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渣夫后她宠冠六宫了——桐盏
时间:2022-01-11 15:40:43

  那样的话,自己才是输了。
  冬至和冬月到底也侍奉徐琼身边有些日子了,此刻看着她的神色,又哪里能不知道娘娘怕是不喜欢这样的。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看两人紧张的样子,徐琼笑着安抚两人道:“你们二人若非替本宫着想,也不会这样事无巨细。所以,本宫不会怪你们。”
  “可本宫还是觉着,皇上若只是喜欢一副皮囊,那就太肤浅了。别的不说,这后宫佳丽三千,并不缺乏美人,可为何从未有人成为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呢?”
  “所以,比起这样的费尽心机,本宫倒觉着不如顺其自然。在别院时怎样,日后便怎样,这样不更好吗?”
  虽侍奉自家娘娘身边不久,可冬至冬月却也知道,娘娘其实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否则,也不至于会闹腾的和镇国公府世子爷和离了。
  所以,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只低声请罪道:“娘娘,是奴婢们欠考虑了。”
  因着这个小插曲,这日晚上等承宁帝过来时,见徐琼如在别院时一样,浅笑着站在门口迎了自己,不由的,承宁帝眼中也尽是笑意。
  他虽知道徐琼是不一样的,可看她待他如初,并未有别的私心,他心里多少是有些感慨的。
  毕竟今日若换作其他妃嫔,骤然得宠,又怎么可能丁点儿没有自己的小心思。
  可徐氏没有,就冲着这个,便是难能可贵了。
  见皇上眼中的笑意,徐琼知道,自己做对了。
  她虽侍奉皇上身边不久,可她却并不会被皇上给她的恩宠,还有时不时的温柔给迷、昏、头,因为,皇上能坐到如今这个位子上,那便不是简单之人,甚至可以说,他温柔的眸子下面,有时也是掩藏着审视和冷漠的。
  而她,孤身一人,全然无靠,便只能投皇上所好,努力成为皇上心中那个特殊的存在,这样才能不枉费自己重生一世。
  见徐琼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承宁帝牵了徐琼的手就往内室走去,等看到大红色的幔帐,还有锦被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时,承宁帝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徐琼道:“可还喜欢朕给你准备的这些?”
  徐琼轻轻点头道:“臣妾自然是喜欢的。”
  说着,她顿了顿,又有些不安的看着承宁帝道:“只是,皇上这样待臣妾,落在众妃嫔眼中,只怕又要引来羡慕嫉妒恨了。”
  听着她的话,承宁帝伸手搂了她在怀里,温柔道:“朕说过,朕会护着你的。”
  说完,他一把抱了徐琼就往床榻走去,两人四目相对间,只听他一字一顿道:“琼儿,给朕生个小皇子吧,若你生下小皇子,那便是朕登基后的第一子,意义非凡。”
  徐琼并未说好还是不好,她只是给出了自己的回应,起身轻轻在承宁帝的嘴上落下一、吻。
  而这举动,可以说是极其大胆的。
  可承宁帝却并没有动怒,反而是愈发来了兴致,笑着道:“朕就知道,朕的琼儿是不一样的。”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因着昨日皇上宿在显阳宫,各宫妃嫔都有些没睡安稳。
  毕竟,如今就是说徐氏宠冠六宫,也不为过的。
  延禧宫里,昭贵妃昨日一直都派人盯着显阳宫的动静,等她听说显阳宫里,皇上特意差人按照民间的习俗弄了早生贵子寓意的装饰,脸色便愈发不好看了。
  直至今日早上,她都有些觉着气闷,以至于早膳是一口都未用。
  一旁,李嬷嬷眼中露出些担忧,可没等她开口劝自家娘娘多少用些,就见宫女进来回禀道:“娘娘,方才从国公府传了消息进来,说是老夫人今早不小心扭了脚,今日入宫来,许只能坐了软轿了。”
  听着这话,昭贵妃一瞬间便明白了母亲这是何意。
  可以说,母亲能想到这样的法子,也是合了她的心意的。毕竟,若让母亲那般卑微的跪在徐氏面前,她这辈子怕是因着此事再抬不起头来的。
  一旁,李嬷嬷看着娘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却是有些担心,老夫人这么做,怕是会惹了流言蜚语的。
  若被有心之人利用,说老夫人是因着撂不下面子,这才故意为之,到时候传到皇上耳中,若迁怒了自家娘娘,可就不好了。
  可心里这么想着,李嬷嬷却也不敢劝着自家娘娘。
  毕竟,娘娘如今恨毒了徐氏,若老夫人能不给徐氏行跪拜大礼,娘娘又怎么可能舍得老夫人受了这样的屈辱呢?
  显阳宫
  因着今日要入宫给淳妃娘娘行礼,各家女眷都相继入宫来了。
  只是,和往日往宫里来跪拜不同的是,本应该被众人恭维的镇国公老夫人,今日却成了大家窃窃私语的对象。
  “这镇国公老夫人一会儿可别晕倒过去,毕竟,换作是谁,谁能想到有朝一日需要和自己的前孙媳行跪拜大礼。”
  “是啊,这可以说是奇耻大辱的。”
  “妹妹这话就说错了,她再是觉着羞恼,如今淳妃娘娘已经成了宫里的贵主,她还能对娘娘不敬不成?”
