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拔剑,将其中的一个手刃刀下!其他人顿时吓的不敢上前!
见无人阻止了,拓跋濬急忙上前将冯乐儿身上的绳索解开,缓缓将她抱入怀中,冷着脸对一地的奴才道:“从今天起,冯乐儿就是我的女人,谁胆敢欺辱她,就是刚刚那人的下场!”
一众太监急忙点头称是!
拓跋濬抱着冯乐儿一路飞奔至太医院,太医院的太医吓得浑身发抖,这样的鞭伤之人不是囚徒就是犯了错的宫人,可是由嫡皇孙这样尊贵的皇子抱过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们战战兢兢地给冯乐儿把了脉,让女医检查了身体后,告诉拓跋濬:“此女身上不但有鞭伤,更中毒颇深,应该是五经六脉都被毒所侵蚀,如果不及早治疗,恐怕对此女的身体伤害颇深呐!”
拓跋濬自然知道她中了毒,否则以她的功力怎么会屡次被人欺负成那样!
可是,软骨散乃是西域之毒,解药目前知道的人甚少,他问了许多的名医都无人知晓!
“先给她治伤吧!”拓跋濬道,说完,他犹豫了一下,又道,“那,那个……一定要用上好的金创药!务必不能让她的身上留下一丝的疤痕!”
太医看着拓跋濬满头大汗,着急的神情,顿时了然,笑了笑,答:“放心吧殿下,我们这里有上好的玉容膏,保证让贵人不但不会留下疤痕,反而肤色更美!”
拓跋濬一听,心头释然,笑了笑,退出了医室,暂在外面等待。
第87章 拓跋濬受罚
大胆!真是岂有此理,濬儿竟然为了那个女人把慎刑司的刑司都杀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焘震怒,看着满地的遍体鳞伤的刑官,眉眼微微间微微思忖了一下,后,道,“这样吧,先好好安置一下这些刑官,然后告诉拓跋濬,自己去京郊征西将军源贺那里做一个月的兵卒,受点苦再回来!”
“是!”宗爱一脸谄媚地跪在一旁笑道,“皇上英明!这样子,咱们嫡皇孙殿下知道疾苦,就不会再做事鲁莽莽撞了!不过,皇上,依奴才看,那个冯乐儿也未必就是奸细,您想啊,一个弱女子,都被人打成篓子了,还是啥也说不出来,说不定,就是有人空穴来风也不一定……”
拓跋焘神色微缓,看了看宗爱,点了点头道:“嗯,一个女人,也成不了什么事!况且,她还是我赐给濬儿的!算了,就饶了那个女人吧!平日里让人给我看着,如果她再有任何的异动,马上来报!”
“是!皇上您就放宽心吧!这些事情,奴才们都会尽心尽力的为您做好的!您征战多年,是该享福的时候了!对了,今晚奴才为您准备一场歌舞和几个妖娆的舞女陪伴您,陛下看如何?”
拓跋焘斜眼看了宗爱一眼,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丝笑来。宗爱一看,马上笑着叩首道:“得嘞!奴才马上去办!”说完,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一出太极殿,宗爱原先谄媚的神色马上变了,腰挺直,伸手示意身后其中一个刑官过来。
那刑官一来,便马上掩住嘴在宗爱耳边道:“大人放心,我将鞭子全都消过毒,而且沾了些许的大燕的秘制伤药,公主不会有大碍!”
宗爱点头,神色阴险道:“如今我们的每一步都需要极为谨慎,不能让拓跋家这些人看出破绽,尤其是公主,也不可以告诉她实情!到时候当她怀了拓跋濬的孩子,我们就可以把这些拓跋家的人全都杀了!”
那个刑官神色肃穆,点头道:“是!大人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南宫内,拓跋余一个人拿着一壶烈酒灌进嘴里,还没喝两口,就猛地摔到了地上!
继而狠狠地抬起眼,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皇上要把她赐给拓跋濬,而不是我?啊?为什么啊!”
“因为殿下并不是嫡出啊!”殿外响起女人绵软却沉稳如潭水的声音,拓跋余看向殿外,看见了一身锦衣加身,永远仪容端庄、卓然而立的冯昭仪款款而来。
“冯昭仪?你来做什么?”拓跋余没好气地斜睨了她一眼,继续拿起桌上的一坛酒,往嘴里灌去!
冯昭仪款款走入大殿,静静看着他把酒咽下去,方才徐徐道:“殿下,你想把冯乐儿抢过来嘛?”
拓跋余微微蹙眉,邪魅的脸上咬牙切齿:“当然!做梦都想!”
“很好!那就杀了太子!没有了太子殿下,你作为当今皇后唯一抚养长大的儿子,理应就是顺理成章的皇位继承人!”
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冯昭仪几乎眼睛不眨一下的说完,却听得拓跋余眼睛都红了。
“杀……杀了太子?你,让我弑兄?”
