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诈皇后之奴为卿疆——涤心
时间:2022-01-17 18:26:47

  “我何时勾引了嫡皇孙殿下?”冯乐儿被赵四儿一巴掌打得嘴角出血,怒不可遏,但是还是耐着性子与赵四儿对峙。
  “没有吗?”赵四儿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冯乐儿看向那方手帕,正是当日在西郊行宫外她捡到的那块,她一直放在柜子里,怎么会跑到了她的手中?
  “那是我的!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中?”
  冯乐儿挣扎着,却被两个侍卫死死擒住双肩,挣扎间,感觉臂膀都被二人的手捏到要碎了。
  赵四儿旁边的几个宫女一看冯乐儿连挣扎痛苦的表情都甚是诱人好看,脸上满是妒忌,几个人互相使了使眼色,其中一个马上上前捏住冯乐儿的下巴,阴森笑道:“还不承认?嫡皇孙殿下前几日刚刚丢了手帕,就在你的柜子里找到了,还不是你暗中仰慕嫡皇孙殿下所以偷来的!
  看你平日里高冷的很,结果竟干些不知廉耻之事!
  先是勾引皇上,妄想通过爬上龙床一步登天,结果皇上不要你,你又来勾引嫡皇孙殿下!
  皇上身旁的传宝都说了,嫡皇孙殿下视你为破履,根本看不上你!你竟然还如此不知廉耻的收纳嫡皇孙的东西!简直就是贱货!”说着,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但但是掌掴之痛,更有皮肤划裂之痛!
  冯乐儿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脸被划破了!
  她看向那个宫女的手,果然,她的手指上的指环上竟然有一处带有一小块的尖锐金属,那尖锐金属的尖上此时正带着些许血丝!
  “你!”冯乐儿用尽全力挣扎,最后竟然被两个专门被赵四儿请来的高手压在了地上,脸受伤处贴到了地面,以一种极为屈辱的姿势匍匐跪到了地上!
  从来都是坚强不屈的冯乐儿此时竟不自觉地落下泪来。她从未想过自己有这样一天,还是被自己最好的姐妹侮辱至此!
  拓跋濬……就算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也不会救自己的吧?
  在他眼里,自己是那么的让人鄙夷,不屑,甚至,唾弃……
  许是感觉羞辱的差不多了,她们示意侍卫将冯乐儿放了,赵四儿带着一众宫女离开,可刚刚伤了她的脸的宫女却不肯走,一脸得意的笑着上前,用尖锐的手指甲划过她脸上触目惊心的划痕,冷笑道:“啧啧,看这张漂亮的脸蛋也就这么毁了吧?看你以后还怎么卖骚!”
  冯乐儿依旧保持着匍匐的姿势,只是头已经抬起,目光冷沉地看着面前的这个长相确实难看的宫女,忽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一个用力,那个宫女瞬间疼得呲牙咧嘴起来!
  冯乐儿就势站起,甩掉她的手,俯瞰着蹲在地上喊痛的她,道:“这是我回敬你的,不过,我只用了五分的力气,希望你记住,做人,要留有余地!”说完,将地上的衣裳重新捡起来往浣衣局而去。
  这些衣服是后天祭祀大典宫女太监要穿的宫服,如今到了她手中又弄脏了,恐怕只能她一个人来洗净了!她轻轻擦了擦脸上的血,端着托盘疾步往浣衣局而去!
 
 
第51章 穿上衣裳走人!
  自她离开不久,刚刚发生争执的花丛后出现了两个人。拓跋濬负手而立,看着冯乐儿急匆匆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而他身旁的德宝则蹙着眉头看着冯乐儿道:“看她的身手完全刚刚可以将伤她的宫女的手指掰断,而她却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并未真正伤她,都被人欺负成那样了,还留有余地,这样的女孩在这一向狠戾毒辣的皇宫中还真是少见。”
  拓跋濬却并没有回话,眼睛定在她略略低垂的肩上,知道她受伤的并非只是脸,而她现在急匆匆的去浣衣局要做什么?
