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些琐事慢慢来吧，我安排给你的事情尽快弄好。这葵读的身份你可知？”柳一江侧了下眼回身，表情嫌弃。
“是大长公主的侍子，琴棋书画皆通还工于心计。本是安排给陛下的近侍女婢，但是陛下不喜女子近侍就搁着，大长公主知晓后就提她为女官了。相必是陛下不好安排，就拨给娘娘处置了。”善若闻言放下心，一步一随的跟在柳一江身旁。
“好吧，明天把宫中最好看的侍子们都招到次偏殿。”柳一江眯下眼，颇为无奈，看来不纳妃也会有很多女宫来烦她啊。
“娘娘？”善若歪头疑惑，不会是要把美人都塞在栖凤宫吧？
“明天就知道了。”柳一江看着亮堂的浴池，挑灭几盏。
“娘娘，若是选侍，不可选姿容上乘者。”善若不放心跟在身后叮嘱。
“嗯。”柳一江挥挥手，示意善若离开。
“娘娘，我就在侧殿有事唤我。”善若侧头看着背对她的柳一江。
“嗯。”
柳一江披起衣衫，看着波光粼粼的池面，没有困意就披着外袍到了小书房，挑着灯看千瀚游记。这游记是柳一江在柳府就找来了的，应该是柳相整理过给柳一江的，地址与衍生书物都整理出了大半。柳一江边看边简记，觉得有必要找机会和爹爹一起领略下其风貌。
仔细阅览着柳相整理出的这些信息，柳一江觉得这百里澜怪不得敢出兵，千瀚百年来，帝王家子嗣薄弱，皇家与世家地位被几近持平，千瀚最大世家上官亭就是其外戚，身负相位。
且早在其先帝当朝开始筹备佂兵，又对百里澜极为宠溺。兵符虽说是牢牢控在百里澜手里，但朝堂却是被上官亭大力插足，可以说是所有朝臣上奏的折子都由他来决定百里澜看那些。
这情况总结来就是对方都得看重彼此，但也不是不能说不想灭了彼此。如今打着重兵出战，百里澜却未随佂，这情况几乎没法否认对方也在内战，所谓重兵可能多为障眼法，真正出战的可能性较小。
上官亭明里重用之人可折半，再选的另一半就是储备之人折半。那查出的这些人选就是往后换回芙之的筹码了，看来要尽快出宫一趟了。
柳一江揉揉发胀疼痛的太阳穴，这记忆像是茫茫一层雾，一想起就搅得她焦躁暴戾。
第32章 公然引诱
“叩叩，娘娘，善若进来了？”善若皱着眉轻轻敲着屏风，天已经很晚了，娘娘肯定是又如同在柳府一样，看得忘了时间。可是不得不进去打扰了，陛下说是要过来啊！
柳一江侧头看过去，眼里有她不知道浓浓的阴郁。
“娘、娘，陛下过会就过来，我来给你梳妆。”善若顿在门口看着侧着头望着她的柳一江，知道她不喜自己在她观书时扰她。
柳一江脸色背着烛光一动不动显得极为晦暗不明，身后却映着暖黄烛光温暖柔和。
“嗯？他过来？”柳一江将书收进桌子下的箱子，带着看久了的疲意侧对着善若，闭眼仰靠着书桌，竟然看了这么久。
“是，陛下大概半柱香就到了。”善若看着暖暖灯光下仰面的柳一江发愣，她家的小姐会发光。
“嗯，不用梳妆了，将披风和冠旒带上就好了。”柳一江睁眼朝着善若走过去，视线发黑了一会，柳一江也没有在意。
“娘娘，您下次看书要多留几盏灯！不然会伤眼的！”善若一跺脚，真是的，明明很亮的，又被小姐挑灭！
“啊，我们去熬点粥吧，看得饿了。”柳一江眨眼，觉得眼睛还是好痛，以后不能看太久了。
“嗯，陛下肯定会觉得娘娘贤惠的。”善若将温水递给柳一江，看着柳一江咕咕几口就喝完。
“娘娘，以后你带着我一起看书吧。”善若敢打赌自家娘娘肯定，忘了喝水休息之类的。
“嗯，喜欢什么书明天和我去御书房挑。”柳一江放下杯子，想再喝又懒的倒，径直走出门口。
善若默默将柳一江随手搁在古董架上的杯子归位，跟上柳一江。
“娘娘，就煮白米粥吗？”善若有些无言，会不会太清淡了？
“嗯。”柳一江打着凉水准备洗把脸。“卧槽，冰死宝宝了。”
“……娘娘，你难到忘了现在是冬天吗？”善若加了勺热水，无奈的说。
“还真是。”柳一江戳戳脸提神，将带过来的冠旒直接扣上。
“娘娘，弄好了，我们先去前殿等陛下，就让粥慢慢熬。”善若净手，将柳一江冠冕卸下，“娘娘，这样是扣不住的，不把头发梳起掉下来可不行。”
柳一江眯着眼任她动作，“善若我突然好困啊！”说着还小小打了个呵欠。
“娘娘，在陛下面前可不能这样。”善若被传染也缓着呼吸。
柳一江嗯完就睁不开眼了。
“娘娘，娘娘。”善若只好倒杯凉水摇醒柳一江让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