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我也听过那人,叫……叫白松廷!”
“啊,是白松廷,没错!”
“听说出任务失踪了。”
“不是,好像死了!”
“死了?那真可惜。”
……
众人一阵吹嘘,木符手稿已经传过他们这头,众人细看了下,又彼此交换了意见,心中顿时明了,白家抄袭了五钱的符。
堂堂制符世家,竟然做出这等事,简直丢尽制符人的脸。
有人气愤道,“真不要脸,偷符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拿到交流大会来,被拆穿活该!”
“偷符算什么,抢都成家常便饭。”
“关键下手还狠,家族人几乎十不存一。”
“嚯,这么狠!”
“你以为呢,他不狠,能有今天?林家不狠,才败给他家的。”
“哎……”这人呢,不管做什么,都得给别人留条活路,否则……看看,报应来了吧。
“以前不没证据,这回看他还怎么抵赖。”
“对呀,你们说他家是只抄袭这一张,还是……”全部?虽然这人没说完,但意思很明了。
他猜得也不无道理,毕竟白老爷子这支确实没什么惊才艳艳的人。
众人自动将林桓旭划到林家。
“……有可能--全。”
“猜什么,看五钱后招呗,他家可不是小打小闹的人家。”
“说的是。”众人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
白松志气得面部都扭曲起来,他目光阴鸷地盯着白羽,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个洞。
“五钱可真是好本事!拿个破木头出来弄虚作假。”
“是不是弄虚作假大家自然看得出,不像某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第219章 心里有鬼
白松志冷哼,“我白家才不屑做这种事!”
白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是说没做就真的没做,可否把你家的手稿也拿出来让大家瞧瞧?”
“笑话,这是我白家立族之本,岂能随意拿出来?大会可没这项规定。”
白松志说的是有道理,但在这样的情形下,有道理也会变成没道理,立刻就有人怀疑,他这是在狡辩。
“你该不会心里有鬼吧。”
“放肆!你敢质疑白家!”
“切,你都敢偷人家的符图,我有什么不敢质疑的。”
“混账!毛头小儿,白家是你能污蔑的?”
“也比你小不了几岁,既然觉得别人在污蔑你白家,就请拿出证据,自证清白。”
这时有人附和,“对,拿出手稿一辩便知。”
其他人跟着点头。
白松志本来气恼,忽的气定神闲地看着众人,“这么逼我拿出手稿,不过是觊觎我家符罢了。”
什么?觊觎他家符?他们好歹也是高级制符师,用得着吗?
卧槽,太不要脸!他以为他白家有多了不起!
……
“白家主倒是自信,可惜用错了对象。且不说白家的符来路不明,就是明了,我们也没这个意思。”
“如何证明呢?”占了上风的白松志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不过别人也不是吃素的。
“无须证明。”男子十分硬气,“我们每张上台展示的符,都是精心准备的。
从选符,刻录,到讲解,每个环节都做了无数遍,确保在场所有的人,特别是新人能听懂。
我们诚意满满而来,也希望收获满满而归。可你白家呢?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符图,脏乱,模糊,更让接触符不到半年的新人上台讲解。
我起初以为你白家又故意敷衍人,但当白羽放出真正的奇幻符图,便知你根本不是糊弄,不,也是糊弄,
只不过不是我们所以为的原因,而是你白家没有,没有可拿出的符图!”男子说话铿锵有力,很容易让人信服。
此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集中到白松志身上,白松志顿时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抠着桌边的手满是汗,浑身乏力,连呼吸都重了几分,说话都不见得流利,更何况还要有气势。
白松志干脆改了策略,装虚弱。又是咳,又是晕的,闹了一会儿,一副被男子气到,加重病情的模样。
他还悄悄给卞沁使眼色,让她帮忙,卞沁低垂着眸子沉思,似乎没看见。
真没看见,不见得吧。
白松志气得直哆嗦,眼里满是阴霾,不知气卞沁撇开他,还是气那男子揭穿他。
没了盟友,白松志只能孤军奋战,“我白家从帝国成立初就开始制符,一直传承至今,什么符没见过!”