  如此一想,便对德宝道:“你先回去打殿后日祭祀的用品,我去去就来。”
  德宝点头,答:“是!”便转身离去。
  拓跋濬跟着冯乐儿一路到了浣衣局,浣衣局的人刚刚浣洗完祭祀用的衣物,今日放假,里面除了一个守门的宫女玉浓,其余的人都回自己的寝宫休息去了。
  冯乐儿一进来,那个守门的宫女便迎了上来,当看见冯乐儿怀里那堆脏兮兮的衣物时,不禁捂住嘴道:“怎么回事?您刚刚拿走的时候不是还是干净的吗?怎么,怎么?”
  冯乐儿答:“是我不小心弄掉在了地上。你这地方可以借我用一下吗?我把这些衣裳再清洗一遍就是。”
  玉浓本就天性善良,凡事不争不抢,冯乐儿跟她的这几次接触便看出她不是什么坏人,所以对她一直不错,玉浓果然点头如捣葱:“嗯嗯!快来吧!这些衣裳后日便要用,这几日天气冷,还不出太阳,不知道还能不能晒干呢!”说着便要结果冯乐儿的衣裳去洗。
  冯乐儿一把抓住她的手,面露感激,但很坚决地道:“不用你,你已经连续洗了一周的衣裳,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来吧!”
  说着快步走到水池边蹲下,拿起一件衣服就浸入到水中,然后捞出来浆洗起来!
  可是还没洗几下,她的额头和鼻翼处就隐隐涔出汗来,肩膀处剧烈的撕裂之痛让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可是衣裳才洗了一件,她咬着牙关,正准备拿起第二件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将她的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握住,一个用力,她的整个人都被拉了起来!
  冯乐儿这才发现,玉浓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而拉住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让自己这几日心中郁结难安的罪魁祸首——拓跋濬!
  她看见拓跋濬冷而俊朗的面庞的那一刻,不知怎地,忽然感觉胸口一痛,心中的委屈翻腾而出,她连尊卑也不分了,直接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嫡皇孙殿下请自重,男女有别,还请兀自尊重!”
  拓跋濬忽然感觉面前这个女人好可爱,并非他前两次看见的那般不堪,尤其是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反而可爱又让人怜惜的紧!
  而此时冯乐儿感觉肩膀快要掉下来了,强忍着疼痛就要再蹲下。
  而拓跋濬早已发现她的异常,不由分说,拉着她直奔自己的晖陟殿而去!
  晖陟殿在浣衣局的前面,倒也不远,二人从旁边偏僻的小路一路踉跄着便也到了。
  拓跋濬一路拉着她从晖陟殿的后门进入他的寝宫,强迫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翻身便翻箱倒柜的找起药来。
  冯乐儿是第一次来他的寝宫,一色的灰色青白基调的屋子,古朴而有序的摆设,整齐干净的铺盖,一切都是她心目中的样子!
  他,果然与自己想象中的一般无二,是个极干净而懂得生活的男子!
  正想着,忽然感觉肩膀处一阵凉,她回头,发现,拓跋濬竟然将自己的衣衫拨开,露出大片的肌肤出来!
  她大惊失色,挣扎着要将衣衫穿回去,却听到他冷冷出声道:“你如果想让自己的肩膀就此废掉,大可现在就穿上衣裳走人!”
 
 
第52章 他为何对自己这样好?
