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里衣微微敞开了一半,露出瓷白的胸膛。因为衣服被打湿了的关系,勾勒出属于男性强健优美的体魄。
此事彻底激怒了宋文忠,他以为阿容要害她女儿,想好怎么惩罚他,一旁的侍卫报告道:“将军,他的身上有一股香味和酒味。”
宋文忠俯下身来闻了闻,这浓烈的气味,不会有错,是合欢散,而且是最烈的合欢散。若不跟人交合,被下药的人很快就会暴毙而亡。
真要与人交合吗?宋文忠才不会傻得这么做。两个孩子的清白,他都要守着,绝不可以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月妈妈!”宋文忠几乎是怒喝着,月妈妈双膝跪下,此刻的宋文忠还在盛怒之下,她不敢轻举妄动。
月妈妈的头更低了,匍匐着道:“将,将军……”
她心中懊悔,没有好好看好宋靖玉,让她出事了。将军责罚她,她都接受。
宋文忠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怒扬袖子,道:“去,把小姐扶回房间休息更衣,不要落了风寒。”
月妈妈领命,带了几个侍女,扛着宋靖玉上肩,抬回房间去。
宋文忠理了理头绪,他对身后的侍卫说:“走,去大公子的房间,一定要调查清楚一切都来龙去脉,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在府中作妖!”
他的语气铿锵有力,难掩其中的怒意。众人都被宋文忠吓得心惊肉跳,他一旦被彻底激怒,就像地狱里的修罗,缠着凶手,紧紧不放。
那一夜,因为宋靖玉落了水,她发了一场高烧。宋文忠请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医,三天之后,她才彻底地退烧。
宋文忠怒不可遏,下令一定要彻查,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人。
至于阿容那边,宋文忠命人连夜治解药,吃下了解药,他才恢复了神色。
查证的人兵分两路,一个查了阿容房间,一个查了宋靖玉房间。阿容房间找到了一壶散发着烈性合欢散的酒,宋靖玉房间找到一张是阿容落款的信。
观察了两组证据,宋文忠更加笃定,他们两人被奸人所害。据他所知,查问了宋靖玉院子的侍女,她们都表示没见过阿容进过姑娘的房间,阿容素来没有主动送信的习惯。
且说阿容的房间,阿容的男侍各个都说不见他写过信,即使他要进屋,也是他刚从朝廷回来的时候。男侍们还说过,阿容这几天心情不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文忠无心听这些东西,他的手越捏越紧。许是气急攻心,他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宋靖玉张开眼来,入眼的是月妈妈。月妈妈眼眶通红,瞧见她微微张开的眼睛,心下一喜:“太好了,小姐您醒了。”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阿容的情况。宋靖玉把手搭在月妈妈手臂上,急切地问她:“月妈妈,阿容,阿容他怎么样了”
月妈妈复拍了拍她的皓腕,摇摇头:“放心吧,大公子他没事,刚刚还来探望了你,只是……”
她的声音顿了顿,话没说完,勾起了宋靖玉慌乱不安的心。
“怎么了”宋靖玉不罢休地问她。
此事确实很是古怪,那时候阿容特地赶到她房间去探望她。宋靖玉跟阿容自小感情好,月妈妈也没说什么,还备好茶水款待他。阿容原本还好好的,当他直视宋靖玉时,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茶还没喝转身就走了。
月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道:“大公子那时候中了合欢散,老爷也叫人制了解药,大公子已经好了才对,那时候他还没坐下,看了您一眼就走了,莫非是这合欢散的后遗症不成?”
宋靖玉愣了下,他那日如此奇怪,原来是被人下了合欢散。而下药人的目的,就是要阿容毁了她的身子和清白。阿容那时候忍了下来,为了不伤害她,自顾自地跑了出去。
有人说,合欢散会把心底的欲_望放大,下药的人一定是知道阿容对自己的心意,利用了他,然后再毁掉自己。
可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只不过那个人低估了阿容的自制力,此事的计划失败了。
宋靖玉的心底对他有些愧疚之感,她是知道阿容对她的心思的。只是这辈子她不可能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还是要加紧给他安排一个女人,好打消他对自己的心意才行。
宋文忠彻查下合欢散这件事,终是有了点眉目。有个侍卫说,曾经看见一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来过阿容的房间。那个人身材矮小,骨头精细,很像是个女人。
那个女子,据说还委托了一个小厮送进去,她自称是宋靖玉的婢女,是宋靖玉拜托她,送酒给阿容的。那侍卫不乐意,她还了好处给那个侍卫,最后他才送酒入阿容房间。
宋文忠怒,一气之下杖毙了送酒的小厮来。府内的小厮都吓得不敢出声,谁也不敢再贪小便宜了。
府中上下,开始寻着那个女子,最后他们把视线落在了宋凝玉新带的婢女身上。
那婢女名唤莲香,是宋凝玉在国公府新带来的侍女。男侍们都确认,那女子的身材,怎么比较,都像那个时候来的女子。
宋文忠心里明白,又是那个宋凝玉搞的鬼。
他怒拍桌子,眉梢紧蹙,喝道:“去,把宋凝玉和她的婢女找来!”
下人们都差点吓得跪地,宋文忠生气地实在太可怕了,他的状态好似暴风雨前夕,下一刻就要爆发一样。
男侍应“是”,匆匆往宋凝玉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