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用指尖点了点白纸上,气势迫人的独眼男人转而又指了指自己。
“你叫殷染。”她只是听不到而已,说话并没有问题。所以当陶曼发出声音的时候,坐在自己上的男人嘴角仅仅只是礼貌的笑容变得真切许多。
这让他原本就艳丽的容貌更加增色几分。就像是含苞许久终于绽放的艳丽花朵一样。美的让人震撼,同时那层层叠叠娇艳花瓣却又落下重重阴影,让人觉得危险却又瞧不清楚。
‘你在看什么’殷染看着床上稚嫩如同幼兽的女人身体后仰陷入柔软的椅背。
“看你。”一下没注意话就已经出口,陶曼简直想把自己舌头咬掉。只是前半句话已经出口,她顿了下放开局促的情绪,“你长的很好看。”
赞扬的话。然而男人的表情看不出波动,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转而在本子上写下另一句话。‘谢谢,你也很漂亮’
一张纸翻页笔尖快速移动,在竖起来的时候上面写着‘你耳朵没有聋,只是占时听不见’男人修长地指尖带着纸张又翻一页‘很快就会痊愈不用担心’
这算是从到这个世界开始,陶曼接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她耳朵没有聋,看着对面的男人很肯定地点头。危机意识什么的瞬间都被抛弃了,她下意识摸上自己耳朵整张脸都抑制不住地透露出欣喜。“是吗,太好了。”
如同雨后绽放的花苞,即使脸色还有些苍白却无损于容貌的娇艳,反倒增添几分病种风情惹人怜爱。笔尖轻轻敲击在的厚实本子上,殷染靠着椅背看着床上面色欣喜的女人。唇畔的笑容加深几分,那只金色眼睛里流转的光芒快地让人捕捉不到。‘衣服等会我会派人送过来因为军营里没有其他女性所以还是之前的衣物没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至少比裹床单强。耳朵能痊愈,陶曼瞬间觉得心情大号。
跟之前那句一起写下的文字,殷染手指一翻就可以看到。‘为什么出现在战场上?’
毫无征兆,非常突兀。沉浸于喜悦的陶曼几乎是下意识一愣。脑袋里还没想好说辞,嘴角的笑容却已经逐渐散去。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而且原本她就不善长撒谎,更何况被这么仓促的询问。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那种地方。也不知道自己那片混乱缺失那块记忆力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她回神的时候已经站在那片满目疮痍的焦土上。然后面对的就是厮杀,恶鬼般的男人以及肆意在空气中穿过的流弹。那种血腥真实的场景光是想起来她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子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视线里女人白着一张茫然无措的脸下意识地摇头。
“将军。”带着手套在精密仪器上飞速敲击。在寂静房间里,突兀响起的声音让坐在椅子上的独眼男人微微侧头。
穿着白褂子的军人俯身在男人耳边说着什么。殷染看着床上女人漆黑的发顶,以及失去血色的柔嫩唇瓣。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上的纸张,露在外那只迷人的金色眼睛泛起丝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几年前我喜欢这样子的脑洞。我修文,修的好羞耻。。。。。。
第003章
像是被丢到绝地的幼兽。乌黑的长发包裹着瘦弱的躯体。那张娇艳的面容,因为负伤而苍白,却也让眼前的人有种病中风情,楚楚动人。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即使写满了伤痛也干净浅薄的能一眼到底。
这是被某个贪婪者,私自圈养在重重围墙深处的纯白羔羊。尚未被任何人染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流落在外。
不,也许对他来讲谁圈养的不重要...怎样将她变成自己的‘私有物’才最重要。殷染那只过于灿烂的金色眼睛逐渐变得柔和并隐隐透着出几分怜悯。
‘不能说吗’
白纸之上是这么写着的。陶曼白着一张脸心里转了很久。却只是无奈地垮下双肩,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已经不记得了。”
意料之内的答案。本来就没希望指望过能从她身上拿到只言片语。然而出乎对方却做了个的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举动。
“能把纸和笔借我一下吗?”殷染看着朝自己伸出白皙双手,顿了顿把纸和笔递过去。
接过纸笔之后写下记忆中地址。陶曼再抬起头的时候。竖起白纸上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虽然我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但是可以的话,能麻烦您帮忙查找下这上面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好吗!”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她都不愿意放弃。
殷染看着她撕下来递到面前的白纸。不怎么好看但是很工整字。单手拿过那薄薄的纸张,垂眼微微扫了一遍红润的嘴角微微动了动。
‘我会派人去找上面的地址,如果有消息,我会转告你好好休息’
随着站起的身影而结束的无声默剧。失去那白纸上的文字沟通,陶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映照出的一切画面显得更加鲜明。
男人嘴唇红的像血一样的颜色。明明不是那么残酷的色调,然而对方身上那股挥散不去威压却让她产生如此的错觉。
半胁迫下,接受对方绅士般的亲吻。手背上被接触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焰所灼烧一样,然而那不是悸动。陶曼收回手目送对方离开。
安静了许久。她的运气,似乎还不算太差。
从鲜血淋漓的战场上活着回来。劫后余生的愉悦在精神放松之后彻底炸开。几乎是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陶曼侧身重重倒在柔软的被褥上。过大的动作扯得肩膀腹部伤口生疼,然而这并不能阻止她雀跃的内心。
她还活着!太好了,仅仅只是回忆里残酷记忆,陶曼就几乎落下泪来。
没事的!没事的!
