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救赎文的女主
作者: 女夭儿
简介:
【全文免费】
双向救赎,如果在你生死一线之间,
有人从天而降拯救你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如果那个人正好与你年龄相当,并且颜值过关的话,
那么,她将会成为你一生的白月光,
会成为他的执念,
会是你终其一生想要拥有的温暖,
对于赵离忧来说盈珠就是他的此生不渝,
对于盈珠来说赵离忧奕是,
他们一起从血污中跌跌撞撞的爬起,一路上他们躲避仇敌,
他们是一起经历生死与共的人,一起跌跌撞撞的成长,
为了至亲之人向那手握重兵的亲爹复仇,他们抱团取暖,
两个同样身负血海深仇被追杀的人,一起彼此温暖余生,
从一无所有到凌驾于万万人之上的高位,他们彼此从未抛弃彼此,
在复仇的路上他很庆幸遇到了她,让他灰暗的人生里拥有了唯一一束阳光。
她穿到救赎书文里了,可她却没有剧本,或者说剧本是她,
世上本无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便有路,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剧本,于是她就成了救赎文里开拓剧本的女主!
从此不是在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还好一路上有你,从此她不在害怕。
第1章 被追杀
漆黑的夜里,混乱犹在眼前,盈珠刚穿越过来就被数十亲卫护着趁乱突围逃跑,还来不及弄清什么,就被人推上马车,和马车里的中年男人,一同乘坐马车仓惶逃遁。
但很快,盈珠心里那点震惊就消散无踪了。
因为追兵很快就追上来了,漫天的箭矢如飞蝗,几度逼近,马车上接二连三的响起哆哆哆的箭尖插在车身的木板上的声音,身边的数十近卫快速减员,渐渐的,已经一个不剩。
好在已进入山道,附近有不少树木障碍物,天还黑着,山道又狭小,这大大阻碍了后面追兵的速度,因为后面的追兵都是骑兵。
可惜的是,骑兵和马车,明显马车的速度要更慢一些的,这追兵也无法摆脱,一直紧紧的追在他们后头。
坚硬的车板颠得盈珠极度不适,但她一点也顾不上,她也不敢回到车厢坐着,咽了一口唾沫,她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谢耀,这具身体的父亲,此时正如犹如困兽般,焦灼的不断转头回头看追兵,焦急的催促道:“快一些!再快一些!”
他声音嘶哑,双眸赤红,喘着粗粗的气,面容扭曲一片。
他的目光掠过盈珠,顿了顿。
盈珠再次接触到那道赤红的目光,心脏突突狂跳,她紧张的从被风吹起的小窗户往外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这让她心里更加紧张了。
那道存在感极强烈的目光停驻了片刻才移开。
盈珠重重喘着气,她这才发现,方才自己紧张得连呼吸都停滞了,心脏跳得很快,谢耀这莫名的沉沉目光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过来了,让她升起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这是在逃命。一旦被后面的追兵追上,死是必然的。
刚才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眼前的男人正是原主的父亲,一个不怎么受宠的王爷,而他们现在之所以被追杀,是因为父亲谋反兵败,她和他正在逃亡的路上。
此时盈珠已经从谢耀那频频看来的目光中明了他在想什么,想要车更快,唯有减轻车上重量一途。
谢耀不会驾车,自然不可能把前面驾车的人扔下去了,而驾车的人正是他的心腹大将洪岩州,留下他可护主之用。
剩下的就是她,显然现在她好像成了累赘。
原主才十五,才只有七八十斤,盈珠想着谢耀该不会那么做吧?
她心脏紧缩着,祈祷着眼前这个父亲可千万不要是那样的人。
但此情此景,谢耀那反复盯视的赤红目光,让她没法忽略,因为那目光中的寒意实在是太明显了。
她屏住呼吸,视线内,那双粗大得手不断的躁动不安的敲击着,仿佛每一下敲在她的心坎上。
突然大手敲击的动作一顿,朝她的方向停了下来。
盈珠心猛地一跳,蓦然抬起头。
只见半昏半明的晨光下,谢耀神色沉沉,几缕发丝凌乱散在脸旁,他眸色赤红,如野兽般喘息,面目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狠色。
他动了,在盈珠抬头之际就动了,那坚硬的靴底重重踹向她的肩膀。
“啊!”
骤然间一阵巨痛带来的麻木,盈珠身体失重,惊呼一声,却是被整个踹飞出去。
身体腾空,在重重落地的一刹那,都快痛死了。
一阵剧痛传来,道路两边是陡峭的悬崖,她身体失重顺着山坡往下滚,只来得及护住头部,身体与陡峭的乱石摩擦,留下遍体擦伤,穿越不到半小时,竟然又要死了吗?
