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青觉得有哪里不对。
混沌中想到——容程可能将她当一个泄/欲的工具,总算恢复了点清醒,推搡着他的胸膛。
气喘吁吁的:“够了,够了。”
不是说让他亲一下吗,怎么一下又一下,昏天暗地,没完没了。
容程低低笑了声,埋头再接再厉:“不够。”
他终于能确定,地下停车场那次失控的亲密接触,也许不是纯粹的意外。
她就是有种天然的,吸引他的魔力,能带给他别人不能给予的某些情绪。
夜晚安然入睡是如此。
就连情/欲也是。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苏幼青的侧脸,鼻尖,唇角。
容程好像当她是一块甜美无比的糖,要用最虔诚,最珍惜的方式吃掉。
又是苏幼青熟悉的,怎么也抗拒不了的亲昵方式。
很快,她所有的抗议,都如同螳臂挡车,淹没在无力抗拒的温柔缱绻中。
黑暗中的火是最热的。
两人外套早在进门时,被剥离落在地上。
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彼此身体都在迎合对方,像是藤蔓一样,努力地缠上去,交换温度。
吻着吻着,仿佛水到渠成的,容程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身体落在床垫上时,苏幼青面红耳赤,心脏跳得像里面有小鹿在奔跑。
她蜷缩成一团,弱弱地对容程说:“等一等,你是想?”
羞于说出口。
但意思,两人都明白。
容程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吮吸了口。
他的动作,仿若电流蹿过,让苏幼青呼吸一凛。
她微阖着眼,听见容程在黑暗里低着嗓子说话,带着压抑的沙哑。
“我很想,但是今晚不行。”
苏幼青和容程,就像是两条渴水的鱼,如果仅仅只是相拥着,再怎么热,耳鬓厮磨,都解不了渴,反而像在引火烧身,火舌一遍遍在皮肤上淌过,又难过,又欢愉。
真是甜蜜的折磨!
“我可以帮你。”
苏幼青耳根发烫,她闭紧眼,一只手扶住容程的胳膊。
在未来,他们不是没有过。
所以现在那样做……应该也不算是,很离谱吧……
容程用实际行动让她知道。
只要她愿意,什么都可以。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这种事,只是对象很挑剔。
在他高中毕业后,不是没有女生在他面前挑逗,可他除了那一瞬间生起的恶心和厌恶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但现在竟然难受得,用了全部理智才堪堪控制住自己,不变成禽兽将她给吃了。
……
不知过去多久,栗子花的味道在房间弥漫开。
苏幼青面上泛着桃花一样的红晕,微拧着眉,小声嘀咕抱怨。
“怎么这么久!”
她很确定此时的容程还没有过和异性这样过。
不是说一般第一次不长的嘛,怎么这家伙……天赋异禀得她中途想放弃。
容程仰着头,懒洋洋地睁开眼,看样子还没从刚才极致的眩晕中回过神来,眼神不怎么清明。
他长臂一捞,将连滚带爬准备下床,想离他远一点的苏幼青又捞了回来。
开口即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