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儿!江儿!我不动,我不动,”君湛还沉着气息引诱她,但她砸在案上的力道,实在太大,惊得他胆肝一颤,捞她额头压在怀里。
“疼,真疼,还难受。”柳一江死命按着君湛覆上她额头的手,她什么记忆都记不起来,脑袋却肿胀的大了一倍的感觉。
“不疼,不疼,”君湛拉她手腕,上面全是瘀痕,只得环扣她手付。
“我乖吗?我乖吗?”柳一江问他,她该乖的,那她乖吗?抬头问他,额头鼓了个小包还有青色的瘀点。
君湛气的想揍她,但她一点也不怕揍,每次受伤还爱以伤止伤。真是!真是气死他了!明明疼的脸都皱一起了,还不改!“不乖!不乖!”
“好吧,我不乖,”柳一江疼的视线漫黑,脸却对着君湛的承认。
“笨蛋,笨蛋。”君湛吻她额侧。
第87章 宫中遇刺
“唉!没刚刚那么疼了,要不你在吻吻这边。”柳一江揪着眼帘,侧过另一半额头,压着君湛手腕盖她脑仁的手没敢放。
君湛哭笑不得的一吻再吻,五指撒开压着她跳的厉害的太阳穴,刚刚覆上那一瞬,真的是跳的要裂开般。
脑袋不疼了,额头又疼的她想哭,柳一江吸吸鼻子,将脸埋在君湛胸膛,自然是压到了鼓着的小包,她只好默默把脸挪开,一脸不开心。
她动作太快了,而且他总捉摸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捧着柳一江一脸不开心的脸抬起,君湛细细看着,又不敢再乱来。
柳一江吸吸鼻子,愣愣的看他,他压着的太阳穴又开始躁动起来,他放了捧脸颊的手,压她侧着脸靠在他胸膛。难道意动则显吗?
柳一江疼的皱眉,君湛手掌的温度又会将疼痛压下,然后疼痛又会鼓动,再又被压下。柳一江觉得自己脾气不好,肯定是这惹的。而且,她不仅头疼,心也有郁结僵化般。柳一江自君湛怀里抬头,“陛下。”
“嗯。”君湛不敢看她,一看他手掌下的跳动就加剧。
“我觉得我待在水里就好受很多,如果你不动的话。”柳一江眯眼看他,见他脸色微红的不看她,才甘心似的靠回他胸膛。
“……嗯。”君湛一动手掌,柳一江的头就粘了过来。她这一觉三月,身上的伤口倒是全好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辛好,他每天可以看着她伤口变浅,不然他一刻也等不下去。莫不是睡的太冷,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君湛收紧手臂,他等了三个月,现在人终于又在他怀里乱动了,君湛蹭蹭。他不该允她独自出宫的,他又没料到她会着男装,等在太和殿外,他总不知道她下一刻要做什么,明明觉得整颗心都挂在她身上了,甚至连自己都觉得专注的不行,怎么还是不懂呢?
柳一江又困了,她眯着眸子,寻了个更舒服的位子睡着了。
君湛揉着她额头散瘀,她疼的要哭,却未醒。君湛低头一吻再吻的,她太让他不安了,陈然报上来的消息,她竟然胆敢用自己性命,挡在柳相身前,那么危机关头还全为柳相考虑。
辛好,柳艳东对她不似从政冷血,也真的疼爱于她,他沿着火星找到她时,远远的就看见燃的猛烈的轿子,擦地四散碎渣乱飞。
柳相猛的抱她入怀护着,而她抽手开扇的挡在他脑后,看着她手腕挣痕和柳相后背,他觉得她定是想护他后背。
离残轿那么近,她说伸手就伸手,幸好,燃着的木屑没撞上她手腕,那么细腻柔弱的手腕,她怎么就一点也不犹豫?君湛低头吻在她手腕,瘀痕挣的多深啊,那么些上好的药,现在也还是青黑带瘀点的。
太可恨了,太可恨了,她放神兹时,扑向他怀中也不像思索了自己,真的,太可恨了,她愿意用命护着的人怎么就这么多呢?
他还得位居后三,太可恨了,君湛越想越生气,明明他是她此生的良人,往生也要是。君湛眨眸,心忽的有些疼。他吻她驱散,他要宠她爱她,什么好的都给她,君湛又眯眼,还是打算忽略她接人和戒欲的要求。
天下间竟然冒出了‘得她者,统天下。’的传闻,还都信了,她真是太耀眼了。君湛又想起自己提前许久的夺位,做的真的太对了。
怎么脑子里全她,君湛无奈的一笑,他不爱笑的,但他看着她总生笑意,止也止不住。他有些后悔那次病后对她那么冷硬了,他应该再疼爱她一点,再多一点的。
君湛抱着柳一江回寝,就着衣衫带她入水,她梦里眉目一松,睁开了眼,对他歪头一笑,又挂回他颈项,君湛对她低头一吻,心里暖的不可思议。
“不能动。”柳一江开口,声音是没睡好的暗哑,她抽了条发带绑了他的眼,君湛任她。柳一江剥了两人衣衫。
“你在哭。”君湛伸手,会听声辩位似的把人捞回怀里。
“我老哭!”柳一江一手撑着他胸膛,一手压上了他被她蒙着的眼。她死在那场车祸,自天幕镜里看见他跌下水,他伸手捞她时,她已经没有气息了,可他沉着脸色伸手时,她都以为自己会活着的,他原来同她在那个时空那么久,可为什么就没遇到呢?明明那近么,那样都没遇到,她死了,又让他遇什么呢?遇什么呢?柳一江靠近抵在他胸膛哭,都没,都没说过一句话,怎么就,怎么就敢呢?
她自这里沉睡,跑到了她生的那个幻境里,幻境里她真的太混蛋了,太混蛋了。
若是正经着算,她就这一世是什么记忆也没的遇见他,第一眼就疼的不行,心脏鼓动着疼,那时,她就压着这感觉,她要忽略那么想要的温暖,她是想把它耗掉,去见他,见到他拥着别的女子,她也就会死心的彻底,那她,就可以接着孤寂过完一生,她真的从未想过要嫁给谁。
若不是因爹爹,她真的会躲得远远的,再疼她好似都能忍似的,再辗转她都无谓的,明明每次看他都想拥抱他。
哥哥啊,事情怎么就这样了呢?她从不知道,她从不知道啊,就连现在她都不明白,她到底是要成神,还是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