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儿说这话时,手还抓着他胳膊。
靳简寒气息凝滞了好几秒,终究没有拨开她手,“我不疼……你刚才要说什么?”
“噢,”弦歌儿被打断给忘了要说什么,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继续说,“就是如果我生病了,那种倒也是可以自己去医院的说重不重,又说轻不轻的生病程度,你会送我去医院吗?”
说完,弦歌儿仰起小脸儿,眼巴巴地期待靳简寒的回答。
弦歌儿凑得他很近,额头都快贴上他的侧脸,气息又一次喷洒在他脖颈间,不知道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你希望我送你去医院?”靳简寒问。
弦歌儿点头,用力点头。
靳简寒笑了一下,笑得是将他桃花眼都笑出撩人弧度,然后牙疼到快死了的他给出答案:“不会。”
弦歌儿:“……”
隐约看出靳简寒好像哪里在疼了,“不会”这俩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的。
活该他疼!!
弦歌儿转头彻底不搭理靳简寒了,心道他怎么这么能气人,疼死他算了!!!
恰好没多久,弦歌儿喜欢的那把团扇也开卖了,主持人在介绍团扇的来历与起拍价,弦歌儿握紧手里号码牌,紧紧盯着前方,势必一举拿下。
但令弦歌儿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把团扇终于开拍后,唯一和她抢着举牌的人竟然是其他拍品都不举牌、偏偏举团扇的靳简寒。
弦歌儿:“??”
一把团扇已经顶到一百二十万了,弦歌儿急了,在低下连连拽靳简寒袖子,压着声音急道:“你干嘛呀,你跟我抢什么啊,你都知道我喜欢,你还抢,你怎么这样啊!”
靳简寒衣服都叫她给拽出了褶。
弦歌儿是真的急了,急得不止手拽他,脚也开始踢靳简寒。
她进场之前在外面溜达了一会儿,小白鞋底都是灰,踹得靳简寒黑色西裤上都是白色灰色的土灰。
平时有那么点洁癖的靳简寒,没理会西裤被她踹脏,淡淡的说了句“我也喜欢”,就继续举牌加价。
与此同时,靳简寒正在疼的十来颗牙,已经在扩展到快要全口腔的牙都在疼,上上下下都在疼,疼得钻心钻肺钻骨。
弦歌儿气急地商量,“你喜欢我就借你玩几天呗,你干嘛加价啊,你别加价了,我都要没钱了!”
余光已经瞧见弦歌儿气到脸红小脖子粗,双眼都快气出眼泪来,靳简寒心里莫名得揪了一下,但还是继续一次次举牌。
很快靳简寒将叫价顶到二百万,弦歌儿完全没钱了,不得不放弃,放下牌子不再举,气得抱着肩膀扁嘴巴,表情都凶凶的。
一锤定音,最终靳简寒拍下这把团扇。
弦歌儿真的很想要这扇子,奈何她手里确实没那么多钱,只能被靳简寒给拍了去。
礼仪小姐过来送这件拍品的小票,靳简寒道了声谢握在手中,又像是故意似的,握在手中还不好好握,一荡又一荡地像在勾弦歌儿。
弦歌儿盯着那蓝票,满眼都是好稀罕那扇子的喜欢,已经快被气哭了,还是拽着靳简寒的袖子,凑过来问:“寒哥哥,你看这样行吗,你那扇子先放你那儿,你不要送给别人或者卖掉,等我管我爸妈要了钱,我从你这儿买,行吗?不过你要是送我也行,我真的有丢丢喜欢这团扇,也不是丢丢,是真的很喜欢。”
靳简寒有片刻无法从弦歌儿脸上移开视线,她说这些话时,双眼一眨一眨的如星般亮,粉嫩嘴唇儿一开一合,脸蛋儿的婴儿肥跟着一动一动,时而抿住嘴唇思索措辞,声音柔柔软软的像小猫爪垫挠他心窝。
不知道他何时来的趣味,又是从哪来的趣味,竟很喜欢弦歌儿这样挠他心窝的小模样。
好像是故意气她逗她,她就会把目光都放在他身上,而非今天的那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得有三十岁了吧?靳简寒漫不经心地再心里评价了句,老男人。
弦歌儿使劲儿瞧着靳简寒手上的蓝票,还欲再商量两句,忽然旁边传来一声不知道在叫谁的声音,“我的小狗蛋儿呢?”
弦歌儿:“……”
弦歌儿连忙捂脸,捂脸不够又捂头,一边往靳简寒身后躲。
那人又拉长着音儿喊,“哟,我的小狗蛋儿往谁身后躲呢?”
靳简寒和谢沭:“??”
谢沭不可置信地扒拉弦歌儿,“弦歌儿,你外号叫小狗蛋儿啊??”
弦歌儿要被这人给气死了,干嘛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叫她啊,她也要脸的啊,她才不叫小狗蛋儿呢!
这人好像不叫走她就不罢休似的,继续站那儿十分没素质地轻唤着,“我的小狗蛋儿啊,我饿了,不是说好了团扇拍卖结束,你就请我去吃日料的吗,快点给我出来。”
弦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