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斗嘴到溪边抓鱼去了,小顾安凑热闹也跟着去了。
林晚清在屋子里踩缝纫机,到客厅里喝水,听见小哥俩的话,不由笑了。
孩子们出门后,林晚清特意到院子里看了一下,嗯,仨娃衣裳都洗的还行,不过有些地方,像是衣袖口啊,领口啊这些,孩子们没注意洗的就不甚干净。
把孩子们没洗干净的衣服又重新洗了一遍,重新晾晒在院子里。
林晚清扣上草帽,换上乃长衣长裤,背上竹筐拎着小铁铲,出了门。
前几天在野地里发现好大一片紫苏,她想去挖些回来,不管是下菜做汤都是极好的。
野外的紫苏大片大片的,空气清新,满山的野花绿树,看在眼里,林晚清只觉得心旷神怡。
紫苏挖满竹筐,林晚清背着竹筐又去了田里。
自家的玉米种的晚,嫂子们家的嫩玉米都能收了,她家的才刚冒穗。
顾家有两亩山地,一亩种了玉米,另外一亩分别种了花生和红薯,还有一小块地种了土豆。
红薯、土豆都是耐吃的粮食,等到秋收之后,顾淮安还会在地里另种半亩大白菜,到冬日没什么蔬菜吃,就囤上一地窖的大白菜和土豆红薯,一家五口就吃这些过冬。
平日里家中田地施肥、除草浇水都是顾淮安在打理,日子长了,林晚清心里也过意不去。
不管咋地,人顾副团长在家里也是做家务的好男人呢,田里的活不能只让人家做吧。
是以,她今天想去田里锄锄草,算是帮帮顾副团长的忙。
夏日炎热,一天之中也就早上和下午的时候能凉爽一些。
林晚清特意挑了下午四点,天气没那么热的时候来地里。
到了自家田地边上,林晚清卸下竹筐,用毛巾包住头和脖子,叉腰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了玉米地里。
玉米地里闷热难耐,叶子上还带着小齿子,林晚清汗如雨下,跟个青蛙一样蹲在地上,一边用小铁铲锄草,一边在心里嘀咕,这可真不是啥好活,又累又闷。
才干了一小会儿,她就泄气的想往外头钻,想想不行,她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把草锄完才行。
左右只一亩地,坚持一下很快就干完了。
在心里一边给自己打气,林晚清手里的小铁铲飞舞的飞快,果然人静下来之后,干活也麻利不少。
下午的山野褪去热气,凉风习习,田里劳作的嫂子们扛着锄头归家的时候,林晚清总算是大功告成,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
抬手看了眼手表,快六点了,家里晚饭还没做呢。
林晚清背上竹筐,捡掉身上的玉米须须,拎着小铁铲匆匆往家里走。
没想到,在半道上遇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秦玉。
“你有什么事吗?”林晚清锄了草,着急回家,一路上都是大步生风往家里赶的,遂看到半路冒出个咬着唇一脸柔弱,幽怨样的秦玉,她也没有了好脾气。
废话,这女人虽然看上去弱,可那挺直的背,咬住唇泫然欲泣的样子,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她会有好脾气才怪。
面对淡漠的林晚清,秦玉仍旧咬着唇不说话
“你要是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林晚清翻了个白眼,丢下话略过她就要走。
“你知道吗,当初跟顾副团长结婚的应该是我。”
平地一声雷。
林晚清转过身去,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鄙夷道,”你是不是有病?”
秦玉:???
“你说什么?”
“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要是用病就赶快去医院看看,要是你脑子没病,就是让粪坑给泡了,所以说出来的话才会这么恶臭。”
林晚清挑眉。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粗俗!”
秦玉都快气疯了,她尖叫道。
这个女人怎么是这个反应?她怎么能这么镇定自若?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跟丈夫结婚的又可能是另外一个女人,都会勃然大怒,失去理智,疯狂质问的。
“我知道了,你根本不爱顾副团长,你这样粗俗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顾副团长!”
秦玉恢复了些理智,话里又带上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