  “哎,若换做我,今日怎么都得找了借口不往宫里来的。”
 
 
第55章 撑腰   “怎的,本宫赏你一个耳光,你觉……
  众人窃窃私语着, 却在这时,不知哪家的夫人突然转开话题,带着唏嘘道:“诸位姐姐都在说镇国公府老夫人, 可妹妹却是觉着,今个儿, 最惹人注目的该是那侍郎府夫人钱氏才是。”
  “这钱氏虽说未得了诰命, 算不得外命妇,可她毕竟是淳妃娘娘的娘家继母, 今个儿,侍郎府老夫人和钱氏, 自然都会入宫来的。”
  在场的人无人不知徐妙和裴令行的丑事,所以,便愈发多了些看戏的心思。
  徐琼并非不知今日大家往宫里来,少不了有人暗中嚼舌根。
  可对于这些, 她却是不怕的。
  她未有任何对不住镇国公老夫人还有钱氏的地方, 又如何需要心虚。
  而且说到心虚,该也是她们心虚才是, 她没有理由因着这个为难自己。
  一旁,宝笙瞧着自家娘娘一身华服, 也觉着解气极了。
  这之前,娘娘久居人下, 如今却再不需要讨好镇国公老夫人和钱氏,尤其想到一会儿镇国公老夫人和钱氏的脸色该有多难看,宝笙便难掩兴奋道:“娘娘,镇国公老夫人和钱氏怕是这会儿都觉着恍惚呢,毕竟谁能想到,她们如今都得乖乖的跪在娘娘面前。”
  “奴婢一想到一会儿她们在娘娘面前战战兢兢, 大气都不敢出,亦或是竭尽全力讨好娘娘,巴结娘娘的场面,就觉着解气极了。”
  徐琼听着,却是轻抿一口茶,淡淡道:“钱氏在本宫面前吓破了胆,确实有这个可能。可镇国公老夫人,本宫并不觉着她会轻易低这个头。”
  徐琼的话才说完,便见冬至进来回禀道:“娘娘,内外命妇们都到了,这会儿都在等娘娘宣召呢。”
  “只是,镇国公老夫人似是不小心扭了脚……”
  说到这,冬至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宝笙听着这话,不由看向自家娘娘。
  娘娘竟然都猜对了,镇国公老夫人并不肯轻易失了颜面。
  想到镇国公老夫人敢这样做,无非是依仗着背后有贵妃娘娘在,宝笙便替自家娘娘委屈道:“娘娘,难道您真的任由镇国公老夫人这样在您面前演戏不成?如此一来,阖宫内外该都会觉着,您是好欺负的。”
  徐琼又如何能不明白宝笙的担心。
  只是,徐琼并不觉着生气,因为在她看来,镇国公老夫人这样做,其实是在自己作死。
  毕竟,自己如今是受封的淳妃,镇国公老夫人因着往日的嫌隙,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以此回避给自己行礼,这如何能不落人口舌。
  “臣妇请淳妃娘娘安。”很快,外命妇们便都被宣召进了寝殿,众人皆恭顺的跪在地上给徐琼请安,唯独镇国公老夫人,却由身边的嬷嬷搀扶着,一副为难的样子。
  众人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所以,皆偷偷朝镇国公老夫人还有徐琼看去,大家都有些好奇,到底是淳妃娘娘压了镇国公老夫人一筹,还是说今个儿依旧是镇国公老夫人占了上风。
  徐琼把众人神色看在眼中,却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对着镇国公老夫人道:“听说老夫人伤了脚,这可含糊不得的,不如,本宫召了御医给老夫人看看,否则若老夫人这伤有什么不妥,岂不是本宫的罪过了。”
  镇国公老夫人听着这话,身子猛地一僵。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徐琼会不给她这个台阶下,反而要召了御医过来。
  想到御医若真的过来,那自己装病的事情,岂不被拆穿了,镇国公老夫人脸色便青一阵白一阵的,只能强撑着嘴角的笑意,对着徐琼道:“娘娘,臣妇这伤并不要紧的,何况,今日是娘娘大喜的日子,内外命妇皆来给娘娘贺喜,若因着臣妇惊动了太医院,岂不有些不吉利。”
  一边说着,镇国公老夫人便装作一副吃力忍痛的样子,准备跪下给徐琼行礼。
  在镇国公老夫人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徐琼再是气性大,这会儿也该顺着台阶下了,毕竟,闹腾大了对谁都不好。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没等她逼着徐琼退让,却见有宫女进来回禀,“娘娘,皇上听说镇国公老夫人伤了脚,颇为挂念,所以直接派了太医院的赵御医过来给老夫人看看。”
  什么?皇上竟派了御医过来。
  想到皇上这个时候派人过来,该是已经疑心自己故意装病,给徐氏撑腰来了,镇国公老夫人直接脚下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下一瞬镇国公老夫人额头便满是冷汗,这会儿,她是真的扭了脚,再做不得假的。