白松志想用世家底蕴压人,可没人吃他这一套。
“有符不代表有符图!”
“你怎知我没符图?”
“白家之前也不过是小家族,连中等都够不上,也不知怎么的,到你父亲那一代,攸地一跃成为大家族。
白家人明明都很平庸,却每每展会,都能拿出令人惊艳,不,是震撼的符。
符等级不算高,威力却非常大。
那制符人的手法,思路非常巧妙,又变化多端。当你觉得已经到极限的时候,总会又创新奇,还不止一种。
一张低级符,到他手里,只需改变下符纹,就会变成新的符,且有可能变级。”
“嚯,这么厉害!”
“真想见识一下,讨教一二。”
“谁说不是呢。”
……
“我之前没深想过,白家怎么突然就发达了,直到老许提到那个年轻小子白松廷,刚好是白老太爷的侄子,也就是你的堂兄,
他又自小养在白家,这么前后一推,那符定然出自白松廷之手。”
“胡说八道!白……我堂兄不过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又如何,制符图造诣还不在你之上!”老许这会儿是越想越气,想他当年,竟被一个窃贼羞辱,
“你堂兄失踪这几十年,你白家最初虽能拿出符,但讲法和之前完全不同,足以证明这符不是你们的。”
男子接着老许的话说道,“我想他们手里也没有多少符图,不然不会拿这模糊的半成品滥竽充数。
之所以选这么个新人,也是想趁机蒙混过关,可惜,谁都不是傻子。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
男子卖弄了下关子,“最关键的是,没了白松廷,他们根本参不透这剩下的符图。
就比如这张奇幻符,明明是中级符,他们却误以为是高级符。
所以,我想他们手中虽然也有些高级符,但这么多年只消耗不产出,怕是也不多了。”
白家的符图是偷别人的!白家没有很多高级符!云想第一反应,这人真敢说。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脸吃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这人跟白家有仇吧!他这话,算是让白家彻底落入险境。
其他人也一样,看白松志的眼神微妙起来。这可真倒霉啊!
白松志一口血卡在喉咙,憋得一脸红紫,差点晕厥。他身边的白明飞发现不对劲儿,及时在他后背利索的敲了下。
“噗!”白松志吐了口血,人也清醒了几分。
众人见状,齐齐向远处挪了挪。白松志瞬间感觉气血沸腾。
这会儿他不承认那符是白松廷的都不行,不过又有什么呢,“我堂兄本就是白家人,又何来抄袭一说。”
“这么说,你承认那些符图是白松廷制作的。”
这人故意的,他说这话还不够明显!白松志咬了咬牙,“是又怎么样?我堂兄是白家人,他的符图自然是白家的。
倒是五钱,拿我白家符,几个意思?”
咦,要这么算,确实是五钱抄袭人家的符。不过,五钱拿的明明是原搞,且知道制符过程,应该来路也正……靠,到底怎么回事?
哎哟,头疼,太费脑了!
众人这回总算不盯着白松志,转而看向白羽。不过相比白松志,他们对白羽态度可好了,气得白松志又差点吐血。
第220章 攀咬
只好将满腔的愤恨算到五钱的头上。他一定要搞死他们。
白羽丝毫不见慌张,“我五钱原名旭日,创始人便是白松廷。大家如果不信,可以去佣兵工会查。”
一提佣兵工会,那肯定是真的。
“嚯,那符归五钱佣兵团也合理。”
“这不,双方都不算抄袭了!”
“哎???”
吃瓜群众一脸懵,没事了,散会了?
靠--众人一脸失望。
白羽没让众人失望很久,紧接着抛下重弹,“白松廷成立旭日之时,就已经脱离家族。
他用符图还完白家恩,并不欠白家什么,他之后做的符图也跟白家无关。至于白家如何拿到部分符图,我想白家主作为当事人,肯定比我清楚。”
“什么脱离,恩是能还完的?”
靠,道德绑架啊!怎么这么不要脸!
