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后孤寡一辈子,应该是一个处子才对,为什么这具尸体腹部怎么会微微隆起,疑似怀孕的样子。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怀了奸人的孩子,被人处死的,那奸人可能十恶不赦,不能被世俗接纳,毕竟她已经是太皇太后了。
皇宫之中,就属她的地位最高,假如太皇太后意外得子,按辈分来,后辈应当如何称谓这太皇太后。
“不行!这幽婚不能接,她怀里还有一具婴胎,没有哪家门户,能够接受,其次爷爷说过,没有见过天日的小孩,是无法转世的,哪家新郎摊上这事,都很难。”
“你可算搞清楚了,有些事,并不是你这样愚蠢的人类,可以做的。”
我是不可以。
但是,不代表他不行。
青浅化身成人型,食指勾起这龙凤袍子,凑到鼻尖嗅了嗅,完全没注意,我人已经偷偷跟在他的生后。
最后,趁他不注意,我冲上去就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让后双腿夹着他的腰。
“我不可以,但是你可以啊!你娶了我这个人类,为啥不可以娶女鬼?你两论岁数,这皇后娘娘还得给你行礼,叫你一声太祖!放过我,等于当过你自己。”
我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件宝贝似的,生怕一撒手挪开脚,他就会消失。
青浅也没想到,我会做出如此惊人的举措,主动去抱着他,还不忘把他推给别人。
一个冥王,一个太皇太后,简直绝配!
我是乐的开花,可是没想到他身上
散发出一道强烈的青金色光束,让我整个人从他身上掉了下来,摔的我是屁股开花一样疼,还好不是头着地,要是磕坏了脑袋,那不跟我爸一样变傻,成了守村人。
嘶……我疼的搜着自己的臀部,委屈写着不满挂在脸上。
“救你,是因为我是孩子的生父,此外签了契约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可是冥王!不是你可以任意乱组乱搭的,许初七。”
他……这是搞哪出?
白起在的时候,对我们母子是六情不认,现如今白起死了,才想起我的好。
“不愿意拉到,赤红鬼也看不上你,咱们走着瞧,青浅这事我还管定了!”
爷爷知道的多,一定有更多的方法解决,我上前就给尸体一件件穿上衣服,最后拿着锁棺材的绳子,捆绑在我身上。
我背着尸体,一路往回走,庆幸的是我还记得,进来时是怎么进来的,出去又怎么一步都不错的,留在王虎加内院。
正当我准备跨过门槛,走出王虎家内院时,我身后好像被谁拉扯住给一下。
我扭动着脖子,看着尸体手腕上,有一股红线,这红线很长,一直连着大堂。
大堂客厅放着王虎一家尸体,她这是让我连着王虎一家尸体都带走?
顺着线,每走一步,我内心都十分忐忑。
第七十九章 骨尸亲
“你说这女尸看上王虎了?可是王虎有媳妇啊,妻儿都刚死不久,就算她是太皇太后,也要征求他媳妇意见,这是现代!”
轰隆
我从王虎家,强行把女尸背回来了,就放在院子里没进屋,跟爷爷奶奶说起此事,好像被她听见,我们家的米缸、陶瓷花瓶、碗等易碎物品,就在爷爷说完这句话,全部同一时间炸碎裂。
这,是一种警告。
爷爷捂住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拉起草编的窗户,一双全黑的瞳孔,黑色长发,咧嘴大笑,尖长的指甲赤红女鬼站在那里,对我爷爷挥挥手。
当场,我爷爷吓晕过去,我奶奶用力掐着爷爷的人中喊着他的名字,许老汉。
而我,立马将窗户放下来,去到爷爷房间,从他的枕头底下,拿了一瓶酒葫芦,含了一口酒,咕噜咕噜喷他脸上。
醒了
爷爷吓坏了,一直跟我们重复说着,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恶的怨鬼,我们许家被诅咒,下塘关的怨鬼是想让我死,而这女鬼就不同,她想要让我们生不如死。
想要让救赎这样的赤红鬼,除了满足她的要求而外,没有其他办法。
眼看就要天亮了,念白还在树洞屋等我,如果我晚一点回去,小家伙就急了。
“爷爷,怎么让王虎家媳妇同意?我记得他们跟我说,他们家是法海的后羿,不知道真假。”
“当然是假的!法海是得道高僧,怎么可能舍身红尘?她奶奶你去吧我书籍拿来。”
奶奶看了我一眼,拿起拐杖就想揍我,揍我老是不听话,被一群脏东西缠上身,看我下意识的躲避,好像又心软了,认真的去找书。
在清代,这种妇女殉葬冥合的习俗,随着贞节观的加强,仍很盛行。直至晚清才逐渐消失。
清末民初的北京仍有阴婚风俗的残余现象,还有个别家庭办死人与死人结婚的“喜事”,谓之“搭骨尸”,男、女两家亲家,谓之“骨尸亲”。
“将他们都一起火化,一起合葬,王虎他媳妇是正室在左边,这太皇太后就在右边,材料你两赶紧在太阳升起来给我全部折好!”
