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寒:“……”他今天为什么非要来给弦歌儿献祭来?
靳简寒抱着弦歌儿一路走向食堂,后边的笑声就没断过,怀里的人的笑声也没停过,终于忍无可忍,他垂眼看怀里抱着的人,“笑够了吗?”
弦歌儿诚实摇头,“没有。”
靳简寒:“……”
终于将弦歌儿抱到了很多同学都往里进的二食堂门口,靳简寒要将弦歌儿放下,但弦歌儿双手使劲圈着他脖子,不下来。
靳简寒端着个有耐心的好脾气,面无表情说:“下去。”
“我没说我要来这儿啊。”弦歌儿还挺委屈。
“那你要去哪?”
弦歌儿不知道害羞的脸颊贴着他衬衫,手指在他后颈轻轻画圈,捏着嗓音问:“铁柱哥哥中午要去哪,我就去哪呀。”
靳简寒终于被气笑了,“我说,你能别叫我……艺名吗?”
一听“艺名”俩字儿,弦歌儿又忍不住笑起来。
二食堂门口,弦歌儿搂着靳简寒的脖子不下去,笑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出个主意,眨着亮晶晶的双眼问:“铁柱哥哥,要不我们去游泳呀?虽然我的脚不行,但我可以看你游泳呢。”
靳简寒垂眼看着怀里的很会玩的女孩子,轻声叹道:“弦歌儿,你是个女生。”
他后面未出口的话显然是“你该矜持一点”。
弦歌儿仔细想了想,却摇头,“你说的不准确。”
靳简寒:“?”这还有不准确的说法?
弦歌儿抬头,对他弯出笑眼来,圈着他脖颈的双手轻轻晃了晃,害羞着说:“铁柱哥哥,我还是个喜欢你的女生。”
靳简寒:“……”
如果她不叫他铁柱哥哥,兴许他差一点就信了她。
*
靳简寒带弦歌儿来到了靳氏集团他的办公室,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直达他办公室,没有碰上集团里的同事们。
弦歌儿如今的拐杖就是靳简寒的怀抱,一直被靳简寒抱到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她才单腿蹦起来自己遛弯转圈儿。
靳简寒办公室在二十七层,采光好视野远,风格很有高科感,看起来非常酷,但缺少了些舒适感,空旷得缺少了很多人气,工作氛围都冷冷清清的,好似就算赚了钱,都没几年时间活头,没处花了似的。
靳简寒下午要开会看文件签文件,还有和合作商的电话会议,中午没时间出去吃饭,便问了弦歌儿想吃什么,在办公室里点了外卖。
弦歌儿搬椅子坐到靳简寒对面,托腮看着他,有点担心地说:“铁柱哥哥,你就这么直接把我带你公司来,影响会不会有点不好啊?”
靳简寒看着电脑没抬头,“没什么不好。”
啊,弦歌儿看靳简寒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才忽然想起来靳简寒是大佬来着,大佬谁都不屌谁都不怕,尤其大佬黑化后,简直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靳简寒工作了片刻,对面弦歌儿始终双手托腮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又开始有不好的预感,感觉又要被她折腾。
想起件事,靳简寒从礼盒里取出团扇,再次递向她。
“这把团扇。”
靳简寒温和地望着弦歌儿,虽然今天的牙疼已经好了,但还是不希望弦歌儿生他的闷气,尤其那天她关心他颈上伤口的话,让他有时会想起,便坦然说道:“那天我没有及时收到你的信息,误会了你和你小叔的关系,之后才抢了你的团扇,抱歉惹了你不开心。这原本是你喜欢的东西,现在算是物归原主,希望你能收下,再将……”
弦歌儿有点被靳简寒这样直接的话和态度惊讶到了,忍不住打断他,“你居然误会我和我小叔??”
说着,弦歌儿的思考路线一个转弯,蹦跶着绕桌子半圈,站到靳简寒面前,眉开眼笑问:“所以你是在吃醋吗?靳简寒,你是喜欢我了,是吗?”
靳简寒轻轻摇头,很坦然地继续说:“我刚刚没说完,麻烦你再将当时现场第五人出的最高价七十万转给我。”
弦歌儿:“???”
他在说什么玩意儿?
靳简寒作为一个出色的有位年轻商人,账目方面算得很清楚,他扶了扶无框眼镜,平静说:“当时七十万以上的价格是我抬高的,如果我没再出价,你应该是七十万到手。那么另外那一百三十万,算是我投资失败,自己亏了。”
“所以现在,”靳简寒自认为他对弦歌儿并无会花二百万高价拍下个扇子讨她开心的感情,因此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收了扇子,转我七十万,我们就结清了。”
弦歌儿:“……”
弦歌儿面无表情问十娘:【十娘,你现在能给我弄死这个男人吗?】
只见弦歌儿话音刚落,靳简寒头顶的灯就摇摇欲坠,好像要往靳简寒脑袋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