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诈皇后之奴为卿疆——涤心
时间:2022-01-17 18:26:47

  拓跋濬示笑点头。高允轻轻做了一个揖,慢慢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忽然,拓跋寿乐站出来道:“陛下,臣不同意陛下刚刚的说法。正是因为如今各地状况不佳,叛乱不断,才应该采用高压政策进行镇压,难道陛下认为,这些叛党,不需要镇压,便会自行拿着刀剑回家找娘吗?”
  此言一出,拓跋濬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眼沉沉地看向他,停顿了半响,忽然转过头,看向长孙渴侯,问:“长孙大人,听寿乐大人说,你最近与朝臣结交颇频,结党营私,且培养诸多门客,可是真的?”
  长孙渴侯没想到拓跋濬忽然把话锋引到他这边来,但是一听拓跋濬这样说,马上一咬牙,大步走到拓跋寿乐面前,大声质问:“拓跋寿乐,你敢在背后阴我?说我结党营私,那你呢!你府上的一百零八门客和旗下的十几个副将是从哪儿来的?
  而且,我还听说,你竟然趁着当初反宫乱时偷了国库大量的珠宝首饰出来,我可是有人证的!”
  拓跋寿乐没想到长孙渴侯竟然当着朝臣的面把他的事全都抖搂了出来,一慌,也顾不得许多了,马上反击道:“你还敢说我?是谁趁着陛下杀宗爱的时候,淫辱了先皇的宠妃怡妃?又是谁,怕自己的事情败露,把异香阁所有的太监宫女全都杀了?要说无耻,你长孙渴侯算第二,谁敢当第一?”
  此言一出,朝野沸腾,朝臣们开始纷纷指指点点对着他们,这二人这才意识到,二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拓跋濬,阴了!
  二人急忙一前一后的跪在地上求饶。
  拓跋濬冷笑一声,道:“你二人此时犯得可都是诛九族的欺君大罪,我此时想问一下寿乐大人,你希望朕,诛你九族吗?”
  此言一出,拓跋寿乐吓得匍匐在地,绝望地看着冷面阎罗一般的拓跋濬,摇了摇头后用力将头磕在地上,大喊:“求陛下饶过我的家人!”
  公元453年,太宰拓跋寿乐和尚书令长孙渴候因夸耀功劳及争夺权力,双双被文成帝赐死!
  拓跋寿乐和长孙渴候被拉了下去当即砍头,此令一下,朝野楚楚,众宗室大臣均惶惶不安,生怕自己的罪责也被人翻了出来。一时间,请假拒上早朝者,半数!
  雀楼内,乙穑看着歪坐在座位上的李姒,眼中微微露出些许鄙夷之色,但是待李姒抬起头来时,马上正色道:“妹妹,陛下一下朝便出宫去了!而且往的正是西郊行宫方向!陛下明着是贬斥冯贵人,实则是骄纵于她,任由她在宫外胡作非为!妹妹,如此下去,你我姐妹在这后宫哪还有容身之地呀?”
  李姒冷笑一声,道:“哼,她冯乐儿平日里做出一副烈女的样子,还不是有了陛下,竟然还在外面圈养面首?可气的是陛下竟然还默许?真真是气死人了!”
  乙穑揉了揉眉,发现这个李姒的所思所想竟还不如自己的一个下人来得透亮,瞬间眼中无了光泽,找了一个凳子坐下,讪讪问:“那妹妹可有法子对付?”
  李姒站起来,一把抓住面前的一束百合,用力一揪,花瓣洒落一地。
  “她不是喜欢住在宫外吗?那我就把那行宫一把火烧了!看她冯乐儿烧成了灰还怎么作恶!”
  乙穑想了想,忽然觉得这李姒的方法虽然拙劣,倒也不失为一种万无一失的方法!
  自古水火无情,就算是冯乐儿可以从火里逃出来,那被火烧上一两下,也够她受的了!
  她点点头,问:“那妹妹准备派谁去?”
  李姒冷笑一声,看着外面的一个人的背影。乙穑也顺着目光看过去,看见了一个高大挺拔的侍卫身影……
  乙穑走了,李姒冲着她吐了吐舌头,笑道:“真当我是傻子不成?借刀杀人?我李姒岂会做你的刀?防火也不会是我的人来放!哼!”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挥了挥手,让一个小宫女上前,小宫女凑过来,李姒将这纸包递给她,道:“明日我会邀请陛下过来用膳,将这药通过你那小姐妹放入陛下的粥中,然后在外面把门锁锁上……”
  西郊行宫内,冯乐儿虚弱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眼中含着泪看着眼前这个两月未曾细细看过的面庞,手微微抬起。
  拓跋濬急忙握住她的手,一双星目含情看她,手微微一用力,将她轻轻揽在怀里,喃喃道:“乐儿,你受苦了!”
