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突然想到骆申在凤凰楼说起的那段话，心里不是很舒服，好像哪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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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找个探花郎相亲
“我说这些也是有疑惑，你也不必太在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真如此也没办法。”
青月颔首：“只怕在端月之前我也要选亲了？”
盼姨娘就知道瞒不住：“之前没说是担心你害羞，也没个准信，但眼下你爹看中了探花，正有意撮合你们呢。”
探花？
“好像是哥哥在应天府的同窗叫什么......”
“周瑾言。”
“啊，对，周瑾言。”
盼姨娘笑道：“这孩子比你二哥也不差，探花，又是户部尚书的唯一嫡子，你去了就是锦上添花，这孩子听说儒雅又好脾气，这几天周瑾言就来府里，大概是让你们见见面，也不是板上钉钉，先看看嘛。”
青月哪有推脱的余地，只好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盼姨娘说了什么，第二天周瑾言一家就递了拜帖上门。
侯爷大喜过望：“咱们老的先说说话，让小的去聊聊。”
青月和周瑾言被生拉硬拽的带去压马路。
“青月姑娘，我并非有意贸然前来，是家里......”
青月连忙道：“我懂，那咱们想法一致，你放心，回头没几天他们心思就淡了。”
周瑾言肯定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眼里有光，高大英俊，说话间温柔，京城哪个女子不为之侧目，哦，青月并没有这个想法，她还小。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瑾言脸红了红“实不相瞒，在下早就知晓青月姑娘。”
“啊？”青月震惊“我怎么不记得？”
“你给令兄写信都是在下收的，可惜萧兄他，太忙，您对兄长的关爱在下为之动容，今日见到姑娘实在感慨万分。”
青月连忙扶身：“多谢公子。”
周瑾言忙道：“不打紧不打紧。”然后轻笑道“这次回来父亲提起侯府，我便有想见到你的想法，如今一见果如我所想，如果姑娘不嫌弃在下还没有官位，此后我便提亲，你可愿意？”
愿意个大头鬼啊，刚认识就提亲，哪有感情基础嘛。
“我，能不能先不急？”
周瑾言虽然失落但理解道：“在下唐突了。”然后坚毅道“我虽非姑娘不娶，但若是姑娘尚未想好，那在下愿意等。”
青月连忙道：“我还小啊，才十四啊。”
周瑾言笑道：“姑娘不必担心这个，可以先定亲再成亲，完全可以等姑娘及笄之礼之后再嫁。”
“倒不是担心这个.......”
“姑娘别急，婚事还未定，我会和父母交代不宜过早定亲。”
“好好好。”
反正是沟通不了了......
两家也没有立刻定下亲事的意思，只交谈了寥寥数语便招呼两人回去，期间也是丫鬟们陪同在内，也不算逾矩。
周瑾言仪表堂堂，萧侯爷赞不绝口，待人走后留下青月。
“青月，你看周世侄如何？”
青月怕走了个周瑾言又跑来个李谨言，于是想了想，道：“周公子人很好，态度谦和有礼，而且是难得的人间翘楚。”
萧侯爷满意的和盼姨娘对视：“既然如此，你先回去，我和你盼姨娘说说话。”
青月扶身离去。
春暖花开满院子花香，青月没空搭理这帮人，自从来这她就做足了准备，如果逼她嫁人大不了撕破脸，反正现在绸缎庄的生意做得红火，即将又有一家新铺子开张，数数钱买买买岂不美哉。
银雀从大老远小跑过来：“小姐，二少爷派人传话让你去他那，吉祥在外面候着了。”
青月琢磨着怕是知道周瑾言这事了，以他这么独立的性格怕是觉得她会受委屈。
快马加鞭到了萧淮府邸，还没进去就被刚从外面归来的萧淮抓着往里走。
青月还没反应过来踉跄的跟上：“哥，你这官府穿在你身上真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迷倒万千少女。”
萧淮低头脸色不好看：“听说你相亲了？”
“你咋啥都知道。”青月笑道“唉，就是见见面而已，反正我又不喜欢周瑾言，其实他倒是挺好的一个人，这些年给你写信你都不接收，都是他帮忙告诉我你的近况。”
萧淮把她往椅子上一放，两人面对面坐下：“你们早有接触？”
“倒不算接触，我不知道他是回信的那个人。而且他性格也不是我喜欢的。”
