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陶对玩的没什么兴趣,但吃的还有庙会,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庙会热闹,人也多,正好可以看看都有些什么吃食,综合学习一下,顺便改进改进自己的手艺,到时候开铺子了,心里更有底。
庙会就在五日后,孟晚陶一口应下。
过了霜降,天是一天比一天冷,孟晚陶带着小瓷她们去成衣铺买冬衣,原本是要去临街的成衣铺的,那边会便宜些,但正好经过平邑街的启天绸缎庄。
鎏金招牌在阳光下极晃眼,铺子又大,孟晚陶往里面看了好几眼。
这样的地段,这样气派的铺子,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可以拥有。
正四下打量着,孟晚陶视线落到柜台左后边一件湖青色男式素锦长袍上。
眼前闪过宫珏那张脸,她自动把那张脸按到长袍上,觉得他穿着应该很好看,料子瞧着也不错。
就是……
她微微皱起眉头,这样的地段这样的店铺,肯定不便宜。
见她盯着绸缎庄看,兰姨便道:“走,进去看看,他们家的料子都是时新的款式,应当会有你喜欢的。”
孟晚陶推却不过,只得跟在兰姨身后进了铺子。
她没打算在这家买。
太贵了,没那个必要,她平日里又不用应酬社交,买那贵得要死的料子,实在没必要。
眼睁睁看着孟晚陶进了启天绸缎庄,宫珏冲李渠点了下下巴,李渠马上就明白了,隐匿着身形,从后门进了绸缎庄。
结果,他刚进了铺子,还没来得及安排掌柜的给孟晚陶行方便,就听到孟晚陶带着人走了。
李渠:“…………”
主子不会怀疑是他使坏,把人赶走了罢?
他一脸谨慎地回到主子身边,正要请罪,就听到孟晚陶压低了的嗓音,从人群里传来——
“那家店里的衣服都太贵了!”她一点儿都不扭捏,直白地跟兰姨道:“花十几两银子买套冬衣,太浪费了,十几两,我在临街那边,能买三套呢,搞搞价都够我们四个一人一套的了,我也不是什么千娇百贵的贵女,钱还是要花在刀刃上。”
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先听孟晚陶说了一堆的云兰,只得无奈笑笑:“好罢,听你的。”
她虽也不差一套两套衣服的钱,可过日子毕竟还是长久的事。
孟晚陶这么想,她既欣慰,又心疼。
唯一的安慰就是,孟晚陶并不在乎享受不了伯爵府小姐该有的福气,在庄子里过得还很开心,在她看来,平平淡淡,也没什么不好。
有了这一个小插曲,再往临街的成衣铺去的时候,几人神色都很轻松。
就连李渠神色都松弛了不少。
这就不能怪他办事不利了,是孟晚陶压根就没打算在他们铺子里买衣服!
大家都很开心,只有宫珏脸色不是很好看,尤其是看到她踏进临街闹哄哄的成衣铺时,眉头都皱了起来。
现在快要入冬了,成衣铺的生意也非常好,人多不打紧,孟晚陶一点儿都不介意,她给自个挑了一套,又给小瓷大枣小枣每人挑了一套。
结账的时候,兰姨非要付钱,被孟晚陶早早交代过的大枣小枣一起拉胳膊的拉胳膊,抱腰的抱腰,给拦住了。
“我有钱,”从成衣铺出来,孟晚陶凑到板着脸,很是不高兴的兰姨身边,冲她笑眯了眼睛道:“兰姨也不要总把当小孩子看,我已经长大了,现在都管着一个庄子呢,我很有钱的!”
兰姨被她这句‘我很有钱的’给逗笑了。
单论资产,孟晚陶确实也算得上有点钱的,毕竟那庄子可值不少钱。
只不过,那庄子也是前一阵才落到她手上,她手里钱银有限,才想着帮衬一下,等收了一季收成,她就能好过得多,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倔!
真真是跟她娘一样一样的。
罢了。
云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要自己买就自己买罢,等过年了压岁钱多给她包一些。
其实临街的衣服也不便宜,只是跟启天绸缎庄比着显得便宜,她的那套料子略微好一些,四套一起七两二钱银子,在普通人家已经算顶顶好的冬衣了。
孟晚陶自己很满意的,从成衣铺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鉴于现在太阳一落山就就挺冷了,她便拒绝了兰姨一起吃了饭再回去的盛情。
云兰想留她,又怕她走夜路,便没再坚持,亲自把人送出了城这才回去。
宫珏见孟晚陶出城了,他要回王府取点东西,命李渠跟着。
李渠很奇怪,平日里无论取什么,都是他去的啊,哪怕是私章、象征主子身份的令牌,都是他取,这是取什么东西,重要到主子亲自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