  冯乐儿急忙摇了摇头,哭泣道:“陛下才是日理万机,乐儿只是为您分忧一二而已!只不过,陛下,乐儿当初做此决定,还真的怕陛下真的信了,再也不要乐儿了……”
  拓跋濬低头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指刮了她的鼻梁一下,笑道:“你如果真的那样,我也顶多管教好那个情夫,然后把你抓得更牢一些,不让你对我的爱失去半分!又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呢!”
  “陛下,你肚量可真大!”
  “不,不是朕肚量大,而是,朕太爱你了,连你的嗜好,也都想一并接受了……”
  “你才有嗜好呢!”
  “朕自然有嗜好,朕的嗜好便是……一辈子宠着你……”
 
 
第137章 舍离
  夜色漫漫,难抑清欢。一番云雨之后,二人皆疲惫的静静地依着对方。
  拓跋濬上身结实的肌肉露在外面,让冯乐儿枕在他的手臂上,冯乐儿则用薄被掩住肩膀,静静地依偎在拓跋濬的怀里,享受着难得的一聚。
  “乐儿,我清晨便要马上回宫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很不放心。”
  冯乐儿缓缓睁开眼,手指轻轻握住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指,喃喃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陛下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笼络得力的臣子在自己左右,切不可为了乐儿一人而耽误了江山社稷。
  作为一国之君,最怕的就是后宫专宠一人,这不但是后庭的事情,更会导致江山不稳!乐儿不愿看到陛下为了乐儿一人而耽误江山社稷。”
  拓跋濬放在她肩上的手缓缓握紧,轻轻摩挲,眼底一阵心疼。
  都说自古江山美人不可兼得,他本以为说的都是别人,却不想,今日竟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从他誓要得到冯乐儿的那一天起,他从未想过,竟有一天,他和她明明相爱,明明就是夫妻,却因为一些外人而分别两地,不得不装作陌路……
  「乐儿」他喉间一阵哽咽,“委屈你了……”
  冯乐儿嘴角微弧,手拍了拍他的手,闭着眼,不再说话。
  冯乐儿太累了,怀了孕的身子疲乏得紧,再加上拓跋濬「小心翼翼」地一番折腾,竟累得仿佛昏死了过去一般!
  清晨,她悠悠转醒时,拓跋濬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发了。她忽的想起她前日与昙耀法师的一番谈话,急忙拉住拓跋濬道:“濬,我有话要与你说!”
  拓跋濬宠溺的摸着她的脸颊,问:“怎么?想说我还没走就已经想我了麼?”
  冯乐儿没好气打开他的手,急忙坐起,拉过拓跋濬道:“是社稷大事!”
  拓跋濬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陛下,如今四海不平,民不聊生,战乱四起,陛下可想过如何治理?”
  拓跋濬面色沉了下来,这也是困扰他多日的事情,本来也想着过来看她的时候与她商量,只是昨夜他只顾着与她重温旧情,竟给忘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那乐儿以为如何才好?”
  冯乐儿正了正色,拿出与昙耀法师的谈话时的神色出来,郑重道:“复兴佛教,普及佛法,用佛法教化安定民心,以佛法中的劝人向善之心来教导黎民百姓一心向善,也可以通过单独的佛门一门来治理流民。这一点,我与昙耀法师聊过,具体怎样来做,还需要陛下定夺!”
  拓跋濬沉吟了许久,点头道:“佛法自从皇爷爷在世时给摧毁后,朕一直有复兴之心,只是没想到竟是乐儿你先提及。你我也算是夫唱妇随来……”冯乐儿羞赧一笑,见拓跋濬继续说道,“此法虽然费时,却也是唯一改善国情的方法!很好,那乐儿你就趁着在西郊行宫这段时间,与昙耀法师制定出一份切实可行的实施方案出来,方案一出,朕马上着人推行!”
  “是!”冯乐儿跪在床上,正准备作礼,被拓跋濬死死拉住,故作生气道,“你我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再这么一本正经的话,我便再也不许你穿衣服,看你还怎么一板一眼!”
  “陛下!”冯乐儿气得咬牙。而始作俑者拓跋濬则一边大笑一边打刺刺地离开!
  出了镜薇殿,拓跋濬脸色恢复往日的冷漠表情,他对镜薇的守卫道:“寡人这次调拨了两千侍卫守卫行宫,你等可知寡人重视程度?”
  那侍卫马上跪下,答:“知道!陛下担忧娘娘安慰,让我等保护娘娘生身安全!”
  “不错!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果冯贵人有丝毫的闪失,你等便去陪葬吧!”
  “是!属下定当安排好班次和每一个死角,绝对不会让娘娘有任何闪失!”
  “很好!你们下去吧!”
  拓跋濬回头,看着镜薇殿,眼底一阵阵不舍,可是外面的催促声不断,他咬了咬牙,还是强迫自己回头,强忍着心头的不舍,离开!
