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狗粮撑死所有对家——天阶夜色
时间:2022-01-14 15:39:18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借着路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唾骂自己现在娘们唧唧的,却又忍不住地想自己还是去接一下墨承夜。
  他在s市原来是没有产业的,或者说他的产业都是借着徐瑾然的名义在经营,现在他来了,徐瑾然也脱离徐家了,滕冰记得,有一处世纪大楼应该就是墨承夜现在办公的地方。
  她走了一路,已经入秋的晚上气温并不好受,终于走进了大楼,里头灯火璀璨,倒是暖和了不少,只不过前台的接待小姐就不那么让人舒心了。
  “小姐,我们现在已经下班了,您有什么业务的话请明天再来。”
  “我不是办业务,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也需要在工作时间,对不起,现在我们的工作人员都已经下班了,请您明天再来。”
  客套又疏离的话,也算是职务所在,滕冰挑不出什么错处——
  如果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位前台小姐点头哈腰地把另一位打扮得妩媚动人的小姐迎进去的话。
  “不是下班了吗,这怎么还能进人?”
  “这位是赵小姐。”前台回过头来,看向滕冰的眼神里就带了些轻蔑,“赵小姐提前有约,而且赵小姐要见的人是我们墨总,人家有钱人的会晤,也是你能比的吗?”
  “我要找的也是墨承夜。”
  “哦?”这回不是前台接的话了,那位没走远的赵小姐转了回来,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也找墨总?你算什么东西,这s市的豪门贵女哪个我不知道,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要见墨总,有预约吗,他同意了吗?”
  这意思是,这位豪门小姐的到来是经过墨承夜同意的了?
  滕冰握紧了手机,习惯性地要打电话,又发现即便有卡,自己也没有墨承夜的电话号码。
  赵连露一眼就看了出来她窘境,语气里就更加幸灾乐祸:“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妄想攀龙附凤,墨总可不是你能巴结得起的。要我说,你这种也就是祸水的长相,单薄得很,丫鬟的命就别做小姐的梦。”
  赵家和徐家原本是s两大豪门,现在徐家分为大徐家和小徐家,赵家就是一家独大,耐不住想要来跟墨承夜扯上关系也说得通。至于这个赵小姐吗……
  很巧,赵家涉足了娱乐业,开了挺多娱乐公司。而滕冰之前不管是在紫霄娱乐还是后来自己成立了工作室,都不是赵家的产业,她当时正当红,赵家来挖过她很多次,与这个赵连露还真打过几次交道。
  “这世纪大楼也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还是徐家的地盘的时候,最起码人进来之前还会盘查一下,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敢放进来了,也不怕惹了墨总烦,把你这个前台给辞了。”
  “是是是,赵小姐说得对。”前台立马附和,“我现在就把她赶走,这样的女人凭着有几分姿色就想勾引别人一步登天,心机深沉,就是不能留。保安!保安!”
  滕冰嗤笑了一下,制止道:“不用叫保安了。”
  “做生意就是要敞开门户八方来财,赵小姐家里也是做生意的,能说出不让人进这种话,一定是没有真正接手过生意吧?
  啧啧啧,赵家家大业大,赵小姐竟然连一个练手的公司都没有,看了感觉真可怜。”
  “你、你说什么呢!”赵连露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地朝她怒吼。
  “实话实说而已,赵小姐能把事情做出来,还怕别人说吗?”
  滕冰耸耸肩,满不在乎,“不过有赵家做后盾,赵小姐还是吃了不少红利的。最起码各种消息快人一步,墨总是个帅哥这种事,您不是这么快就约上了?”
  这话一出,台前小姐微微瞪大了眼睛,像是有些困惑。她倒是理解人们想要攀上有钱人这种心情。
  在她看来,面前的两个人都是这样。只不过,为什么说墨总是个帅哥?难道赵小姐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墨总的脸?
  滕冰闪身走到前台身边,她那里有一个警报扬声器,用于突发事件时向众人提供警报,在这里说话的话足以让整个大楼的人听见。
  “你干什么?你私自动大楼里的东西,破坏他人财产,就凭这一点你就能送进进监狱!”
