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叶似锦听到阿爹咳嗽,紧张的直起身想要帮阿爹顺气。
钱茗茶挡住叶似锦的伸过来的手道:“不碍事,我有些累了。”
叶似锦见阿爹的脸色不好,他心中紧张,可阿爹又不让他碰,只能磕了个头道:“阿爹稍待,阿锦去叫姐夫他们过来。”
叶方在正堂里看着叶似锦进进出出,她担心的向叶似锦的大姐问道:“外爹的病是又严重了吗?我看两位姐夫很忧愁的样子。”
钱明良被叫来陪着叶方,她自然也看到叶似锦叫着她夫郎和老二家的进正房,她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唉,爹得的也不是什么大病,李大夫只说让咱们做些好的,能开胃的饭菜,只要能吃进去饭,这病就能好了。可爹他从昨天到现在,都什么也吃不进去,这可让我们犯了难。”
“什么都吃不进去?”叶方首先想到的是吃些山楂,能健脾开胃,消食化滞。
叶方记得之前她和叶三她们上山采松子的时候,叶三说过山里有酸果,不知道叶三说的是不是山楂,她可以让叶三带她上山摘点来,不是山楂,酸的果子应该也能开胃。
钱明良看着叶方低着头不说话,她继续道:“是啊,咱都是些穷苦人家,吃的也都是些粗陋的饭,去哪找精细可口的饭食?”
“我想想办法。”叶方说着起身,然后对叶似锦的大姐道,“大姐,我去找些能开胃的吃食,阿锦若问起来的话你帮我告诉他一声,让他不用担心。”
“弟妻这就走了吗?”钱明良听了叶方的话心中一喜,跟着站起来道,“我现在就和阿弟说一声,让他送你。”
“不用。”叶方说着摆摆手,“让他安心照顾外爹就行。”
钱明良看着叶方离开,她又坐回桌前悠闲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起了茶。
钱笪雨跟在大姐夫的后面进了正房,他见大姐夫在给公爹顺气,又看到放在桌案上的黄米粥,皱着眉头说道:“公爹怎么还没吃朝食?这样下去身子会垮掉的。”
“咳咳我也知道。”钱茗茶听了二女夫的话,咳嗽一声道,“可整日吃这个,我实在吃不下了,有没有别的,哪怕是糙饭也好。”
“公爹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一家吃糙咽草,也不能让公爹吃那些啊,这已经是咱们家最好的吃食了。”钱笪雨说着语气变得有些不满。
叶似锦听到二姐夫不满的语气,他心中生气又心疼阿爹,便攥着拳说道:“阿爹他只是想换换吃食,二姐夫怎能如此说。”
“换?那也得有的换啊!”钱笪雨对着叶似锦怒骂道,“像你这样的狗彘豺狼,爹家农忙自己却在家享乐,把自己阿爹累的病倒,我们尽心伺候公爹,反倒还要被你骂。传出去,乡里都要耻笑,你有什么脸面说我们。”
“咳咳!”钱茗茶咳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摆手止住两人的争吵道,“行了,别吵了,若是被外面的妻主们听到,我的罪过就大了。”
钱笪雨听了眉毛一挑,将头扭向一边。
叶似锦看着阿爹为难的样子,指甲将手心掐破了也不自知,最后他向阿爹磕头告罪一声:“阿爹,是阿锦不孝,让阿爹为难了。阿爹想吃点别的,阿锦来去办法。”
叶似锦说着退出正房,之前二姐夫说过妻主卖的面条能让胃口不好的官娘吃下两碗,阿爹说不定也能吃进去一些。叶似锦走出房门,正打算与妻主说,却只看到坐在正堂的大姐。
“大姐。”叶似锦屈膝叫了一声大姐,接着问道,“大姐知道阿弟的妻主去哪了吗?”
“她去找能让阿爹开胃的吃食去了。”钱明良不敢怠慢叶方,但对于叶似锦这个弟弟,却没有好脸色,“果真是嫁出去的儿郎,泼出去的水,有能让阿爹开胃的吃食,你却瞒着,大富你还是个人?”
“我没有。”叶似锦被大姐说的低下头,他没有要瞒着,昨天下午他才知道阿爹病了,回来便一直忙着照顾阿爹,他也是才知道妻主卖的面条能让人开胃的。
“哼!”钱明良砰的一声把茶杯放在桌上,“没有!那你们家有好的吃食,不知道送些来孝敬娘和爹?”
“我。”这次叶似锦没法再辩驳,他的确没拿来孝敬阿娘和阿爹。
“行了!”钱明良看着叶似锦就觉得烦,于是对着他指使道,“家里这几天都在照顾阿爹,积了一堆衣裳没洗,快滚去洗衣裳。”
叶似锦被大姐骂的脸热,在听到大姐让他洗衣裳后,就抬脚去洗衣裳。
两大盆衣裳堆在西方后的棚子里,都是农忙后换下来的,衣裳上全是汗渍和泥渍,叶似锦抱着其中一个木盆,往村外的河流走去。
叶方离开叶似锦的爹家,就去叶三家找叶三,她到叶三家的时候,叶三正用烟熏着老鼠洞。
被烟熏到的老鼠吱吱的从洞里跑出来,叶三就用弹弓打跑出来的老鼠,只是叶三的准头实在太差,一只老鼠也没打到。
“呸!”叶三气得朝跑出来的老鼠踢了一脚,直接踢死一只老鼠。
“三妹。”叶方见叶三踢死一只老鼠后,再也没有老鼠从洞里跑出来,就叫了她一声。
“方姐您怎么来了?”叶三听到方姐的声音,她抬头一看,看到方姐正站在她家院子外面,“您不是去小钱村了吗?”
方姐去小钱村看她生病的外爹,是叶飞林过来告诉她的,叶飞林还说让她下午的时候到叶平家,说夕食的时候要喝酒庆祝一下。
“我刚从小钱村回来。”叶方站在院外也不进去,接着说道,“你不是说过山上有酸果吗?我想让你带着我去山上摘点回来。”
“没问题!”叶三拿着弹弓直接去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