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他道。
不过说完,他又觉得后悔了,补充道:“但是都过去了,现在很好。”
现在有她。
颂凡歌头埋在权薄沧胸口,反手抱住他腰肢,忽然起身,从偌大的柜子里掏啊掏,再跑回来。
权薄沧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样子,笑道,“怎么了?”
“张嘴。”
等权薄沧一张嘴,颂凡歌看准时机,一颗糖放入他嘴里,嘴角荡漾开明媚的笑容。
“阿沧,欠欠给你的,都是糖。”
她双手从背后拿出来,整整一大捧糖果,两只眼睛笑得像月牙,“我们阿沧也是吃糖的小孩。”
吃糖的小孩?
权薄沧自嘲一笑,一手将她拽过来,猛地按到床上,不由分说地堵上她的唇。
“呜……”
颂凡歌伸手去推他。
这男人,怎么说着说着就上手了,她想着安慰他,他这时候的心情居然还能干这些禽兽事。
贝齿如同城门,被人霸道地撬开,狂热的舌头灵活地席卷着她的口腔,颂凡歌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下一秒,她嘴里感受到一丝甜意。
权薄沧舌尖抵着那颗糖,倏地送到她嘴里,两人舌头纠缠着,围着那颗糖,缠绵悱恻。
“欠欠,我喜欢这种糖。”
“……”
等到权薄沧放开她后,那颗糖已经没了,至于谁吃了,颂凡歌不清楚,不想去想。
颂凡歌仰躺在床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帅气的脸庞,“还,还不起身?”
还压着她干嘛,都亲完了。
闻言,男人靠近她耳朵,居然伸舌头舔了她的耳廓。
“权薄沧,别……”颂凡歌痒得受不了。
权薄沧可没听她的话,单手将她两只手腕都握住放到她头顶,另一只手去扯她腰间的带子。
颂凡歌要是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的话,她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他单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双手慢慢往上,想品尝一道美味的食物,慢慢舔舐,到了目的地,咬住。
“不要!”颂凡歌伸手推他的脑袋,却不由得发出她意料之外的声音。
他没停下,再慢慢往下,他大手握住她纤细修长的腿,猛地往他那边一拉,她身子便离他更近了。
某一瞬间,颂凡歌只觉得这世界只剩他们了。
男人喘着粗气,掰过她脑袋,让她和自己对视,“欠欠,你爱谁?”
“别……啊!权薄沧,我爱权薄沧!”
“不是这个!”
颂凡歌伊伊呜呜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哭了一般,“我爱……阿沧!”
权薄沧很满意这个名字,像是得到满足的狼,兴奋至极,结果就是颂凡歌不停地求饶……
夜里三点,权薄沧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抱着她去洗澡。
他手指在她细嫩的皮肤摩挲,给她冲水,看着她白皙的皮肤上的痕迹,有些心疼她,也有些得意自己的作品。
她长得真的好美,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眼睛永远干净,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那一双眼睛都如同清泉一般。
他始终不敢告诉她,权薄沧。这三个字,与其说是一个人的名字,不如说是幸存者的代号。
十八岁之前,他连个名字都没有。
他拼了命,才得到一个名字。
他把人擦干净放到床上,再勾到自己怀里,咬了咬她耳朵,“欠欠,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第92章 看门主怎么安排
废旧工厂内,一片死寂,酒瓶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五六个男人喝得烂醉如泥睡了过去,呼噜声大得震天。
陆桥桥倒在地上,嘴上贴着强力胶带,双手被死死地捆在背后,腿上也被绑了绳子。
她狠狠地望着那几个呼呼大睡的男人,就是这些人把她抓了来,威胁徐清慧。
陆桥桥不知道徐清慧又得罪了什么人,这些人居然盯上她了,她白天从徐清慧家门口打车走,一下车就被人抓了起来。
该死的,怎么所有徐清慧得罪的人都来找她!
要杀要剐找徐清慧不会吗!
