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阿罗一脸好奇地打开了箱子,然后不由发出了一声惊讶的赞叹:“居然赚了这么多钱!”
那是账本及一大叠的银票。
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喜娘竟然给她挣出了这么多的银子!
这叫阿罗简直万分佩服了。
她这么想着,不由得感叹道:“我初时也只是怕她不接受我的资助,才找了个分红的借口,后来虽说要替铺子打开商路,但烦心事缠身,也未曾真的仔细替她去好好宣传。没想到,即使这样,她仍然排除万难,挣到了这么多的钱!当真是了不起!”
萤儿点头笑道:“是啊,当时见喜娘,就是一副惨兮兮六神无主的样子,如今却是整个人都大变样了呢!”
“哦?”阿罗奇道:“怎么个大变样子法?”
“这郡主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萤儿笑道,“过去咱们见她的时候,她什么事自己都拿不了主意;如今却是自个儿一手一脚打理整个绣庄的生意。招工该招什么人,选哪些款式质量的丝线材料,如何接待来绣庄订货的客人们,给她们选什么绣样,林林总总的,她都照顾得特别好!这不,才两个多月的时间,春来绣庄的名声就已经跟长了翅膀似的,飞得满城都知道啦!”
“春来……绣庄?”阿罗疑惑道。
“嗯!”萤儿点了点头,“喜娘说了,她当年若不是见着郡主,只怕此刻早就投在秦淮河里,淹死了!说不定连尸首都喂了鱼了!但是幸而她遇见了郡主,就好似下了一场甘露,叫自己是枯木又逢了春,因此,她才决定叫/‘春来绣庄’,好时刻不忘郡主你对她的恩德。”
阿罗闻言,不禁感叹道:“我帮她不过举手之劳,若是换成见了别人,我也是会帮的。只是没想到,她竟这般情深意重……”
萤儿点头附和道:“是啊,她可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阿罗忽然想起,之前去围猎的时候,那些王公贵女们在讨论自己身上春来绣庄的绣品,一脸欢喜的样子。她那时候倒还没在意,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在说的,居然就是喜娘的绣庄啊!
阿罗忽然抬起头,冲着萤儿笑道:“萤儿,不如咱们现在去绣庄吧?我也想看看现在绣庄里是怎样的光景了?再者说,算算日子,父王和母妃也快要到京城了,而且,哥哥也马上要大喜,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可以置办的。”
萤儿想了想:阿罗自从那回围猎场晕倒醒来后,就一直没出过门,与其一直在屋子里闷着,还不如趁着天气好出去走走,也生得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
于是萤儿点头道:“出去透透气也好,只是需得多穿些衣服再出去,毕竟您现在身子还没大好呢……”
阿罗忙不迭点头道:“好好好,都依你!快替我更衣吧!”
萤儿替阿罗换了身出行的衣服,又裹了一件水红色的连帽罩衣,这才小心带着阿罗出了门。
阿罗坐在马车里,面含微笑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如今已经是初夏啦,京城的百姓们都换上了轻便的衣衫,汴京城中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马车一路行至京门大街,在一家挂着“春来绣庄”匾额的店面前停了下来。
那店面不大,也不过是一丈来宽的店面。入门两侧是两排高大的博古架,上面摆着各款各色的小绣品,主要以花鸟虫鱼为主。都是些细巧的小玩意儿,却是一般人做不出的精细和生动。嵌进团扇或是做成荷包都是极好看的。
客人进来看时,若是在架子上看中了哪个,大可以付了钱直接选走。
“这还是涨了三倍价钱之后的呢!之前可是一有绣品放出来,就立刻被人抢光的!”
阿罗她们进去时,里头已经有好些客人在挑选心头好了。阿罗留意地听了一下,因为一物难求,现在春来绣庄的绣品价钱已经比市价要贵出不少,却依然深得京城女子们的心。甚至有不少外地客商慕名也来订货。
“春来绣庄”名声已经渐渐响了起来。
喜娘此时正在里间帮几个贵妇人给送来的料子选绣样,见阿罗来了,立刻眼睛便是一亮,要过来相迎。
阿罗连忙给她使了个眼色,叫她先招呼客人。自己则是在旁边寻了张椅子,坐下闲闲喝着招待的姑娘热情送来的茶水。
阿罗便坐在那儿望着喜娘,看着她招待客人的样子。又是分析料子的质地又是分析颜色,眼睛亮晶晶的,面上全是自信的神采。全然不似当初在江宁那般,畏畏缩缩,看起来特别苦闷忧伤的样子。
最后,喜娘为那些贵妇人们选定了绣样和款式,命人认真地从旁作了记录。贵妇人们都觉得特别满意,当下就爽快地交了定金,放下料子满心欢喜地回去了。
喜娘得了空闲,长舒了一口气,便赶紧过来见过阿罗,一上来便要行礼。
阿罗连忙制止了她,道:“私下里便不用行此大礼啦!”
她笑着冲着喜娘道:“前阵子病了一场,在家里将养了好一阵。不然早该来看看你的,也不知道你在京城过得惯不惯?今身子好了些,就想着赶紧过来看看你。”
喜娘急道:“郡主您身子没事吧?可还要紧?先前来送账本的时候,只道您是事忙不便见客,早知道您是病了,我断然要过来端茶送水伺候起居才好的啊!”
阿罗笑着摆摆手道:“已经好得差不多啦!你瞧,我如今可是活蹦乱跳的呢!”
第35章 .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你们可算回来了,……
喜娘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