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不嫁赘婿——果果爱吃糖
时间:2022-01-14 17:39:47

  本来心里还有些失落呢,却听到刘明明气呼呼的说, 如果真被那俩兔崽子给搅黄了,我不揍死他们,我就不姓刘。
  旁边的苟军也附和着, 还有其他知青也一起猜测着吴达和贺子谦的去向,五队的知青们,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而空前的团结起来。
  躲在墙后看他们走远后,木学农从玉米地里穿过,抄近路到了大队部,还比知青们早一步到,那股溢不住的高兴劲儿,都被他亲爱的弟弟木学行尽收眼底。
  若说这世上谁都在意木学农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木学行了。
  木学行这些年总憋着一股劲儿,要把日子过到木学农前头,当年受的那些侮辱,他都要尽数还回去,不就是养了个好闺女吗?
  他后来也知道了,当初那些坑他的主意很多都是木秀英,不,是文秀英出的。
  自从文秀英上学后,知道了自己跟了姑父的姓,换了爸妈后,大哥家的日子慢慢就跟从前没两样了,精细的活没人干了,好运气也没了。
  秀英那闺女硬气,愣是一个人在学校住着,过年都没回来,过年时,大哥家满村满屯的找闺女,谁不知道呢。
  他让婆娘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大姐和大哥已经开始给秀英说婆家了,还是上门女婿,谁不知道肯上门的都是些没人要的歪瓜裂枣。
  因着这事,他高兴的美美吃了一顿白面饼子,当年的那股子刷墙粉的味儿终于没了。
  眼看着大哥又抖起来了,木学行也没心情猜测队里要出啥好事,反正人人都能得着好处的事,也没多大意思。
  一片乱糟糟的哄闹声中,申明存终于拿着个大喇叭在土台子上喊了几句,静一静,静一静。
  木学行的眼神却还在大哥木学农身上,他来的早,站在一个有石台的高位上,可是把大哥的每一点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队长开始说起队里的困难和社员们的苦日子,大家伙都沉默又苦闷起来,当队长说起现在有人想来个主意,可以给队里增收,年底可以多分点钱时,队伍里嘻嘻笑笑的声音多起来。
  木学行却发现大哥的脸上突然僵了僵,不仅没有与大家一样的喜气,还多了些恼怒和愤恨。
  随着大哥的眼神看过去,木学行发现土台子上多了两个人,正是队里的知青吴达,贺子谦。
  原来是队长让他们上台介绍新办法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如果真能想出什么妙招,肯定也是非知青不可,他们这些在队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若有想法,早办了,还能等到这会吗?
  贺子谦气完神足的声音响起,低沉清晰的普通话传的老远,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乡亲们,我下乡一年多,大家伙都很照顾我,我心里非常感激,我们知青下乡参加劳动,真正的知道了农民的辛苦,切切实实的受到了教育,这才体会到伟人的苦心。
  这两年,我日思夜想,读书走访,终于想出来个法子,可以给队里增加点收入,我们集体的日子才能过的越来越好......”
  他这一通虚头八脑的话说出来,社员们都听的心急,却也改了些队他的印象,难怪他跟社员们不怎么打交道,原来都是在看书想法子啊,心里装着事儿,可不没功夫乱窜吗?
  又想起他之前给大家伙搞到的那些香皂,毛巾的情谊,对他的法子期待更深了,他是个有门路有想法的人。
  见众人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贺子谦说完开场词,终于说到了正题:“咱们队里种着很多果树,杏树,桃树,每年产的果子好的上交,差一点的就给大家抵了工分,但是果子不禁放,难免有浪费的,还有沟里成片的野生酸桃,味道不好,也没人吃,就那样浪费了怪让人心疼的。
  我和吴达从书上看来个法子,可以把果子杏子之类的都做成果脯,杏脯,这样保存的时间长,那些长相差,味道不好的果子也可以做出好吃的果脯,咱们做好后,可以放到供销社卖,卖的钱都是队里的,这样一来,大家伙年终也能分点现钱。”
  说到分钱底下的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其实农民自己种粮自己吃,再到边边角角的种点地,吃上来说倒不算特别紧巴,稠稀混着吃一年也就过了。
  其实真正为难的还是现钱,这看病上学,买油盐酱醋,哪个都得用钱,而且乡下人,分不到多少票,出门办事就得用粮票吃饭,这些票都可以花钱跟城里人换,再有个红白喜事什么的,家里的钱怎么都周转不过来。
  而农民能出产钱的无非就是自家产的鸡蛋,南瓜,红薯等,这些自家产的吃食拿到集市上卖了换钱也没人管,可这些也是口粮啊,卖多了吃的就跟紧巴了。
  再说也卖不了几个钱,唯一的指望就是等着队里年终分红点钱。
  但是队里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得有人出去靠手艺挣钱,给队里交钱,才有得分,若队里没个手艺人,那就等着干挨吧。
  好在自家队里有两个会补牙的,一个会理发的,经常出门摆摊,一天给队里交五块钱,年底的时候一家还能分个几十块。
  现在听着这小知青的意思是要在队里办果脯厂,可农民能办厂子吗?这不是城里才能办的吗?