萧淮这才缓了缓脸色：“今日上朝我便听周瑾言提起，他倒是认为和你相熟的很，文才武略倒是不错，你当真不动心？”
青月犯嘀咕，刚刚那般疾言厉色还以为周瑾言人品不行，现在倒是又要问她动不动心，想起陶罐，青月只好不动怒。
“我们真的不熟，今天他一家来府里，我俩说了两句我才知道原来是那人。我现在根本不想嫁人，但是怕走了个周瑾言又来个李谨言什么的，便也没明显拒绝。他便自作主张的认为我是觉得定亲过于早，我便也没多说，先耗着呗。”
萧淮自听说青月要嫁人心里就不舒坦，这么好的人必须要配得上最好的，但他现在还没看到一个能配得上青月的人。
“如此也好，但也不必过于接触，周瑾言优柔寡断，又迂腐不化，早晚要栽在谁手里。周家复杂，你去还要操心很多事，不是良配。”
青月早就知道周家不好相与，那周夫人一看就厉害，周大人和周瑾言两人一个模子刻的，别回头嫁给个妈宝男，苦的还是自个儿不是。
“知道啦，今天上朝如何？皇上安排什么差事了？”
“兵部。”
“兵部好啊，沾亲带故的，还能照顾点。”
萧淮看她：“李建现在是自身难保。”
青月对朝廷的事不大清楚，但盼姨娘最近花销是挺大，从青月那盈利的银子取走了一大半，想来和李大人有关系。
萧淮继续道：“李建私用账目被人弹劾，这几天一直称病不早朝，估计在补这亏空。”
青月把盼姨娘的事说了：“如果补上了这罪能减轻？”
“有合理的说法可能会有效，但弹劾的这个人，怕是早有预谋，李建得费点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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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黑卫由来
晚上青月被留下。
青月洗完澡换了一身萧淮的大长袍，纤细的四肢被包裹在长袍内，学起唱戏有模有样。
萧淮拉她坐下：“都是大姑娘了，还如此不成体统。”
青月小脸鼓起：“我才十四岁好嘛？这个年纪在我这里还是个孩子，更甭提出嫁，我现在想想他们安排我和周瑾言相亲我就尴尬。”
青月模样和小时候变得不多，但眉眼如画，再加上身高比一般女子要高许多，俨然是个少女模样。
“你眼角何时有的泪痣？”萧淮记得以前青月眼角白皙无瑕，眼下突然多出个泪痣让他觉得新奇，因为显得她更加独特。
青月笑嘻嘻的擦了：“觉得好看拿眉笔自个儿点的，最近京城时兴泪痣妆容，我作为美女自然不能示弱！”
萧淮似乎想到什么，笑起来：“皇后以美色名扬天下，惹得天下女子竞相效仿，倒是有趣。”
提起皇后，青月有幸见过一次，确实美貌惊人，衣品不俗，青月自以为她这皮相已经属于娇俏可人，这位皇后却当得起闭月羞花。
“倒也不止这个吧，坊间传闻皇后贤良，灾情期间帮助不少灾民，前阵子去蜀州还特意去看望重建家园的灾民呢，这么好的典范自然惹人效仿咯。”
青月边说话边吃点心，萧淮顺手替她擦了擦嘴上的渣子：“骆家世代扎根在蜀州，最高官志至一品大臣，直到父辈没落，虽在京城却只得四品，所以才这么着急树立名声。”
青月放下零食，双眼睁大：“哥，你这般对皇后不满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情报呀？”
萧淮顺势拿起零食吃起来：“情报没有，实话实说而已。”
“我不信，你要是不知道点什么，为啥突然就说起骆氏来了。哥，其实骆申人挺好，我这几年常去骆家，虽然没见过皇后，但骆家人都很热情，不像是有人说的卖女求荣。”
青月有个习惯，一旦要反驳就坐的端正，眼睛直视着那个人，平时她虽然和他算亲近，但有时其实流露出害怕便会不去看他。
萧淮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事情是不能看表面的，骆氏急于光耀门楣，单单一个皇后自然不够，平阳侯府虽说不是实权，但萧氏是京城大族，不然你以为李嫣儿为何突然和你亲近，无非是想和萧氏结亲。”
如果说之前青月听到这话还能反驳两句，但盼姨娘明确说了端月和骆氏要定亲的事，再联想皇后去蜀州，兴许那时候已经见过面。
“哥，有时候我觉得我挺聪明，没想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难怪每次我去骆家总会遇到骆家大哥，骆家嫂子虽然一直身体不好但他们咋就能未卜先知提前布局呀。”
萧淮笑了没说话。
虽然听他这么说有点难受，但多少也知道盼姨娘当初让她们相识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情感也做不得假。