拓跋余忽然慌乱起来,他曾想过跟太子争抢皇位,争天下,可是……从未想过要杀了太子!
冯昭仪好像知道拓跋余在想什么,眸底动了动,道:“殿下不杀太子,也行!那就让太子犯错,废了太子,殿下您,也就理所应当的得到储君的位置!”
拓跋余脸上一阵狠戾浮起,一双美目渐渐逼出杀机:“好!你说,怎么做?”
冯昭仪浅笑低头,一切都是如此简单,人性,不过如此。
第88章 花雨下
自从在太医院醒过来,她便再也没有见过拓跋濬,而回来晖陟殿后,所有宫女同样对自己三缄其口,问李苒,李苒也支支吾吾说不知道,这就更加增加了她的担忧。
私放受审罪犯并不是小的罪过,即使是皇子皇孙也并不能例外!尤其还是太武帝拓跋焘治下的法制,更是严苛到了顶点!
趁着身子好了些,冯乐儿开始慢慢下地走动,宽大的衣衫内,结痂待好的伤疤隐隐做痒,她的手忍不住去挠,却还是咬咬牙忍住了!
那不是普通的伤,而是鞭痕,如果养护不得到,那可是要留下一身的弯弯绕绕的疤痕的……
如此一想,她伸出的手又放了下去,强忍着身上的难受,缓缓往院子里走去。
外面正值五月初,满园的海棠树开得甚好,她缓缓走到一树的海棠花下,一阵风吹来,海棠花悉悉率率的往下掉,一时,竟成了花雨。
她笑着缓缓抬起手,接住几片洁白的海棠,轻轻凑到鼻息间,闻到了一股清新的树枝的味道。她笑了,忘了海棠并没有香气,自己怎么这么傻……
不远处,拓跋濬风尘仆仆地回来,身上的铁甲还没有卸,脸上还粘着些许的泥点,他怔怔看着海棠树下,花雨中的人儿,宛若仙人下凡,美若天人。
“拓跋濬?”冯乐儿一出口,方才发现自己竟然失言了,竟然直呼嫡皇孙的名讳!
话一出口,她马上面容失色,急忙跪下,纠正道:“不,是拜见嫡皇孙殿下!”
拓跋濬本来因着她喊出的那句拓跋濬而欣喜若狂,却不想下一秒就直坠冰底。
他的脸色变了变,沉着目道:“起来吧!你不应该卧床休息吗?怎么出来了?”
冯乐儿缓缓站起,脸上一阵羞涩,道:“奴婢身上伤口结痂了,躺在床上甚是难受,故而……出来透透风……”
她怎地好意思说是身上奇痒难耐,又不能挠,只好借着清风来舒缓一下。
拓跋濬的眼落在她含羞的脸上,又是一滞,接着呼吸不稳道:“也罢,你好好观赏美景吧!”说着,就要往自己的寝宫方向去。
这时冯乐儿才注意到拓跋濬身上的铁甲,还有他一身的泥泞,脸上的疲惫。她心底一惊,马上叫住拓跋濬道:“哎!殿下!您……”
拓跋濬转身,面色阴沉沉。
冯乐儿一看拓跋濬脸色不佳,便也声音更低了些,问:“您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为何这身打扮,这样疲惫?”
拓跋濬喉间微动,眼看了看她被风吹起的宽大的衣衫,声音干涩道:“外面风大,快回去吧。”说完,一扭身再也没有回头的离开。
冯乐儿看着拓跋濬疲惫的身影,一蹙眉,扭身便去了李苒的厨房。
李苒正在蒸花糕,一看冯乐儿进来,便笑着道:“再等一会儿,我做好后给你拿过去一个!”
冯乐儿却并不答话,只是闷头做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生闷气。
“怎么了,乐儿?是谁又欺负你了嘛?”李苒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过来,问。
冯乐儿蹙了蹙眉,没好气道:“你还真是够姐妹啊!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不告诉我?”
李苒挠了挠头:“什么事啊?你说的哪件?”
“当然是嫡皇孙殿下啊!李苒,我都看见了,你还不准备跟我说实话嘛?”冯乐儿故作气得要命的样子。
李苒只当是冯乐儿已经知道了,只好讪笑着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殿下不让我告诉你啊!皇上当时一气之下把殿下贬到军营里当一名普通的士兵,吃住都与士兵无异,平日里还要与士兵们一起操练,你想啊,殿下的身体虽然近几年好了许多,可是身上一直有病根,三天两头的发烧。这不,前两天还是我拿一些药跟吃的和德宝一起送到了军营的呢!”
“他被贬到军营里了?”冯乐儿叫出声。
“啊?你不是知道吗?”李苒一听她的语气表情,顿时知道自己又被她骗了,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有时候她怪自己太笨,又有时候觉得是冯乐儿太聪明了!
冯乐儿一路跑到拓跋濬的寝宫,宫内外无人,她便直接闯了进去!