  “这又不是赵家的大楼,赵小姐有什么资格越俎代庖?”她奇怪道,“如果这栋大楼的主人真的要把我关起来,那也不是监狱哦。”
  滕冰丝毫不怕她的威胁,手指轻轻一动就打开了那个开关。
  紧接着,她不紧不慢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大楼:“赵连露小姐不愧是s市第一美男收割机,借着家里开娱乐公司的便利,泡遍了小年轻们,说好的好处也没能给他们,哦,原来赵小姐在赵家根本没有话语权呐,开的都是空头支票。”
 
 
第24章 夜路
  她从头到尾没有提墨承夜。
  滕冰其实是蛮恼火的,自己大晚上的好不容易跑过来找墨承夜,见不到他也就算了,他居然接见人家豪门小姐。
  偏偏这豪门小姐也是个憨批,她本来想说那位万花丛中过的赵小姐来泡墨承夜了,好给他听见,想想又算了,这样做搞得自己多在意他似的。
  反正声音已经传出去了,墨承夜如果在的话也能听到。滕冰不再管其他,避开张牙舞爪要来跟她拼命的赵连露,一头扎进了门外漆黑的夜里。
  没现金打车,她只能用脚,想到哪儿就走去哪儿。之前再怎么落魄,总也有地方回去,现在房子收公工作室捐出去,竟然沦落到露宿街头的地步。
  她想去找任丽莎,只不过任姐家住的远,自己今晚这一双脚肯定是到不了了,又原地站定想了想,决定去自己工作室那里碰碰运气。
  街道宽敞明亮,在路灯刺眼的光芒之下,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变得黯淡了。
  大楼大厦全都是灯火辉煌。白天的人下班了,上夜班的人们来接替,哪怕到了现在依旧是车水马龙。
  滕冰一早就见过这个繁华城市的夜景,只不过大晚上的吹着冷风走在街上还是第一次。
  “哎,小妞儿,上哪儿去啊?”
  ……在街上遇到醉汉也是第一次。
  以前她住在舒适的别墅里,透过窗户看这座城市,可从来没看到过醉汉啊。
  这醉汉似乎是刚应付了酒局,衣着打扮还算体面,平时应该也是人模人样的,只不过酒品不太好。
  在他身后不远处,有几个同样醉得东倒西歪的人在大声喊叫,滕冰不想和这些醉鬼纠缠,顿住脚步想绕路走。
  “哎……往哪儿走?”醉汉迷迷糊糊地上前,“你给我倒酒,我还能、再喝一杯。”
  “我……”
  “哎老婆老婆,别、别气。”这醉汉一见滕冰举手,立马抱头蹲下,委委屈屈地讨饶,“这就是一回公司应酬,我马上就回来了。你……你好好休息,宝宝睡了吗,我来看宝宝……”
  “呃……”滕冰举着手在那儿不尴不尬。
  “那边那几个人,干什么的?”
  一道刺眼的强光照过来,滕冰眯起眼睛,隐约辨认出来是城管。
  这醉酒男子听见声音,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起苦来,等城管走近直接抱着城管的大腿赖着不走。
  滕冰跟城管解释清楚,对方也点头表示理解,叮嘱她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以后便让她离开了。
  滕冰走出几步,又回看了一眼。看见那醉汉还是抱着城管的大腿在耍酒疯,一字一句说的却是生活的艰辛,什么工作,什么孩子。
  孩子?
  这些事可真遥远。
  这段路不可谓不远,滕冰的鞋跟早在踩温彪那一下就受损严重,在这么长时间的行走下终于报废了,鞋跟整个地掉了下来。
  这样一高一低地走着实在费力,她索性就把另一只鞋也丢掉,光着脚走完接下来的路程。
  工作室早已人去楼空,这个点了任姐肯定也不在这儿。捐赠程序都在慢慢进行,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拆除,要么变成别的公司的地盘,或者是改成商场、写字楼、图书馆。
  她伸手摸了摸外墙,沿着墙根走了段路,遇上玻璃窗,又把头抵上去努力往里边看。
  什么也看不清。
  风越来越大,滕冰已经感到有些冷了。只能找了个台阶蹲下,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毫无形象地把裙子努力拉长盖住脚踝,百无聊赖地看着脚边的地面。
  真烦……
  小时候有妈妈护着,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后来有任姐,就算任姐不在身边也没有这么颓废过,毕竟有钱有颜,粉丝们也天天姐姐姐地叫着。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她以前会笃定地说是因为自己变成了温小希,现在却觉得不一定了。
  妈妈去世的时候告诫过她:好好生活,别想着以前的事。她当时年纪小,想查也是有心无力,直到后来有了名气,查到了父亲家和徐家的关系,奔赴了一场以徐星洲为噱头的宴会,就和当初妈妈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没错,滕兰当初并不是因病去世。
  她记忆中,妈妈身体一直很好,直到那次历时好几个月的工作完成回家以后,她依稀还记得当时妈妈不停地吐血的场景。
  她把头埋到膝盖上,觉得颅内一阵阵的隐痛。
  当初自己作为拥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明星都不能查出来当初的事,现在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到底能干什么?