“哥，前几天在凤凰楼我和骆申不是见面了吗？他说你现在在黑卫，你这些年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回京？”
萧淮也没打算瞒她：“是。那次去应天府便是执行任务。”
未知他人苦自然也说不了什么安慰话，青月走到萧淮面前，学着他摸了摸他的头。
“哥，在黑卫很辛苦吧，以后在京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淮被她逗乐了：“黑卫怎会辛苦。辛苦的是被黑卫处理的人。”
青月把椅子拖到他旁边：“黑卫主要是做什么呀？替皇上排除异己，杀人还是囚禁？”
小姑娘说话时眉飞色舞，眼底里没有厌恶，萧淮那一刻心里被敲打了一下，痒痒的。
侧过头，萧淮开口：“黑卫是皇后身后的秘密组织，虽然名字大历人尽皆知，但成员极其隐秘，大多从小培养。”
青月抓起瓜子饶有兴致：“哥肯定是特别优秀，这才被人发掘是不是？”
“又错了。”
“啊？又错了？”青月纳闷“哪里错了？”
“我从小就被选入黑卫，一直在为皇上办事。”
这才是反派，已经有这么惊人的后台，竟然在府里被人打压的吃穿用度差的离谱，这伪装的可以啊。
“黑卫没有月钱吗？怎么看哥哥平时穷的叮当响。”
“月钱不少，足够买这府邸。”
青月夸张的瞪大眼睛，啧啧啧，有钱有颜又有工作，在现代就是十足的钻石王老五。
“哥，说真的，如果我不是你妹妹，我长大肯定嫁给你。”
萧淮眼神微黯，怕她察觉，低垂着头似笑非笑道：“是吗？”
青月听这语气就知道这哥们生气了，赶紧转移话题：“那黑卫主要是做什么呀？”
“搜集情报，暗杀，刑罚，折磨……为皇上排除异己，总之什么都干。”
难怪小说里萧淮能做到杀了萧府满门，还能把人做成人彘，仍然淡定的过了那么多年。
“哥，你现在是状元了，那黑卫的事还做吗？”
萧淮嘲讽：“一旦进入黑卫便终生为皇上效力，我入朝堂也是皇上的一步棋，而有些黑卫终生见不得光，私下明面上永远是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黑暗杀出重围终于得见光明，想来萧淮也是为此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他也没的选择吧。
“哥那你怎么进的黑卫？你那时候应该还在念私塾呀。”
萧淮目光落在窗外，月色下萧淮的脸浮了一层朦胧的光亮，明明那么近，青月却感到了他的寂寥。
“五岁那年皇上选拔新一代黑卫，本来看中了萧策，萧侯爷举荐了我。”
这真是亲爹啊，青月怒道：“凭什么萧策选中就要推你出去，这哪是亲爹做的事！”
萧淮冷笑：“我倒是感谢能进去黑卫，不然我眼下早已经不知死活，如今得以光明正大倒是要感谢他。”
青月握住他的手：“哥，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你自立门户，其他人爱干嘛干嘛去，咱们就别理他们了。”
青月声音软软糯糯，温言温语让人心生欢喜，萧淮心里满满的喜悦，她说的是咱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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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萧氏族人齐聚一堂
京城，艳阳高照，萧府一早派人来找。
青月不情不愿：“找我做什么？”
事发突然，银雀也没仔细打听：“四小姐回府了。大概有事要讲，萧氏族亲今日都会回府。”
当初二叔伯家的嫡女成亲萧府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青月颦眉，和骆氏通婚萧氏这么看重？
萧府门前零零散散的进去不少人，青月刚下马车就碰见二叔伯家的环月，有日子没见比之前丰盈不少。
“青月，你一早是去哪了？”
青月身上穿的是萧淮为她买的暗紫色衣袍，在青月眼里就是：黑化了才会穿的衣服。要不是碍于怕萧淮暴躁，她才会不会穿。但是倒是衬的她肌肤更显白皙。
“去了趟二哥那，姐姐你现在身子有喜还特意跑来呢。”
环月摸着肚子笑的喜悦：“没事走动走动也好。”然后拉着她小声道“今儿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青月哪里知道，总不能说端月要和皇后家联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