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当年你们逼我说出松廷下落,松廷出事后,你们就带走了我女儿。”我不知道她下落是事实。
卞沁一脸悲痛,竟掉了几滴眼泪,大伙瞬间不淡定了,传言卞沁最厌恶人掉眼泪,可能觉得这是懦弱的表现,她本人非常强势。
这么彪悍的女人做自己最厌恶的样子,定然伤心至极,难道真不是白松志说的那样?
也就新人这么想,老人一个比一个精,这卞沁还挺能装的。但不否认,她很聪明,但凡能用上的都会恰到好处地利用上。
白松志怕是干不过。
“你们用我女儿威胁我交出符图和符,我没法,只好给你们,可你们拿到后却说不知我女儿下落,
原来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儿,就是为了骗我手中的符图和符。我岂会任由你们摆布,还好留了个心眼,录下当时的事。
你们担心我鱼死网破,才用这些东西封我口,我没办法,我若不接受,我拿什么找我可怜的女儿,老天保佑。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她,且我们还相处的不错。”
靠!白羽使劲儿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班胡扯,竟然胡扯的有理有据。
MD!怪不得老大先搞白家了!这女人……
第221章 她回来了
“你……你放P!”白松志情急,竟然发起毒誓,“老子要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你就发一百个誓言,一千个,做了就是做了,黑变不成白。
试问,我如果当年真用符图和符跟他们交易,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一份?如果有这些,我还用废弃巴列地发展种植业?”
新人齐齐点头,有道理!
老人摇摇头,证据都有了!
人家多精明,早算计好有一天会事发,应对计策多充分。
“我是得了柏翠星的管理权,但那时柏翠星已被帝国征用,于你们而言,不过是个顺嘴的事,你们自然乐得堵我的嘴。”
“你……喝……”白松志一口气上不来,硬生生的被卞沁气晕。
“家主!”白明飞兄妹赶紧上前急救。
大会就是在这场闹剧中散场。
新人们第一次忘记谦让老者,等佣兵工会大门一打开,立刻兴奋地冲出去,逢人就说里面的事。关系好的,或见过一面的都能扯上几句,总之,泄了心火才行。
老者虽比他们淡定,但也走路带风。这大概是佣兵工会散场最快的一次。
云想和林姿妤也不遑多让,和谢钰他们一碰面就开始叨叨,叨叨了一会儿,发现门口实在不是个好地方,准备转移地方。
这时,云想瞧见不远处的钱泽北,上前打招呼的同时,恍然想起他还有事没告诉他们,“泽北叔,一起走吗?”
“不了,一会儿你东叔来,改天去找你。”
“好。”
这一改天,便是云想出关以后。
卞沁像战斗赢的公鸡,趾高气扬地走出来。看到钱泽北,径直朝他走过去。
卞沁惯会装面子,“好久不见,阿北。”
“别叫的这么亲近,我跟你是仇人。”钱泽北向来嫉恶如仇,“下一个就是你了。”
卞沁身形一顿,“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也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她回来了。”
“谁?”卞沁眯起双眼,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谁回来了?”
“阮双双!”钱泽北嘴角勾起,笑的不明所以。
卞沁咀嚼了下这个名字,尘封的记忆瞬间被打开,如潮水般直冲大脑,无端地生起恐惧。
“阮--双双!”
卞沁一个踉跄,双手下意识抓住身旁阿枝的手,指甲几乎抠进她的肉里,疼的阿枝直皱眉,但还是稳稳的扶住了卞沁。
卞沁缓了好一会儿,才稳住身体,“她……她已经死了。”
钱泽北挑了挑眉,“死?浴火重生也算死过一次吧。”
“你--她明明……她真没死?”卞沁不确定地问道,毕竟当年她没亲眼看到,也是后来听说母星沦陷,无人生还。
难道还有活口?这也不是不可能。她能被人救,别人也可以。
卞沁紧紧盯着钱泽北,揣测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钱泽北偏不如她愿,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可能吧!”
卞沁气得一个后仰,差点倒栽跟头,“回来又如何,不回来又如何?我会怕她!”
不怕你干嘛抖成塞子?钱泽北不置可否,“善恶终有报,她……找你来了!”