我和奶奶相互点点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尸体已经被我从棺材那背出来了,一路上认识我家的路,也接触过我爷爷奶奶。
如果……今晚不满足她,我们全家都得死。
按理来说,男方给女方送去的定礼,一半是真绸缎尺头、金银财宝;一半却是纸糊的皮、棉、夹、单衣服各一件,锦匣两对,内装耳环、镯子、戒指及簪子之类的首饰。
到了良日当天晚上,在女方家门口或坟上焚化。
可是王虎家穷的叮当响,哪来什么金银财宝,我拉起草窗户,和赤红鬼商量了一下,她没有回答我。
只是呜呜呜,一个劲儿在笑,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嘴里还不断流血。
当时的赤红鬼,就是现在这样,没有任何的攻击性,那么我就默认她同意了。
我和奶奶连夜折金元宝,皮、免、夹、单衣服,我们许家向来靠种地为生,从来没有做过白事这种东西,都是现学现卖。
爷爷穿了一身黑袍,脸上涂了鸡血,手里抱着一只大公鸡,告诉我两一定要快,他出去就回来。
具体是去看嘛我不清楚,可是看他这身行头,就觉得肯定有危险。
在这一刻,我还下意识的看向这对镯子,还想把玉簪取下来给爷爷当护身符,才想起来玉簪断了,就连挂在墙上的白蛇画像,都不见白蛇的影子。
我是不是太依赖她了?
明明不想成为白起,却又很依赖她,内心十分挣扎。
困
太困了。
我从警局回来连夜跑到王虎家,又从王虎家背着一具尸体,片刻不停歇的跑到奶奶家,路途差不多有三公里,这是人体的极限。
我想休息,刚眯上眼睛,奶奶就用绣花针来扎我的大腿,疼痛使我保持清醒,逼得我再困,也要把这些幽婚用的东西折好。
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已经五点半,距离天亮只有不到一小时时间,爷爷出去也是去了一小时。
我问奶奶,爷爷怎么还不回来,奶奶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在哽咽,泪水在眼眶转悠,“造孽啊,造孽,你爷爷要是在天亮都不回来,估计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什么!
爷爷说过,要想办这场幽婚,必须王虎他媳妇同意,否则两边都会搞得不得安生。
王虎他媳妇生前,性格泼辣,不讲理,时常跟人起冲突,更多时候都是孩子在劝,才会平息怒火。
“奶奶,如果爷爷不回来,我会找青浅评理去!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冲突,怎么可以牵连其他人。”
“你可拉到吧,在他的眼里你就是白起,只不过你就想做人,不想做蛇,和祖先这一点实在太像!太像!”
我……。
哑口无言,不知道如何说起,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共同点,没亲身经
历千年那场浩劫,电视剧电影关于白蛇和青蛇的传记,小时候却看了不少,都是爷爷放的。
边放这些给我看,还告诉我,我的命是蛇救的。
小时候不懂,现在大了,嫁给他之后才懂那种牵绊,奶奶一语说中,我才恍然大悟。
咚咚咚
此事门外有人敲门,天还没亮,我不确定是爷爷,还是那群怨鬼在搞事,始终都不敢开。
“开门去吧,有赤红鬼在,没有其他怨鬼敢插她的事,她算得上鬼中极品了。”
我听了奶奶的话,刚好把最后一件纸衣服折好,刚起身就瘫坐外地,麻了动弹不得。
“行吧行吧,我去开。”
我的心,伴随奶奶拐杖声,哆哆哆哆怦怦跳。
是爷爷,是爷爷。
“初七,快搭把手背女尸,他媳妇同意了!”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王虎家媳妇能同意,真是太好了。
我激动的将这好的金银财宝等,用箩筐装好,爬着去奶奶屋里,用她以前常用的拐杖,一点点适应站起来,走到门外我都快哭出来了。
爷爷出去的时候,一身黑袍,满脸都是鸡血,鸡不见了,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开好几个大口子,还不断流血。
第八十章 死气
六点五十,天亮了。
因为我是七月初七所生,爷爷告诉我,这样的八字太阴,给赤红女鬼办不好幽婚,这辈子都会缠着我,于是让我站在门外,抱着一支白蜡烛,千万不能让蜡烛熄灭,这是照亮让鬼回门一盏灯,灯熄灭王虎鬼魂没回来,会惹怒赤红鬼。
奶奶陪着爷爷进去一个小时,眼瞅着天亮,我手里的蜡烛都快烧完,累的眼皮都快睁不开,内心都十分害怕。
“初七,快扶你爷爷!”