  拓跋濬一走,冯乐儿便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走了出来。她看着拓跋濬大步离去的背影,眼底一阵默然。
  他此番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见面,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日后能更长久的相聚,拓跋濬,我们都暂且忍一忍吧……
  德昭寺后的高台上,昙耀法师和一名弟子看着下面官路上疾驰而行的拓跋濬,问:“师父,您说陛下会听从冯贵人的建议吗?”
  昙耀嘴角微弧,笑得仿佛天地失色:“自然。再没有比冯贵人提及此事更让陛下上心的了!为了能尽快与冯贵人相聚,哪怕全部老臣反对,陛下也会推行的!”
  那名弟子似懂非懂的点头,不明白这与陛下贵人有什么关系。
  昙耀的眼又移向不远处的宫殿,若有所思道:“真真是这世间少有的奇女子!此乃上天的刻意庇护,几十年的征战是该好好让百姓过一些好日子了……阿弥陀佛!”
  行宫的一角,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围着李奕,拱手道:“王爷,王的身体日趋衰弱,王说,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把您带回去继承王位!”
  李奕蹙眉,脸看向镜薇殿的方向,以及殿外一排的侍卫……“好吧!我回去!”
  这一次,他没有跟冯乐儿道别,只是留下了一封信,便走了。
  来无影,去无踪,来时没跟她商量,走时也没有跟自己道别,李奕,你还真是有个性!
  冯乐儿看着手中的信,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家中有事,他需回去打点,不想道别,不需道别,因为,他,还会回来。
  冯乐儿笑着收回信,又把信封中的那枚红玉钗放进首饰盒中,沉沉看了看,又把它挪到了首饰盒底部的夹缝中。
  李奕……她的眼看向西方,他此时应该已经出了代城了吧?一路平安……
 
 
第138章 争宠
  疲惫不堪的拓跋濬批完最后一本折子后,忽然孝春端着一个盘子凑上前来,笑嘻嘻道:“陛下,您已经十几天没有进后宫了,那个,李夫人和乙夫人都派人来问了……尤其是李夫人,她说,不知道李峻李大人从南朝回来了没有?而且,她好想念陛下……”
  孝春把刚刚李姒侍女的话学完,自己都忍不住恶心的发抖。
  拓跋濬扶额,看了看那个托盘,捏起李姒的牌子翻了过来。
  孝春得令下去准备,拓跋濬轻轻站起来,动了动肩膀,慢慢的走出太极殿。
  此时已是深夜,拓跋濬不知不觉地踱着步子,竟然踱到了凤鸾殿外。
  凤鸾殿内还亮着灯,是按照他的吩咐每夜到掌灯时便给点上灯的。
  想起今天早上的分别,他的心中又是一阵酸涩。他轻轻抬起头,看着不远处乘着辇车而来的李姒,轻轻呼了一口气。
  车辇到了近前,李姒下来,笑着说:“陛下,姒儿也甚是想念乐儿妹妹,不如陛下与臣妾一同进凤鸾殿喝一杯,以表对妹妹思念之情如何?”
  拓跋濬一顿,再看凤鸾殿,确实,自从冯乐儿走后,他便再也不敢去了,那里,曾经被他视为自己与冯乐儿的「家」,每每睹物思人,都让他猝不及防。
  “也好。”拓跋濬淡淡答。仅仅是这样一个要求,对他来说,还是可以答应她的。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应答,却是让他后悔不已……
  二人一同进了凤鸾殿,孝春和李姒的侍女为拓跋濬和李姒准备了一些酒菜后便离去,屋内便只剩下拓跋濬和李姒二人。
  拓跋濬本就心情烦闷,看见李姒将酒水倒满便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丝毫没有看见李姒看见自己喝掉酒后嘴角的那一丝似有若无的得逞的笑意。
  不消一刻,拓跋濬便忽然感觉头昏沉沉的,脸发红发热,全身上下继续找到一处清凉所在发泄!
  他忽然猛地瞪起眼,一把抓住附身过来的李姒,猛地一拉,将她一把抱起,然后扔到了床上……
  一觉醒来,当视线触及床上的一片凌乱时,拓跋濬的眉心猛地蹙起,转过头,看见李姒正赤着身子躺在自己身侧,她的脖颈处可以看到清晰的淤痕。
  心头一阵烦躁掠起,拓跋濬大步下床,将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上。
  正在这时,孝春也急匆匆进来,一看见这满地狼藉和拓跋濬阴沉的脸,瞬间明白了,马上上前道:“陛下,先沐浴再去上朝吗?”
  拓跋濬不说话,只是将最后一件衣服穿好后,冷声道:“告诉敬事房,处理掉!”
  “得嘞!”孝春急忙点头,结果刚走了两步,就直接碰到了极速停下来的拓跋濬,拓跋濬蹙着眉看向身后依旧还在酣睡的李姒,忽然启唇道:“留下吧。告诉敬事房,留下。”
  这次轮到孝春蹙眉,但依旧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式微殿,拓跋濬大把撕掉身上的衣服,然后三两步进了浴桶,拿起旁边一桶冷水便直接从自己的头顶泼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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