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手指抵唇,神情有些窘迫:“宝儿那边还不知晓,对了,你没告诉她吧......”
穆从羲僵住了,觉得此人实在是厚颜无耻之徒!
做出这等事,对着他这个与自己同龄的舅舅,是人都得生出羞耻之心。
可赵玄还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仿佛只要他若无其事,窘迫的便是其他人。
“陛下在说些什么臣实在是听不懂,陛下与我同龄,这般年纪与我那甚是年幼的外甥女,你二人......不合适吧...”
还轻飘飘的说你看上我外甥女了,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如今是要打自己的脸,面子掉到地上了便不打算捡起来?
“合适与否也只有我们自己清楚,朕觉得合适,宝儿也觉得合适,江都王难不成想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不成?”赵玄耐着性子,劝自己今时今日不能对穆从羲发火。
“这绝无可能!”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说罢穆从羲竟要起身离席,饶是早有准备想好了说辞,也被赵玄这幅不要脸面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如此自傲,哈哈?
穆从羲心里头火气直冒,却又生出了一丝痛快来。
赵玄早料到他不会同意,按压着火气,好言相劝:“江都王插手晚辈婚事,未免叫人不齿,宝儿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她难不成还要一切听你这个舅舅的不成?你也该放手了......”
玉照在穆从羲眼皮子下长大,那真是,玉照一个眼神,穆从羲都知道他外甥女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
昨夜玉照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本就叫穆从羲怀疑,今日又听赵玄这般一说,如此振振其词,开口闭口两人两情相悦,互许终生,这等臭不要脸的话,倒不像是为老不尊的皇帝骗人的话。
“陛下这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甥女再大在我眼里也是孩子,更何况她本来就心性幼稚,顽劣不堪,不管她叫她自己做主?那才是叫人不齿,她的婚事我这边做主,再说不是还有陛下您的圣旨吗?”
赵玄见这位半点不肯退让,顿时也觉得心生没意思,朝着他肃穆道:“兖州的水师营,急调军,江都王便前去调度一二吧。”
调军,这可是实权,多少人等着这个肥差落下。偏偏落他手里,若是往日他必定是高兴的,不过......
穆从羲步伐顿住,原来是在这等着他。
“容臣回府邸准备一二——”
“调军令昨夜发的,事不宜迟江都王即刻出发,不得延误。”
“陛下非得如此?叫我连府邸都不能回?”
皇帝露出冷笑,不答他的话。
穆从羲佯装苦笑,心里头却乐了,宝儿早被自己送走,就留一个空了的府邸给他慢慢玩儿吧。
等江都王走后,小内侍颤抖着问李近麟:“大监,这......这陛下赐给江都王的鹦鹉怎么办?”
李近麟笑眯眯道:“派人送去江都王府。”
里头可还有一位尊贵的主子呢。
李近麟又贼贼的问皇帝:“陛下看还有什么赏赐江都王的?一并送过去?”
赵玄听了若有所思,赞赏的看了李近麟一眼,问道:“你说......她这个年岁的,一般喜好什么物件?”
“宝石首饰,珠花玛瑙,还有小猫儿小狗儿,稀奇的玩意儿......保证都喜欢。”
周边的小太监都被李大监的话吓坏了,江都王......竟然喜欢这些物件?!真看不出来啊。
赵玄微微颔首:“那就都送些去,另外佐罗国新进供的那批矮脚马,也选一只送过去。”
他想了想又摆手道:“算了,那马太小,虽说可爱,也只能当个玩意儿,她身子也不便骑马。”
李近麟连忙谄媚起来,大着胆子道:“那都是给小孩儿骑得,陛下送去,想必姑娘也用不着,还不如自己留着,过两年有了小皇子小公主,给他们骑呢。”
赵玄僵了片刻,笑骂他:“胆子越发大了,没个正经的。”
等宫室里人都走干净了,赵玄道:“去前殿吩咐一下,午朝提前。”
穆从羲此人他最是了解,若是知晓定会从中作梗,使出毒计,叫宝儿跟自己离了心。
他决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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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一次失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