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昏君,暴君要抢小公主当儿媳——言乐乐
时间:2022-01-17 11:39:43

  就是捉襟见肘,看看四皇子送给她的那块贴身戴了那么久的玉便知道了,色泽一般、玉质一般;再想想暴君的衣裳便也知道了,翻来覆去总是那几件,不像她父皇,天天穿新的都可以一个月不重样。
  思及此,甜宝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但很快又被她掩了去。
  姚妃和秦弃对此无所觉,秦惑倒是捕捉到了这抹异色。
  用完膳后,他单独带着甜宝进内院时,忍不住解释:“母妃说的话,你不必当真,她的生意倒是没那么难做,你用不着心疼她。”
  真没必要,她过得不比你们南乔皇室差。
  甜宝却只当他在安慰自己,表面颔首,心里却越发心疼:“王爷哥哥……”
  “私下里可以叫我惑哥哥的。”秦惑皮笑肉不笑地纠正。
  甜宝觉得他在故意打岔,没放心上:“王爷哥哥,怎么大祈的后妃还能出去做生意的吗?”
  秦惑心头微梗,耳朵里回荡着“王爷哥哥”四个字,其实挺不高兴的,可他不想对小奶包发半点脾气!
  所以他只能坚强地跳过这一点,耐心解释:“母妃原本就是商户女,外祖两个儿子皆无从商能力,便只能靠母妃接管。此事外人不知,也就父皇和蓝宵宫几个大宫女知晓。母妃时常不在宫里,也是这个原因。”
  “弃哥哥也跟着天仙姨姨一起做生意吗?”甜宝这段时间也不怎么看得到秦弃。
  秦惑不对味地点点头,不愿意多谈论秦弃。
  难道小奶包和秦弃更聊得来?是因为他年长了四岁,太老了??
  秦惑心塞难当,继续转移话题:“当年拿错了荷包,你的东西都找出来了,我拿给你。”
  少顷,秦惑提着一个昙花样式的荷包过来了,鹅黄色、簇新的、材质细腻,拿在手里都像是捧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昙花,甚至上面还隐约散发着昙花香气。
  小姑娘自然是极其喜欢这样漂亮的荷包的,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打开荷包查看。
  里面有金瓜子、碎银子和银票,唯独……
  “王爷哥哥找全了吗?里面应该还有个平安符。”
  秦惑闪开她那双探究的大眼,清清嗓子:“是吗?许是……不见了,赶明儿我带你去护国寺,再讨几个平安符还给你……”
  秦惑的手下意识抚向胸口,隔着衣襟摸着平安符的形状。
  他就是不想还,贴身戴了五年多,他摸到这个平安符就能心安。
  “那不一样的。”面若芙蓉的小姑娘低落地垂着眼,良心被愧疚反复揉搓,“那是二哥原本一直贴身戴着保平安的,后来送了我,我不能弄丢二哥的心意。”
  秦惑放在胸口的那只手一抖,头皮一麻,莫名泛起丝丝恶心。
  他戴了五年多的平安符,竟然不是小奶包的?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面的少年的?
  他之前甚至还嗅过平安符上的气味,一度觉得很香很好闻,如今想想突然恶心得想作呕。
  轻如鸿毛的平安符,忽然变得千钧重,压得秦惑脖子都像是要断了。他白着脸冲甜宝招招手,语气轻幽:“你稍候,我再去找找。”
  一离开甜宝的视线,他便迫不及待地将脖子上那个平安符脱下,想摔远点儿,到底没敢。摔坏了,小奶包得伤心落泪了。
  调整了会儿情绪后,他才提着平安符上的红线出去。
  甜宝一看到失而复得的平安符,眼睛都亮了:“王爷哥哥你找到啦!太好了!”
  秦惑心虚地多来她澄澈的视线:“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把甜宝送回紫微宫后,他也没逗留,哪晓得刚回蓝宵宫便看到姚妃正在殿里吃茶。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走过去:“母妃在等我?”
  姚妃也不再跟他打马虎眼,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喜欢男子?”
  秦惑震惊:???
 
第108章 你配不上甜丫头
  姚妃讥诮道:“我不仅知道你喜欢男子,还知道你喜欢的是甜丫头的三哥。”
  秦惑继续一脸懵逼中……
  (⊙.⊙)
  姚妃看他不吭声,只当是默认,俏脸一皱,兀自咬唇生了会儿闷气。她左边眼尾下有一颗泪痣,将一颦一笑都描绘得妖冶生情,所以后宫妃嫔暗地里都爱叫她“妖妃”。
  秦惑见惯了她的喜怒哀乐各式面孔,倒是看不出她的美,反倒开始头疼。
  毕竟姚妃每每如此,接下来铁定要发一顿莫名其妙的脾气。
  这不,姚妃骤然开始唉声叹气:“你就别骗我了,你方才说以后只娶一个媳妇也只是为了哄我开心吧?”