陆桥桥想趁着绑匪睡着了跑出去,可无论她怎么用劲,就是挣脱不开。
忽然门外传来了喧哗的声音,陆桥桥吓得不敢动弹,死死闭着眼睛装睡,但耳朵却打起十分精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一会儿,有人走了进来。
“现在人看见了,可以交赎金了。”一个蒙面男人刀口抵着徐国忠的腰部。
徐国忠双手举着,背上是一个大书包,脸上有些冷漠,“钱在我包里,你们验验,收了钱,就赶紧放人。”
陆桥桥仔细听着,能听出是徐国忠的声音。
难道是徐清慧让他来救自己了?
这么想着,陆桥桥安心了许多,悄然睁开眼睛。
蒙面男人一脚踹醒了几个酣睡的绑匪,示意他们起来做事。
几个绑匪拿下徐国忠的背包,拉开拉链,里面全都是现金。
“老大,两千万一分不少。”
绑匪轻点过后,回答说。
蒙面男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解开陆桥桥手上脚上的绳索,但是刀口仍然抵着徐国忠的腰。
陆桥桥得了自由,立马撕开嘴上的胶布,虽然对几个绑匪很愤怒,但始终不敢说什么,只敢低着头。
“你们已经拿了钱了,可以放我们走了?”徐国忠双手举着,看着几个绑匪。
一个绑匪忽然一笑,“走?我们说要放你们走了吗?”
说完几个人哈哈大笑。
陆桥桥气得咬牙,这群人明明说了只要给钱,就放她离开的!
徐国忠倒是见过大风大浪,这时候了面上居然笑了出来,“哥几个真的觉得我是一个人来的?”
“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的人已经在附近了,我也不想惹你们,你们拿着钱赶紧走,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他的话刚说完,外面就是一阵躁动,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叫徐国忠的名字。
“你们也是拿钱办事,不如拿了钱跑路吧。”徐国忠提了个诱人的建议。
几个绑匪相视一眼,最终也没再为难他们,毕竟钱到手了就好。
夜间光线昏暗,好在有月光照耀着,陆桥桥跟着徐国忠下山,还在半山腰的时候,隐隐约约能看见停在公路边的十几辆车子。
“伯伯,我看见我们的人了。”陆桥桥指着那些车,丝毫没感觉危险来临。
徐国忠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走在她后面。
“桥桥,我们也算是血亲了,伯伯很好奇,你七岁那年不是要跟妈妈回家的嘛,怎么快十一岁了才回到她身边?”
徐国忠一副闲聊的语气。
陆桥桥只顾着赶紧跟自己人回合,早点脱离危险,压根没有深思徐国忠为什么这么问。
“我小时候妈妈把我寄养在一家福利院,她有时间就去看我,七岁那年她说要带我回家,来到江城的时候,妈妈那天突然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好像说是伯伯你找她。”
徐国忠看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长长的保镖车队就在不远的山下,陆桥桥求生欲满满,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走得又快又急。
“那你怎么丢了呢?”
“因为我害怕,就悄悄跟着妈妈去了,后来被人贩子拐走了。”
锋利的匕首脱鞘,徐国忠手上戴着白色一次性手套,手背在身后。
“怎么会呢?不是跟你妈妈去的嘛,怎么不大声喊叫。”
“我怕妈妈发现我,我就躲在那个小房子的外面,看见两个小孩子跑出去,你们也跟着追出去……”
说到这里,陆桥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女孩子,是颂凡歌。
陆桥桥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徐国忠脸色冷厉,匕首猛地捅进她腹部。
“徐国忠……你……”
陆桥桥弓着背,嘴角冒出鲜血,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徐国忠,双眼憎恨地望他。
可一句话都没说完,她就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徐国忠连匕首都没拔,直接迈过陆桥桥的倒下的身体,回头冷漠地望了她一眼
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之后徐国忠换了条路,从另一个方向下山。
山下的保镖团队正在等着,停了十几辆车,忽然,其中一个保镖发现了从山上跌跌撞撞跑下来的徐国忠。
徐国忠浑身都是泥土,脸上还有伤,见到车队,像是身后有人在追杀似的跑来。
保镖队见状,迅速下车将徐国忠保护起来。
徐国忠呼吸沉重困难,手指颤抖地指着与陆桥桥遇害的地点相反的方向。
“那群绑匪……不肯放人……还,还抢钱,快去救九小姐,她往那边跑了!”