人家这么有本事,不用你家收养也活的比你好。
指不定是你家看上人家的能力,才假慈悲收养人家!
不得不说,这人真相了。
白松志在众人鄙视的眼光下,终于有了一丝尴尬,硬着头皮道,“白家人待他不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也未让他缺过钱,他还要怎样?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离开!是他忘恩负义,不念情亲的!”
太无耻了!云想当即怒了,正要起身辩他两句,虽然莽撞,但她真咽不下去。
不过白家已是强弩之末,也无须太过担心。只是……见白羽给她使眼色,只好暂且按捺住。
“白家待他真好吗?跟踪,监视,囚禁,这叫好?恩将仇报是你白家吧!”
M的,这还是亲戚吗?
这是怕白松廷帮别人,听说那年轻小子很喜欢乐于助人。
对对,他还指点过老许呢。
那老许见到的护卫实际上是监视他的?难怪那么嚣张。
还故意拦着老许不让和他见面。
卧槽,真不是东西!
……
众人先还小声议论,后来越说越气,也不管当事人在不在,一顿臭骂。
管他呢,敢这么做,就得有勇气承担后果。
“噗通!”白松志终是撑不住从椅子上摔下来。
被这么多人指着鼻子骂,谁都受不了,更何况他身居高位多年,早习惯了人奉承,如此,吐血是轻的了。
白松志被白明飞扶起,抬头就看到卞沁正随大流附和几句。卞沁也没办法,若此刻不吱声,显得她有问题,免不了被人怀疑。
白松志正愁气没处使,正好卞沁送上门,他干不过五钱,还干不过卞沁这死女人!
哼,想独善其身,甩开他白家,门儿都没有!
白松志咳了咳,“卞家主不说几句吗?当年那符怎么来的,你身为白松廷的妻子理应更清楚。”
妈呀,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这瓜吃的,一颗接一颗……
等等,卞沁的老公是白松廷?
白松廷?白松廷……
我最近才知道她有一个女儿,现在又有老公--
老公还是白家的天才--
这Tm的,真是太玄幻了!
先别感慨,这事儿古怪着呢,卞沁既然是白松廷的妻子,那理应认识白松志,听白松志这口气,也很熟稔。
那她为何装作不认识白松志,甚至没任何交集,避嫌的可能性很大。
最关键的是当年的符,卞沁也明显参与了。卞沁是白松志的枕边人,拿到符太容易了。
靠……绿帽子?白松志和卞沁……?
也可能合作,卞沁这女人就不是个安于室的主。
哎……
真可怕!最毒妇人心。
卞沁脸青一会儿紫一会儿,她强迫自己镇定,“白家主对我丈夫做下这等恶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反倒攀扯起我来了!”
说好的当年的事一笔勾销,不管谁曝光了,都不能透露出对方,白松志这个王八蛋,竟然出尔反尔,老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卞家主还真贵人多忘事,当年还是你亲自拿符图找上我的。”事情已如此,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事传出去,他白家还不知怎么样,总要有人帮他分摊一部分火力,身为盟友,有好处一起得,坏处也要分担,不是吗?
“有证据吗?我和我丈夫一路逃到坠星,你和你父亲都没放过我们,最后还用我女儿威胁我,给你们符图,暴露我丈夫的行踪。”
她固然有错,但爱女之心定会让她罪名减轻很多。至于白凤,她有的办法让她改口。
卞沁很快就想到对应方法,得亏她当年谨慎,约白松志见面都是单独见的,且还有松廷给的限制符,没让他录下证据,否则今天就摘不清了。
这狡猾的死女人!
“明明当年是你拿着符图求我白家和你合作,符图不过是你的诚意,我们要白松廷,你得柏翠星管理权,并且帮你建家族。
虽然最后失败了,但你用他留下的符和符图还是达成自己的目的,至始至终你都没任何损失。”
这女人真的很可怕,会算计,擅狡辩,心思缜密,做事又谨慎,难怪父亲至始至终都没要求他娶她,否则如今的白家还是不是白家都难说。
不过这回,看她要如何自圆其说。这你就低估她了。
没损失?她损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