  众人看镇国公老夫人如此狼狈的样子,有的没忍住的,直接就笑了出来。
  徐琼也没想到,镇国公老夫人会这么不经吓,所以,只强忍着没笑出来,装作关心的看着镇国公老夫人道:“老夫人,赵御医既然来了,不如您往偏殿去,让赵御医给您看看。否则,这耽搁下去,若真的伤了骨头,落了残疾可就不好了。”
  镇国公老夫人望向徐琼的目光中满是愤怒和羞恼,可此刻,她却是不敢真的闹腾的。
  她只觉着讽刺极了,这谁能知道,天意如此弄人。
  曾经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小心翼翼的孙媳妇,如今却满目嘲讽和奚落的看尽自己的笑话。
  很快,镇国公老夫人便被嬷嬷扶着去了隔壁的偏殿。
  等镇国公老夫人离开,众外命妇和嫔妃们看向徐琼的目光,不由都多了些敬畏。
  毕竟,皇上如此给淳妃娘娘撑腰,这也是她们没有想到的。
  徐琼却觉着有些乏了,留众人说了一会话之后,便遣了众人下去。
  独独钱氏和徐家老夫人,没有离开。
  众人瞧着此番情景,也未有任何的诧异。毕竟,徐家到底是淳妃娘娘的娘家,留下来想和娘娘说些体己话,也算不得意外。
  钱氏方才瞧着镇国公老夫人弄得那样狼狈,心里对徐琼,愈发多了些害怕。
  徐琼看着钱氏一脸惊慌的样子,心中不由冷哼一声。
  这时,久久未言语的徐家老夫人突得就跪在了徐琼面前。
  按着宫里的规矩,徐家老夫人方才已经给徐琼行过跪拜大礼了,这会儿,她万用不着再这样的。
  毕竟,她到底是长辈。
  可她这样做了,那自然是有理由的。
  只见她老泪纵横看着徐琼道:“娘娘,都是祖母的错,当初祖母该拦着妙丫头的,否则也不至于让娘娘闹腾的和徐家如此生分。”
  如果徐琼上一世死时并不知晓娘亲白氏是死在徐家老夫人手上,这会儿,怕已经动了恻隐之心了。
  可此刻,看着徐家老夫人老泪纵横的样子,她只觉着恶心极了。
  只见她眼中带着嘲讽,一瞬不瞬的看着徐家老夫人道:“祖母,您这是做什么?您难道是想至本宫于不孝之地吗?”
  “还是说,祖母其实也做过什么对不起本宫的事情,亦或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否则,祖母何须这般急着和本宫请罪。”
  徐家老夫人早就听说徐琼变得伶牙俐齿,咄咄逼人,早非她记忆中乖巧不争的孙女。
  可即便如此,听着这番话,她还是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她不由暗暗打量着徐琼,等她看到徐琼眼中的嘲讽,再看看她一身的华服,她不由心中更是不安了。
  就依着娘娘如今的荣宠,若有朝一日真的得知她娘亲白氏是如何去的,只怕不会饶过自己的。
  想到这些,徐家老夫人后背更是一阵凉飕飕的。
  不过,她到底活到这个岁数了,并非不经事,只听她突然转开话题道:“娘娘,祖母看你在宫中一切都好,心里也就放心了。只是,今日入宫来,祖母其实有一件事情需要看看您的意思。”
  待徐家老夫人说出徐璞如今已经成年,婚事也该相看起来了,徐琼眼中的讽刺就更深了。
  钱氏,徐家老夫人,她们可真能耐,一个个都都拿徐璞来拉拢自己。
  可她们却想错了,在徐琼心里,早就没徐璞这个弟弟了。
  所以,她的婚事,又和自己有什么相干。
  “祖母,若本宫没记错,这些年,璞哥儿早就记在太太的名下了,不是吗?既如此,他的婚事太太一人操心就好,如何需要本宫来插手?”
  这些年,因着钱氏没生下个哥儿,又因着徐璞和钱氏母子关系深厚,所以族谱中,在徐琼不知道的时候,她们早就瞒着她把徐璞记在了钱氏名下。
  所以,这会儿听着徐琼突然提及此事,不仅仅是钱氏,连徐家老夫人都是满目的震惊。
  怎么会呢?
  娘娘怎么会知道了呢?
  看着她们目光中的不可置信,徐琼冷冷又道:“本宫也乏了,若祖母和太太没别的事情,就退下吧。”
  见徐琼竟撵她们走,徐家老夫人和钱氏不由相视一眼。
  可她们此时也没胆子再留下来了。
  只是,徐家老夫人到底仗着自己是长辈,离去前还有心辩解道:“娘娘,您误会了,璞哥儿记在钱氏名下这事儿,并非我们故意瞒着娘娘。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璞哥儿的前程。”
  “毕竟璞哥儿若有一个商户女的娘亲,耽搁了前程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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