说完,徐国忠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
“你们两个,送徐总上车去医院,其他人跟我走!”
徐国忠被两个保镖扶上车,车子很快启动,他在昏暗的车厢内睁开眼睛,俨然没有半点受伤的虚弱。
这些保镖不是他的手下,他必须要装一下。
这些是颂家老太太派来的人,老太太心软,今天他打电话说了陆桥桥被绑架,老太太二话没说就选择先救人。
他今天要处理掉陆桥桥,就不可能只带着他自己的人,他得有证人。
而颂家,老太太的人最有说服力。
可徐国忠没想到的是,他的车子在山下蜿蜒的路上行驶,山顶上,刚刚那群绑匪的头目,正冷眼看着他的车离去。
“死了吗?”绑匪头目问。
“没有,还有一口气。”
刚刚那些喝醉了的绑匪也没有丝毫的醉意,反而是一脸精神,“大哥,那这些钱怎么处理?”
“看门主怎么安排。”
第93章 别忘了来查岗
夜里的灰暗在第二天黎明时得到解放,SQ庄园绿意依旧,生机盎然。
颂凡歌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下意识地朝权薄沧那边摸去,却发现他不在。
她揉了揉还有些困意的脑袋,光洁的脚丫伸进拖鞋,朝洗漱间走去,“权薄沧,你在吗?”
没人回。
去哪里了?
今天也没给她留纸条,颂凡歌去洗漱好,抹上爽肤水,一边拍脸一边往楼下走。
果然,权薄沧在用餐区等她。
佣人们纷纷朝她问好,“小夫人早上好。”
“早上好。”颂凡歌微笑着回应。
走到餐桌边,颂凡歌看见餐桌上摆着两份皮蛋廋肉粥,还有两份小笼包,还冒着热气。
“起这么早,就是为了去买早餐啊?”
颂凡歌坐下,先喝了一勺粥,之后又吃了一口小笼包,还是她喜欢的味道。
“去了趟SQ集团,顺带买的。”
权薄沧给她倒来一杯温水,之后坐在她旁边,陪着她安安静静地用餐。
“哦,那谢谢老公。”颂凡歌低着头偷笑。
这家店在江大附近,SQ集团和江大可不顺路。
权薄沧垂眸看女孩眯着笑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高兴什么,就因为我买了份早餐?”
颂凡歌乖巧地点头。
她正在吃东西,小脸鼓鼓的,点头极为认真,权薄沧忍不住笑了下,“颂小姐,你还真好伺候。”
一份粥一笼包子就开心成这样。
“我一直很好伺候啊。”颂凡歌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是,欠欠一直很好伺候。”
“今天还去集团吗?”她问。
权薄沧之所以能成为世人惧怕的沧爷,除了权家这个基础外,SQ集团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SQ集团业务多任务重,很多决定都需要他亲自过目。
“很舍不得我离开?”他眉梢微挑。
只要她不想他去,他就可以放下一切在家陪她。
“倒也不是。”她还没那么不可理喻。
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那中午我给你送饭?”颂凡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权薄沧嘴角猛然勾起,她的亮眼在他眼里自动阅读成了其他意思,“怕我在集团乱搞?”
“嗯?”他想到哪里去了?
“我早说过,你身为总裁夫人却不去查岗,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知不知道集团多少双眼睛盯着我?”
“……”
“欠欠懂事了,我很欣慰。”
“……”
颂凡歌干笑两声,实在是不忍心打击他的自信心。
早餐还没吃完,颂凡歌就收到了助理的信息,她垂眸看了眼,抬眸叹了口气。
权薄沧眸子盯着她,“怎么了?”
“越凌风醒来又晕过去了,反复好几次,而且醒来后精神状态也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越家现在天天守着他。”
权薄沧两指将她皱起的细眉抚平,语气酸酸的,“这么关心他。”
关心别人做什么,她的关心只能属于他。
“他是在我的地盘上出事的,谁知道越家现在怎么想。”
颂凡歌一边惆怅,一边喝粥,“而且越家送他来我那锻炼,他那算工伤,我怎么也要承担点责任吧。”
“怕什么。”
权薄沧将自己盘子里的小笼包给她,“一个越家而已,掀不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