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色愈暗,那位皇子告别了水溶等人。只剩下水溶和薛蟠二人时,水溶也是随口一问:“不知兄台今日为何事买醉?”
薛蟠觉得找到知己,便到了一肚子苦水:“可别再提了。小弟看上一姑娘,赶去提亲时,那位姑娘家中的长辈不大愿意。怕是就此无缘了!”
水溶近日也是为情所困,觉得恰逢知己,便聊了起来:“兄弟我也有愁事。我看上位姑娘,只是这姑娘好像不大喜欢我。我也是愁得很啊!”
薛蟠满不在乎道:“这有何难?讨姑娘欢心我擅长。你今天给她送首饰,明天给她送衣裳。打听她的喜好,比如爱打马球啥的。投其所好嘛!”
“对呀!”水溶通透了,很是佩服道:“兄台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家试试。”
一番传授后,薛蟠又愁道:“你的事好解,我的事怕无望了!”
“兄台所言差矣。”水溶拍了拍薛蟠道:“这事我有经验。你只管按我说的办!”
薛蟠一听,觉得甚是好。
于是两人拿着彼此的建议,高高兴兴的回家。
水溶托人打听到,说林黛玉最是喜花。他赶忙给荣国府送去十几盆名贵花卉,想着等各位姑娘分完,总是有一盆能到黛玉手里。
这边荣国府接到花卉,众人都不明了其意。
好端端的,北静王府送来这些个花儿做甚?难不成暗示前个儿的赏花宴?想劝荣国府的姑娘们安分些?
贾母不敢怠慢,将这些花都收拢一处。叫下人们好生照料,嘱咐姑娘们不可摘戴。
黛玉也不解其意,又想到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念头刚起,就轻轻打了自己一下,告诫自己不要多想。
国公府都攀不上,还想去王府?
真是该打!
正想着,贾宝玉来这儿寻她玩,道:“好妹妹,你可听了一件奇事?”
黛玉不想与他多亲近,可又不能太疏远。只能淡淡回道:“是何事?我在闺中,自是比不得你消息通灵。”
贾宝玉有些卖弄官司,反问道:“你听说过薛蟠此人吗?”
黛玉想了一想:“好像宝姐姐的哥哥,就叫这个名儿。”
“正是了!”贾宝玉提了兴趣,道:“他是个最不学无术的,可你猜最近怎么着?”
“他竟也学起四书五经来!”
林黛玉被逗得一笑,又觉不妥,便劝道:“别人既是肯发奋,也就不要再去取笑他。”
“好妹妹,倒不是笑他这个。只是听他念书,叫人不笑也得笑。”
贾宝玉仿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这书是纸做的,怎托的起这黄金屋?还有这颜如玉,盐巴跟玉怎能一样?”
林黛玉听了捂嘴直笑:“罢了罢了,可别再说了,笑得人肚子发疼!”
“这还不算什么,”贾宝玉又道:“你问他为何发起奋读书来?他却道为着一个姑娘。我们都笑道,这可真给照应上了!”
林黛玉笑得直不起腰来,直说道:“日后再有这等事,可别再说与我听了。听多了,连自己的书都读乱了!”
贾宝玉笑道:“偏要说与你听。你平日里读书读得那般好,叫我们打马都追不上。就是要给你乱了才好!”
正说笑着,薛宝钗赶来凑趣。
“何事竟惹得这般笑来。”
宝玉立即止了声,不敢再言语。
林黛玉又与她前些天闹得不快,并不想理她。
眼见着场子冷下来,宝玉只得说道:“只是寻常的玩笑罢了。宝姐姐今日得闲?”
薛宝钗道:“听说荣国府上了好些个名花,就过来瞧一瞧。”
宝玉怕又提起赏花会上的事,连忙叉开话道:“都是些俗物,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我领宝姐姐上街看一看?”
哪知薛宝钗却哭了起来:“我知道,你们都为着我不提那事。可我这心里着实冤屈,且不说我并未找人散开消息。就是与这北静王,也是从未见过的。如今好大一口黑锅扣下,叫人没得清白!”
宝玉自是怜香惜玉的,忙道:“宝姐姐莫要哭了,我们自是信你的。”
薛宝钗这才止了泪,心道:别人都不打紧,只要宝玉信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见面,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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