  挣扎中的冯乐儿被拓跋濬突如其来的严肃和疾言厉色镇住了,身子不再挣扎。
  拓跋濬见她果然乖乖的呆了下来,手指便从打开的药膏瓶中扣出一抹绿色的晶莹的药膏出来然后涂到她晶莹剔透的皮肤上。
  这药膏很凉,他的手也很轻柔,在裹住她的酥肩时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却又一种奇异的酥麻感从心底袭来。
  冯乐儿红着脸,任由拓跋濬的宽大的手掌在自己的肩膀上揉捏,偶尔在伤得极重处,忍不住闷哼一声,而这闷哼声停在拓跋濬的耳中却如催欲的情药一般,腹部瞬间酥麻了起来。
  本来还在闭目承受疼痛的冯乐儿忽然感觉不到肩上的疼痛了,不自觉地睁开眼,抬头,却猛地对上了拓跋濬不知何时红了的眼,那眼中的神色仿佛要将自己吃了一般,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急忙站起,对拓跋濬施了一礼,道:“谢殿下施药之恩,奴婢还有衣裳要洗,就先告退了!”说着,便要急急离开。
  可她还没走出三步,便被拓跋濬再次捏住肩膀,这次却是捏到了伤口处,她疼得「啊」了一声,整个人惯性后退,直到跌入他的怀里!
  冯乐儿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自己竟然在整个男人的怀里,而他竟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
  可理智到底要克服现实,他是北魏高高在上的嫡皇孙,未来的大魏皇帝,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公主,实则是一个低入尘埃的宫奴,何谈跟他有任何的情意?
  想及此,她浑身上下微微颤抖着,细声问:“殿下……还有何吩咐?”
  拓跋濬看着冯乐儿急于要跟自己拉开距离、撇清关系的样子,不自觉地胸口一阵怒火袭上心头,他的面色慢慢沉了下去,手松开她的身子,站直,从旁边的桌子拿起那瓶绿色的药膏和一瓶白色的药瓶递给她,冷脸道:“这药便赐给你!绿色的涂抹肩上的伤,白色的擦脸上的伤口。”
  冯乐儿看着拓跋濬倨傲的样子,胸口一阵堵塞,她蹙了蹙眉,低下腰接过拓跋濬手上的药膏,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后,起身准备离开。
  走了十步开外,忽然听到拓跋濬在她身后凉凉道:“深宫的女人从不会心慈手软,你处处忍让,最后受伤的便只是你自己。”
  此话看似平淡,但是在高高在上的拓跋濬嘴中说出来却是如此动听。
  冯乐儿回身,看了拓跋濬一眼,心情不知怎么一下子清亮了起来,她轻轻做了一个揖之后,拿着药膏轻盈的离开。
  冯乐儿拿了药便直奔浣衣局而去,可当她迈进浣衣局的那一刻,瞬间呆住了!
  原本放在池子旁的衣裳此时早已整整齐齐的晾晒在了衣架上,连最后一件衣裳也在玉浓的指挥下,晾在了通风的地方!
  玉浓此时也看见了站在浣衣局廊下的冯乐儿了,笑颜展展地跑了过来,拉住冯乐儿的手道:“乐儿,嫡皇孙殿下对你可真好!知道你受伤了,竟然拨了晖陟殿的宫女们过来帮你浆洗衣裳!人多力量大,这不,才一会儿功夫,所有衣裳就都洗完了!”
  “你说……是嫡皇孙殿下派人来的?”
  冯乐儿感觉胸口处暖暖的,却又堵的慌,一时找不到疏解之处,连说话都困难。
  可是,他为何要对自己这样好呢?