揉搓着自己瘦弱的臂膀,陶曼抬手蹭掉自己脸上控制不住尔的眼泪和鼻涕。她还活着,这并不是做梦。劫后余生的狂喜姗姗来迟,然而这份姗姗来迟的愉悦,却大的陶曼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个叫做殷染的男人救了她。而且他也答应帮自己寻找家人的消息。陶曼心里想着那个看起来很危险的男人,陶曼看看了自己目前的状况。虽然这么说挺不要脸,但这幅身体长得很有几分姿色。
不过说到姿色,霍曼脑袋里默默的闪过那个独眼男人过于艳丽的面容。
虽然她现在非常漂亮,但是没有美过一个男人她很羞愧。不过也因为是那样的一张脸,陶曼绝对对方应该不会对她做点什么。这么姿色一对比反到安心的多了。
负伤的身体比想象中要容易疲劳的多,精神一放松陶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等她迷迷糊糊再醒过的时候,自己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摆在了椅子上。而且不仅仅只是衣物,原本空旷的像是实验室的房间里头莫名其妙添加了不少日常用品。
她到底是睡得有多死?
身上的绷带已经换过,伤口也像是重新上了药,行动之间也不在那么疼。小件的茶杯,花瓶,镜子,矮柜...甚至还多出了一架小型书柜。
这动静自己都没醒。她这不是睡着了,怕是昏迷不醒了吧!
内心吐槽着,卷着被单走到书架前。从上头抽下一本,随意翻开瞄了几行。字还是她认识的那些,然而组合在一起的内容晦涩高深看的人满头雾水。
很明显她的智商不在那达不到阅读的水准线。
然后就是这堆衣服。虽说是从她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不假,然而要陶曼像游戏里那样一键穿衣明显是不可能的。她又着本事,难道自己就这样一只披着被单?
但是出乎她预料的是。脑袋里只是稍稍发愁那些衣服要怎么穿,她的躯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
一件一件,穿衣梳头。
就好像是残存在身体四肢里的意识在自己运行。并不是说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已经换了人,而像是身体重复着已经重复过无数遍熟悉的事情。
当那繁复的发髻盘好的时候,陶曼看着镜子中的古装美人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神一般的挽发技巧,还有这张娇俏甜美的漂亮脸蛋。即使一朝从路人甲变成女神,她心里丝毫寻不到的任何欣喜。
就像在做一个醒不来噩梦,不真实并且让人难受。
用力拍打下脸颊,略显苍白的面容染上几分红晕。衬着那温顺的眉眼很是有几分温婉多情的韵味。陶曼将那些不安的情绪拍散少许,再次端详了下镜中连眉梢都显得精致的面容。
知足吧!至少是个美人。而且这幅身体至少还能知道出处是哪里。
定了定心神。陶曼再次端详镜子里自己现在的脸。虽然作为女性来讲美丽的珠宝没有人能抗拒。不过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叫做殷染的独眼男人似乎是个军人。而且她刚刚出现的地点还在战场上。
在军营里面打扮的花枝招展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更何况这张脸。眼睛就那么轻轻一撇,怎么看都像是欲语还休的小模样。
不合适,不合适。盘好的头发,陶曼又将满头精致的珠宝拆下来。本来也想把头发拆了编个麻花辫什么可是没有皮筋在手。最后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发髻,只留了根银簪固定。
素雅不少。至少等级从精致的宫装美人降级变成了个端茶倒水的丫头片子。
虽然衣服还是原来那身,因为条件有限。说起来她之前受伤的时候,衣服上不应该烧了个大窟窿吗。
猩红色的大腰带,陶曼顺着自己腰好好的摸了一圈。奇怪了,破口呢?总不能这么快被人补好了吧?还是说因为是游戏里物品的原因?想想自己的这具身体的现状,陶曼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追究这种深奥的问题。
现在的身体非要说的话只是一堆数据。陶曼并不想被人知道这个秘密,然后当做怪物一样被人绑在实验台上解刨身体,研究她到底是怎么从一堆数据代码变成活生生的血肉。
想想都让人毛乎悚然。
和周围格格不入的装束,突兀的就像从别的时空跨越而来。看着周围简洁现代装潢,在对比镜中的自己这种感觉格外强烈。
虽说现实也的确是这样,然而这个格格不入的感觉还是让人不舒服。有点庆幸这个房间是封闭的,不然让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太奇怪了。
身体是数据,衣服首饰的也是数据。如果陶曼想着,她如果不是骚包的穿着活动服装。要是穿着门派衣服,是不是就会带着游戏里门派衣服过来,至少还能多点防御属性。
陶曼是个生活玩家。
说白点就是小菜鸟中的小菜鸟。既不是满级也没有属性碉堡的高级装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为了保证自己能收集材料她是个攻击职业。虽然是个需要带着智商高操作的高攻高暴击近身脆皮职业。
反正她只是奔着衣服去的,至于她到底玩的到底多废材就不提了。
身体和衣服都已经具现化。她稍稍有些好奇,虽然只是个二十四级的小号。但是自己人都已经过来了,那么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也一起过来了。比如说背包什么的...
