  回到家倒在床上,梦里尽是光怪陆离的画面。
  一会儿看到自己刚刚入学高中的样子,一会儿又是在神社外面的空地上打雪仗。我在家里的房间,和两个穿着制服的少年挤被炉,和他们一起去电玩城打游戏。
  我跟着他们在雨中奔跑,他们越跑越远,直到不见踪影。
  明明知道是一场梦,却无论如何都清醒不过来。
  直到松田沙哑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萩死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
  手机上显示着时间,凌晨三点。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看到冬夜深蓝的天空,寥落的星辰细沙般散落。
  呆坐在窗台边,看着寂静的城市。
  脑海里浮现年少的萩原研二撑着伞,和我一起走在雨中,目光清澈又温柔。
  一晃眼,是盛夏时节的游乐园,他看着我,傍晚的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他像是想对我说些什么,但最后却没有开口。
  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挥动,向我道别。
  我使劲想要伸出手,却怎么也无法触碰到他。
  幻象散去,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漫了出去,顺着眼角滑落。
  我就这样趴在窗边,看到天色渐渐变亮,东边晕染开浅浅的橙色光晕,天地间的色彩安静地过渡着,无声无息。
  闹钟响了起来,我起身走到阳台。
  清晨的阳光洒落下来,依然那么灿烂明媚。昨夜的小雪静静消融在了天地之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下床洗漱、吃早餐、换衣服、上班。
  时间无法停止。我会不断迎来新的第二天。
  但我的竹马少年,他永远留在了过去,留在了我的梦里。
  (二)
  人只要忙碌起来能转移注意力,我不想继续放任自己沉湎在悲伤和遗憾中,正好大学院的教授让我帮忙整理资料,我便欣然在资料室待了一个月,每天睁开眼是卷宗和案例,闭上眼是法律条文。
  中午和同一个导师的前辈一起吃饭,前辈打量了我一会儿,关心地问道:“柴田,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啊,我没事,只是……发生了一些事,心情不太好。”
  “这样啊……那晚上要不要和我们几个一起去喝一杯放松下?”
  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放松的结果就是不小心喝多了点,酒劲上头,有点发热。
  从包厢里出来,晃晃悠悠地去洗手间,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
  扶着墙壁慢慢转过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下意识停住脚步。
  隔着两米不到的距离,我看到松田正站在走廊的窗户边。黑色卷发微微凌乱,钴蓝色的眼瞳漫不经心地望着远处。
  外面夜色沉沉,因为白日下过雨,天空的深蓝清透得让人心生寒意。
  他正在抽烟,吐出的灰白色烟雾轻飘飘地缠绕在指间。墨镜收起夹在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窗户开在那里,一阵夜风吹来,烟雾掠过他的面容,缓缓消散开去。
  像是察觉到我的注视,他转过头来,微微一愣。
  “……沙纪?”
  低沉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晚上好。”我笑了一下。
  他把烟头湮灭,才迈步走了过来。
  刚才抽烟的样子内敛又沉静,但望见我时,嘴角却提起懒洋洋的笑意。
  这样的松田阵平让我莫名移不开眼。
  “阵平——”我叫他名字。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见我反应迟钝,不说话只顾看着他笑,他露出无语的表情,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喝醉了?”
  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我缓缓点了一下头。
  其实不仅仅是喝多了,失眠的痛苦也困扰着我,导致我睡眠不足,反应迟钝。
  ……也不是完全睡不着,只是人容易在深夜时分陷入往事。有时候睡睡醒醒之间,难过来得突如其来,要像煎熬疾病那样,煎熬过这样悲伤的时刻。
  于是睡眠质量变差了很多。
  这种状态大概还要再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慢慢好起来吧。
  但比起松田阵平,我觉得我的状态其实好得多。
  若是他情绪外露,强烈的愤怒也好,悲伤的哭泣也好,也许我还不至于那么担心。可偏偏他看起来很反常的平静,就像下定了什么可怕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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