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烟罗传——梦游仙
时间:2022-01-18 16:53:02

  阿罗连忙将喜娘拉起来,道:“你想去京城,我自然带你去,只是我不缺奴仆,因此也不用你做牛做马。”

  喜娘望着阿罗道:“我只愿去了京城,能自食其力,混一口饭吃。”

  阿罗想了想,笑着从桌上拿起喜娘的绣绷,道:“不难,有这个便好。”

  她喝了一口喜娘为她倒的茶水,继续道,“我知道喜娘你的女红极好,不如等你随我回京后,开个绣庄如何?”

  喜娘闻言,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我原本来江宁之前,尚有些积蓄,可是后来来了江宁,吃穿用度,花销了不少,如今,怕是无论如何都凑不出本钱来开绣庄的……”

  阿罗笑道:“这有何难!我借给你便是!”

  喜娘摇摇头:“京城能工巧匠如云,此去前途渺茫,若是我一个不小心,蚀了本,我却是无论如何都还不上您的银子了……”

  阿罗托着下巴,想:如今若是平白给喜娘银子,喜娘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要的,得想个别的法子才行。忽然,她灵机一动,抚掌笑道:“那咱们便合伙儿开!”

  见喜娘面有惑色,阿罗便绘声绘色道:“绣庄的事儿,你是行家,而我有的,是银子。到时候,你负责出面当老板,盯着大小事务,我来当甩手掌柜。若是挣了,咱们便把那挣来的银子分了,若是亏了,算我的。你看这样可好?”

  喜娘闻言,欣喜得眼睛亮晶晶的。仔细想想,又有些犹豫道:“可是这样,我总觉得,是平白占郡主您的便宜……”

  阿罗摇摇头,笑道:“怎么是白占呢!如果没有你,这绣庄断然开不起来,何况咱们两人一个出钱一个出力,可是公平得很呢!况且,我也很想将来能用上自己家绣庄的东西,想想都觉得美呢!”

  喜娘闻言,自是欣喜万分,连连点头说好。

  阿罗冲喜娘眨巴眨巴眼睛,将头一歪,一拍胸脯,道:“你放心吧!在京城,我赵烟罗的产业,还能亏了不成。”

  阿罗那顽皮的样子,惹得喜娘直捂嘴笑。

  待回了住所,阿罗便去了赵镇那里。此时赵镇该办的事儿也办的差不多了,加上如今陆平与阿罗的关系自从来了江宁便看起来越发的不乐观,以及定北侯即将返京,他得提前去想好对策,因此无论如何都像是尽早返回京城会比较好。

  于是在江宁的日子,倒是屈指可数的少了。

  赵镇见阿罗来了,便屏退左右,冲着阿罗笑道:“我说呢,怎么感觉忽然连窗外的风都吹得生动了起来,原来是我们的阿罗来啦!怎么样,今日去了容宝斋,可有什么收获吗?”

  早晨阿罗是打着“齐小王爷”的旗号去的,自然是要由“齐小王爷”去给安排打点的。“齐小王爷”对阿罗的想法,自然是心知肚明。因此如今齐小王爷赵镇问起收获,自然是有所指代的了。

  阿罗笑嘻嘻地窜到赵镇身边,小猫儿似的搂着赵镇的脖子,蹭了蹭脸,撒娇道:“阿罗有这么好的哥哥替着开路,还能没收获吗!”

  她冲着萤儿挥了挥手,萤儿便将手中的红木嵌八宝盒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打开盒盖。立时便露出了一枚小小的青玉印钮。

  阿罗冲着赵镇挥挥手,小心地拿起印钮举到赵镇面前,道:“大哥你瞧,这是前朝大才子苏奇志的印钮,据说这是他亲手刻的,你瞧这笔法,这刀工,是不是特别棒?我今日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到的呢!”

  赵镇望了望那印钮,顺着阿罗的手势对着那印钮看了一阵,便对着有些沉迷在印钮中的阿罗摇摇头,道:“你知道我说的收获不是这个。”

  阿罗佯装不知,抬头望着赵镇,一派天真道:“可是我说的收获就是这个呀!”

  赵镇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真不懂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会喜欢这些东西。”

  阿罗颇有些自豪地抬起头,道:“因为我是云阳郡主,是皇族的女儿,自然要与别家的不同啦!何况这只是我万千喜好中的一样而已。”

  赵镇望着正盯着手中印钮爱不释手的阿罗,有些不忍心再往陆平的事上问了。罢了,他知道如果阿罗自己心里想说,便一定会来同他说的,如今这般,定是陆平那边没有什么好的消息了……

  或许,真的是时候为妹妹做一些事了……

  赵镇眯了眯眼睛,心中想道。

 

 

第十九章 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若是让……

  关于回京城的事儿,阿罗心中现在是无比的兴奋与期待,就如同她当时无比地期待和陆平一起去江宁的时候一样。

  她总是满心地期待着如果换了一个环境,他们的关系一定可以有所改善。可惜的是:自出生以来一直万事都心想事成的她,在陆平这里,好像一直都很难有一件顺心的事。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回京的那天,当阿罗兴高采烈地出了府门的时候,她见到的除了大哥、平哥哥之外,还有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平哥哥那个旧友沈月尘的妹妹——沈月娥。

  沈月娥是个女孩子。和阿罗比起来,许是因为沈月娥年长些的关系,显得更加挺拔修长,因此扮起男装来也更英俊了许多。

  阿罗有时候也有些闹不明白,平哥哥究竟有没有看出来沈月娥是女儿身?抑或,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他们平日里这般亲近,甚至常常携手举杯邀明月,是不是会有些她所不愿见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不敢同她大哥说,也不敢直接当面问平哥哥。这种感觉侵扰着她,叫她辗转彻夜而难眠。她只能暗暗同自己说,不要紧,至少他们面儿上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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