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迪的铁骑,胡人最精锐的部队。
他两指伸进口中,吹响了嘹亮的呼哨,所有人换了战马拼命往前奔。
身后,箭流划破空气漫天飞过来,韩以骁利索的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箭,拉满长弓,回身,眯眼对准容迪,三支利箭回射出去。
嘭一声,利箭击落了箭,直直朝容迪面门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容迪手臂一伸,拉过旁边一个将领到自己面前的瞬间,三支利箭穿破将领的额头,脖子,心脏,停在他一厘米处。
容迪面色一滞,侧头看过去,韩以骁远在天边,他却还是对上他润着冷光的眸子。
容迪捏着将领肩头的手发紧,厉声吼,“追!此人若是不除,必是我胡人的心腹大患!”
胡人本就肖勇,身后又是胡人最精锐的骑兵。
这成了生死战局。
韩以骁疾驰之间,又回神疾射,箭无虚发,箭箭穿着胡人的咽喉而过。
两军交战,有时候凭的就是一股气,韩以骁这箭,破的就是胡人的气。而好的战马像来是和主人心意相通,人怯,马亦然。
这足以给韩以骁喘息的时机。
后面的马蹄声渐弱,当越过边境线,人与马皆力竭,韩以骁滚倒厚厚的雪地上,望着蓝天白云,笑出声。
她--应当会喜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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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天牢,幽暗阴森,鞭笞声,惨叫声交织。
审讯室型架上绑着一个人,这人虽穿着中原服侍,但是身量远比中原人要高,五官亦更深邃,一看便是胡人。
他形容憔悴,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伤口处的血肉往外翻着,看着十分渗人。
木制栅栏门枝呀被人从外面推开,韩以骁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到型架上的人面前,型架上的人,眼帘阖着,正在浅眠。
这人是潜伏在上京的胡人细作头目努比亚,韩以骁数日前亲自设伏抓到的。
炉子里,炭火啪一声爆出火星,里面的烙铁泛着猩红的刺眼橘光,韩以骁弯腰,拿起钳子,夹起一块烧的滚烫的烙铁贴上他胸膛一道狰狞的血肉里。
原本正在睡眠中的努比亚,猛的惊醒,陷入疯狂的剧痛中,五官因为扭曲而极致变形,痛苦的惨叫。
韩以骁似是没有看见,面无表情的又将烙铁朝他的伤口中推进两分。
受到这极致的刑罚,努比亚却仍就咬着牙冠死死受着,用流利的汉语骂道,“韩以骁,你个杂碎,有本事就把我杀了!”
韩以骁也不恼,相反,他愈发矜贵优雅,轻轻拍掌,幽幽道,“带进来。”
他的话音落下,立刻有两名差役推门进来,一个手里压着七岁的小男孩,一个手里压着一名年约五十的老妇人。
努比亚瞳孔猛的睁大,他的儿子和母亲,分明在漠北皇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算是他的下属出卖了他,他们远在漠北皇庭,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韩以骁轻轻理了理袖子上轻微的折痕,道出努比亚的疑惑,“正是你所想的那样,你的下属出卖了你,本候日夜兼程,夜袭了漠北皇庭,把人撸了过来。”
努比亚难以置信,他居然这么大胆,敢深入他们胡人腹地,撸来他的母亲儿子?
他不怕死在那吗?
韩以骁面无表情,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朝他小儿靠近,小儿因为恐惧,激烈的挣扎,撕心裂肺的吼。
在离面上只有两寸的地方,努比亚急忙道,“我招,我招,你要知道,我都招。”
“只要你能放了我的儿子和母亲。”
他疲惫的眼里,流出了浑浊不堪的泪水。
韩以骁将烙铁扔进炉子里,淡淡道,“早些识趣,不久没这么多事了吗!”
韩以骁得了所有在大楚的胡人细作名单,立刻出了地牢,带着人马去各处缉拿。一时间,上京街道上,到处都是兵官,百姓吓的不敢出门,户户门窗紧闭。
这样过了两日,上京通敌卖国的细作皆落入网中,鸿元帝大喜过望,赐下丰厚的赏赐不说,更是当着重臣的面,直言,“长宁侯秉承了其父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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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领侍卫府,书房。
蒋毅拍着韩以骁胳膊,“只带一千骑兵就敢深入胡人腹地,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满上京都在谈论这件事,茶楼的说书先生都将此事编成故事传唱,现在满上京闺房的姑娘都是你的仰慕者。”
韩以骁小口喝着酒,哂笑一声,满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