  一心过好日子的木学行顾不上管他大哥是个什么表情了,立马挤到前头,把这些话问出口。
  看底下群情激动,队长忙让贺子谦站到一边,笑眯眯的说:“我今一天在公社就是去办这个事的,公社领导说,现在新上任的□□下了最新指示,要重视经济效益,所以对咱们要办的这个厂子,领导说不阻拦,不支持,办好办坏都是咱们自己的。
  我想,咱们现在有人有技术有原料,先试试看,办成了社员们都能分红,办不成就是浪费点人工,每天在厂里干活,照样记工分。”
  听到队长这么说,大家伙是踏实了,反正先挣着工分,能不能挣着钱,他们也不会吃亏,总有个奔头呗。
  社员们心里有了奔头,那精神头就甭提了,一大早,男女老少就齐齐出现在了大队部的院子里,等着安排活计。
  一天没见,贺子谦和吴达已经成了新成立的申五队果脯厂的副厂长,一应具体工种都是他们安排的,队长却在外面跑着买机器去了,因着是集体的厂子,他就卖了队里一部分储备粮,用作启动资金。
  这事他其实也找过支书,希望得到他的支持,这样他能动用的储备粮就多些,到时候哪怕和其他队合办,也不是不可以,他也有风险共担的意思。
  但是支书一点不吐口,让他自己看着办,真出了事别连累整个大队。
  这些年风风雨雨的政策变化,支书活了大半辈子,啥没经过,指不定哪天上头换了人,白干不说,他们这些领头的还得坐监。
  队长没拉到外援,一切都只能自己张罗,好在前期的准备工作,盖房子,拾掇果子什么的,都可以让队里先干起来。
  在队长家住了一日,吴达和贺子谦光明正大的回到了知青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知青们殷勤的不得了,都来打听起哪个活计工分多,哪个活计轻省些,甚至苟军还给他们送了个新编的草帽,想得个轻省的活计。
  其他人见状,就算没东西可送,好话还是说了一箩筐,让他们看在大家都同为知青的份上照顾着点。
  而那张纸条早被刘明明撕的碎碎的,扔进了炕洞,并互相叮嘱,千万不要说出去。
  一个个在心底暗暗庆幸,他们俩昨天没回来,不然真被他们打一顿,不仅是他们自己,队里的好事也没了,那队长和社员们不得撕了他们。
  按着之前和队长商量好的步骤,男社员们先把之前旱的没法种的一片空地给收拾出来,女人和孩子就到沟里去挑已经成熟到野酸桃摘回来。
  见吴达和贺子谦不偏不倚的给所有人分了任务,大人小孩都记工分,知青们松了一口气,他肯定是不知道,不然准得把他们送去挖泥去。
  申五队的男女老少都齐心协力,干劲十足的奔着建厂子去,想着自己村里也能跟城里一样建上厂子,那劲头就甭提了,根本不需要人催,从早上一直干到中午,到了饭点都舍不得回家。
  令石玉韶奇怪的是,自家那口子却一直坐在田埂上发愣,若不是她催着,怕是要坐上一整天,这么大的好事,还能坐得住,不会是脑子烧着了吧?
  昨晚就见他半夜出出进进的不睡觉,多半是不大清醒,本以为他是没睡好,太累了,想回去好好吃顿硬正饭,养一养,没曾想,她刚带着闺女去了趟沟里上来,就听说他跟人打起来了。
 
 
第56章 .  我没拦   刚刚平整出来的碱地铺陈着新土……
  刚刚平整出来的碱地铺陈着新土, 显得精神了许多,刚过晌午,却留下了一地凌乱的脚印。
  木学农青着一只眼睛正半躺半坐在土梁上喘着粗气,嘴角露着些血丝, 说起话来有些吃力。
  秀云吓的在一边直哭, 石玉韶既要哄着闺女,还想问问到底为啥打起来的, 她嫁过来二十来年了, 只见过自家男人打过一回架, 就是七八年前跟木学行为了老太太留下的东西打的。
  他一向干活踏实,话又少,在村里是个很有些威望的人, 怎么突然跟这几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知青打起来了。
  还好下工后, 有两个同队的人走的慢,及时给拉开了,不然自家男人一个打四五个,还不知道要给打成什么样呢。
  拉架的队里人和那几个大人的知青此刻也都走远了, 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背着太阳坐在地里。
  “别嚎了, 你爸还没死呢。”木学农不耐烦的喝止了小闺女。
  木秀云吓的打了一个嗝, 止住了哭声, 只小声啜泣着。
  “到底是咋了, 你倒是说呀,别吓着秀云,咱跟那帮知青也没仇没怨的, 怎么就打起来了呢?他们平时不都挺顺溜的吗?还巴着队里人呢,尤其是现在回城靠队里人投票,谁敢得罪咱们呀?”
