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查到了吗?”
……
“什么,对方口风紧,不肯详细透漏?你跟他说,要少钱开个价,我出得起。”
……
“别跟我扯什么职业道德,还不就是钱钱少的事情。容芸遗嘱到底怎么改的,有没有涉及到我,具体怎么分配,程序已经走到哪一步了,都要弄清楚!”
……
“夫人那边?他怕什么,她都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几天好活了,时不时人都不太清醒,还能管得了这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防着她死前留一手,若她真的做了什么,也要想办法不要让她得逞。“
苏幼青………
容芸要过世了?
仅管知道她在书中的结局本会如此,但乍一听,苏幼青还是心底微沉。
她可以想象得到,一位母亲,明知自己即将离世,心里对尚未长大的孩子,会抱有么大的牵挂和担忧。
而孩子的父亲,在她病危之际,心心念念的只有她的财产如何分配,还在和人算计如何将她的财产占为己有。
简直恬不知耻!
苏幼青气不过,想起那日连砸两个花瓶后,陈晋生吓得问佣人这宅子有没有闹过鬼。
呵呵……苏幼青嘴角扯动,胸中腾起浓浓的怒气。
这世界上若真的有鬼,也肯定没有人心里生出来的恶鬼可怕。
怒瞪了一眼仍在喋喋不休的陈晋生,苏幼青猛地推开书房门,故意将力道放得不轻。
门”嘎吱“一声,开了……
”谁!“
背对门打电话的陈晋生,立刻作出反应,警觉地向后看。
空无一人,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内心突然有些发毛,疑神疑鬼之下,匆匆结束了电话,神情紧张的四处打量,视线在房间里反复打量几遭后,走到开关处将房间里的灯又打开了几盏。
苏幼青见他的举动,唯有冷笑。
灯再亮有什么用,依然照不明内心的龌龊和黑暗!
她拉扯了几下身旁的窗帘布。
陈晋生寒毛竖起。
今晚是大年夜,外面温度只有几度,天寒地冻的门窗紧闭,哪里来的妖风吹动窗帘?
他慢慢走近苏幼青站的方向,苏幼青不着声色地走开。看着他大着胆子,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撩拨开窗帘布,去看后面的窗户。
果不其然,下一秒脸色刷的变惨白。
那后面当然没有一扇是打开的。
这就怕了?
还没有完呢!!
苏幼青玩心大起,狡黠地眨了眨眼,冲陈晋生晃动一根手指,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桌旁。
原本放置在桌上的一本厚书,被她粗暴地一页页翻过去。
但声音偏小,动静还不够明显,只引得陈晋生狐疑地看过来,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苏幼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书桌右边一沓文件整个推倒,又打开了房间里的吊扇开关。
一地狼藉后,风扇呼啦啦的转动,在房间里刮起风,几张纸随着气流飞了起来。
一切都透着诡异!
房间里鸦雀无声,陈晋生面色青青白白,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吓尿了快!
让你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做坏事要小心报应!!
苏幼青无声地吹了下口哨,又是随手一扒拉,这一回,轮到书桌上原本放得稳稳当当的台灯,整个倒下,还摔碎了灯泡。
”鬼啊!“
尖利的惨叫划破容宅上空,陈晋生不顾仪态疯狂的夺门而出。
苏幼青在他身后笑弯了眉眼和腰。
她迈着雀跃的小鹿步去找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