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罗,你不要这么说!不要对我这么说!”陆平一下子扑了过去,发疯一般将阿罗狠狠搂在了怀中,“你不可以骗我,我知道你还爱我的,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了呢!你是我的好阿罗,是我的未婚妻啊!你一定是觉得我过去错待了你许多,所以如今为了给我些教训,故意骗我,是不是?”
“陆平,你放手!我们解除婚约了!”阿罗在陆平紧紧箍住的怀抱里拼命挣扎,却是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陆平就像是溺水的人在努力抓住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一般,将阿罗紧紧抱在怀中。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啊……”他哭泣着,深深吸了一口阿罗身上的味道,口中喃喃,一边像是亲吻圣物一般,疯狂地亲吻着阿罗脸庞,头发。
恐慌中,阿罗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忽然,像是有一阵旋风从楼下刮了上来,陆平只觉得颈上一麻,松开了紧箍住阿罗的手,绵软地瘫坐在了一旁。阿罗被那股力量顺势拉离了陆平,接着,落入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陈虎?”极度惊吓中的阿罗用颤抖的声音欣喜地唤他一声,便晕厥在了陈虎的怀中。
陈虎面容紧张地将阿罗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见阿罗没事,才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有些痴傻地坐在一旁陆平狠狠道,“当初是你自己放弃了阿罗害她吃了那么多苦,如今却又舍不得,还打着爱她的旗号伤害她,算什么男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陆平虚弱地靠在桌子上,恍惚道。
“我是什么人也是你这种人渣配打听的?”陈虎狠厉道,“你且听好了,今后若是让我知道有人再她受了半点委屈,不管那人是谁,我定会挖了他的心肝喂狗!”
说完,他将阿罗打横紧抱在怀中,纵身从茶楼的二楼一跃而下,落在一楼等候着的黑色骏马上,扬长而去!
徒留下一时缓不过劲来的陆平,喘着粗气望洋兴叹。
“阿罗……”他的口中哀声叫着,虽然不甘心,但却也已是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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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虎将因为惊吓过度而昏迷过去的阿罗带回了他的那艘船上,小心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轻轻抚了抚阿罗的额发,便出了门。
他以阿罗的名义派人给齐王府送了一封信,然后走回船头,终是下定决心一般,解开了拴在船头的缆绳,一撑竹竿,船便晃晃悠悠离开了岸。
阿罗醒来的时候,船正漂泊在水上航行。
她望着舱顶的葳蕤的彩绘,心中颇有些困惑。她虽然熟悉这里,却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头有些晕。她唯一记得的是,在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万般惶恐中的她倒在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迫不及待地控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想要起来,却觉得手脚一阵阵的发软。
“你醒了?”就在这时,陈虎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见阿罗要起来,他赶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快速地奔到床边,护住了那具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起来了!”
“我……”阿罗的声音弱弱的,直到一开口才发现都哑得不行了。
“快躺下,你还在发烧呢。”陈虎的声音特别温柔,像是严寒中的一缕阳光,叫阿罗觉得格外的安全。她几乎有些想起小时候她父王的怀抱了。只是那种感觉却又是不同的。小时候的感觉,是幸福,现在的感觉,却是多了几分的甜蜜。
她将头靠在陈虎的胸膛,轻轻伸出了双臂,将陈虎的身体紧紧环抱住。
“怎么了?”陈虎有些疑惑地轻声问。
阿罗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陈虎,躲在他的怀里乖巧地摇了摇头。
陈虎抚了抚阿罗的头,柔声道:“大夫说你受惊过度,需要调理身子。我给你熬了药,一会趁热喝了。凉了怕药效不好。”
说着,他伸手去桌边捞过来药碗,想要喂给阿罗喝。
“苦。”阿罗只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之后便闷着头,不肯再喝了。
“阿罗乖,吃了药身子才能好起来。我给你买了蜜饯子,一会喝完了我们吃一颗,好不好?”陈虎柔声哄道。
可是阿罗哪里肯依,铁了心的咬紧牙关不让一滴药汁进到嘴里,任陈虎怎么哄都不肯再喝了。
陈虎望着怀中任性的阿罗,心中便是一阵心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端起碗含了一口药汁,接着低下头,轻轻哺进了阿罗的口中。
柔软的唇瓣带着温度,轻轻地触碰到了一处,叫阿罗心中一阵悸动。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叫她心中一片困惑,脑中一片茫然。
她睁大了眼睛恍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陈虎的脸,高挺的鼻梁轻轻碰触着。她的心跳得快极了,抱着陈虎的手下意识里又紧了紧。只是此时她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全新体验刺激得四肢绵软,颇有些抱不了。
药汁顺着唇齿的缠绵缓缓进入到阿罗的口中,继而淌进了阿罗的咽喉。
当一口药哺完,陈虎的唇舌离开阿罗的时候,阿罗的迷离的眼神中透着些许的困惑和不满。直到陈虎重新含了药汁的唇色重新靠近阿罗。
待药汁全部哺完的时候,陈虎终是难以忍耐地将药碗丢在一边,低头紧紧将阿罗搂在了怀中!
温柔的吻,轻轻落在了阿罗的额头、双眼,睫毛上,就像是亲吻着他最最至爱的珍宝。他轻轻地将阿罗的头放在枕上,任她冰凉的乌发铺满了枕头。
“阿罗,”他用沙哑的嗓音轻柔的呼唤着她,轻抚她柔软的发。
“嗯?”阿罗的眼中是大片的潋滟水光,带着一丝迷惑。接着,她便感受到了唇上覆着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