  石玉韶镇静下来后, 仍然很是想不通,若说跟队里人打起来也正常,怎么偏偏跟知青打起来了,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行了,别说了,回去吧。”
  木学农一想到他竟然被几个年轻娃子压在地上打,还叫队里人给看见了,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要强了半辈子,所有的体面都没了。
  他黑沉着脸挣扎着起身,大步朝家走去,石玉韶只得在后面领着闺女急急跟上。
  下午上工时,吴达点了一圈人,就发现木学农一个人没来上工,问询了好些人,都说不知道。
  因着木学农是英英的爸爸,吴达还是给着几分情面的,想着或许是上午太累,睡迷糊了吧,找个人去叫来就是了。
  刚要问谁家离的近,愿意去找人,赵柠就跟他挥手让他过去。
  等避开干活的人,赵柠轻轻说:“你别找了,他估计是没脸来,不来没工分就是了,其他的等队长回来再说。”
  吴达有些奇怪,干活有什么没脸的,怎么这个无利不起早的赵柠都知道的事,他还不知道,等干上这个在火上烤的所谓副厂长,他才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脱离群众的痛苦。
  这么些人,让他安排活计,总有轻重不同的时候,万一有些心里不满意,面上却不说,给他背后使绊子,等队长回来一看,事没干好,可不就毁了他的回城大业吗。
  再对赵柠有意见,他也要放下身段,仔细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既是为团结乡亲们好好干活,也是为英英,要不然,一个处理不好,今一个不来,明就会有两个不来。
  别到最后把他变成个光杆司令了。
  吴达下定决心后,便拿出十二万分的诚恳态度问道:“赵同志,麻烦您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作为临时负责人不能让任何一个社员在劳动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力争办好集体产业。”
  见一直对自己讽刺挖苦的吴达摆出这副正经态度,还说着这些大道理,赵柠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一声笑引得附近铲石子的几个队员都朝他们那边看,赵柠忙收敛起笑容,憋着笑说道:“吴达同志,木学农是因为被苟军等知青打了一顿,才没脸来上工的。”
  一听是打架,还是跟知青打架,吴达心里一跳,没功夫再闲扯,急道:“别卖关子,快说说发生什么事了?知青们怎么敢打队里的人,这万一让人给告了,还咋回城呀?”
  “你去问贺子谦呀,他也在场,我就是路过了一下,看到了事件双方而已,反正是跟我没关系,我也懒得操这个心,也就是看在钱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你若今找人去把他叫回来,他估计要更恨你了。”赵柠不想站在任何一方,只说完这些就提起篮子干活去了,多摘点果子,挣工分才是正经。
  吴达本来只以为是普通纠纷,结果被她最后扔出来的炸弹给炸懵了,贺子谦竟然也在场,其他人能不能回城,他可不管,若把老贺也给牵扯进去了,那他们铺这么大摊子,可不都白干了。
  他看大家都在干活,便四处查看了一番,溜达到了贺子谦看着打土砖的地方,见贺子谦亲自上手,站在泥坯上正锤的起劲,他等着他打完一个,才给他使眼色让他过来。
  两人走到一个半塌的土墙后面,吴达瞅了瞅四周没人过来,便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打英英她爸,英英对咱们那么好,现在这主意还是英英给出的呢。”
  贺子谦心里慌了一下,他当时是站在远处看着的,并没有动手,怎么会被人看见呢。
  “你听谁说的?”贺子谦急问道,若让别人知道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却无动于衷,甚至还间接参与可就说不清了。
  “赵柠说的呀。”吴达立马答道,毫不遮掩的样子坦坦荡荡,让贺子谦心里一松,不是别人就好,赵柠得了好处,应该不会乱说的。
  “我今天早上刻意问木学农为什么要害我,没曾想,他立马说,那是我活该,我就知道昨天的纸条就是他扔的了,当时我没多说。
  只是暗示了一下刘明明我已经知道咱们屋子的窗户是谁搞坏的了,还跟他说,队长说公社要派人下来调查选上去的知青平时的表现。
  上午下工时,我就留了一会儿,看到刘明明带着苟军,还有平日里跳的欢的老乡,一起把木学农给揍了一顿,我只是没去拦而已。”贺子谦说的平淡,吴达却听出了一身冷汗。
  “我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打木学农,木学农这是要害我俩,跟他们没仇呀?”吴达不解道。
  “大概是我的那些话让他们以为我要去告密吧,因为我还告诉他我受家里牵连,暂时没机会回城,本来我不会去告他们的,结果现在却真的得罪了咱们,若在上面人面前告一桩,他们回城的事不就黄了。”
  “那他们怎么知道是木学农扔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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