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抢过赵玄手里的药碗,一鼓作气一脸痛苦的强咽了下去。
“唔......”玉照强忍住胃里的酸水往上翻涌,眼泪汪汪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却又要叫她吃饭。
“我吃不下去,我要睡觉,你刚刚说了我喝了药就给我睡觉的。”
赵玄勾起嘴角,“看看是什么?”
玉照心烦的睁开眼睛往看了眼,她“哼”了声,瞧见那糕点是她往日最爱吃的,叫乳酪玉兔儿。
还记得在紫阳观里时,道长也是给她吃的这个。
当时她就觉得这个好吃,可后来和道长吵架了,知道这是道长吩咐宫里做给自己的,也不好意思继续吃了,却总是想念这个味道。
如今入了宫本以为可以敞开了肚子吃,偏偏道长非得说这个太甜,怕她吃多了牙疼,又不准她多吃。
谁料今天道长竟然送到她嘴里来了。
玉照再难生气起来。
方才喝了苦药,并没有多少胃口,可她还是接过糕点就侧卧在罗汉床上小口小口起来,最喜欢吃糕点里头甜甜的馅儿,讨厌吃糕点的皮,哪怕再是好吃的皮,在她看来都是没有馅儿好吃。
玉照一会儿功夫便把四只乳酪玉兔儿里头的乳酪馅儿全吸着吃了,看着软皮儿,想起那日自己拿着个砸道长的棋盘,不禁忍不住笑了。
赵玄就知道她想什么,忍俊不禁的捏了把她的脸颊。
“小促狭鬼,你又在笑什么?”
玉照睁着眼睛,有些感慨:“你那时候拒绝我了,那是我第一次跟人表明呢,就被你拒绝了......”
赵玄有些不知所措。
“我那天可难过了。”
赵玄才不信,他有些生气起来:“那日你转头就跟旁人一块儿,还叫他给你修马车?”
玉照一怔,不可置信他竟然要揪着这种小事不放:“那我马车坏了,总不能自己修吧?你要我走路回去不成?”
玉照看赵玄面无表情的模样,也气了起来:“你那日才拒绝了我,又跑出来给我修马车,我才不要!”
不要自己帮忙,偏要她的前未婚夫帮忙,赵玄沉着脸问她:“还困不困?”
玉照一想到这个,更气不打一处来,她深睡中被吵醒,如今还有什么瞌睡?
“不困了,都怪你,我方才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现在根本就睡不着......”
赵玄沉着脸接着问她:“肚子饱了吗?”
“当然饱了,刚才根本就没饿。”
他伸手将玉照从床上抱起,玉照的脸颊贴着他的颈肩,稍微侧头,两人的脸便紧密温柔的相互贴着,鼻尖相抵,赵玄只觉得才下去的火气又慢慢爬上他的小腹。
他薄唇轻启:“方才还没有清洗,朕带你去洗洗。”
玉照不依,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人想干什么:“我自己会洗!”
“你笨手笨脚的,如何会?”
玉照望着他的脸,控诉道:“你这会儿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道长...你太让我伤心失望了,你变了......”
赵玄丝毫不觉得脸红,眼眸颤了颤,替自己解释道:“以前是没成婚,如今是你的夫君,怎能一样?若是接着清心寡欲,如何能有孩子?不是你自己想要的吗?”
这话简直不像是往日那沉闷冷肃之人能说出来的话。
“别说了别说了,我错了,我现在不想要了......”
赵玄身高腿长,没理会她的话,抱着她快步往浴房走去。
玉照忽的全身被浸泡在温热的池水里,一个激灵,如同一叶随波逐流的小舟,在水中艰难的抱着赵玄的腰身,寻求安全感。
之后却又往后推开赵玄,想离面前那堵高墙远一些,可那人将她的腰肢揽着,玉照整个人被迫紧紧的贴在他胸前,后背抵着池壁,她甚至动不了半分。
玉照忍不住染上了哭腔,察觉到不适之感,只觉得硌得慌。
到底是年龄小,哪怕不是初次承欢,也止不住的不适应,每次总觉得胀疼的厉害,有些放不开更有些害怕,她见到了道长那处才知,原来道长跟画中人不一样。
比......比画中人还可怕呢。
她咬着下唇拿脚踢他的腿,可隔着水,她柔软泛红的足尖踢上赵玄结实修长的小腿时,早软趴趴的变了模样。
简直就是在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