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话,就安静吃着。
葛慈揉了下弦歌儿的脑袋,终于入了正题,认真说:“我是不会让靳家欺负我女儿的。”
弦瓷也冷冷开了口,“任何人欺负我女儿都不行。”
话说到这里,弦歌儿也知道爸妈为什么叫她回家了。
靳简寒父亲大张旗鼓地订婚宴场地,为的是和施家女儿订婚宴场地,她爸妈不可能不知道。
这是明摆着欺负她,她爸妈很不高兴。
葛慈对弦盛说:“施儒生之前有意撮合小歌儿和靳简寒,还给你大哥打过电话说过恭喜。现在传出靳家要和他家联姻,我们猜想应该是靳厚淮拿一些事情威胁了施儒生。”
弦盛关了吸尘器,矮身坐在窗边的小鹿椅上,点头说:“施儒生表面儿女双全平等,但一边放女儿出国,一边又不舍得儿子出国,这种看似平等下的重男轻女老观念,能干得出为地位放弃女儿的事。不过也不算放弃,施儒生可能真认为靳简寒是个不错的女婿。”
弦歌儿听到小叔形容靳简寒是施叔叔的女婿,垂下眼,刺耳。
别扭。
还有原书中,并非靳厚淮威胁施儒生,其实是靳简寒威胁过施儒生。
上辈子的靳简寒,为了爱的人,没少发疯干坏事。
现在换了人威胁施儒生,结果却都一样。
施儒生都愿意交出自己的女儿。
弦歌儿想到了施宁手上的伤,为施宁感觉到难过。
原书作者竟然那么不疼爱施宁,给施宁安排了这样的父亲。
葛慈看到女儿吃了两粒石榴就不再吃,发起了呆,她问:“歌儿,妈妈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弦瓷的脸色沉着,但在看向女儿时总是温柔得不行,“宝贝,告诉爸爸妈妈你的想法,嗯?”
弦歌儿抬眼看爸妈。
那些人,无论是靳厚淮还是施儒生,或者是施老先生,都没有人问过她的想法,只有她爸妈第一时间叫她回家先问她的意愿。
靳简寒已经逢人就宣布她是他未婚妻,靳董和施老还这样无视她,她感觉特别不被那些人尊重。
其实若是换一个家庭叫靳简寒去谈话,她也能理解,主要还是施老这个人。
原书中的施老利用过靳简寒。
看似是个正派的学者文人,骨子里却没那么正气。
弦歌儿说:“我不太喜欢他们这样当我不存在的这种感觉。”
弦瓷拧起了眉头,眉峰能夹死苍蝇的程度,“爸爸知道了。”
弦歌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爸爸打算怎么做?”
“去找靳厚淮开诚布公的谈,他无非就是想要靳氏的根基再扎实点,爸爸有钱。他们重点部门搞研发的,钱烧得快,需要钱。”
“可是爸爸,他们好像,不喜欢我们家这种的有钱……”
“嗯,宝贝放心,爸爸有靳厚淮的把柄。”
弦歌儿:“……?”
爸爸您这是不是就有点靳厚淮了啊?
都有点不厚道了啊。
不过她爸的不厚道,她是同意的。
“那爸爸,您要拿着把柄怎么谈呀,我没有概念,你是打算直说想要把我嫁过去吗?”
说着,弦歌儿拿起勺子盛了石榴往她爸嘴边喂,漂亮眼睛忽闪忽闪眨着。
弦瓷看着女儿乖巧的模样心想女儿好可爱,然后把这一勺子石榴喂回了女儿嘴里。
“你爸虽然平时做事直接,但也不至于这么直接,”葛慈说,“就是先去表达立场,让靳厚淮做事情注意分寸,不要以为咱家是好欺负的。”
弦瓷点头,“尤其不能欺负我女儿,他们这么干太不尊重我女儿。”
弦歌儿嚼了半天才吐出石榴籽,“其实靳爷爷还是挺好的。”
葛慈说:“但是靳老太过世后,靳老爷子的身体也不好了,很多事情,都已经传不进靳老耳朵。这样也行,不操心,能多活些时间。所以老爷子再好,也不能时时刻刻关注到你和靳简寒。”
弦歌儿点头。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