  或者反过来说,换了个身份能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那这些事还要不要查下去?要不要……听从妈妈的话?
  前方传来几声规律的脚步声,好像有人站在了她面前,滕冰似有所感,慢慢抬起头来——
  是墨承夜。
  身边没有标配的豪车,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人来的。只看他的衣服以及被夜风吹得很乱的头发,倒像是跟自己一样跑了很长时间。
  高大的身材挡住了挡住了照在滕冰脸上的霓虹灯,只有少量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他就那么站在那儿,逆着光,表情……似乎有担忧吧。
  “你来了。”
  滕冰仰头看他,眼里有些酸涩,面部也有些不受控制。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绝对算不上好看,可墨承夜却并不在意,快走几步上前来蹲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小心翼翼地往自己怀里拢去。
  “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对不起?滕冰慢吞吞地想着,只不过被夜风吹过的干涩眼睛倒是有些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缓缓渗进他的衣服里。
  墨承夜拿脸贴着她的额头,又不停地吻着她、安抚她,滕冰闭着眼睛任由她动作,直至身上一暖,是墨承夜把自己的衣服披到了她身上。
  他果然是自己跟着跑过来的,因为回程途中依然没有代步的影子。
  墨承夜将她打横抱起来,就这么伴着晚间的风、天上的月、一路的霓虹灯,一步一步地把她抱回去。
 
 
第25章 微妙的平衡
  “擦擦脸再睡。”墨承夜说着,递给她一个热毛巾,说完后似乎又觉得不妥,亲自上手来给她擦。
  他们还是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酒店房间,墨承夜点了一桌子她喜欢吃的菜,几乎是亲力亲为地伺候她吃完。
  滕冰接受了他的一切好意,只觉得他之前对自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眼下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此之前墨承夜动过囚禁她的想法,这件事尚且没有说清楚,他亲了自己以后就没影了。
  彼时滕冰还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在遇到赵连露之后就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偏偏他又一个人跑了那么远去找自己,滕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能闭口不言。
  这样温情的场合不适合说一些煞风景的话,同样也不能把那些煞风景的事抹去。
  滕冰在他凑过来之前接过了他手中的热毛巾,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擦了脸,就窝进被子里打算睡觉。
  二人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墨承夜忙前忙后地照顾她,自己却还没吃饭,滕冰不管他,只听到身后的人悉悉簌簌的动作,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或者是其他什么。
  过了一会儿,身边的床榻微微塌陷下去一点,墨承夜有些谨慎地凑过来,虚虚地搂住了她。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滕冰之前就想问了,难道是因为赵连露的事?这是他的自由,她并没觉得墨承夜有哪里对不起自己。
  “我想要我的证件。”她忽然道,“以前上交给公司了,现在应该在你那儿吧?”
  墨承夜却忽然顿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艰涩道:“对不起,这个……我也不能给你。”
  “哦,那算了。”滕冰兴致缺缺,又补充道,“但是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
  这话算是她的心里话,只不过墨承夜听了以后似乎颤抖得厉害,虚虚的搂逐渐变得密切。
  他紧贴着她的背,手臂也如同坚硬的钢铁一样紧紧地箍着她的腰,没继续接话,那反应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滕冰推不开他,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最终也只能就着这个姿势沉沉地睡过去。
  ……并且睡得也十分不好,总感觉跟鬼压床似的。
  第二天一早,滕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墨承夜支着脑袋在定定地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滕冰一惊,看到他满眼的血丝,“你该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吧?”
  墨承夜沉默地摇摇头,滕冰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便下床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叫好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墨承夜已经摆好了碗筷,大有要和她一起共进早餐的架势。
  “你不用去工作吗?”现在都已经九点多了,平时起床总是不见墨承夜的踪影,不用猜就知道他很忙。
  再加上最近和徐瑾然的合作,他怎么会有闲情逸致起的这么晚,又悠哉游哉地陪自己吃饭?
  墨承夜轻声道:“不忙。”
  说得挺好,但并不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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