卞沁手一紧,已经来了吗?在哪儿?她身边还是迫志星?排查,必须排查!
现在就干,卞沁心下乱,脑子里乱糟糟的,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找出阮双双。至于找出之后如何处理,她现在还没想清楚,相信见了面就有答案。
卞沁反手抓住阿枝的手,“去,把孟秦找过来,快!”
阿枝回握住她的手,微微用了下劲儿,让她冷静,“夫人,您这次带的是樊九。”
“樊九?”卞沁感觉到痛,皱紧额头,总算有几分理智,“通知樊九,现在就回迫志星。”
“是。”
卞沁心里装着事,也不摆谱了,不用阿枝扶都走的贼快。阿枝得了空,隐晦的打量了下钱泽北。
五钱这几个兄弟还真都是能人,夫人几番搭茬儿,竟都没讨得好。
卞沁刚走,钱泽东就赶来,得亏她走的快,不然铁定被钱泽东说到没脸。
钱泽东虽遗憾,不过他此行目的并不是卞沁,于是很快就忘掉,将注意力放到大门口。
白松志脸色灰败,双眼耷拉着,嘴角不时地抽搐一下,额角、手背,青筋凸显,正扶着白明飞艰难的行走。
刚出门口,就看到等着他的钱泽东和钱泽北。其他人已经离开,就剩他们几个。
白松志顿时瞋目切齿,一把推开白明飞,憋着一口气冲到两兄弟身边,“你们……咳咳……你们怎么敢!”
钱泽东一阵好笑,“有什么不敢的?”
“白松廷始终是我白家人,他是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干的!”白松志一直没把五钱当回事,就是料定有白松廷的五钱是不会对他白家怎么样的,即便死了个钱泽南。
可他没想到五钱会突然出手,打得他措手不及。如果早知道,他定有所准备的。
“你白家都那么对他了,他会在意那点血脉?你当真知道,白家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松志几乎惊恐失色,“他……是他做的?他不是死了吗?”
钱泽北嘲讽地看着他,“你们该盼着他活的,毕竟他活一天,你们就能安稳一天。”
白松志嘴唇颤抖,“他交待的?”
“是啊,身前不忍,身后便无所谓了。你们不就看中了他的善良,他的重情义?
但你们该知道,他对你们重情义,也会对别人重情义,泽南的死终是让他意难平。”
白松志初听还有些心虚,但很快就觉得是白松廷的错,“他若乖乖跟着我们回来,不就什么事没了!”
“真是没一刻要脸的。我当你会悔悟,会有丝愧疚,现在看来,对你们根本无须期待。”
“我就说,我们动手是对的。”
白松志被两兄弟一顿挤兑,脸红脖子粗,本想甩头走,但又不甘心,“他做了什么?”
“告诉你无妨,廷叔曾经救过李家家主。”
白松志下意识问到,“哪个李家?”
“自然是--摇光星李家。”
“摇光星,摇光--姚家!”害他家破人亡的姚家,白松志勃然变色,又要晕,就听钱泽东又是嘲讽,又是威胁,“白家主是纸糊的吗?还要不要听了?”
第222章 外婆
白松志闹得没脸,沉声道,“你们干了什么?!”
“阿中两年前去了趟摇光星,你要知道,关系越维护才越亲密。李家对阿中十分热心,阿中自然想回报一二,
李家缺什么,他回报什么,李家缺资源,就给资源,给,自然也有章法,不能无偿给,于是他就帮着李家抢资源。
谁知姚家外强中干,”钱泽东说这话时还特意看了下白松志,意思不要太明显。
白松志忍了又忍,就想知道后续。
“落空几次,就内部崩了,还没凑齐整两年。”
“……”
“姚家女儿没了资源,自然要找冤大头了。你们白家人抢着当冤大头,怪谁!”
白松志听得嘴角直抽搐。
“这么看,其实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会突然找上李家!”
“是有原因,但目标不是你白家,谁知你家等不及,急呼呼地撞上来。”
“卞沁?这跟卞沁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会有这么简单?”白松志不相信,他不相信自家只是无意撞了别人的局,落得如此下场。
更不相信,自己只是交待了一个简单的任务,就让阿丰和白妍送了命,紧接着盛景芝,阿海,阿昭……
此刻白松志有些心虚,但他拒不承认。一旦承认,他就是家族的罪人,他承受不了这样的后果。
“就这么简单!”
