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样清晰的感受到她这样剧烈的情绪。
他甚至都不明白她为何哭成这样,无助与自责,让他发疯的恨自己。
“好了,好了,不哭了。”
一声声在她耳边喃声安抚。
弦歌儿哭的停不下来:“我疼。”
“哪疼?哪疼?”
靳简寒紧张地要撑起身看她,但下一秒,他就被她钳子一样的双手给搂了回去。
弦歌儿呜咽:“你刚刚差点死了,我疼。”
“……”
空气静止。
靳简寒的呼吸滞住。
原来是,因为他吗,她哭得这么厉害?
渐渐地垂下头,脑袋迈进她颈窝,用力呼吸,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也用力抱紧她。
不再想死,不能再死了。
死了,就不能再疼她宠她。
弦歌儿哭了好久才渐渐停下来,哭到后面都已经过度换气,越听靳简寒温柔声音越停不下来,最后捂住他嘴不让他说话,终于慢慢平息哭完。
然后就觉得自己哭得很莫名其妙。
她为什么会哭成这个德行?
多少年来,她第一次哭,哭得如此崩溃失态。
甚至好似是第一次流泪。
弦歌儿抬头看抱着她的始作俑者,后知后觉地确定,这个男人让她动了脆弱的凡心。
是他才让她这么难受。
这终究是,日久生情了吗。
“我想喝水。”
话出口,才发现她哭得嗓子都哑了。
靳简寒立刻放开她,转身下床去接水,弦歌儿看向如坐针毡并呆若木鸡的十娘。
弦歌儿纤纤玉手抹了把已经干掉的眼泪,轻叹道:【本宫刚刚有点失态了。】
十娘:【……】
何止是有点啊。
十娘:【没有,公主没有失态的,公主依然优雅端庄。】
弦歌儿:【……】
马屁拍过分了啊十娘。
弦歌儿仰面躺着,听见靳简寒走在外面的脚步声,步速很快,接着听到他在外面给她接水的声音,她在心里长叹一声,幽幽说:【十娘,本宫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你猜是谁?】
十娘:【…………】
还用得着她猜吗。
十娘:【奴婢猜不到,也不敢妄自揣摩。】
弦歌儿不理她的装蒜,肯定地说:【所以我决定。】
十娘:【公主决定什么了?】
弦歌儿:【我明天就把戒指还给他,悔婚,狠狠甩掉他。】
十娘:【……??】
她不懂,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啊这?
这是打算弄死靳简寒吗??
弦歌儿解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然后我要和这个男人好好处对象。大老板不是只说让我狠狠甩掉靳简寒吗?又没说甩掉就不能再处对象了,是吧?】
十娘:【………………】
就您机灵。
不过,好像,确实可行。
靳简寒端着温水进来,看到弦歌儿躺在床上发呆,她刚大哭一场,此时眼睛鼻子都是红的,眼睛还有些肿,头发乱乱的好像被他欺负过,让他心生悔意与怜惜,轻步过去,坐到床边,递给她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