第2章 逃跑
身体一阵入骨的钝痛,但她护住了头部要害,双手慌忙四处乱抓,想要抓住什么,终于她抓住了一棵手腕粗的小树,暂时停下来往下滚的趋势,喘了一口气,忍疼翻身紧紧的贴着悬崖壁。
“哒哒”马蹄声未停,还有悬崖上追兵的声音,响彻山道,她小心翼翼抬了抬眼,就见精锐的骑兵纷纷扬鞭,为首一名异常魁梧的赤甲将军呼啸而过,正飞速往前追杀前面的马车。
后面的骑兵洋洋洒洒,至少有千余精骑,在上方快速奔过,马蹄激起碎石滚落在她的头顶。
她屏息趴在悬崖半坡,十几分钟后,最后一骑在头顶驰过。骑兵身影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视野内。
她一动不动等着声音消失,直到周围又恢复了万籁俱寂,绷紧的身体才骤然一松,脱力抓着那棵小树趴在陡峭的石壁上,她大口大口喘着。
许久之后,她才摸了摸疼痛的地方,还好没摔残。
此时,全然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死死盯着坡顶,脚下慢慢挪动着,这里距刚才被踹下的车道大概不到百米,可此时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遥远。
陡峭的悬崖壁并不好走,软靴鞋底骤踏在一处坚硬的石锥上,猛地一滑,大腿内侧重重磕上了石块。
一阵尖锐疼痛袭来,她全然不顾,用尽全力抓住扎根悬崖的小树,荒草,小心翼翼的爬着,不敢去看身后那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时间似乎漫长的看不到尽头,她就这样艰难的爬着,有好几次不是脚下的石头不结实就是抓住的小树、草从被拽断,差点就掉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天色渐渐亮了,视线不再受阻,爬起来速度才快了些,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慢慢出现了道路的边缘。
近了,更近了,再坚持,坚持!就这样鼓励着自己,盈珠终于爬了上来。
但是她丝毫不敢松懈,也不敢停下休息,唯恐追兵回来后会大范围搜山,她此时的念头就是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地形,她只能没有漫无依据地赶路,也不敢走大路,只能在树林里游荡。
她一直留心水源,因为大半个晚上挂在悬崖上,喉咙干渴嘴巴发裂,还是寻找到了一条河流,顾不上水干不干净,便用手捧起一捧水大口的喝了起来。
解决了口渴问题,她想要储存水可是没有盛水的东西,只好放弃了。
然后她看着茫茫大山,突然想起来这山上肯定有野兽,要是遇上了可就完蛋了。
盈珠把能想的都想了,但是的也毫无办法只能靠运气。
就这样,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没遇上什么野兽,只是越往里头,林木越茂密,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耳边仿佛只有这么一个声响。
让人莫名的恐惧。
身上被擦破的伤口没有顾得上处理,此时血迹已经结痂,刚才神经紧张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可现在一放松下来就赶紧浑身上下哪都疼,没有一处好的。
每迈一步都疼得厉害,尤其走得久了,又累又痛,还饿。
她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走出这大山,这大山一看就是渺无人烟的地方,她怕了。
突然草丛中有什么一晃而过,她心头“咯噔”一声,紧紧的盯着旁边的草丛。
枯黄的灌木丛中有一双褐黄色瞳仁泛凶残冷色,棕黑皮毛凌乱血迹斑斑,空气隐约泛着一种腥臭的气息。
这是一头狼!一头瘦骨鳞形伤痕累累的孤狼,正死死盯着她,前肢微曲,正伏低前半身。
它要扑过来了!
盈珠一惊,她不敢动,只有眼珠子飞快的扫着旁边的环境,突然发现身侧有一颗歪脖子大树,她特地朝大树那边跳的,她手脚并用往树上爬。
那狼见此猛地扑了过来,见盈珠已经爬到半树腰,便猛地窜起,腥臭的狼嘴重重一合,“嘶”突兀一声裂布帛声响起,四颗尖锐獠牙将她外裙撕下长长一条。
盈珠什么也顾不上了,她拼命迅速的爬了上去。
到三四米高的树顶时,她立即回头。
那狼立站在树下,冷冷盯着她。
盈珠并未放松丝毫警惕,她咬着牙,死死回盯着那头狼。
就这样树上,树下,双方对峙着,盈珠想它大概在等她下去,是啊,树上什么都没有她又能坚持多久呢,但是她又觉得死也不能下去当这饿狼的点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甚至更久,只是今天没有太阳无法从太阳光辨别过了多久,盈珠心里又急又怕,然就在这时,变故陡生。
后方的山林,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骚动,声音颇小,但范围却很广,似乎一大整片地都动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盈珠心里浮起一个念头。
糟了,追兵!