奶奶在屋内大声一喊,我将手里的蜡烛轻轻放置在一旁,打开门的瞬间,整个屋子的青苔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我不敢往客厅看,而是跑过去,背着爷爷,杵着拐杖跟在奶奶身后。
千万不能回头!
才出门,咯吱嘣。
大门自动紧闭,就连地上的封条自己飘上去贴好,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来过一样。
爷爷向来是家里话最多的,可是回来后,一直躺在炕上,饭也不吃,中午就我跟奶奶吃了一点稀饭,加咸菜,奶奶对于昨晚的事之字不提。
嘀嘀嘀
我家大门外,开来一辆跑车,不知道是谁的,正当我困惑的时候,这车就停靠在我家大门,那侦探牵着念白下了车,我才知道车是他的。
天天换不同的跑车开,警局随便进,这是要多有钱,才会这么嚣张,我记得他不是被青浅咬断了脑袋,那么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谁?
“妈咪!你是不是忘了本宝宝啦。”
念白径直跨过门槛,推开客厅的大门,直接冲到我的怀里,还往奶奶身旁噌。
奶奶抱着她露出慈祥的笑容,可是面对门外的来客,眼皮都不愿意抬一下,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寒门容不下贵客,初七,你自己看着办。”
听奶奶的口气,也是特别不喜欢这个男人,我点点头放下碗筷。
趁这侦探还没进屋,我就拿着扫帚哄了出去,然后大门拉了关起,站在门外看着他。
我仔细上下打量着他的穿着,和那天在警局穿的一样,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在我面前抽烟,而是将烟斗插在裤头里,侧身看着我,面色十分憔悴,脖子带着一个项圈,不对!不是项圈,而是一道疤痕。
疤痕好像留有很久的样子,但是我见他的第一次,就没有这东西,这大白天的,难不成人死后成了行尸?
噗通
他跪在我面前,狂扇着自己耳光,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做了一个梦,不对!不光我,警局所有人都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被蛇要死了,大家醒来都没事,只有……我,你看!你看!这世上真有冥王的存在。”
我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头撇开不去看他的衣领,我都知道这疤痕有多深。
不想再解释什么,因为他看不起我们穷人就算了,以为用钱可以摆平一切,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却不懂做人,侮辱我的祖先。
他抱着头,十分的痛苦,从衣兜里拿着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脖子。
领子不浅一点十分明显,深一点,顶多从远处看像纹身又像项链,因为是锯齿印子。
可能他没想到,冥王是有一条化蛟快成龙的蛇,这是一种惩罚,我不能参与。
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他抓住了脚裸。
“这案子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会想办法帮你开脱,但是……但是能不能让你,让你请求下冥王,将我这疤痕祛除,我还年轻这脖子上留下医美都祛除不了的疤痕,这辈子就毁了!”
也是哈,有钱人都注重面子,可是让我求他?
算了吧。
我从兜里掏出二十,说感谢他接念白送往我爷爷奶奶家,这是路费,他一直摇头不肯收,跪在门外不起。
男儿膝盖下有黄金,我最看不了这种局面,打开房门上锁,不理他他会走的,进去盛了一碗饭给小家伙,小家伙看着面前的白米饭,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掉,奶奶叹气给我鸡圈的钥匙。
“刚买的两只鸡,一只杀了给你爷爷补补,一只喂我们的小宝。”
从上次接胖妞一家生意后,我们再也没有收到钱,这几天因为赤红女鬼的事,还亏出去不少,我十分的内疚,脚泡了一早上的药水,算是好了一点,等过些日子腿脚好了差不多,再回书屋起棺重葬,做白事生意。
鸡做好,念白也喂饱以后,我盛了一碗鸡汤,去爷爷屋。
就发现爷爷裹在被窝里,头也不愿意露出来,睡的很香一直打呼噜,在纠结要不要叫醒他,让爷爷喝下一口汤,再继续睡。
谁知道小家伙,嘴角还沾着鸡毛,激动的爬上炕上,伸出蛇尾就往被窝里钻。
“祖爷爷,配念白玩,快起来!快起来!”
我已经准备好鞭子准备去抽她,谁知道念白的蛇尾,卷起被子,我才看到爷爷的身体,原本流血的伤口已经用糯米包好,可是糯米都成黑色,还不断流脓,嘴唇发黑,眼眶发紫。
“奶奶!奶奶,快来看爷爷。”
我吓得
搀扶着奶奶,连忙进屋,奶奶依旧什么都没说,叹了一口气,坐在炕边,将被子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