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玉照笑嘻嘻的回他,一边说着,双手收的更紧。
赵玄咳了咳,心中泛起了一股燥热,明知继续下去会难耐至极,他却不想推开她。只能僵直着问她:“你说的家中亲眷,下月什么时候回来?婚姻大事,还是先禀报你家中长辈的好,若是你害怕受到责骂,便带我前去,我自会料理好一切,可好?”
玉照抬眸看了他,那双眼如山间女妖一般狡黠□□,却很快移开了眼睛不去看他,只含糊道:“左右是快了,道长放心,我没什么不敢说的,我家中长辈十分开明,早就叫我自己选择夫婿,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赵玄还是不放心,他一点都不放心,小姑娘连侍女都瞒着,如何敢跟家中长辈阐明真相?
可情爱叫人感官浑浊,头内混沌,他早没了理智,只知道信着小姑娘说的话,总不能逆着她意愿来,如论如何他也不愿意叫她不开心。
玉照仍是出言宽慰他,她抓起他的手,认真道:“我的心意谁都改变不了,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
小姑娘生的一只蜜做的唇瓣。赵玄素来冷静自持,今日竟是再也忍不住。
他伸臂将身前人揽入怀中,两人彼此紧贴,玉照只到他下巴处,他低头便是小姑娘圆润光洁的前额,两扇浓密的睫毛如同扇子般,轻轻颤抖,似乎是不满意自己主动抱着她,可到底没有推开。
玉照今日没戴耳铛,小巧玲珑的耳垂微微泛粉,像贝壳一样。
他伸出指腹揉了揉玉照的耳垂,只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骨血之中。
丹阳子真是信口胡言,这般漂亮顽皮的小姑娘,怎么都该长命百岁,至少也要走在他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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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末帝残暴不仁,骄奢淫逸,导致天下大乱。国土迅速四分五裂,世家接连叛乱,陆续建立起了数十个王朝。
各国常年征战,土地满目疮痍,民不聊生。
后经多年战火,历经大齐几代君主南征北战,收复国土。
如今的大齐早已见不到半点疮痍,四处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而当今登基以来文韬武略不谈,只一件事就胜过前历代先皇。今上幼年登基,虎狼环饲,太后不肯放权之下,一举诛杀了诸多世家门阀权臣,永绝了世家大族之乱。
上月江南道传回京的消息,江都王率水军从磁鼓岛绕道,包围歼灭一千海匪。
为了这事儿朝中吵闹了月余,只因这场主力战争水深,牵动朝中势力不知凡几。朝中叫嚷分成了两派。
几位相公在底下吵得不可开交,上首皇帝听完不置可否,只问身边道:“江都王到何处了?”
他早宣召江都王入京,不想前线又有事耽搁了。
“约还要五日,方能入京。”
说起藩王入京,倒是李近麟记起另一件事来:“陛下,安王携家眷昨日入了京都,辰时入的宫拜见太后,永安宫太后差人来问陛下,不知陛下可得空闲?”
这事儿皇帝自然还记得,这些年安王倒是规规矩矩,这次入京也是提前递了折子给他,他批准了才动身的。
到底是亲兄弟,赵玄这几年心性也平和了不少,闻言道:“朕得空了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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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终日冷清,这日倒是难得热闹。
皇太后自当年政变,与当皇帝的儿子彻底撕破了脸离了心,这些年一直迁居别宫。
到底是亲生母子,这些年皇帝又顾念起了母子情意,华太后得以重新回了禁庭。太后寿辰将近,今年得了皇帝特准,远在封地上的安王携家眷早早的回京给太后过寿。
今日不仅是安王家眷,连公主府的,梁王府的都入了宫。
永安宫比往日过节都来的热闹,一群孙辈围着太后,太后向来性子不善的人,这会儿俨然成了一个寻常人家德高望重的老祖母。
世人讲究多子多福,没有人嫌弃孩子多。
太后年轻时候一门心思在后宫争夺先帝宠爱,地位......
后来再是同儿子争抢权势,折腾了几十年,压根儿没心思腾出精力来放在几个孩子身上,几个孩子中唯一叫她上几分心的便是小儿子安王。
安王比几位哥哥姐姐都小,是太后四十岁得来的儿子,不仅是太后,先帝都多了几分偏爱来。
太后这两年看通了些,许是知道自己逐渐老迈、身心无力,许是爪牙被拔个干净,知道再蹦跶也翻不出风浪,反而祸及子孙,这才只一门心思饴儿弄孙。
安王好些年没见太后,上一次回京还是五年前,五年间太后老迈了不少,眼角横生皱纹,便是连长姐重华长公主模样也变了不少,上次面见还是青春年少的长姐,如今已经连孙子都有了。
他带着妻子儿女依次给皇太后兄姐见礼,安王妃那才二岁的小儿子,已经吐字清晰,一口一口皇祖母,将太后逗的开心,一连得了许多赏赐。
“母后,儿臣不孝,不能在您身边尽孝.......”
安王不顾大殿上诸多眼睛看着,对着太后痛哭流涕起来,梁王见状不禁讽刺一笑,重华长公主眼皮动了动,被安王吵得有些不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