  “嗯?”秦惑压根不明白她好端端地发什么疯,“母妃到底是何意?”
  姚妃自说自话道:“你想娶一个媳妇,无非是打算为你那怪癖遮挡一二。不过你不能打甜丫头的主意,你配不上她。”
  秦惑觉得她根本是在无理取闹:“母妃???我怎么就配不上她了?”
  姚妃眼里泛起盈盈泪光,失望万分地盯着已是半个成人的儿子。
  方才那段话的重点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吗?不应该是喜欢男子这个怪癖?
  “果然不该把你生太美,男子一美,男男女女都会惦记,哎!都怪我。谁叫我天生丽质,即便是想将你生丑一些,也是有心无力啊。”姚妃单手支颐,点点泪光积蓄在眼底就是不掉落,如此反而更加惹人怜惜。
  秦惑只感到脑仁疼,半点怜香惜母的心思都没有。
  他气急反笑,唇角一挑,笑得比她还妖孽:“母妃又犯哪门子的病?你再如此无理取闹,我可就……”
  “可就怎么样?哼!”姚妃秀眉一拧,就连生气的神态都动人心魄。
  秦惑哭笑不得,只能上前帮她捏肩膀:“我可就要心疼了。谁都不应该惹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母妃不高兴,气多了容易生皱纹,母妃快别气了。”
  姚妃闻言,忙摸摸眼角,撅了撅嘴:“还不都怪你?我听说你今日在太学,把甜丫头的三哥叫到角落里说悄悄话,柔声细语哄他高兴不说,还对天发什么誓……你对他倒真是情深意重,难怪从不见你对哪个小姑娘上心的。”
  秦惑有些炸毛:“母妃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莫非是今日晌午?那是因为……”
  姚妃扶额,头疼地打断他的话:“好了,你不必狡辩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秦惑直叹气:“母妃,我没有,我跟他是清白的……”
  姚妃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中:“罢了,你就算喜欢的是女子,也配不上甜丫头。总之就是不许打她主意。”
  秦惑有那么一刻想暴走:“???为何?!母妃,我到底是您亲生的吗?”
  姚妃冷眼一瞥,嗤笑:“你照照镜子去,除了我,还有谁能把你生得如此俊美!亲生这一点有什么可怀疑的?你个小兔崽子满肚子坏水,哪里配得上单纯可爱的甜丫头?”
  秦惑面无表情地盯住她,有气无力道:“母妃是嫌我今日受的刺激还不够吗?”
  姚妃自己也头疼得厉害,起身就走:“懒得再搭理你,瞧你那德行就心烦,我还不如早些歇息,多看几张《威猛将军和他的娇软小甜妻》去,哼!”
  秦惑心烦地用脚搓了搓地面,脑子嗡嗡嗡地隐隐作痛。
  姚妃是商户女,打小就没官宦人家规矩重,是偷偷读着那些旖旎话本长大的,时常想一出是一出地叫秦惑头疼不已。
  就像今日,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实在是叫秦惑难以招架。
  他仔细回想太学里发生的事情,叫去修理女子学堂的那伙人好像是姚家的木匠……难怪他母妃知道得那么清楚,还脑补了那么一大出戏!
  他叹着气走到游廊,仰头看了会儿弯月,心好累。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坚决不能让甜宝看话本,真是荼毒人心哪……
  秦妍妍是国公府的独女,国公爷秦自省是大祈暴君的皇兄,向来嚣张跋扈。他曾经是大祈最有利的皇位继承人,那时他的亲王府门口每日都人来人往,大祈但凡排得上名号的官商都想方设法地巴结他,风光无限。
  至于后来为何暴君即位,他只捞到个国公爷的爵位,个中缘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秦自省翌日一早便在朝堂上奏,让暴君为福荣郡主讨回公道:“她昨儿哭了一天一宿,眼睛都肿了……摄政小王爷竟还差遣了个教习嬷嬷去国公府……”
  “此事朕已知晓,不必再议。”暴君不悦。
  秦自省噎了噎,阴阳怪气道:“南乔这种旮旯鼠国的小公主,在堂堂大祈如此嚣张跋扈,显然是不将大祈放在眼里,任由她如此放肆,丢的是我大祈脸面!不知道的,还真当大祈是请那两个小儿来做客的……”
  “国公爷此话欠妥,大祈请他们前来,确实为做客。”有大臣不满秦自省的言语,出声提醒。
  秦自省冷笑:“咱们都是大祈子民,说这等掩耳盗铃的话有什么意思,对外说是做客,谁还不知道……”
  “咳咳!”暴君清两声嗓子,敛起眉目中的和善,雷霆之气滚滚生威,“原本孩子只见打架,你非要扯到两国邦交事宜,既是如此,朕便也不姑息犯错之人。”
  暴君在朝堂上向来更喜欢倾听,可一旦他出声,除了不怕死的言官敢劝谏几句,几乎无人敢反驳。
  秦自省舒心一笑,颔首道:“那是自然,南乔那个小公主摔坏了学堂里不少桌椅,摄政小王爷竟然让我国公府赔偿,当真是舔狗一只,有损我大祈门面……”
  “福荣无故损毁朕赐给南乔公主的御笔,是为大不敬;命六名丫鬟殴打南乔小公主,不顾两国情谊,是为不忠;仰仗国公府之势力霸道横行,损毁尔国公府声誉,是为不孝……如此不敬不忠不孝,哼!褫夺封号!”