“撒谎,你敢承认符舍和你们没关系?”对了,一切都是符舍引起的,罪魁祸首是符舍才对。
钱泽东想到符舍的主人,忍不住笑了笑,那丫头运气还真好。明明搅了局,却又让新的局变得非常强大。
谁说她没出力,她出了好大的力!
钱泽东咳了咳,“确实没有。”
“你笑了!”
“笑就是说假话?什么逻辑。”钱泽东一脸不耻。
“……”
“这么急着找替罪羊,就该想想自己,廷叔给过你们机会的,是你们不珍惜而已。”钱泽东也不管他什么反应,紧接着说道,
“当年你们拿到符图和符,若潜心研究,今天也不会被我们指认抄袭。
你知他为何连半成品手稿都给留给你们?是让你们学习制符思路,那是能够惠及你们家族的宝物。
可你们却拿来滥竽充数。当然这也是饵,引你白家抄袭的饵,单看你们怎么用。
可惜,你们白家没一个成气候的,所有心思都用在抢夺,打压,哦还有泡N身上,白白浪费了他一片苦心。
我想你们定是从他身上拿习惯了,才在失去他之后不懂反省,提升自己,反将手伸向别人,继续不劳而获。
不过你们要相信,天道有轮回,不然也不会碰上符舍,撞进我们局里,更不会被一个边缘人物害得家破人亡。
等你回到白家之后,你会有更深的体会。希望到时候能爽快点,毕竟拿人家东西时很爽快,没道理还的时候却支吾着舍不得给。”
白松志一听后面还有事,顿时慌乱不已,催促白明飞背上他,去飞船处往回赶。
白明飞自然不敢耽搁,背起白松志就跑。他好日子还没过上,又要回到之前,岂会甘心。
一个双SS级觉醒者,觉得自己之前日子不好过,可见其野心有多大。
钱泽东打了胜仗,拉着钱泽北和白羽去庆祝。钱泽北一沾酒,就会灵感大发,于是酒席一散,一头扎进炼器室里,埋头苦干。
早忘了和云想的约定。
卞沁本想直接离开的,又觉得有些不妥,后而决定见白凤一面。
她跟白凤聊完,刚要上悬浮车去飞船处,就听见有人叫她外婆。起初还以为叫别人,没想那小姑娘真的叫她。
“你是谁?”卞沁沉下脸,她讨厌人叫她外婆。
“云溪。”云溪吓得心怦怦直跳,这外婆看起来挺可怕的。
还要不要……不行,跟着云家有什么前途,还不是给大堂哥一家打工!
等大堂哥家的孩子继承位置,他们就彻底成了旁支,要被分出去的。还不如跟着外婆,她可是外婆的亲外甥女,外婆的东西还不都是她的。
谁说云溪傻,不比谁精,瞧这小心眼使的。
白凤的女儿?
卞沁见云溪脸上明晃晃挂着野心二子,反倒不建议她叫她外婆,她相信,这丫头会带给她意外的惊喜。
卞沁缓和了下脸色,“云溪,你母亲让你出来的?”
云溪眼珠转了转,到底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万一被识破,告知母亲,母亲还不得打死她。
不承认,自己单独行动露馅了,也免不了挨揍,似乎没什么区别,云溪顿时纠结起来。
卞沁十分善解人意,略过这个问题,“你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还是大事!但为何是外婆问?怪了,云溪一脸困惑。
知道她是白凤的女儿,不该先认亲吗?然后互相关怀,了解对方这些年过得如何,然后情到深处,顺便就把大事给说了。
云溪虽然想继承卞家的一切,但她也真打算和卞沁相处,然后孝顺她,养老送终。
按理给卞沁养老送终的人该是她母亲,但谁让她要继承家业了。有血缘这层关系,她现在可比卞萱更名正言顺。
她从未想过,即便按顺位继承,也该是她母亲继承。当然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妄想。
卞沁会吗?等她死的那一天或许会吧。
要说她为何不管云家,一她觉得那是她父亲的责任,二是她继承不了家业。
至于云家花费大量资源和心血培养她,她根本无所觉。在她的想法里,继承家业才配得上她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