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认真地望着陈虎,道:“我不想再像现在这样了,我们回去吧,我带你去见我父王和母妃,求他们准了我们的婚事。等今年冬天我及笄了,我们就可以成亲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陈虎沉吟了一会,道:“我们现在这样,不是也在一起吗?不是也很幸福吗?”
“这不一样的。”阿罗道,“我想要的是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我要做你的妻子,你做我的夫君。”
陈虎闻言笑道,“这个好办,若是想要婚礼,明日我便让秋月去准备。后日我们就拜堂成亲。”
阿罗摇头道:“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这样算什么夫妻?况且,我父王母妃也不是难相处之人,他们一定会准了我们的婚事的。这有什么不好。我已经不想再像现在这样继续下去了。”
陈虎沉吟片刻,道:“好,我跟你回去。”
“真的吗?”阿罗惊讶地抬起头,她没有想到陈虎竟真的会答应她,因此面上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惊喜。
“是真的。”陈虎点头道,“只是回去后你需给我一些时间,我将手上的事给处理了,便随你去见你父王母妃。”
阿罗的情绪稍稍有些低了下来:“还要,一些时间啊……”
“你信我,不会很久的。”陈虎握住了阿罗的手,认真道,“等你及笄那天,我一定跟你回去见你父王母妃!你能,相信我吗?”
“好”阿罗点点头,道:“我相信你!我一定等着你来娶我。”
陈虎将阿罗紧紧搂在怀中,喃喃道:“到时候,我们便再也不分开了。”
阿罗乖巧地靠在陈虎的怀里,羞涩道:“嗯,虽然这日子叫人觉得有些难熬,但是若是有你在我心里,便终是有期盼的。”
陈虎握着阿罗的手轻轻哄道:“到时候,我们便生两个可爱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你教他们读书,我教他们学武。然后看着他们健健康康地长大……”
“喂喂喂!”阿罗娇羞着道:“你想的,是不是也太远了些啊?”
“不远啊,”陈虎一脸认真地道,“其实若是你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要。”
阿罗闻言,立时将脸上的柔情收起,嫌弃道:“亏你想得出来。将来若是孩子们问起来,说他们是从哪里来的。难道要告诉他们,‘乖孩子,你们是从青楼里来的’吗?”
陈虎哈哈大笑,配合道:“常听说很多地方的人取名字,常以出生之地做纪念,水边出生的叫‘水生’,海边出生的叫‘海生’,咱们这是不是该叫‘青生’和‘楼生’?”
气得阿罗上去揪着陈虎的胡子直骂道:“陈虎你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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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的小王爷赵镇和定北侯家的千金聂元珠的婚事,终于在一个临近中秋的日子到来了。
而在那之前,齐王府也终于迎回了他们失踪数月的小郡主——阿罗。
关于小郡主的失踪,齐王府对外的回答是:郡主因为和安西王府婚约的解除,出外散心去了。但其实私底下,却是在全国都展开了紧张地查找。
奈何陈虎布下的线人众多,一时间,齐王府倒是也难以查出阿罗的下落来。
不过好在,小郡主最终还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不过凡是过去曾经见过她的人都觉得,小郡主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要说是哪里不一样,这个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只觉得小郡主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过去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勇敢,就连待人接物的气势,也和过去有了很大的区别。
而唯一不变的,是她对周围人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而那笑容中,现在更是盛上了满满的幸福。
人们都在好奇究竟是什么给了她如此之大的变化,然而她却像是一朵带着露水含苞绽放的玫瑰花,开得格外耀眼。
齐王爷和王妃倒是对此没有太多的好奇,他们只是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宝贝的小女儿,一定是有了心上人了。
不过阿罗一向做事都有分寸,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等她觉得时辰到了,自然会将心上人带来见他们的。
而让他们真正担心的,是他们的长子,齐小王爷赵镇。
在和定北侯家的千金聂元珠的婚事上,小王爷赵镇一向都不怎么上心,总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反倒是聂元珠,一直认认真真地准备着各种事宜。甚至还跟着当下京城最风靡的绣庄——春来绣庄——的老板娘一针一线学习了针黹,将自己的出嫁绣品都准备了个妥妥当当。
二老原想着,等挨过了一桩圣上指下的婚礼,别出什么乱子,一切便也就尘埃落定了,不料就连这个,最后还是出了乱子。
在齐小王爷赵镇和聂元珠的婚礼上,发生了一件有些尴尬的事情。
那天的婚礼,宾客云集高朋满座。
在观礼的人群中,武安侯孀居的柔夫人在婚礼时突然晕倒了。
这原本是旁人送去急救就可以,并不影响婚礼进程的一件事。不料那齐小王爷居然急得当场就中断了婚事,从正在急救的旁人手中抢下的柔夫人,丢下还未行完礼的新娘子,抱着那位夫人便离开了婚礼现场。
场面立时一片哗然,聂元珠呆呆站立在堂上,空望着赵镇离去的方向发呆。