  心下一个念头袭上心头,她忽然感觉那处暖暖的地方瞬间凉了下来,直至冰冷。
  那夜他的话仿佛再次在耳边响起:“不管你是谁,都不要再打皇上的注意!否则……”
  她缓缓闭上眼,唇边凄冷一笑,心道,倒是让他颇费了心思……
 
 
第53章 躲避
  自那日的太极殿值夜被拓跋濬破坏后,负责太极殿内务的宗爱却一直都没有安排她再次值夜,宗爱是姑妈的人她自然知道,更知道的是,姑妈根本不会放过她。
  所以,连续半月的功夫,她都刻意不去逝燕殿,甚至,连宗爱也躲着。
  为了让自己不去想太多的烦心事,她刻意让自己极为忙碌,除了跟一众宫女每日打扫太极殿之外,更是负责起来许多宫女不愿的打扫祭坛的事务。
  祭坛位于皇城外的大青山下的蜈蚣坝,离城里骑马尚需走上半个时辰,一众宫女都不愿过来,冯乐儿却自愿前往,惹得一众宫女掩面笑她,她却并不在意,与几个同意平日里被受欺压的小太监们一同坐着马车前往。
  对她而言,此刻来说,不论是,姑妈、赵四儿,还是拓跋濬,这些人她都不想见,更不知道该如何见,最好的办法,就是逃避。
  她深知这宫中如果没有任何依靠的下场会怎样,光凭她一人,在那深宫中,那日被掌掴的事会源源不断的找上门来。
  可是,对她而言,被掌掴也好,羞辱欺负也好,都远比被人利用和轻蔑看她要强的多得多……
  冯乐儿跟着几个小太监一路顺着宫道出宫,四五个人中,只有冯乐儿一个人,而且她穿着的依旧还是单薄的宫衣,不像其他几个小太监都身上穿上了厚厚的皮袄!
  冯乐儿自然知道打扫祭坛本就是极辛苦的工作,加之初春的风颇大破冷,大青山的温度又比城内冷上几度,如果不穿的多一点,身体很难承受的住。
  可是,她所有的过冬的衣物都还留在冯昭仪那里。而自己此刻,最难面对的,就是她面对自己时虚伪的嘴脸了!
  所以,她宁愿忍受孤冷……
  初春的代城皇宫依旧有些萧条之意,尤其是清晨,万籁俱寂时刻,连一个挥鞭都能听得极其清晰。
  走在宫道上的冯乐儿隐约听见城墙外的挥鞭声,正在发愣,便听到后面的一个小太监软软地开口道:“这是咱们的哪位主子出发了吧?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会派一位皇子皇孙前去祭坛打典,去年是南安王殿下,今年不知又是哪位尊贵的皇子。”
  冯乐儿回头,看见了一张极好看的脸,这张脸因着年幼显得格外的娇嫩,皮肤也是莫名看起来比普通女人的都要细滑,嘴唇娇艳无比,眉眼轻柔,似是有无限柔情在里面。
  她微微一怔,看着眼前这个小太监,好像除了这女相的气质,颇有点像拓跋濬的样子。
  “你,叫什么?”冯乐儿发现自己无意识的把这小太监跟拓跋濬相比,唇齿瞬间干涩无比,启唇时竟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了。
  “我叫李奕。”说着,唇齿一开,冲着冯乐儿做了一个暖暖的笑意。
  冯乐儿一晃,仿佛看见了拓跋濬,脚下不自觉地停滞不前。
  后面的太监看见队伍忽然停滞不前,上前用力推了一把冯乐儿道:“赶紧赶路!”
  冯乐儿被这为首的太监推的身形不稳,李奕以为冯乐儿要跌倒,急忙用手揽住她的腰,可他又局促的很,冯乐儿看他极为笨拙的样子,忍不住鼻孔一笑,回过身追上了队伍!
  冯乐儿和几个小太监坐着普通的马车快到了祭坛时,马车却在路上坏了!
  此时冯乐儿身上早已冻透,瑟瑟坐在车上,等着外面的侍卫推车,李奕坐在她身边,见她身上穿着单薄,毫不犹豫的将崭新的皮袄从身上脱下,怯怯的递到冯乐儿的面前。
  “我不冷,你穿吧!”冯乐儿双臂环胸,嘴唇发紫,却还是想硬挺着。
  这下李奕恼了,直接站起来,弓着身子身子将皮袄披到了冯乐儿的身上,一脸不高兴地说:“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哪有看着女人受罪的道理?”
  冯乐儿乐了,看了看李奕那弱不经风的样子,笑道:“你不是太监吗?算什么男人?”
  李奕脖子一梗,正准备说什么,但是唇齿一咬,还是忍了下去,但是最后,他还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早晚你会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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