没有传说中的隐藏的条条框框。试过所有能想到办法之后,陶曼发现跟着她一起过来只有这具身体还有身上穿的衣物。这有什么用,她为什么不把武器放包裹里什么的。
身体自带的‘记忆’也非常有限。也就是说她那可以攻击的四个技能一个都没有。
这算什么,天坑吗?
昏暗的房间里,几乎占满整个墙壁的巨大屏幕。清晰的监控着房间里的一切。屏幕里与周围简洁摆设格格不入的柔弱色彩,就像是被圈养在牢笼里的珍奇异兽。
半张脸沉浸在阴影中的独眼男人看不清神色。修长的双腿随意翘在书桌上,微微放松的身体陷入身后真皮椅背中。粗粝的指尖摩挲着光滑的纸张,那只露在外面被黑暗浸满的金色眼睛不含一丝情YU。
被谎言束之高阁的无知羔羊
“啪——”按下火机点燃薄薄纸页,看着它被火吞没随手丢弃在冷眼看它化为灰烬。
无聊地在房间里到处晃达。陶曼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需要多休息,但是她实在是静不下心。书架上的书基本都是晦涩难懂的科学书籍,看几页头都大了根本啃不下去。
没有消磨时间的事情可做,一静下来就脑袋就不由自主胡思乱想。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才能顺着消息找到她家。只要有希望等久点都不怕,怕就怕找不到上头的地址。
如果真那样,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由自主发酸的鼻尖。就在陶曼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又变糟糕的情绪,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一串陌生声音。类似于电话般的机械铃声。陶曼一惊擦了下眼角站起身。在床头不远的墙壁上,随着声响弹出一个类似于电脑一样的屏幕。那东西原本是嵌在墙壁里的,看着好高级的样子。
陶曼下意识走过去看着频幕上晃动的头像,出于好奇点了点然后瞬间硕大的屏幕上出现一张过于艳丽的面容。陶曼没有想过居然接通了,呆滞的表情看着有点蠢。
像是被她愚蠢的表情所取悦,殷染那张看在光线下有些阴沉的脸浮现点点笑容。
‘吓到你了’
显示在屏幕下方字。‘没有’根本没想过房间墙壁里居然嵌有这样的装置感觉很新奇。从屏幕下面影射出来的键盘。悬空的,就像幻觉一样。指尖敲打在上面,陶曼不是很好形容那种质感。因为比起手触摸起来的感觉,感官上的效果来的比较强烈。‘请问有什么事情?’
类似五笔一类的输入法,对于陶曼这种拼音党敲得尤为艰难。难道说她的家人这么快已经有消息了?
跟前视频里头攒动的小脑袋。后头大大屏幕里半蹲在那里颤颤悠悠地女人,就像只圆滚滚的小仓鼠。蠢的都不知道找个椅子坐下。殷染嘴角丝丝笑意加深。
第004章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军营里限制环境难免简陋了点 ’
‘已经很好了’原来不是她家的事情。陶曼有些失落,也对哪有这么快。她自嘲地笑了笑,这样曲着腿感觉有点难受,急切的心下去了,这才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房间里有许多类似的设施,你还并不熟,悉一会有人进去将所有设施调成开放可使用状态 ’....
厕所浴室,甚至还有个小型的游戏台。本来还挺空旷的房间一旦所有日用系统打开陶曼顿时觉得房间里有了生活栖息。至少不再像冷冰冰的实验室空旷的让人游戏发毛。
白色矮胖机器人纯钢一体行身体,看着就像个浑圆的矮墩胖子颇为无害。可惜早在它进房间的时候,陶曼就因为忍不住好奇心戳过触感冰冷而且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