结果正撞上拓跋濬脱下身上的上衣,露出麦色结实的身体。她面色一赧,急忙低下头去!
第89章 伺候沐浴
拓跋濬正准备脱衣沐浴,不想这个女人竟然就这么贸贸然闯了进来!
眼见着他心中对她就有气,她还偏偏自己个就这么送上门来,这个时候不戏她一下又待何时?
他心下如此一想,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便已浮起,于是在她缓缓往后退步的一瞬间,朗声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伺候本皇孙沐浴吧!”
他刻意加重了「皇孙」二字,让她依着他的身份也不敢随便拒绝。
一句话说完,他手上也不动了,张开了手臂,闭着眼,等着她上前伺候。
冯乐儿这下子懵了,她只是想过来谢谢他,顺便看看他的身体病情好一点了没有,怎么就变成了伺候沐浴这么让人害羞的事情了?
一时间,空气凝滞,两个人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不动,拓跋濬唇边微微忽起,而冯乐儿皱着眉,左右为难。
“哎呦喂,幸亏乐儿姑娘在这里,这样吧,乐儿姑娘,我那边还给殿下熬着药呢,离不开人,殿下沐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哈!”
是孝春,端着一大桶热水过来,走到屏风后面一边倒一边说,仿佛在说着白菜几斤几两的极小的事情。
冯乐儿为难的咬住下唇看向孝春求饶,结果却看见孝春走到自己面前,低声道:“殿下已经急行军训练三天三夜了,姑娘如果觉得给殿下沐浴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了,孝春也无言以对。”
冯乐儿感觉头顶犹如在原本的雷雨天又凭空加了一道雷,这个时候她如果在拒绝,就连人都不配做了……
想及此,她一咬牙,缓缓上前,闭着眼,将他脱了一半的半湿的衣裳脱了下来,拿到手上,竟然还滴着水。
她一蹙眉,忍不住道:“殿下为何衣服如此湿?这样穿着,难怪会旧疾复发!”
“旧疾复发?”拓跋濬睁开眼,看见探究的看向她,她怎么知道自己有旧疾?
冯乐儿忽然意识到拓跋濬并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关注他,更不知道他第一次喝的枇杷露也是自己熬制的,所以马上咬了咬唇道:“哦,是德宝之前说的时候我听见的!刚刚李苒告诉我说你的咳疾又犯了,现在感觉怎样?胸口可痛?”
拓跋濬一看她焦急询问的样子,脸上一抹舒心的笑浮起,低下头挑起她尖尖的下巴道:“看你急得,还撒谎说不喜欢我,我看明明就喜欢的要死!”
“你!”冯乐儿一听这话,马上红着脸别过头不理他。
拓跋濬笑得开心,结果刚一笑,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冯乐儿一看拓跋濬下身的裤子还没脱,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马上三下五除二的将他的亵裤脱下,别过脸去道:“殿下快去热水里泡泡吧!小心再着凉,对您的病就更不利了!”
直到拓跋濬进了浴桶,冯乐儿才磨磨蹭蹭的进入屏风后,拿起旁边的一个白色粗制毛巾放到浴桶中,沾湿后再放到他的后背上轻轻揉搓。
拓跋濬舒服至极,闭着眼,享受着身后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服侍。
冯乐儿的衣襟宽大,加之外面的风不断的灌进来,她宽大的袖子不时的撩过拓跋濬的身体,渐渐的,气氛也有些不正常了起来。
冯乐儿也感觉到自己前面这个男人慢慢的变化,他的身上的肌肉正在慢慢收紧,甚至连每一个毛孔都在慢慢紧绷……
第90章 解药?还是毒药?
她心下道不好,想着趁还没惹到他赶紧起身,结果还未等她站起来,身前这男人竟然一把抓住自己的袖子,借着自己踉跄之际,直接将自己揪入浴桶之中!
温热的水瞬间袭满全身,宽大的衣裳随着这水直接飘在了水面之上……
身下的空镂加之周身忽然被温热的水裹满,加之失重带来的慌张,手不自觉地想要抓住一个地方!
“嗯哼……”随着她的身体平稳了下来,她的耳畔也传来一声闷哼声,她一惊,忽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抓住了一个东西,待意识到后,脸一红,急忙缩回手!
“你倒是挺会抓的嘛!怎么?我们都赤身相对了,还在害羞吗?”
说着,头微微颔下,对住那嫣红的唇瓣轻轻的吻下……眼看着他的唇就要落下,满面的欲染之色渐浓,这样的情形她虽然没有见过,可也知道男女相处过密后的后果,如此一想,她红着脸急忙推开他贴近的身,挣扎着站起来,爬出浴桶后,拿了一个宽大的浴巾,背对着他道:“殿下,我,我是女儿家,希望殿下可以多给我一点时间,考,考虑考虑……”说完,裹紧浴巾羞红着脸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