她不知道追兵这个时候出现,于她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愿他们不要发现她,最好能把树下的这头狼吓走。
那头狼似乎有些犹豫,踌躇了半天,终是下定决心转身往来时灌木丛一钻,不见了。
见到狼走了,盈珠抱着树干重重喘息着,心跳怦怦。
现在还不是歇息的时候,追兵正是往这个方向来的,但她又怕那头狼没走远,不知道藏在树上会不会被发现?
直到那边的声音渐渐大了,她又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她身上穿的是粉色古装衣裙,此时已经被擦破的如乞丐装一般,这颜色太引人注目了,她不敢赌,她试探的抱着大树干慢慢往下滑,粗糙的树皮磨的她皮肤生痛。
滑到树下,捡起小石头扔向那个狼离开的灌木丛附近,没有任何反应,大概是真的被吓跑了吧。
盈珠捡起一个枯树枝,迅速爬起,将脚印痕迹掩了掩,飞速与那声音往反方向狂奔,也不敢往刚才那狼离开的地方跑,只能离两个方向远的一方跑。
一路上拼命地跑,踩空过,跌倒过,滚下山坡重新爬起来,摔跟头了也不管不顾,跑了很久很久,久到脚已经磨出血泡。
阳光终于出现了,却已是偏西。
喘息的像得了哮喘似的,双腿似灌了铅一般,再也跑不动,
太阳快落山了,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晚上该怎么过呢?晚上的山林要是再遇上什么野兽该怎么办?
看看满是树木的山林,盈珠想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希望能找到个野果树,这么想着她边走边抬头去看那些树,看看上面有没有挂果的,好在终于在一颗桃树上发现了一些像栗子般大的小的毛桃,顾不得口感,直接摘下来用衣服擦擦就咬了一口。
又酸又涩的毛桃并不好吃,不过也只能暂时吃点垫垫肚子了。
只倚着树干吃毛桃,歇息积蓄体力,吃的半饱又摘了一些兜着继续上路。
重新往西边出发,盈珠其实很害怕,既怕野兽更怕追兵,怕的太多了,可她更不敢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更加心慌。
一路上也见过不少的野果,但不认识的盈珠不敢吃,边走边四处看,有什么可以垫肚子的野果,远远的,就看到一颗板栗树下面掉了满地的板栗。
她高兴的跑到树下捡了几个板栗,手还被板栗刺给扎了,捡了好些板栗,用前面的裙摆兜着。
直到兜不下了,这才举目望去。
只见另一边的山坡林木后,隐隐约约有一条山道,很狭小,在百余丈的山坡之后。
她犹豫一下,打算过去看看能不能走。
狭小山道没有什么遮掩,如果走的话,遇上追兵很容易被发现。
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这条路,从这条路旁边的树丛里钻过去。
盈珠十分谨慎,风吹树叶沙沙,慢慢无声走着。
才攀上坡顶,不想突然响起“锵”一声锐响,顺风竟送来一阵兵刃交击的打斗声音。
盈珠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真有追兵?不过他们在和谁打斗呢?
带着这个疑问,她立即伏在地上,半趴在草丛里,也不敢动。
半晌,才探手小心翼翼拨开茅草。
她屏住呼吸,小心往下看去。
第3章 她来了
下方确实是打斗场面,而且看起来很惨烈,却并非盈珠害怕的追兵。
因为她拨开草丛,才定睛一看,就发现下头这九个人,绝大部分是身穿清河军服的。
清河军是锦州的盟军,双方亲密合作多年,此次西征定远,就是双方携手共进。
这算得上是原主父亲的同盟方的人。
只不过,下方的打斗已进入尾声,穿清河军服的已死得差不多了,尸体横七竖八,血流成河。
那些人正是是现场唯一一名没有穿清河军服的黑衣男子杀的。
盈珠拨开草丛看去时,正见那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一把擒住上前欲往他心脏补上一剑的敌人,冷光一闪而过,一刀封喉。
“啊!”
猝不及防,短促惨叫半声,鲜血喷洒,敌人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大公子!!”
现在下面除了黑衣男子之外,还剩一个魁梧的清河年轻武将,那人悲痛的大喝一声:“好一个大逆不道的野种!杀嫡母嫡兄竟敢再害大嫡兄性命!我要你的命!!”
说完两人立即打在一起。
人影交错,刀光剑影,只不过就连盈珠都能看出来,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
那俩人身上均是鲜血淋漓,伤痕累累,没打斗几个轮便重重喘息着,只是谁也不认输,一个个如饿狼一般,直扑对方要害。
看着那俩人打的难舍难分,盈珠却丝毫不敢乱动,生怕动一动干草引起对方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