  暴君掷地有声的字句,震得秦自省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直到退朝,他还没能从这个变故中回神。
  浑浑噩噩离开皇宫时,他方咬牙切齿地冲小厮叮嘱了几句话。
  呵!他宝贝女儿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份羞辱,他必须从南乔小公主身上找补回来!
 
第109章 天才,这位小公主一定是天才
  这日,甜宝照常去太学上课。
  她听课向来很认真,因为她认为这一辈子的生活是老天对她的恩赐,学习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也万万不能轻易浪费。
  大祈女子学堂的夫子们还从未遇到这么认真的学生,认真听讲便罢了,竟然还另外拿纸做记录!所以夫子们一个个都爱在甜宝身边转悠。
  今日教算术。
  “永乐公主尚年幼,便先从九九歌学起吧。”夫子说完便鼓励别的贵女背诵一遍,以做示范。
  甜宝还没来得及表态,一个单眼皮姑娘便起了身,斜睨着甜宝背诵起来:“九九八十一,八八六十四,八九七十二,七七四十九……二二得四。”
  “好好,昭阳郡主天资聪颖,全都背对了,孺子可教也。永乐公主可听明白了?”
  昭阳郡主毫不掩饰地嗤笑出声:“听闻南乔国君荒淫无度,上梁不正下梁歪,引得南乔上上下下都奢靡纨绔,能有几个醉心于学识……”
  甜宝诧异地打量她一番,是一张没见过的面孔。不过她来太学听讲这么久,除了福荣郡主,她好像没得罪过谁吧?
  这个昭阳郡主,吃错药了?
  这么想着,甜宝不悦地打断她的话:“你出门忘吃药了?”
  昭阳郡主一怔:“吃什么药?”
  甜宝一本正经地戳戳自己太阳穴,认真道:“治脑子的药啊。”
  “扑哧~”一些脑子反应快的贵女,忍不住笑出声来,好整以暇地看向昭阳郡主。
  昭阳郡主的母亲和福荣郡主的母亲是亲姊妹,福荣郡主找茬甜宝那日,昭阳郡主身子不适休息了数日,今儿是她第一次见甜宝。被褫夺封号是何等糗事,昭阳郡主总感觉自己也被其他贵女闲言碎语指指点点了,又亲耳听到秦自省说要教训这个小公主,率先就沉不住气了。
  昭阳郡主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睫毛轻颤,面色涨红,羞愤地瞪了甜宝一眼:“粗鄙至极!”
  甜宝依旧波澜不惊,皮笑肉不笑地回敬一句:“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哈哈哈……”众贵女只见识过甜宝的身手,着实没想到她的嘴皮子工夫也不逊色,憋不住笑出了声。
  昭阳郡主怒形于色:“我骂的是你!”
  甜宝立马看向夫子:“请夫子作主!她自己承认了在骂我,如此藐视课堂规矩,该不该罚?”
  夫子为难地看向昭阳郡主,今日这口舌之争确实是她挑的头,可谁不知道她跟秦妍妍一样嚣张跋扈,可她有国公府和汝安侯府撑腰,夫子想罚也是有心无力。
  他没昭阳郡主她们好命,生下来就有权势通天的爹。他能来这里做夫子,都是因为他有幸进了翰林院,这也是他花了多年的气力寒窗苦读得来的。
  他首先是个俗人,顾及吃喝拉撒和前程后事的俗人。
  待他日后一飞冲天,不用再看人脸色了,方能想罚便罚……
  正在夫子发着愣感慨自己的人生时,昭阳郡主已经咬牙切齿道:“你休再胡搅蛮缠!若是觉得我方才说得不对,那便跟我比试一番!”
  甜宝挑眉,没有露半丝怯色:“比什么?今儿是算术课,那便比算术可好?”
  甜宝不傻,她又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不会把主动权放在对方手里。
  昭阳郡主怔了怔,她素来讨厌算术,可她年已十岁,倒是不信自己会输给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所以她不甘示弱地扬起下巴:“比就比!”
  “好!那……”甜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我们各出三道题给对方,看谁答对得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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